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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5903-冷血     :犯罪实录-第18章

小说: 5903-冷血     :犯罪实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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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应该有的经历”,虽然对迪克而言,妻子儿女“并未使他幸福或对他有什么好处”。)    
    戒指当了一百五十块钱。他们又去了一家名叫高德曼的珠宝店,戴着一只男式金表悠闲地出来。下一站,在厄尔克照相机商店里,他们“买”一架精致的电影摄影机。“摄影机是你最好的投资,”迪克对佩里说,“是最容易典当或卖掉的东西,摄影机和电视机。”这话没错,他们决定再去弄几台电视机,在完成这一任务以后,他们又袭击了几家大型服装店:谢泼德和福斯特商店、罗恩柴尔德商店、顾客天堂商店。到夕阳西沉、商店关门时,他们的兜里已经装满了现金,车里也堆满了适于销售、易于典当的物品。衬衫啦、打火机啦、昂贵的电器啦、便宜的袖扣啦,真不少。佩里检查了一遍,不由得兴高采烈,现在到墨西哥去,寻找新的机会,“过一种真正的生活”。但迪克似乎情绪低落,他耸耸肩对佩里的赞扬毫不在意。(“迪克,我想你真是令人吃惊,我几乎相信了你的话。”)佩里感到迷惑,他不明白为什么迪克在完全有理由心满意足的时候,突然会变得消沉,看起来无精打采、充满悲伤。佩里说:“我带你去喝一杯。”    
    他们在一家酒吧停了下来。迪克喝了三杯橙花酒。第三杯酒下肚,他突然问道:“我父亲怎么样?我觉得,哦,耶稣啊,他真是个好老头儿。还有我母亲,唉,你见过她。他们怎么样?我,我会去到墨西哥,或者随便什么地方。但是等银行拒付支票时,他们就会来到这里的。我了解父亲,他想兑现这些支票,就像他以前奋斗过的那样。但是他无能为力,他老了,又有病,他什么都没有。”    
    “对此,我深表同情。”佩里的话是真心的。他虽然没有什么同情心,但却容易激动,迪克对父母的感情和关心真的感动了他。“但是,该死的,迪克,这非常简单,”佩里说,“我们可以偿清支票,只要我们到了墨西哥,只要我们到了那儿,我们就有钱了,赚好多钱。”    
    “怎么赚?”    
    “怎么赚?”迪克是什么意思?这个问题令佩里迷惑不解。毕竟这类能发财的冒险已被讨论过。淘金,潜水寻找沉没的宝藏,这些只是佩里热心提出的诸多计划中的两项。其他还有,比如船的问题。他们经常谈起要买一艘深海捕鱼船,自己当水手,还可以把船租给度假的人,虽然他们从未自己驾驶过船或捕过鱼。此外,把偷来的汽车开过美国南部边境也是一个来钱快的办法。(“跑一趟就可以挣五百块钱”,佩里在什么地方读到过这种说法。)他也许能作出种种回答,但他却选择了提醒迪克在哥斯达黎加海岸线外的克科斯岛上,好运正在等着他们。“别傻了,迪克,”佩里说,“这是真的,我得到了一张地图。我搞清楚了那地方的全部历史。秘鲁人的金条、珠宝是在1821年的时候埋在那儿的。他们说这批财宝价值六千万美元。即使我们没有找到全部财宝,即使只找到了一小部分,你和我,迪克,你明白吗?”此前,迪克一直鼓励佩里讲挖宝的事,认真地听他讲地图和宝藏的传说,但是此刻,一种前所未有的想法涌上心头,他想知道,佩里是不是一直在假装,仅仅是在耍他。    
    这一令迪克感到尖锐痛楚的想法转瞬即逝,他眨了眨眼,开玩笑地捅了佩里一下,说:“没错,亲爱的,我和你一起干到底。”


《冷血》 第二部分第五章(1)

    凌晨三点,电话铃又响了。此时来电话没什么关系,艾尔文·杜威不知怎的就是毫无睡意,玛丽以及他们的两个儿子,九岁的保罗和十二岁的小艾尔文·亚当斯·杜威也同样睡不着。在这间朴素的平房里,电话铃每隔几分钟就响一次,谁又能睡得着呢?杜威下床时向妻子保证“这次我会把听筒挂掉”,但这是一个他不敢遵守的诺言。实际上,许多电话要么是追踪新闻的记者打来的,要么是自称幽默家、理论家(“是艾尔吗?听着,伙计,我已经想明白这个案子是怎么回事了。是自杀和谋杀。我偶然得知赫伯在经济上陷入困境。传闻他正缺钱用。因此他怎么办呢?他购买了这份巨额保险,开枪杀死了邦妮和孩子们,然后用一个炸弹炸死了自己。这是一颗装着大号铅弹的手榴弹”),或者是匿名者(“认得出他们的签名吗?外国人?不工作?举办舞会?举行鸡尾酒会?钱是从哪儿来的?如果不是他们杀死克拉特一家,我不感到惊讶才怪呢”),或者是被周围的流言蜚语所吓倒的紧张的妇女(“艾尔文,哎,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我希望你能直言不讳地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喜欢并尊敬克拉特先生,我决不相信这个堂堂男子汉,这个正派人,正在追女人,我绝对不相信……”)打来的。    
    但是大部分打电话的人都是负责任的市民,他们希望能提供帮助(“不知你是否和南希的朋友苏珊·基德维尔谈过?我和这个孩子谈过了,她说的一些事情令我震惊,南希曾告诉她克拉特先生情绪很坏,持续了三个星期。南希还说她认为他正在为什么事担心,非常焦虑,以至于抽起了雪茄……”)。有几个人的电话引起了官方———司法官及本州其他地方的县行政司法官———的注意(“这也许是重要的,也许无关紧要,但是这儿的一个酒吧男招待说他无意中听到两个家伙在谈论案件,从话里听出好像和这个案子有很大关系……”)。到目前为止,这些谈话没有一次使调查员的工作取得进展,但可能性总是有的,正如杜威所指出的,也许下一次谈话“就能带来进展”。    
    此刻,在接这个电话时,杜威刚拿起听筒就听到“我想自首”。    
    他问:“请问,你是谁?”    
    来电话的是个男人,他不断地重复他最初的那句话,并补充说:“是我干的。我把他们全杀了。”    
    “是吗?”杜威说,“那么,能否把你的名字和地址告诉我……”    
    “噢,不,你休想,”这个男人说,他的声音带着一股浓浓的喝醉后的愤怒。“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除非我拿到了赏金。你把赏金送过来,我就告诉你我是谁。就是这样。”    
    杜威回到床上。“没什么,亲爱的,”他说,“没什么重要的,又是一个醉鬼。”    
    “他想干什么?”    
    “想自首,条件是我们先把赏金交给他。”(堪萨斯州的一家报纸,《霍奇森新闻报》悬赏一千美元,谁能提供抓住罪犯的线索,就给谁。)    
    “艾尔文?你又抽了一根烟?说真的,艾尔文,就不能稍微试着睡觉吗?”    
    他太紧张了,所以睡不着,即使电话铃不响,以他如此烦躁而失望的情绪,也是睡不着的。他的“线索”除了四处碰壁之外,没有一条管用。博比·鲁普?测谎仪已经排除了博比。史密斯先生,那个和凶手打一样的绳套的农场主,也已从嫌疑犯中排除出去,他证明自己在案发当晚“正在俄克拉荷马州”。剩下的约翰父子也提供了可以证明的辩解。“所以,”引用哈罗德·奈的话来说,“这一切的总和是一个漂亮的整数:零。”甚至寻找那只猫的墓穴也毫无结果。    
    不过,也有一两件有意义的发现。第一,南希的姑妈伊莱恩·塞尔索在整理她的衣服时,在一只鞋里找到一块金表。第二,赫尔姆太太在堪萨斯州调查局探员的陪同下,仔细搜查了河谷农场的所有房屋,希望能发现异常的东西,结果真的找到了。事情出在凯尼恩的房间。赫尔姆太太闭着嘴唇,在屋里转啊转、看啊看,只见凯尼恩的旧棒球手套,他的沾满泥点的工作靴,那副可怜的被弃置一旁的眼镜。她一边看着这些东西,一边自言自语道:“这儿有点不对劲儿,我感觉到了,我知道的,但是我不知道哪儿不对劲儿。”不久她终于明白了。“是收音机!凯尼恩的小收音机哪儿去了?”    
    这些发现合在一起迫使杜威再次考虑把“普通抢劫案”作为动机的可能性。那块手表绝对不是偶然进入南希的鞋子里的。当时正躺在黑暗中的她肯定听见了某种声音———脚步声,也许是说话声,这使她猜想可能屋里进来了贼,因此认为必须立刻把表藏好,这是她父亲送的礼物,她很珍视。至于收音机,一台灰色的奇尼斯牌小型便携式收音机,毫无疑问,是不见了。同样,杜威无法接受仅仅为了这么一丁点儿微不足道的利益,“几十美元和一台收音机”,就杀害一家人的假设。接受这个假设违反了他对那个凶手,或者说那几个凶手的设想。他和他的同事确定凶手不是一个而是几个。犯罪手段之老练足以证明其中至少一个凶手冷静而狡诈,而且一定是一个十分聪明的家伙,没有明确的动机决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接着,几件特别的事越发增强了杜威的看法,至少其中有一个凶手对受害者动了感情,即使在杀害他们的时候,也对他们表示出同情,显示出某种扭曲了的体贴。否则,怎么解释那个用来装床垫的纸箱呢?    
    床垫纸箱是最使杜威困惑的难题之一。为什么凶手要费力气把纸箱从地下室的一头儿搬过来,放在锅炉前的地板上呢?除非是想让克拉特先生舒服一些,在他注视着刀子向他逼近时,给他垫一个不像冰冷的水泥地一样僵硬的垫子?在研究死亡现场的照片时,杜威辨别出一些别的细节,似乎可以证实他的观点:一个凶手不时被体谅人的冲动所左右。“或者”,他从未能找到他想要用的确切的词汇,“有些事非常多余。瞧瞧那些柔软的床单。什么样的人会做这种事:捆起两个女人,就像捆邦妮和南希那样捆,然后拉起床单,把她们盖好,看上去如同在做着甜蜜的梦,睡得很香的样子?还有,凯尼恩头底下塞着的枕头。一开始,我想放枕头也许是为了使他的头成为一个更容易瞄准的目标。但是现在我认为,不对,这样做的原因和把纸箱铺在地上的原因是相同的,都是为了使受害者更舒服些。”


《冷血》 第二部分第五章(2)

    像这样的思考虽然令杜威全神贯注,但并没有使他满意或有一种“事情有了眉目”的感觉。很少有案件是靠“幻想的假设”来解决的;他把信心建立在事实之上,“必须为此出力,必须为此决断”。大量的事实需要收集和筛选,要获取这些事实还需要一一作出安排,这些都预示着要付出大量的汗水,像通常所做的那样,追踪目标,检查数百个人,所有河谷农场的雇员,朋友,家人,任何和克拉特先生有过大小生意往来的人,慢慢梳理过去所有的事情。正如杜威对他的小组所说的那样,“我们必须追踪下去,直到我们比克拉特一家还了解他们自己为止,直到我们看清我们在上个星期天早晨所发现的和也许是五年前发生的某些事情之间存在的联系为止。联系,必须找到这种联系。必须。”    
    杜威的妻子在打盹,但是当她感觉到他下床时便醒了,她听见杜威又在接电话,同时隔壁儿子们住的屋子里传来一阵小孩的哭泣声。“是保罗吗?”通常,保罗既不会受人打扰也不会去打扰别人,他不是一个爱哭的孩子。他不是忙着在后院里挖沟,就是忙着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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