北京,北京-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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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女士们来杯蓝色海涛吧!SEVEN。”郭鹏在吧台坐了下来,对着里面的调酒师说道。
SEVEN转了过来,冲我们笑了笑,“鹏子,你又到处泡MM了吧!”
天啊,我从未见过如此成熟有男人味的男人,那种感觉简直是无法用语言来表示的。怎么说呢?说象头一次看到的大海一样的感觉。
“SEVEN,你不要把女士们吓跑了。”郭鹏笑着为我们介绍,“这是我的哥们,SEVEN,这是夏美人与苏美女。”
SEVEN笑着递过两只酒杯,“看来,这两杯蓝色海涛,我是收不到钱了。”
郭鹏与SEVEN,都是那种有成熟感的男性,和他们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愉快来,离开的时候,才发现,已经过了十二点。
我对SEVEN的注意,想必他也已经看到,在离开的时候,他送我们出来,很有技巧不着痕迹的在我耳边轻声说道:“今天不要回去了,去我哪里吧!”
喝酒的几种境界
我像被人当头一棒似的,呆在那里。原来,海一般的男子,也不是过肉欲的宠儿。
“对不起。”我推开他靠近的身躯,拉着苏眉一起离开。从此,我们俩个在北京,不再泡吧!因为那里不适合我们,因为我们感情脆弱,思想保守,做不得自我做贱的事情来。
后来,我们找到一种好酒的更好方式。院里的男人们都是酒友,混入我们两个,正和了他们心意。
男人好酒,自古使然。英雄好汉喝酒,图的是痛快,文人墨客喝酒,玩的是个性。
酒分三种,白酒,啤酒,红酒。白酒纯烈,不得掺水,否则味变;啤酒,冷热皆可,与酒质无关,喝的是快感淋漓;红酒要历久弥香,方可珍贵。
男人喝白酒,与心情有关,功能名就是要喝,失意灰暗时要喝,白酒助兴,可也解愁;男人喝啤酒,与感觉有关,要的是快感;男人喝红酒,与情感有关,红酒需要品,要慢慢喝,那酒的滋味才会深入情感,直到灵魂。
好酒的男人,分为三类:好喝白酒的男人,敌人多。好喝啤酒的男人,朋友多。好喝红酒的男人,情人多。
以前看过一篇文章,写得是喝酒的七种境界:轻声细语,欢歌笑语,甜言蜜语,豪言壮语,胡言乱语,不言不语,最后,放倒了。不过能满七种境界的人,也实属不宜了。
院里的男人喝酒也有特色,先说付强,他的酒品不太好,经常是“不喝正好,一喝就倒,逢酒必喝,喝酒必醉”,这样的男人,一生能遇到几个?也算是经典了。
‘老夫子’只喝白酒,喝酒时必要吟一和句:“一曲新词酒一杯”典型的文人,慢悠悠一个人浅斟独酌,评诗品;或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喝酒排遣寂廖,微酒小寒。
‘老夫子’对喝酒很是讲究:法饮宜舒,放饮宜雅,病饮宜小,愁饮宜醉;春饮宜庭,夏饮宜郊,秋饮宜舟,冬饮宜室,夜饮宜月。
夜晚,我们总是三五蝶小菜,围在院子里,或在厢房的客厅里,举杯豪饮,有时,我们也会玩点文的,行个酒令。
“在想什么?”看到我一个人在窗前,苏眉过来问道。
“没想什么。”窗外的夕阳,让人感觉有点凄凉。刚散了酒局,我便躲到窗子里来,一堆人在一起的寂寞,要比一个人的寂寞更深。
“好想好想谈恋爱啊!”苏眉靠在我的肩上,“一个人真的很寂寞。”知我如她,我和她都是一样的。
被爱是幸福的,爱却是痛苦的。可能我们都是在幸福与痛苦之间徘徊的普通人,永远只有到酒的最高境界,但却无法达到爱的最高境地。
颓废的日子
我们总是在喝酒,好象把自己醉死在酒里才是我们追求的。我们就这样放纵自己,把闪亮的金币换成一瓶瓶“忘情水”,有时一群人喝,有时两三个人喝,有时自己与自己喝。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这也是一种境界,又有几个人学得来呢?
我的工作很清闲,每天盯着自己那几个界面就可以了,只要动动手,亿万资产从手中流过,想来也没有什么感觉,要是换成实物,早被压死几得什么都不剩了。日子太闲,没什么值得寄托,感情也不在我身边出现,办公室里那几只小鸟还未成形,看着都难受,长得好点的吧,全都名草有主,轮不到我。
我每天木然来往于公司和家之间,无趣,所以我喝酒。
苏眉正和我相反,她都快忙疯了。她现在管资讯,也就是收集信息的,手下有八个女孩,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是八个。头一天,我便对她说:“不要太迫害她们了,弄不好会八女投江的。”
可事实却正好相反,被迫投江的差点变成了苏眉,在她接手的第三天,她的手下已经扩展到了九人,三台戏。而且九个人没有一个听苏眉话的,因为她们都在公司做了许久,苏眉才去,而且长得一付很好欺负的样子。
用户也来凑热闹,不断的有投诉过来,投诉苏眉接手后信息量急剧下降,不够他们用的,而且有些看来明显是无理取闹,所有的不成功的理由都是信息部的,让苏眉很头大。
苏眉痛苦着,于是也喝酒,醉了就不想那么多了。
男人们喝酒的原因我不太清楚,我只看出来他们好这口,如果没酒喝,仿佛少点什么似的,在院子里乱转,跟找不到北的一样。
男人喝多了酒;先是要打电话的;几百辈子想不想来的哥们都要打电话聊聊。如果你哪天半夜接到一个八辈子都难得一见的男人给你打电话,只有一种可能,他喝多了。所以如果你老公或男朋友要喝酒的话;而且他的酒品若是不太好,建议你先把手机扣下来,或者把电话上的号码换成只有你一个人的。
再者就是侃;侃完了还是侃;声音巨大就不用说了;还恨不得拉着你的手;好像几十年没见面一样。其实你每天都见得到那张老脸,一点新意都没有。
所以,院子里的男人们喝酒,而且是常喝醉。
每次喝酒都不会干喝,总要玩点什么?酒令没人行了,因为太酸,而且对阵的往往只有我们三个,不好玩。于是乎,“怕砖”弟弟找了一个名目,叫“大冒险”。
只听过,没玩过,不过想来不是什么好事,我们的规则是:抽朴克,最大的可以命令别人,最小的要接受命令,其他人坐车。最大的先亮牌,其他人不能说话,命令发出后,最小的才能亮牌,执行命令。
第一次付磊最大,他还是比较胆小,“出去,到院子里喊一句:‘我是猪’。”
我们大家都相互看着,只是苏眉站了起来,转身走到院子,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喊道:“付磊是猪。”
付磊脸都青了,急着叫了起来,“不对不对,是喊你是猪,不是我是猪。”
“付磊你是猪。”苏眉又喊了一遍。
大家都笑得不行了,谁要是占苏眉的便宜,还早点。
然后接着三次我都最大,把其他人整得惨惨的,让付强到墙上做壁面,要学《思想者》;让‘老夫子’学费翔唱《冬天里的一把火》;让‘怕砖’弟弟大跳小白兔。
每次整人,都快乐无比,因为你不知道被人整的人是谁,光看大家的表情,就十分可笑,被抽中的人各色表情,最大者洋洋得意,可报一剪之仇,被抽中者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做车的人长松了一口气,然后便是看热闹的神情。
酒喝得越多,玩的也就越风,这次是‘怕砖’弟弟做最大,只是他恶狠狠地说,“最小的,去和年龄最大的亲热一下。”上次刚被老夫子整过,让他学“贵妃醉酒”,可想,一个满脸大胡子的人,做害羞状,学杨玉杯,如果是真的,唐明皇一定比我们吐的厉害。
大家都在看热闹,而且已经乐不支了,没想到的是,最小的是‘老夫子’自己,他把手伸在我们面前,然后往嘴下一送,“吧嗒”亲了一口,然后笑着喝了一口酒,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最后大家发现,除了我,所有的人都被整过了,我做车时候多,最大也做过,只是没抽到过最小的牌。被我整过的人发誓不会放过我,不整我一次,誓不罢休。
七个人,每次抽最小的命中率是六分之一,也算很高了,终于,那张牌被我抽到了。我不做声,继续笑,一付看人热闹的表情,这招在以前打扑克的时候曾经骗过许多人。
付强最大,他四处看了一圈,然后说,“最小的,去和抽到红花的人亲个嘴。”这个可是今天游戏中最过火的一次的。
大家纷纷亮了牌,付磊抽到的红花,我放下牌,喝了一口酒,然后走到付磊面前,用手抬起他的下巴,压了上去。谁也没想到我会玩真的,都傻眼了,包括付磊。
好半天,我放开他,“下次接吻的时候,记得要闭眼睛。”
大家全部做晕倒状。
“完了”,苏眉拍了拍头说,“小夏,人家付磊可是初吻。”
“怎么?”我喝下杯里的酒,“我技术不好?要不要再来一次?”我冲着付磊说。
付磊已经逃回自己屋子里去了。剩下所有人,都已经笑成一团。
黄金单身汉
日子仿佛是要混着过的,如此一来过得也就相当地快意。直到有一天,我在信箱中收到一封来自于他国的电邮。
上面只一行字:小夏,我要回国了。
不用想,只那一时的感觉,我就知道,是他。陆世凡,只有他,才有这样的语气,说这样的话。此时,才想起,我居然好久好久没有想起他来了。
邮件收到两天了,我还没有想好,是否要给他回信。原说,可能是感情浅淡,没有爱情也可以做朋友。但是,真的可以吗?
思来想去,我也只回他一句话:我在北京。
这件事,便再没有了下文。他心中如何所想,我也不得而知了。
我迷上了做饭,喜欢下厨的感觉。每天回来,在附近的菜市上买菜,回来变着样的做,也想学暮春做一次汤,可以每次都是面目全非,那种味道,可能是再也寻不回来了。
苏眉忙,时常加班,我们见面的时间也变得很短,唯一的不变的,是我每天都会在冰箱中给她留点吃的,怕她饿到。
可能在这种时候,人是需要友谊的。看不到的,摸不到的,都需要用心去感受。院子里的人时常到我这里来混饭,就连老夫子,也端着菜过来搭伙,人多在一起,没有时间伤悲。付磊一开始还会不好意思,想为还为那一吻的事心有芥蒂,不过时间一长,看我与平时无异,也便心也放开了,不会时时躲我。
直到有一天,办公室里又开始流传起让女士振奋的消息:我们物资调配部将要调来一个新部长,姓周,周望年,三十岁,长得特有男人味,而且深沉、稳重,整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