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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阿拉伯通史 (1-25章) 作者:希提-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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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676年前后,伊撒哈顿曾镇压了以郁埃特为首的一次叛变,郁埃特是哈萨艾勒的儿子和他的继任者,“他为保全性命,离营出走,独自逃到远方去了②”。贝杜因人对于亚述帝国,显然是一种常随不离的烦恼的根源,埃及和巴比伦都在煽动他们起来叛乱。公元前670年,这个可怕的亚述国王,曾发动了对埃及的著名的征伐,他在北部阿拉伯沙漠所遇到的可怕的困难,使他沮丧,他看见过两头蛇和其他鼓动两翼的可怕爬虫③。以赛亚在关于南方兽类的“重唱句”中,曾提及“蝮蛇和火焰的飞龙”(《以赛亚书》3O:6)。希罗多德告诉我们:“世界上到处都有蝮蛇,但除阿拉比亚外,无论在什么地方,也看不到有翼的大蛇,在阿拉比亚地方,这种大蛇是集体生活在一起的。”④

阿舒尔班尼博(公元前668—626年)第九次进攻阿拉比亚各部族时,经过一次激战之后,俘虏了郁埃特和他的部队。

亚述的编年史屡次提及阿拉比亚各族长在尼尼微国王的“脚上接吻”,并且进贡方物,其中有黄金、宝石、黛墨(kohl)、乳香、骆驼、驴子等。据历史上的记载,萨尔恭二世、西拿基列、伊撒哈顿、阿舒尔班尼博四人对不可战胜的贝杜因人的讨伐,不下九次,因为他们经常蹂躏亚述所辖的叙利亚各省区,阻碍队商往来的要道,接受亚述的敌国——埃及和巴比伦的援助和慰劳。这些战役中所提及的巫尔比,必定主要是贝杜因人,他们所居住的地方阿里比必定是叙利亚、美索不达米亚沙漠、西奈半岛和北部阿拉比亚。在西奈,归亚述人统治的是《旧约》里的米甸人,不是奈伯特人。阿拉比亚西南部的赛伯伊人的本部,从来没有归入尼尼微的版图。亚述人虽有古代罗马人的称号,但他们所能统治——即令是在名义上——的地方,仅限于北部阿拉比亚的若干绿洲和少数的部族而已。

在这个时期中,北方的住人区,以太马(亚述—巴比伦记载中的特玛,Têmâ;和Te…ma…a)的地位最为特殊,因为迦勒底人最后的国王奈布尼达(公元前556—539年)的行宫,就设在这里。迦勒底人变为亚述帝国的继承者;自提革拉…比里色三世(公元前745—727年)时起,亚述帝国就包括叙利亚和北部阿拉比亚的一部分在内。据一种楔形文字的记载,奈布尼达登基的第三年,“曾杀害特玛的国王,并在那块绿洲上自立为王”①。

楔形文字的文献中,有关这个阿拉伯绿洲的意味最深长的记载,是在一种关于巴比伦落在波斯人手中(公元前539年)的编年史里面。这本编年史叙述奈布尼达登基的第七年、第九年、第十年、第十一年是住在特玛的,他的儿子(伯沙撒)和军队是住在巴比伦的。

波斯帝国的奠基者的儿子和继任人冈比西斯,于公元前525年去征伐埃及时,途经北部阿拉比亚,并且与阿拉比亚的人民缔结盟约。希罗多德提及大流士时作了这样的评论:“阿拉比亚人从来没有被波斯征服过。”①

公元1883年,于贝尔曾买到太马石刻,现在陈列于巴黎的卢佛尔宫艺术博物馆里,那块石头上所刻的闪族文字,是历来发现的一切铭文中最有价值的。这铭文的年代,远在公元前五世纪,是用阿拉马语写成的。内容是记载一个教士把一个新的神灵——海哲的赛勒木传入太马的经过,那个教士后来又捐款建立庙宇,并创立世袭的教士制度'1'。那个新的神灵打扮成一个亚述人的模样,创建那个庙宇的教士,就站在他的下面。 
犹太人,在地理上是阿拉比亚人的近邻,在种族上是他们的至亲。《旧约》中有许多记载说明希伯来人原是沙漠民族③。希伯来语和阿拉伯语,是两种同源的闪族语言,前面已经说过了。希伯来语原本的《旧约》里面有些名字是阿拉伯语的名字,例如以扫(易司哈格)的后裔的名字,大半是阿拉伯语的(《创世纪》36:10—14;《历代志》1:35—37)。一个南方的阿拉比亚人要想了解希伯来语的《创世纪》第一章第一节,是不会感受什么大困难的④。据现代的研究,希伯来宗教中初步的教义,是发源于沙漠的。 
公元前1225年前后,希伯来(拉结)各部族从埃及到巴勒斯坦去,在中途逗留于西奈半岛和内夫得沙漠地区四十年左右。在米甸地方,西奈半岛的南部同其东面的地方,缔结了神约。摩西娶了一个阿拉比亚妇女,一个米甸的祭司的女儿①,那个祭司是耶和华的崇拜者,他把这种新的崇拜传授摩西。耶胡(耶和华)显然是米甸人或北方阿拉比亚人的部族的神灵。他是一个沙漠的神灵,朴素而且严肃。他的住所是帐棚,他的祭仪毫不复杂。他的祀典包括在沙漠里举行宴会、献祭、献牲畜为燔祭②。希伯来人是以游牧人的身分进入巴勒斯坦的;他们跟迦南人住在一起,而且变成有文化的人,但过了一个长时期以后,他们在沙漠里的祖先所遗留给他们的部族生活传统,仍然是很显著的。 
希伯来王国的版图,在极盛时代,包括西奈半岛。所罗门的舰队,就停在亚喀巴湾。希兰和所罗门的海军从俄斐运回黄金、檀香木和宝石(《旧约:列王记》上9:27—28;10:11;《旧约:历代志》下9:10)。俄斐大概是阿曼的采法尔。在约伯的时代(《旧约:约伯记》22:24),俄斐已成为一个出产黄金的地方的同义词了。所罗门后一百多年,约沙法(公元前873—849年)仍然统治着以拉他(即以旬迦别,现今的亚喀巴)以及通往以拉他的商业要道,并且接受阿拉比亚人送给他的羊群(《历代志》下17:11)。公元前701年,西拿基列曾指挥他的军队向叙利亚—巴勒斯坦进行第三次讨伐,他宣布这次的战果说:“希西家已为我的声威所压服,巫尔比(Urbi,即阿拉伯人)和他调来增加他的京城耶路撒冷的雇佣军(?),早已遗弃了他。 ①”希西家(《历代志》上4:41)和在他之前的乌西雅(《历代志》下26:7)曾在麦因(即现今的马安)绿洲内及其四周攻击米奈人。公元前792—740年,乌西雅曾把以拉他归还犹大,并加以重建(《列王纪》下14:22)。《历代志》的作者说,南方的阿拉比亚人曾进攻犹大,结果把犹大王约兰(公元前848—844年)的妻室儿女和宫里所有的财货都掳掠去了(《历代志》下21:16、17),但我们难以想象远方的赛伯伊人——靠近埃塞俄比亚人——怎样能进行这样的掳掠。在尼希米②的时代,即公元前五世纪中叶,犹太人已开始仇视他们的东南方的邻居了。 
就语源学来说,‘Arab是一个闪族语的名词,译为沙漠,或沙漠的居民,并没有民族的涵义。在《以赛亚书》(21:13,13:20)和《耶利米书》(3:2)里,希伯来名词Ereb也是作同样的解释。在《古兰经》(9:97)里,a‘rāb是指贝杜因人而言的。《麦克比记》下(12:10),简直把阿拉伯人和游牧人当做两个同义词。《圣经》上把这个词当做一个专有名词用的第一个实例,见《耶利米书》(25:24):“阿拉比亚的诸王。”耶利米的先知生涯,约在公元前626和586年之间。所谓“阿拉比亚的诸王”,大概是指北部阿拉比亚和叙利亚沙漠里的舍赫而言的。公元前三世纪时,这个名词开始用作阿拉伯半岛上任何居民的称呼,因为《历代志》下(21:16)提及“靠近埃塞俄比亚人的阿拉比亚”人,在著者心目中,阿拉比亚人就是西南方的赛伯伊人,这是毫无疑义的。古代阿拉比亚有四个最著名的王国:赛伯伊、麦因、哈达拉毛和盖特班,前面的三个——也就是重要的三个——在《旧约》里都有记载。《以西结书》(公元前572年后)第27章是讲商务的,在这章里面,阿拉比亚和基达相提并论,商品目录里所提及的那些商品,恰好是阿拉比亚所能出产的东西。我们从这章的第21节可以知道,阿拉比亚人在公元前六世纪时和他们在现在一样,是从事于畜牧业的,他们把自己的牲畜卖给附近的居民。从《耶利米书》(3:2)也可以看出来他们是以拦路抢夺著名于世的。《耶利米书》(25:23)(美国订正本)指出他们把自己周围的头发剃光了,只在头顶上留一撮发,这种习惯是与现代贝杜因人的习惯很相似的。 
《旧约》中屡次提及的底但(阿拉伯语的德丹,见《以赛亚书》21:13,《耶利米书》25:23,《以西结书》25:13),就是现今的乌拉,是希贾兹北部的一块绿洲。在某个时期,底但是赛伯伊人在半岛北部的大本营。当赛伯伊人的商业势力正在强盛的时代,他们显然控制着经由希贾兹向北方直达地中海各港口的运输路线,而且沿途都有他们所开辟的殖民地。 
《以西结书》里①的基达(希伯来语的Qēdār),亚述编年史②里的吉得里,古典文献里的基德雷(Cedrei)③,曾统治北部阿拉比亚。巴尔米里纳以及大马士革东南一带,就是他们的居留地。 
书念的少女的美丽,因所罗门的《雅歌》(6:13,1:5,参阅《列王记》上1:3)而芳名永存。她或许是基达族的一个阿拉比亚女子。示巴的女王(阿拉巴语的毕勒基斯'Bilqīs')把南部阿拉比亚极稀罕的礼物送给以色列的贤明的国王(《列王记》上10:10,《历代志》下9:9),倘若这是一件史实,那末,她的大本营一定不在也门,也不在埃塞俄比亚,却在赛伯伊人设于北方的队商公路上的一个屯兵所或要塞里。直到所罗门时代(约在公元前1000年)后的两百年,也门诸王的事迹,始见于铭文。 
在《约伯书》中(6:19),示巴(阿拉伯语是赛伯伊)是与提玛(阿拉伯语是太马)一起提到的。《约伯书》是古代闪族世界所产生的最典雅的诗篇,《约伯书》的著者,是一个阿拉伯人,却不是一个犹太人,这是可以从他的名字的形式(以约伯'Iyyōb',阿拉伯语是艾优卜'Ayyūb')和他所描写的北部阿拉比亚的景象看出来的①。《箴言》的补遗里,有些格言是雅基的儿子亚古珥的(《箴言》30:1),有些格言是利慕伊勒的(《箴言》31:1)②,他们俩是玛撒的国王,玛撒是以实玛利的一个支族(《创世记》25:14)。这两个人的名字,曾见于某些米奈语的铭文和别的古代的南方阿拉伯语的铭文中。在《巴录书》(3:23)里曾提及“阿甲人((Agarenes,即阿甲'Agar'的后裔,Agar与Hagar乃一音之转,故阿甲人就是夏甲人,也就是以实玛利人,或者说北方的阿拉比亚人)在地面上寻求智慧”。 
《旧约》里的Qedem和 Bene Qedem,在英语译本中(《创世记》29:1;《民数记》23:7;《以赛亚书》11:14;《士师记》6:33;《以西结书》25:4;《约伯记》1:3)译作东方、东方人,这两个字相当于阿拉伯语的sharq和sharqīyūn(东方和东方人)。这两个名词,有时特指巴勒斯坦东边的地方和贝杜因人而言,有时泛指阿拉比亚和阿拉比亚人而言。萨拉森是从这个同一字根变出来的,是古英语中来源于阿拉伯语的六个词中的一个,远在九世纪时,这个词已被应用了。在伊斯兰教兴起以前,这个词已经有了自己的历史,而且可以用作称呼阿拉比亚人和阿拉伯人以外的人民①。《约伯书》不但是一篇杰出的诗歌,而且是一篇杰出的格言,约伯是东方人的首领(《约伯书》1:3)。在智慧方面,只有所罗门超过了这个部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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