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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2136-醉眼看金庸-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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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特有的语言说:“中国人如果不喜欢金庸,就是神经有毛病。”这就不但是雅俗共赏,而且是科学家、文学家齐声同赞了。    
    四是超越政治思想的分野。金庸迷中有各种政治观点的人物,甚至海峡两岸政治上对立得很厉害的人,国共两党人士,平时谈不拢,对金庸小说的看法却很一致,都爱读。中国最高领导人邓小平,可能是内地最早接触金庸作品的读者之一,他在70年代后期自江西返回北京,就托人从境外买到一套金庸小说,很喜欢读。1981年7月18日上午,邓小平接见金庸时,第一句话就是:“你的小说我是读了的。”而据台湾新闻界人士透露:海峡对岸的领导人——国民党中央前主席蒋经国先生,生前也很爱读金庸作品,他的床头也经常放着一套金庸小说。这样一种完全超越了政治分歧的阅读现象,难道不值得人们思考和研究?    
    除读者阅读状况非常值得注意之外,金庸小说本身还包含着一系列难以索解的有趣现象。举例说,金庸小说虽然产生在香港商业化环境中,却没有旧式武侠小说那种低级趣味和粗俗气息。又例如,金庸自己完全不会武功,却能把武林人物的打斗写得那么吸引人;金庸小说明明是武侠小说,却又有着浓重的文化气息,简直可以当作文化小说来读。再例如,武侠小说一般都以神奇、曲折来吸引人,可是金庸小说同时却又相当贴近生活、贴近人生,相当生活化。诸如此类,金庸小说似乎充满了许多不易诠释之谜。    
    20世纪本是科学昌盛的世纪;中国新文学经过“五四”之后80年的发展,也早已取得了绝对的优势。恰恰在这个世纪的后半期,金庸以传统形式写成的武侠小说出现了,并且如此长久地风靡不衰,这本身又是一个令人感兴趣的更大的谜。    
    上述种种现象,每一项都可能潜藏着有待发掘的丰厚内涵,足以发人深省,启迪人们去思考和研究。科学地揭示现象背后的诸多原因,深入地探讨金庸作品魅力之所在,解开谜底,把金庸小说放到中国文学发展的背景上加以考察,从而衡定其在文学史上的地位,正是金庸研究者们共同面对的课题和任务。


第五部分 金庸小说中的武功第61节 金庸是否算得 “博导”等的讨论

    葛剑雄  袁伟时  董 健  孔庆东    
    葛剑雄(复旦大学中国历史地理研究所所长):这件事主要责任还在浙江大学领导,是他们没有遵守学术规范和国务院学位委员会、教育部的规定。或许他们只考虑了有利的一面,但实际上却损害了浙大的学术声誉,对金庸也不利。我尊重金庸的文学成就,也非常喜欢看他的武侠小说,当代中国作家中大概很少有人具有他这样大的影响。但讲到历史学的博士生导师就是另一回事,因为我至今没有看到一篇他发表的研究历史的论文或专著,他所讲大多是历史常识或一些没有经过学术论证的观点。像《袁崇焕评传》只能算学术普及性的成品。或许金庸的确具有很高的史学水平,但外界的评价只能根据他已经发表的论著或表现出来的见解。据我所知,中国史学界没有人认为金庸是一位历史学家,也没有听说他参加史学界正规的学术活动。     
    袁伟时(中山大学哲学系教授、著名历史学家):作为武侠小说家,金庸是继往开来的人物,成绩斐然。但任何人都不是万能的。学问是需要潜心研究的。他做学术,我觉得还需要继续花些功夫。比如他最近说要写《中国通史》,我觉得这在当代是很困难的事情。一部完整的通史,经济、政治、军事、社会生活、文化、民族关系等等都要涉及,谈何容易!浙江大学聘请他当人文学院院长还要挂上教授、博士生导师的衔头,大家也是心知肚明的,是这个学院提高知名度的一个措施吧。现在不少大学通行的标准是,只要当上较大的官或是公众人物,要捞个博士或教授当当,几乎是一路绿灯。于是,教授、博导中草包不少。比起这些官员教授,金庸先生的学识自然高出一筹。按这个标准来衡量,金庸当教授和博士生导师当然可以啦。    
    董健(南京大学文学院院长):我很喜欢金庸的武侠小说,但他只是一个非常好的武侠小说家,我当时就认为他当浙江大学文学院院长根本不合适。整件事本身就是一场错位。自从他到了浙江大学后,就一直回避小说家的身份,强调自己是研究历史的,自己带的研究生是关于世界史、中西交通史的,但他在历史学研究领域至今没有写出什么学术研究论文,或在核心刊物发表过什么文章。他还说自己研究国际关系,现在他又要研究中国历史。你看看中国历史上,郭沫若、陈寅恪有哪一个可以说自己既能够研究中国历史,又可以精通世界历史的。一个人的研究精力是有限的,研究历史不是写小说,不可以天马行空。所以说是错位。我并不反对作家担任人文院长,最近王蒙先生受聘任青岛某大学文学院院长,我就很赞同,因为王蒙学识渊博,对于红学尤其有研究,他这个院长就没有受到质疑。而浙大聘请金庸当院长是一个错位,不过,金庸还算明智,自己提出了辞职,算是结束了这场错位!金庸小说的一大魅力就是对历史的戏说和演绎,可这正好和严谨、讲究实证的历史学研究是相矛盾的。当初选不选余秋雨的文章进高中课本,大家讨论得很激烈,因为他的文章里有些历史常识不准确,而中学课本讲究经典性和稳定性,金庸也是具有争议性的。金庸作品只适合大学生作为一种文学现象去研究,在高中这种打基础的阶段,不应该收录这种社会流行读物。前些时候因为金庸不再任浙大教授的事,我说了一些话,惹来一些风波,当时香港著名的作家寒山碧特地给我来了封信,说香港教育界也是很不主张把金庸作品收入课本的。    
    孔庆东:谁说金庸不够资格当教授……梁漱溟到北大当教授那时,也没有什么高级文凭,现在大学有几个老师够格的?我们这个时代是个可笑的时代,也是所谓民主的时代,很多人就像鲁迅先生所说的,在战士尸体上嗡嗡作响。那是苍蝇一贯的态度。我们学术界充满了无知和偏见,金庸的学问在“职业技巧”上可能不如董健老师和我这样的“科班出身”者,但金庸指导几个学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他辞职不是因为水平太低而是太高了。他做什么是他的自由,随他去,我不了解内情,没有资格作具体的评论。有人认为他不能当历史教授,是因为他没有写出研究论文?金庸怎么没有,《袁崇焕评传》不就是吗?他和池田大作的对话你不知道吗?这种学术血统论、出身论和过去说别人是地主的儿子,所以就不能入党,有什么区别?    
    中学教师: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版的《全日制普通高级中学语文读本(必修)》高二第四册里有“世间百态”、“神奇武侠”、“荧屏天地”等若干单元。其中,金庸的小说《天龙八部》的部分章节和《卧虎藏龙》入选“神奇武侠”,阿城的《棋王》入选了“世间百态”。在“荧屏天地”中还有《牧马人》、《两个人的车站》等电影节选。作为老师我们觉得这没什么,只是觉得武侠小说收得还太少了。我初中时就把金庸、梁羽生的作品全看完了,现代社会是一个英雄人物缺失的时代,这些小说可以让正值年少的孩子们产生一种热血沸腾、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冲动。而且现在荧屏上有那么多金庸小说改编的电视剧,影响很大,不如让孩子们直接阅读原文,这样1000个人读了,就会产生1000个小龙女……现在我们就是要让学生看到文化的多元性,让他们广泛接触各种类型的文学,比如课本里新近收入了美国荒诞派作品,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


第五部分 金庸小说中的武功第62节 附录

    金庸谈金庸    
    年轻时读些什么书    
    我小时候在一个大家庭中长大。我曾祖父有两个儿子,我祖父是大儿子,住在一座大宅子的东半部,我叔祖父住在大宅的西半部。这座大宅子有五进,前厅挂着一块大匾,是康熙皇帝给我祖先查升写的堂名,“澹远堂”三个大字周围有九条金龙作装饰。我祖父有三个儿子,我父亲第三,他还有两个哥哥。叔祖父去世得早,留下四个孙儿。这些堂兄、堂姐都比我年纪大很多,他们都喜欢读小说。我哥哥查良铿学习古典文学和新文学。在上海上大学,他花费不少钱买书,常常弄得饭钱也不够,受到我父亲严厉责备。他买的书有茅盾、鲁迅、巴金、老舍等人的著作。我家和各位伯父、堂兄、堂姐等人所拥有的书是互相流通的,大家借来借去。所以我在小学期间,读过的小说就已不少。我父亲、母亲见我一天到晚地看书,不喜欢游玩运动,身体衰弱,很是担忧,常带我到野外去放纸鸢、骑自行车,但我只敷衍了事地玩一下,又去读小说了。我上的小学,图书馆里书籍也相当丰富,老师们很鼓励学生读课外书。我记得有一位姓傅的老师,特地借出他珍藏的《小妇人》、《好妻子》、《小男儿》三部书给阅读。这三部书的译者郑晓沧先生是美国留学生,是我故乡海宁的出名文人,大家以他为荣,因此,这三部外国书在我故乡竟相当流行。我年轻时代最爱读的三部书是《水浒传》、《三国演义》,以及法国大仲马的《三个火枪手》及其续集。还有一部法国小说《十五小豪杰》我印象也很深,是15个法国少年航海及在荒岛历险的故事。    
    文学的想象力是从哪里发芽的    
    我以为,文学的想象力是天赋的,故事的组织力也是天赋的。同样一个故事,我向妻子、儿女、外孙儿女讲述时,就比别人讲得精彩动听得多,我可以把平平无奇的一件小事,加上许多幻想而说成一件大奇事。我妻子常笑我:“又在作故事啦!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至于语言文字的运用,则由于多读书及后天的努力。    
    十五岁出第一本畅销书    
    《献给投考初中者》那本书,内容平凡,只是搜集了当时许多中学校的招考试题,加以分析解答,同时用一种易于翻查的方式来编辑,出版得到很大成功。我们在浙江南部的丽水出版,书籍一直行销到福建、江西、安徽各地。这本书的收益,支持我们合作的三人顺利从高中毕业,再到重庆去进大学。这本书和文学修养无关,而是商业上的成功。对于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来说,表示我能了解到消费者的需要,用简捷的方式来满足他们。以后我创办《明报》而得到成功,大概就源于这种洞悉读者心理的直觉能力。    
    我高中一年级时,在学校壁报上撰文讽刺训导主任沈乃昌先生而被开除,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危机之一。因为给学校开除,不但失却了继续求学的机会,连吃饭、住宿的生活也发生问题,后来终于在原校长张印通先生及旧同学好友余兆文君的帮助下进入衢州中学,那是生死系于一线的大难。“不怕重大压力而在文字中畅所欲言”,这也是后来所以得到成功的一个主要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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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编过报纸的副刊,要处理、编辑,同时自己撰写关于电影与戏剧的稿件,我对影艺本是门外汉,由于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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