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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漫谈的王小波师承的"经典"-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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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汉散文与唐诗宋词的影响,更遑论齐梁小品了。他重视查良铮的译文,笔者对
《青铜骑士》没有细读,也无甚非议;只是觉得他对王道乾先生所译的《情人》倾
倒备至,似乎大可不必。因为在他所引的开头一段,笔者就发现一处误译,此误译
并非对原作缺乏理解,而是对汉语本身还把握的不到家。今摘录如下:“……,现
在,我是特为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显然译者是想说“我来是特为告诉你”,
而“我是特为来告诉你”,算什么话呢?在这里原作者强调的是“我来”,这个
“来”字必须放在“是”前才有意义。笔者手头没有王先生的译著,但愿是小波引
错了,不然他师承于此,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为自己骄傲的道理。从另一方面而言,
以王先生之大才,为什么放着那么多英美名著不译,却去译早被别人译过的小小的
《情人》呢?莫非也有某种老而自伤的情结,需要借此以宣泄。《情人》这本小书
弥漫着一股极其浓郁的自恋情绪,笔者打开多次,都难以卒读,至今还闹不清它获
“龚古尔奖”的原由。小波放着《追忆似水年华》这样的巨著不去仿效,却迷恋于
《情人》的柔波之中而不能自拔,莫非真的在“情人”的眼睛里阅读出了尽在不言
中的“无限沧桑”,果若此,就非笔者所敢知了。在《我对小说的看法》中,小波
又说:“我对现代小说的看法就是被《情人》固定下来的。”众所周知,现代小说
以福楼拜、康拉德为起源,至本世纪初由卡夫卡、普鲁斯特、乔伊斯三位大师奠基,
当这些大师赢得世界性声誉时,杜拉斯还居在太平洋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岛上呢。
她的作品并不是现代小说,而是现代小说在法国的一个变种,即所谓的新小说而已。
我们之所以看重她,不过是因为她的身世比较奇特,而且是个女的。但即便在女性
作家中,她也不能同伍尔夫、曼斯菲尔德相比。可怜的小波问道于此,不过是聊胜
于盲而已,若现在的他,地下有知,思念及此,有无得椟遗珠之恨欤?

    王小波本人从主体上说是不值得推崇的,他的偏激与肤浅是某个特定时代的产
物,他那一年龄段的文人几乎无不如此,这也是他在当代受到重视乃至欢迎的原因
;但他毕竟还怀有某种真诚的东西,这是他与另一些“浮躁者”有所区别的根本所
在。他虽然失去了自我,但他并没有忘记去寻找自己,他走了一段路,在这短短的
路上他也反思过,他陷入了某种“反思的悲痛”之中。他的眼睛不是朝向未来,而
是不停地凝视着那个不幸的时代所给予他的伤害,在他的肉身还没有离开这个世界
之前他的精神就已离开了这个时代。但他完成了自己,即便完成的是那么少。他没
有受到好的教育,他的自我教育也不完善,他的起点太低,起步太晚,而结束的又
太早,中间还经历了太多的劫难,大多是不幸时代造成的,他对那个时代已有所观
察,也有所思考,只是还没来得及发现,他的可贵之处是没有全错,况且他也为时
代所犯的错误耗尽了体力。综观小波的一生,我不认为他是一个诗人,但决不否认
他是一个写过一句诗的人;我不认为他是一个有思想的人,但决不否认他是一个有
感情的人;我不认为他是一个有语言的人,但决不否认他是一个有血性的人;我不
认为他是一个浪漫过的人,但决不否认他是一个沉默过的人;他不是他之外的任何
一个人,他也不仅仅属于他自己,一个人能达到这重境界,难道还不够吗?在他不
太大的头上带上那么多帽子对真实的他只能是一种伤害。即使是善意的、亲人式的,
也是伤害!——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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