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50-淡淡的忧伤-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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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刚才证明了你还不死板呢！要做我的老爸有一点就是一定要聪明。所以你还要回答我下一个问题，答对了我就叫你老爸。答错了，我就永远不叫。”
我又笑笑，心想不愧是我的小女儿，心里这个高兴啊，马上接着说：“你问吧！”
“好吧，你听好了，我只说一遍，再问也不告诉你。有十只小鸡，被它妈妈带着在散步，但是走到我们跟前的时候，被你带走一只小鸡，被我带走两只小鸡，被我妈妈带走三只小鸡。我问你还剩几只鸡？”她说得非常快，像说绕口令一样，说完就歪着小脑袋盯着我看。
“还剩下四只小鸡。”我说完看着小雨。
小雨马上很高兴的样子指着我说：“哈哈！错了，错了，我妈还说你聪明哪！”
我马上接着说：“我刚刚还没说完，还剩四只小鸡，被鸡妈妈带着，呵呵！”
一听我说完，小雨不说话了，嘟起嘴用她的小眼睛瞪着我。我又不知道怎么了，站起身抬头向孟姐看去，眼神类似于求救，孟姐摇摇头向这边走过来。这时站在我身前的小雨走到我的身下抱住了我的腿，声音不大地问道：“爸爸，以后你会喜欢我吗？”这一次我低下头看了她很长时间，看得心里所有的愧疚和酸痛深深地把我灼伤了，我才赶紧俯下身把她抱了起来，在她小脸蛋上狠狠地亲了两口，然后闭上了眼睛体验着这真实的一切，我闭着眼睛在小雨的耳边轻声说：“小雨，爸爸会永远永远永远喜欢你。”
小雨听完后很委屈地趴在我耳边说：“爸爸，那以后我做错事，你是不是不会像姥爷那样骂我？”
“好女儿，爸爸以后不骂你不打你，因为爸爸舍不得。”
“真的吗？”
“真的。”
“那我可记住了，以后不准耍赖。”
“一定。”
听我说完，小雨刚才的委屈马上消失得无影无踪，抱着我的头来了个小鸡叨米，叨完之后笑哈哈地说：“太好了，刚才憋死我了。我就害怕我爸爸是个又老又丑又笨又死板的老家伙。”
孟姐站在我们的面前，和我一样也憋不住笑了，笑完之后我问小雨：“那你现在这个爸爸是个不老不丑不笨不死板的老家伙吗？”
小雨说：“当然了，要不然我和妈妈就不要你了。”
我抱着小雨眼睛直直盯着孟姐，眼神里充满着说不完道不尽的内容，她也一直在盯着我，那种眼神我也能感觉到里面包含的一切。她笑着，笑容里飘飞着流淌着泪水。我让孟姐帮我把大衣兜的东西掏出来，孟姐看着我迟疑了一下，然后把手伸进我的口袋里，掏出了那个小锦缎盒子，那是我想要给她的东西，迟到了这么多年才游荡到她的手里，小雨在我的怀里挣扎着伸出小手，在孟姐的脸上摩挲着，她是想帮孟姐把眼泪擦干，一会儿她又把手抬了起来，拍拍孟姐的头说：“妈妈，不哭，老爸都给你礼物了，你应该高兴。我没有礼物都没有哭。”孟姐抬起头看着小雨，看了一会儿终于笑了，然后擦了一下自己的脸笑着说：“妈妈这是高兴，非常高兴。”接着又转头对我说：“雨山，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我说：“只要不是你们还要离开，什么我都答应，无论什么事儿。”
“这个戒指我收下，但是我们不举办婚礼。婚礼对我们还有小雨来说并没有意义，我不想再去违心地应付那些乱糟糟的事情。我只想我们能在一起安安静静地生活就够了。”
听完孟姐说这些话，我心里又一次地热浪翻腾，兴奋与激动再也控制不住全部表达在我的脸上，我脸上的表情难以形容，极度地杂乱无章。这个等待已久的梦终于真实地走到了我的面前，梦想与现实之间就是一个神志的问题，猛地浑然一体的时候神志自然有些混乱。我只是有些迷糊，但那是被幸福冲击的迷糊，如果可以，我乞求我能一辈子这样迷糊下去。我一只手抱着小雨用另外一只手颤动地拿起戒指，慢慢地轻轻地戴在了孟姐的手上。然后我们三个人紧紧地搂在了一起，孟姐依然在哭，这时我的眼泪也不由自主地从脸上迅速地滑了下来。小雨用小脑袋撞着我们俩的头，然后伸出两只小手轻轻地在我和孟姐的头上拍着说：“太好了，是不是以后我可以永远地和爸爸妈妈在一起了？”我和孟姐都抬起头，同时回答她“是”，然后三个人互相瞅瞅又低着头抱在了一起。身边经过无数的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们。我闭上眼睛，感觉时光、世事、经历都在不停地转，而后又像一场舞台剧的演出，观众们都在观瞧，没有掌声，因为他们根本看不懂是怎么回事儿，他们没有看到精彩的过程，只看到了灿烂的一幕。小雨用力地搂紧我们，让头上的雪都没有缝隙接触大地，就这样一直地抱着，一直地感受着，也一直地感动着，最后一直到小雨说冷的时候，我们一家三口才上车回家。
第三部分 春节结束等待（1）
我心不在焉地开着车，所有的心思都在我的孟姐和我的小雨身上。孟姐抱着小雨坐在我的身旁。小雨坐在孟姐的身上很不老实地蹭来蹭去的，一会儿捅咕这里一下，一会儿又捅咕那里一下，看着她淘气的小模样，我心里美滋滋的。我的车里放着一张美国的音乐碟，叫《鬼狼心曲》，一直都是我比较喜欢的一种音乐。小雨可能听着这种音乐不太习惯，就突然问我：“老爸，你这是放的什么歌呀？！这么难听。”
“这是外国的一种音乐，里面还有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老爸给我讲讲呗？！”
孟姐坐在旁边笑着，无奈地摇摇头说：“她就是这样，在家里我爸妈都已经拿她没有办法了，以后你来调教吧！她跟你是一模一样。”
“呵呵！我女儿还用调教？肯定是天生丽质。”
小雨在旁边说：“那当然了。你不要说别的了，快点儿给我讲故事吧。”
“好的，老爸给你讲，但你不许动，要认真听着……在很久很久以前的美国西部大草原上，有很多硕大无比机警凶猛的大灰狼，那些狼跟马差不多一样大，它们在那里以捕捉大野牛为生，所以当地的老百姓给它们起了个比较独特的称号，叫‘野牛猎者’。不过后来那里的老百姓开始害怕了，因为他们想到这样长久地发展下去，他们自己终究也会成为大灰狼的美味佳肴。后来这些人就想出了一个办法，他们买了很多毒药放在已经死去的野牛的尸体上，然后再把放了毒药的野牛放到大草原中等着大灰狼来吃。结果真的就有很多的狼来吃野牛而中了毒死去了。但是在狼群之中有一只名叫‘大王’的狼，特别聪明，从不上那些人的当，依旧领着它的妻子‘布兰卡’在草原上继续捕捉野牛生活着。老百姓在草原上设了无数的陷阱来捕捉它们，但还是抓不到。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那里的老百姓就凑出一千美金来买大王的头，所以致使来猎杀它们的人越来越多。终于有一天大王的妻子布兰卡被网夹陷阱给捕获了，猎人用绳子套紧布兰卡，然后用两匹马向相反方向拉，布兰卡口喷鲜血痛苦而死。这一切大王都在隐蔽的地方看到了，第二天大王就走进了布兰卡尸体旁边的陷阱中，它没有挣扎只是静静地死去了。猎人们被大王感动了，他们把大王搬进了小屋，摆在布兰卡的尸体旁，从此大王的故事在美国大草原上到处被传颂着，这个故事叫做‘鬼狼传奇’。这个音乐就是这个故事改编而成的。好了，小雨，老爸讲完了。”
小雨老老实实坐在孟姐的怀里，眼睛一直傻傻地瞪着我。我腾出一只手轻轻地拍拍她的小脑袋，她问我：“好吓人哪！老爸，如果我妈妈被抓了，你也会像大王一样吗？”
我看了她一眼，笑着告诉她：“爸爸告诉你，爸爸不会让你妈妈被抓的。”
“吹牛，大王那么厉害它妻子都被抓了。我问的是如果妈妈被抓了，你会怎么做？你这
是……”她用小手摸了一下耳朵说：“所答非所问。现在请老爸重新回答。”
“那好，老爸回答，如果你妈被抓去，我不会看着你妈妈被猎人勒死，我会上去救她，如果救不出来那我们就一起死在那里。”
“你怎么可以那样做哪！”小雨很不满地说。
我转头看着她问：“我亲爱的小女儿，你说我该怎么做哪？”
“你应该跑回来找我呀！要不然我怎么办？我还这么小。”
进了家门的小雨，并没有表现出任何陌生的表情，好像这里的一切她都异常熟悉一样，她晃着脑袋四处扫了一眼，然后走进卧室说了一声“我要休息了，谁也不许打扰我”，说完就躺在床上睡觉了。我和孟姐还站在门口，傻傻地愣住了。我帮孟姐把大衣脱下来挂上，孟姐里里外外把这个家里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然后才又转回到我的身旁看着我。抚摸着我的脸轻声说：“你这几天一定又没睡好觉，是不是？”我傻了吧叽地笑着回答：“没有。我睡得挺好。”孟姐心疼地看了我一会儿又很坚定地说：“记住，你是永远骗不了我的。”
“好了，我记住了，你去睡一会儿吧！”我紧紧地把她拥在了怀里。
“咱们一起睡！要不然我也睡不着。”
“好吧！”
我们一家三口躺在我的大床上，我太激动了，没有一丝睡意。孟姐好像也睡不着，就侧躺在那里对着我看，我紧紧地抱住她，我们没有说话。我就这样一直抱着，很长时间过后孟姐才慢慢地睡了过去。小雨在我的身旁也睡得很熟，一会儿翻过身来把小手搭在我的脖子上，一会儿又伸着小脚蹬我两下。我轻轻地用一只手慢慢把小雨搂在了怀里，另一只胳膊搂着孟姐。我睁着双眼看着天棚，一会儿又转过头看看小雨再看看孟姐。
“老爸，年怎么过？是我去您那儿，还是我去把您老接来？”我悄悄起来，走到客厅里，给我老爸打了个电话。
“行啦！你在你那儿过你的，我在我这儿过我的。过不过年还不都是一样。”
“您这么说，那我就去您那儿了。老爸，今年过年可不一样了，我要送您一个天大的礼物。”
“呵呵！你小子行了吧！别花钱给我买东西，我不要。”
“花钱多俗哇！二十八我就过去，您就等着吧！今年过年我一定让您高兴疯了。”
放下电话我就赶紧去买菜，我怕一会儿她们娘俩醒了发现我不在该着急了。市场里的人好多，都开始置办年货了，我从一头开始走，看到不同的菜就买，都买了些什么我也没有细看，一直买到我一个大老爷们儿都快拎不动了才算完事儿。回到家里悄悄打开卧室门，看到她俩依然安详地睡着，我放心地笑了笑关上门，到厨房开始做饭。一道一道细细地做，三十多年我这是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做一顿饭。四五点钟左右天都黑了下来，孟姐醒了走了出来，站在卧室的门口，看着摆在饭桌上的一桌菜，傻了。她低着头像个孩子一样走过来，紧紧地抱着我，把头扎进我的怀里什么都不说。“我的锅里还炒着菜，咱一会儿再抱，行吗？”孟姐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