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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应聘-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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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娄丽琴说,“送我上车。”    
    “不,一直送到工厂。”郑大宽说。    
    “那何必呢,”娄丽琴说,“费钱也费时间。”    
    郑大宽想了一下,仍然坚持,理由是认路。说既然路途遥远,并且工厂里面管理严,而且没有假,那么,将来我们相聚的方式只能是我去看你,不认一下路怎么行?    
    娄丽琴认为这个理由不充分,本来想反驳,说既然我第一次去都能找到,难道你还找不到?但是不知为什么,这句话她没有说出口,或者是不忍心说出来。    
    一想明天就要分别,郑大宽突然有一种生死离别的感觉,竟然有一种想拥抱一下娄丽琴的冲动。再一想,自从离开北京后,他们俩再也没有机会在一起亲热过。没有机会,也没有心情。但是,既然明天就要分别了,今天是不是该亲热一下?    
    既然已经想到了,就好像必须要亲热,仿佛是一个饥俄的人,既然已经谈到吃了,并且吃的东西就在面前,而且是属于自己的,要想不吃是熬不住的。就像他家乡老人说的一句土话,狗窝里面藏不住烧饼。但是,吃跟亲热还不一样,至少有两点不一样。第一,吃是一个人的事情,而亲热是两个人的事情,必须两个人都有这个想法。第二,吃的时候不讲究条件,坐着能吃,站着也能吃,蹲在地上也能吃。甚至有人看见的时候能吃,没有人看见的时候也能吃。但是亲热不一样,亲热的时候必须有一个属于俩人私密的空间,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亲热,比如不能在十元店里面亲热。    
    第一个问题好办,估计只要郑大宽热情来了,娄丽琴的热情也差不了。这就叫夫妻生活协调。郑大宽和娄丽琴虽然还不能算是正式夫妻,但是跟正式夫妻也差不多了,最多只差一张纸。但是,第二条比较难办,因为他们没有属于他们俩的私密空间。十元店里肯定不行,考虑都不用考虑了。露天咖啡桌更不行,想都不能想了。但是,除了十元店和露天咖啡桌之外,哪里还属于他们呢?    
    既然不行,那么就只有忍着。    
    郑大宽就这么忍着挨到了第二天。


第三章回到现实

                                                 14    
    第二天,郑大宽送娄丽琴去王子塑胶厂。这次他们有经验了,没有乘中巴围绕北环路做正弦运动,而是先从八卦岭乘507机场快巴直接出关直达固戍,然后在固戍换乘去松岗的大巴,所以,他们赶到工厂的时候,居然还没有到吃中饭的时间。    
    路上,娄丽琴绕了几个弯,最后艰难地向郑大宽表达了这样一个意思:最好让她一个人到工厂,不要让厂里人看到还有一个男人送她来的。    
    郑大宽虽然有点不舒服,但是还是依了她。说行,没问题。    
    现在他们已经到达厂门口了。按照刚才的约定,娄丽琴一个人进厂里报到办手续,正好还能赶上吃免费的午餐,郑大宽则乘刚才来的这辆摩托车回松岗,这样价钱便宜一点。娄丽琴一再强调,要郑大宽在松岗吃完中饭再回八卦岭,不要空着肚子乘车。郑大宽说好,一定吃了再回去。但是,当他们真要分手的时候,俩人都有点依依不舍。郑大宽一个劲地催促着娄丽琴进厂,他要亲眼看着娄丽琴进厂。而娄丽琴正好相反,她催郑大宽先走,她要看着郑大宽先走。俩人你催我,我催你,最后还是娄丽琴做了让步,自己提了行李一步一回头,几乎是倒着走向工厂的大门。那一刻,给郑大宽的感觉像是生死离别。    
    在此后的几天里,郑大宽一如既往地天天去应聘,除了直接去人才大市场之外,还坚持每天买一份报纸,主要目的当然是为了获取有关人才招聘的信息,获得信息之后,赶紧跑到楼下,把电话打过去。    
    这里还要说明一下,郑大宽要打电话就必须跑到楼下,到楼下路边的公用电话亭用自己的电话卡打电话。楼上的十元店里面虽然也有电话,但是那是一部只能打入不能打出的电话,或者说,是只能接听不能往外打的电话,如果确实有急事一定要往外打,也行,可以找老板娘把锁打开,然后才能打,并且还要收费,更麻烦。郑大宽对老板娘这样做也能够理解。如果不做这样的限制,那么一个十元店有百多号人,而且这些人都是来找工作的,像郑大宽一样,一天到晚要打电话,老板娘每天收的十元钱可能还不够打电话的。再说,如果让这些人一天到晚往外打电话,那么,招聘单位的面试通知和录用通知就传达不进来,受害的还是求职者自己。所以,郑大宽必须跑到楼下去打电话,必须自己付电话费。    
    既然要跑到楼下,既然要自己支付电话费,所以,郑大宽在接受这些人才招聘信息的时候,也是有选择的。所谓有选择,就是并不是凡是有人才招聘信息就把电话打过去,而是要挑选,挑选那些与自己所学的专业多少有点对口的。所谓“多少有点对口”,并不是真的跟他所学的专业有点关联,而是指那些专业界限不是很明确的职位。比如有些单位招聘企业刊物的编辑,郑大宽虽然不是学文科的,也根本就没有做过一天的编辑,但是他感觉自己的文字功底还能说的过去,于是,也照着广告上的电话打过去,碰碰运气。不过,郑大宽的运气没有那么好,往往是刚刚讲了两句话,对方就客气地把他否定了。比如对方问他: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学什么专业的?以前有没有做过编辑?发表过什么作品?等等,这样一问,就等于把郑大宽给否定了。有时候,不等对方客气,郑大宽自己就自觉地把电话挂了,免得耽误对方的时间,也免得自己难堪。    
    另外就是有些招聘广告非常具有包容性,包容到几乎不涉及到专业,这样的招聘广告,郑大宽当然也不会放过。比如有的招聘广告,做的蛮大,而且是套红的,像过去两报一刊的重要社论,但主要内容并不是关于人才招聘,而是宣传公司的实力、树立公司的形象和介绍公司的业务,仿佛人才招聘倒成了点缀,或者是成了配角,而打广告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树立企业形象和介绍公司业务了,真正涉及到招聘内容的,往往只有一句话,并且是一句非常笼统的话,笼统地说“欢迎有识之士加盟”。看到这样的广告,郑大宽当然会动心,因为广告上并没有强调专业,并且从广告的其他内容看,该公司是个典型的综合型大企业,综合到什么专业都能包容,加上郑大宽认为自己应该还算是“有识之士”,所以自然要打电话过去。但是,电话打过去之后,谈了半天,除了对对方公司的实力有所了解之外,关于具体的招聘职位,郑大宽并没有了解,最后,所能做的,当然只能是按照对方的要求把自己的应聘材料寄过去,然后是可能永远得不到回复的漫长的等待。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这天郑大宽就遇上了例外。    
    这一天,报纸上刊登了一则招聘广告,说该公司为开发宇宙能,建立巨系统,需要招聘对空间技术有研究和造诣的特殊人才。郑大宽看了当场眼睛发亮,仿佛这则招聘广告是专门为他发布的,于是,立即飞奔下楼,拨通对方的电话。并且,郑大宽已经有了一些应聘的经验,在电话中只是笼统地说自己是航空航天大学毕业的,而没有具体地说是什么专业的,怕说出来之后被人家挡回来。果然,这些经验发挥了作用,对方马上就邀请郑大宽面谈。郑大宽一听“面谈”,感觉特别的顺耳,甚至比“面试”还要顺耳。因为在郑大宽看来,“面试”明显地是被别人审视,而“面谈”趋向与平等,所以,郑大宽的感觉是比接到面试通知还要兴奋。    
    由于重视这次机会,那天郑大宽去面谈之前,还特意先剃了一个头,郑大宽自从来深圳之后就没有剃过头,这时候剃个头,估计可能会精神一些,也讨一个吉利,因为他们老家有一个说法,说当一个人感到自己运气不佳的时候,去剃一个头,剃完头之后,或许就可以转运。郑大宽虽然不迷信,但是他觉得不管信还是不信,讨个吉利总没有错,再说,头总是要剃的,剃了没有坏处。    
    想的虽然不错,但是,在郑大宽去剃头的时候,还遇上了一点小麻烦,主要是找不到剃头店,而找到的只是发廊和美容院,既然是发廊和美容院,那么他们的主要功能就不是剃头,而是洗头和按摩。郑大宽不需要洗头,也不需要按摩。十元店的条件虽然差,但洗澡的地方还是有,既然洗澡的地方有,那么当然就可以洗头。现在郑大宽还是个求职者,还没有富裕到把洗头作为一种享受的程度,凑合着在十元店里面能洗澡洗头就不错了,当然不会跑到发廊或美容院去洗头。至于按摩,虽不能肯定就是离色情不远,但肯定是更大程度的享受,既然连小享受都不敢奢望,哪里还敢有大的享受。并且,即便郑大宽破例一次,先小享受一下,然后再剃头,也不行,因为这些发廊和美容院好像并不知道什么是剃头,而只知道剪头。“剪头?”郑大宽听起来跟砍脑袋差不多,太不吉利了,当然是更加不敢了。    
    最后,问了老板娘,才在十元店后面的一个小巷子里找到了一个专门的理发店,把头剃了。    
    剃完头之后,照照镜子,确实感到精神许多。不仅他自己感觉精神许多,连老板娘也说他更加精神了。而且,实事求是地说,在深圳花五块钱剃的头,确实比在学校花一块五剃的头要漂亮。于是,郑大宽的自信心又恢复不少。    
    带着这种恢复起来的自信心,郑大宽按照电话中寻得的地址,按图索骥地来到园岭的一栋居民楼,找到广告上的这家公司。进来之后才发现,所谓的公司其实就是一户人家。接待他的是一对老夫妇。这对老夫妇看上去五十多岁,男的不高,但气质不错,女的一看就是那种年轻的时候蛮漂亮的美人。    
    郑大宽说明来意。女主人很热情,让座,倒水,然后就是一个劲地介绍那个男的。说那个男的非常有本事,抗美援越的时候是飞行员,后来当上了某某军区司令,现在又开发了宇宙能。这次到深圳来,主要是寻求资金合作的,并希望找一个年轻的助手,共同为宇宙能的开发应用找到启动资金等等。为了证明她说的这些东西,女人还拿出很多照片,全部都是党和国家领导人与这个男人的合影。说实话,这反而把郑大宽给搞糊涂了。按照郑大宽所了解的常识,中国支援越南时候主要是工兵与炮兵,并没有飞机参战,既然没有空军参战,那么怎么会有飞行员?并且,无能是根据自己的常识还是专业知识,郑大宽并不相信这两个老夫妇可以开发出什么宇宙能。郑大宽是学燃烧工程的,对热力学的三个定律了解的不能在了解了,知道世界上根本就不可能产生永动机,而如果能开发利用宇宙能,那么不等于开发出了永动机了吗?无论从热力学的哪个定律来解释,郑大宽都解释不了这种现象。再说,所谓的“巨系统”,好像也说不通,缺少常识。但是,这一对老夫妇确实看上去气质不凡,再说,他们提供的这些照片也不象是假的。关键是,他们不象是骗子,如果是骗子,能骗郑大宽什么呢?最后,郑大宽只能做了一种解释,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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