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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谁的荷尔蒙在飞 作者:三蛮-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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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6)
  刚把宿舍里的东西搬回家在房间里摆了一地,老妈就喊我让我出去接电话,“这一回家,电话就追屁股似的!”老妈愤愤的把电话递给我没想到竟然是大锯!一阵互相亲热笑骂后,大锯开始奔了正题,他想让我帮他回学校去系里问一问明年考研的情况,他准备下学期开始,回学校附近租个小房,带着小古筝师妹一起复习考研,我挖苦讽骂了他一番其实是以复习考研为借口,以过性生活为最终目的,他在电话一头始终嘿嘿的乐个不停,不予辩解。
  “能考上吗,你?那考研英语可不是闹着玩了?”
  “考上拉倒,考不上拉鸡巴倒,反正我就想回学校在呆半年,班儿我是一天也不想上了!”
  “不是挺好的吗?好几千一个月。”
  “好个屁!一天估计得他妈接一千个电话!我是受不了了。我也看透了,什么白领黑领,一上班都他妈是傻逼领!机器人!活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那你想要什么感觉啊?”
  “我不想要什么感觉,但起码得知道自己还活着!你放心,小楼,研究生我肯定是拿下了!真的,你别不服我老王。”
  我们痛快淋漓的聊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大锯也跟我历数了上班的种种非人性弊端,又跟我倾诉了会儿交不到知心朋友的失落感触,最后回忆起学校里的那些荒唐事儿的时候,他开始吞吞吐吐起来。
  “你别扯别的,你快说你到底怎么啦?”
  大锯跟别人可以装一装,跟我他可不行,我知道他的事儿比谁都多。
  “……”
  “你是不是见到老大了?”
  “差不多!”
  “差不多,什么意思?怎么回事?”
  “是在报纸上,上个礼拜的深圳特区报!”
  “老大怎么还上报纸了,牛逼大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老大,姓名年龄倒是一样,不过没照片。”
  “那应该差不多,报的是什么内容啊?”
  “算了,咱别说这个了!”
  “什么内容?快点!”
  “一个诈骗犯罪团伙。”
  “那……我操,那应该不是老大吧。对,你有没有看那上面写籍贯了吗?”
  “写了!”
  “那……那跟老大他们那儿的是……”
  “小楼,你别问了!是他!”
  那天晚上的雷真大,吃了安眠药的我还是被惊醒,学校里搬回来的东西乱七八糟的摆了一地,还散发着宿舍里残留的味道。
  雷声越来越大,倾盆大雨狂泻,闪电肆加狰狞的劈在窗前,劈打出窗外天空,一副世界末日的嘴脸,我无法再睡,记忆中的杨红最怕的就是打雷,不管有没人陪,她都会吓的钻进被窝里,坐在角落里攥着被角发呆,问什么也不说,也不睡。
  她,回来了吗?
  (77)   ……
  (77)
  我陆续的接到电话,去面试了几家亲戚朋友推荐的和学校招聘会上投了简历的公司,到哪儿都是翻来覆去的填一堆的表,所有公司里管招聘的都是一副自以为是的死人脸,好像谁上辈子欠她点什么是的,问了我无数个蠢的不能再蠢的问题,我振作起精神挤出笑脸加倍愚蠢的回答了他们,可他们还是不甚满意,摇头尾巴晃的竭尽全力向我展示炫耀他们身为那些鸟公司一员的骄傲和满足,真不知道他们日复一日的干那些一眼就能看明白的,狗训练训练都能干的破事儿有什么好兴奋自豪的,更让人难过的是他们还都骄傲的宣称自己也是大学生,真不知道都是那个野鸡大学毕业的。
  所有公司都因为我拿不出毕业证和学位证而没有再联系我。
  去补考那天,方凌穿的漂漂亮亮的给我在她身后占了个座儿,我却因为考试前熬了个通宵而头昏眼花的几乎迟到,“你怎么没穿西服啊?”她笑呵呵的冲我打招呼,随即又神神秘秘的俯在耳边告诉我不会就踢她的凳子。30分钟后我第一个交了卷,没有作弊,我甚至看都没看那个肥猪监考一眼就出了教室。
  临近中午时,太阳也开始灼人,校园里的小女生都换上了浅色的短裙,书本抱在胸前三三俩俩有说有笑的走过眼前,老槐树的四周被堆满了施工队的沙土石料,我心情不佳可还是借着老槐树的树荫看了份体坛周报,趁着校园里的广播还未响起赶紧回了家,那份报纸被我留在了椅子上。
  三天后我知道了成绩后又不得不回到学校去找那个肥猪,没想到的是他对我异常的客气,看了眼成绩单非常痛快的就把毕业证发给了我,这大大的出乎了我的意料,甚至心里都有了一丝对他的感激,送我到门口时他大度的拉住我告诉说,既然大家都踏入社会了,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大家都是年轻人,都要向前看,以后还要多多联系互相帮忙,社会上那些乌七八糟的关系没那个能比咱们同学校友这些来得更纯洁可靠。
  “其实你那时跟老丁头使使劲儿,花个几千块钱,学位也就拿下来了,看现在,多可惜啊!”临别时他一脸痛苦的为我惋惜。
  看着他那一脸留油的肥肉,我很想跟他说说老大的事儿,可话到嘴边,却又觉得很是无聊。
  生活总是这样滑稽的让人绝望,我什么心情都没有,哭笑不得的出了办公楼就直接回了家。
  在系里替大锯索取考研资料的时候,负责工作的老师给了我一句最痛快不过的答复:没有学士学位的学生绝不能考研,任何一所学校都不能!
  (78)
  晚上在饭桌上老爸告诉我给我在家不错的通讯公司托了熟人,应该可以给我安排进去,据说试用期就能一个月拿五千,年底还能有分红,但作为交换,老爸也不得不给了点那个熟人好处。
  “不就是失个恋吗?没啥了不起的。”吃完晚饭我难得有了笑脸,老爸也眉开眼笑的来了劲头:“你爸年轻时也不是没失过,有啥呀?”
  “哎呀!老城同志!跟谁呀?我咋没听说过哪?”老妈在厨房撂下手里的活儿,又开始里应外和的凑热闹,我这个年轻时当过文艺兵唱过样板戏跳过忠字舞的老妈耳朵尖的像只革命蝙蝠,每次躺在床上就能听出半夜里回家的是四处鬼混完毕的我,还是我那个在麻将桌上输干了被撵回来的老爸,老妈一撒开她的革命文艺腔,家里也霎时生趣盎然起来,我轻车熟路地笑着看了会儿他们俩的家庭肥皂秀,估计足以满足了老两口的表现欲后,便礼貌的退场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听了会儿《混子》没听进去,心不在焉但感觉有些紧张,又听了会儿《恋曲2000》还是没走出心中的紧张:那个鬼公司应该不会要看学位证吧!
  “你的学位证哪?”
  “我……忘带了!”
  “哦!忘带了!”那个管招聘的中年男子看了看我又扶了扶眼镜,继续翻我的简历,所有来应聘的满满的坐了一屋,都掉着头的看我。
  “忘带了,怎么连个复印件都没有啊?”
  “……”
  “诚实点!小伙子,不怕的……有没有学位?”
  “没有!”
  “什么原因?英语四级没过?”
  “不是英语,是三科成绩考试不及格。”
  “那恐怕不行了,小伙子!我们公司是个正规公司,没学位是绝对不能招的!好吧?就这样!你可以先走了!”
  “好,谢谢。”我接过他递过来的简历后正要转身出门,他又叫住了我:“小伙子,记住啊!以后要诚实,不要撒谎!没有学位的学生,我们其实就认为他是没有上过大学的!”
  我走到那家公司的楼下,保安问我要登记卡的时候,我告诉他等一会儿,便又掉头回了楼上的大会议室。
  “我操你妈的!你说谁没上过大学。你再说一句!”
  “你说什么?”他回过头又开始朝我扶眼镜。
  “我说我操你妈!听明白了吗?你个傻逼!你说谁没上过大学?”直到那俩个保安冲进来把我架出去,我一直都是用手指着他的鼻子像个泼妇疯狗一样的狂骂不止,一屋子来面试的人都呆住了看我,全楼好像都能听到我的声音,他像个龟孙子似的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一句话也不回,站都不敢站起来。
  那个估计是老爸熟人的家伙替我跟保卫科里的众人“沟通”了一番,在派出所人还没到之前,给我签了出入证,让我赶紧离开。
  我在那家公司门口的玻璃大楼前照了照水银面儿,发现自己除了脸红了点儿,身上的衬衫和领带看上去还是挺神气体面的。
  “喂,你好,请问杨红回来了吗?”
  “你是?”
  “我是城小楼,你姐回来了吗?”
  “我姐刚走。她上个月就回来了,前天刚走,跟她朋友回上海了!”
  “哦!……那……那她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就不会来了。她应该就直接在上海做毕业设计了!”
  “那……那好吧,谢谢你了!”
  “唉!你先别挂!你在哪儿?”
  “在楼下。”
  “那好,你等会儿,我姐有样东西让我交给你!”
  “什么东西啊?”
  “你的那盘磁带。”
  “哦!行,你下来吧。唉!对了,你姐她听了吗?”
  “听了。我也听了!”
  “……”
  “挺好听的!真的,我很喜欢,这几天总听。”
  “那你就留着吧!给我也是搞丢!”
  “还是给你吧。我姐跟我说必须还给你!”
  “你知道我姐为什么对你这么死心吗?”她把装磁带的塑料袋递给了我后问我。
  “是不是……因为……我找过两个……”
  “不是因为这个,城小楼!我姐不会因为这个就对你那么死心的,这么多年的感情,其实她也很不想放下。”
  “那……那是……为什么?”
  “是因为你最后问她的那句话!城小楼,你是她的初恋啊,她把什么都给你了!你怎么连这个都敢怀疑她哪!你真是太残忍了!”
  天黑的时候,我才走到学校,用手刨开了大槐树树根下的一块杂草和湿土,把磁带埋了进去。
  (7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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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晚上在不在,我去你哪儿对付一晚。”我在电话里问小警察哥们。
  “不行,今天不行!今晚我和那女孩,我们得用房间!”
  “不是两间哪吗?”
  “哎呀!……那很不爽的吗!人家不是常来的!”
  “那行了!”
  “你在哪儿那,傻逼?”
  “别问了!我挂了!”
  我在学校磨蹭了半晚,没碰上一个熟人,只发现我们的老宿舍灯已经亮了,师弟们好像有的已经搬了进去,里面有了些吵吵闹闹的声音,窗沿上也摆上了两双脏球鞋。
  家里的灯还是亮的,刚进门,老爸就拉开弓子的迎上来,结结实实的一个大耳光把我打翻在地,我头嗡的一下看着妈妈从卧室里跑出,第一次听到她说那么多的不干不净的粗话,她愤怒的直接冲向了在我身后暴跳如雷的爸爸。
  我真的一点都不怪我那个没有上过大学,却又对大学充满憧憬的爸爸,可我也决不会去告诉他我的大学里都发生了什么。
  妈妈安慰了我半天,才发现我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委屈和难过,于是又声嘶力竭的跟我声讨老爸,搞到最后反而是我安慰起了她,跟她回味了些老爸的出类拔萃和过人之处,最后,她终于忍住泪水痛快的答应了我的请求,拨给了我1000块钱,好让我跟个旅游团出去玩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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