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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4341-同门-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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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红,咳嗽一声,喝一杯寿眉茶,定定神。    
    这女子一双眼睛黑白分明,不笑也像在笑,根本不属于中年妇女。    
    她能胜任这项任务吗?    
    他自公文袋取出两张10乘8照片,交给金瓶看,照片中是一幅西洋画。    
    金瓶对美术的认识十分普通,但是西洋画大师不过是那几个人,风格突出,一望即知,甚易辨认。    
    这是一幅精美的风景画,却并非名家作品。    
    左下角有显著签名,画家叫史洛域斯基。    
    一查资料就可以知道画的市值如何。    
    另一张照片是画的背面,贴着柏林美术馆的标签与编号,画的名字叫《春雾小城》。    
    金瓶问了一个关键性问题:“这幅画此刻在什么地方?”    
    “直布罗陀。”    
    “什么?”    
    “画像人一样,”海费兹感慨地说,“有它自己的命运。”    
    “它的命运十分奇突。”    
    “是,史洛域斯基是波兰犹太裔画家,这幅画,二次大战时落在纳粹手中,收集到柏林美术馆。”    
    “啊。”    
    “它的原主人,是我舅公。”    
    金瓶可以猜到,画里有一篇血泪史。    
    “这幅画并非珍品,至今拍卖行估价不过十万美元左右,纳粹全盛时期,美术馆借这画给德国大使馆作装饰用。这幅画,最后挂在北非一个国家的使馆。”    
    金瓶嗯一声:“当然,那里与直布罗陀只隔着一个海峡。”    
    “你说得对。稍后,盟军步步进攻,德军败退,大使撤退,忽然有人将使馆内值钱之物盗出出售,这幅画,被直布罗陀一个商人买去。”    
    “呵,我们中国的文物,也有着许多这样叫人唏嘘的故事。”    
    “所以我说,只有华人才能了解犹太人的辛酸。”    
    “你要取回这幅画。”    
    “是,大卫之星正设法寻回所有二次大战前属于我们的财产。”    
    金瓶轻轻说:“你们永志不忘。”    
    “是,”海费兹斩钉截铁般说,“我们永远不会忘记,也绝不宽恕。”    
    金瓶不出声。    
    “这是我们愿付的酬劳。”    
    他写了一个数字。    
    是画价的好几倍。这件事,已变成原则问题,他们务必要讨回公道。    
    “请速下手。画主已将画售给柏林一商人,该人打算将画赠送柏林美术馆。”    
    “你可出更高价。”    
    “画主是纳粹同情者。”    
    啊,水火不容。    
    “请尽快行动。”


《同门》 第三部分小小一张梳妆台(5)

    “没问题。”    
    海费兹的国仇家恨忽然涌上心头,双眼发红:“谢谢你。”    
    他站起来离开双喜茶楼,秦聪与玉露尾随他出去。    
    金瓶回到酒店,立刻找直布罗陀的资料。    
    她印象中那是一座白垩峭壁,海鸥哑哑,盘旋不去,景色壮观肃杀。    
    她错了。    
    互联网上资料图片叫她惊讶,她一看不禁叫出来:“像香港!”    
    不错,高楼大厦顺着山势一层层建造,已经发展得一点空间也没有了,一看就知道这半个世纪来,直布罗陀已进化成一个商业都会,是观光热点。    
    这时,秦聪与玉露回来了。    
    他取过那两张照片,仔细看了一会儿。    
    整件事,是意气之争。    
    金瓶笑:    
    “人为争口气,佛为争炉香。”    
    玉露说:    
    “我一直想到地中海游览。”    
    金瓶说:“这张画真实面积是三乘五寸,自画框割下,卷起,放进筒内,挂在背上,可迅速神不知鬼不觉离去。”    
    “一分钟内可以解决。”    
    “从进屋到离去,四十秒够了。”    
    “直布罗陀讲什么语言?”    
    “英语,它是一个不愿独立的殖民地。”    
    “我同你一起出发。”    
    金瓶忽然说:“第一次没有师傅,独立行动,感觉凄凉。”    
    她垂下了头。    
    玉露牵牵嘴角,不出声。    
    “这次行动,我无事可做。”    
    “不,玉露,你也一起去观光。”    
    稍后,海费兹与他们接头,他拨电话到他们房间。    
    “我有资料放在接待处。”    
    金瓶说:“玉露,你去拿。”    
    玉露到大堂取件,海费兹就在一角看报纸,见一少女活泼地取过包裹,他不禁一怔,这就是金瓶的真面目,抑或,只是她的同伴?    
    他对那声音温婉动人的东方女子有极大好感,即使她真是一个中年女子,他也不介意时时听她说话。    
    玉露拿了一卷录像带上来。    
    金瓶播放观看。    
    摄像机把他们带到山上,私家路两边有枣树及橄榄树,一片地中海风情,接着,小型摄像机停留在一间平房门外,门牌上写着奥登堡。    
    是德裔。    
    接着,有人打开门,摄像机跟进去。    
    秦聪问:“有没有发觉镜头位置很低?”    
    玉露答:“偷拍的摄像机配在一个孩子身上。”    
    说得不错。    
    接着,小孩走进书房,他们看到了那幅画,完全不设防地挂在墙上。    
    书房一角,是落地长窗。    
    秦聪说:“好像任何人走进去都可以轻易把画取走。”    
    “也许,他们志在必得。”    
    秦聪微笑:“现在,只有你与我商量了。”    
    金瓶看着他,内心恻然。    
    这时,玉露把双肩靠在师兄肩上:“我呢?”    
    秦聪忽然推开她。    
    这时,有人敲酒店房门。    
    秦聪打开门,是一个侍者送飞机票上来。    
    秦聪笑:“只有一张飞机票。”    
    “不要紧,”金瓶说,“我请客,明早一起走。”    
    玉露说:“真累。”    
    她取过外套,说要出去逛街。    
    她一出门,金瓶说:“玉露还小,你对她好些。”    
    秦聪却这样答:“一个人若钟爱另一人,就老是觉得他小,长不大,八十岁的母亲还会对五十岁的女儿说:‘下雨了,记得带伞,’或是‘多穿一件衣服’。”    
    金瓶不出声。    
    “可是不喜欢一个人呢,她十七岁你也把她当老妖精。”    
    “小露是小。”    
    “你这样的人,人家卖了你,你还帮人家数钱呢。”    
    金瓶掏出一把带钻石头削刀,握在手中。    
    她拉出行李箱,敏捷地在箱子侧面边缘划过去。    
    整个箱子侧面应声掉出来。    
    秦聪说:“十三秒。”    
    “你负责破防盗铃密码,玉露驾车。”    
    “也许犹太人另有安排。”    
    “这名大卫的后裔长得十分英俊。”    
    “羡煞旁人,你在考虑做赌场老板娘抑或咖啡园女主人之余,还可以选择当犹太王后。”    
    金瓶握紧他的手。


《同门》 第三部分小小一张梳妆台(6)

    秦聪低头深深吻她手心。    
    金瓶轻轻说:“赚够了钱,我们就结婚。”    
    “这句话最可怕。”秦聪笑。    
    “是结婚?”    
    “不,是赚够钱,什么叫够?”    
    “我小时候,以为一千元就足够过一生。”    
    秦聪说:“许多大人至今仍然不知一生需用多少钱。”    
    “师傅能干,从来不省钱。”    
    “我们是她生力军嘛。”    
    “那是应该的,我后悔——”    
    “过去的事算了。”    
    金瓶问:“记得在外头打架回来,头破血流,我帮你包扎吗?”    
    秦聪故意茫然:“有这样的事?”    
    “还有自摩托车摔下,跌断手臂,痛得饮泣……”    
    秦聪笑:“不记得了。”    
    “你长了胡子,第一个给我看,”金瓶停一停,“真的没有人可以取替你的地位呢。”    
    “绕了那么大圈子,原来是想告诉我,大块头没有希望。”    
    金瓶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她说:“从这次开始,我们收取的费用平均分三份,各自为政。”    
    “分开住?”    
    金瓶点点头:“各人留一点私隐,到底不比小时候,一起睡一起吃。”    
    “你说得对?”    
    稍后玉露回来,像是非常疲倦,一声不响关上房门。    
    第二天金瓶一早起来收拾行李,装扮易容。    
    秦聪送她出:“我随后即来。”    
    金瓶微笑:“穿够衣服。”    
    海费兹在大堂等她。    
    金瓶讶异地说:“毋需劳驾你,这样简单任务,我可以胜任。”    
    他微笑:“我想知道你真实年龄。”    
    “足可做你母亲了。”    
    一路上她不再说话,在飞机舱闭上眼睛假寐,偶然要水喝,发觉海氏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后来他也累了,取出一本小小旧照片簿看。有一张黑白照,是一家人在客厅中拍摄,背景,正是那幅画。    
    金瓶暗暗叹口气。    
    也难怪他一定要报仇。    
    金瓶伸过手去,轻轻拍拍他肩膀。    
    海费兹露出感激神色来。    
    飞机降落,金瓶轻轻说:“相传上古时期,地中海完全封闭在陆地之中,直布罗陀与北非连在一起。”    
    完全正确。    
    金瓶看到大厦似碑林般矗立,活脱像香港。    
    这些年来全世界乱走,真叫她看遍风景。    
    海费兹说:“我们住朋友家。”    
    金瓶点点头。    
    海费兹的朋友开车来接,他们住在一个市集楼上,金瓶百感交集。    
    在西方先进国家,住宅与店铺完全分开,哪有住在杂货店楼上的道理,今日,她像是回到老家。    
    房间里可以听到市声,不必担心,秦聪神通广大,一定可以找得到她。    
    小公寓里通讯设备精密齐备,海费兹说:“我的朋友在法新社工作,他到坦桑几亚度假去了。”    
    “我向往卡萨布兰卡。”    
    海费兹看着她说:“你可以卸妆啦。”    
    金瓶愕然:“我生成这个样子,没有面具。”    
    海费兹气结。    
    金瓶说:“休息过后,我们出发巡逻。”    
    他坐在金瓶对面:“奥登堡夫妇每晚九时到十时,必然往市区俱乐部打桥牌。”    
    “有没有养狗?”    
    “没有动物。”    
    “什么样的防盗警钟?”    
    “十分简单的设备,一惊动门窗,警钟就响起。若连电话线一起剪断,则警局会立刻行动,不过,你一定会比他们快。”他微微笑。    
    “那么,索性采取最原始的方法好了。”    
    “我也那么想。”    
    “干脆像一个寻常小偷那样进屋行窃。”    
    海费兹忽然咳嗽一声。    
    金瓶何等明敏:“什么事?”    
    他有点尴尬。


《同门》 第三部分小小一张梳妆台(7)

    “请讲。”必定还有额外要求。    
    “可否在奥登堡家留下侮辱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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