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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2136-醉眼看金庸-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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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诚但受挫了的人凄凉的身影。华筝公主就是这样的一个形象。她爱郭靖与黄蓉爱郭靖相比,绝不逊色,甚而说更胜一筹。    
    黄蓉的爱是有条件的,所以,一开始,她扮演成小叫化骗郭靖。直到发现郭靖的人品不错,她才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尽管她不在乎郭靖的武功不高强,不英俊,没文才,也无百万家财,但是,起码她有一个条件,就是郭靖要对她一个人好,心中只有她一人。“只要你心中永远待我好,你就是娶了她,我也不在乎。”“他要娶别人,那我也嫁别人。他心中只有我一个,那我心中只有他一个。”这里有一种爱情至上,抛弃世俗婚姻束缚的洒脱,或者说,黄蓉的确是懂得爱情的真正含义的。但从另一方面来说,“只要……就”的句式包含着一种更深刻的逻辑:如果,郭靖喜欢上别人,这种爱自然也就不复存在。不妨说,黄蓉的爱很大程度上是建立在郭靖对她如何的基础之上。正如,热恋中的情侣,一个人问另一个人:你爱我吗?这里的潜台词就是:如果你不爱我,我也就不爱你。问世间能有几人,可以像华筝那样对爱的坚持呢?    
    郭靖出于一种道义和责任,对华筝说:“若是她平安无恙,我定然北归。若是你不嫌弃我,仍然要我,我就跟你成亲,决无反悔。”这表现了自己对黄蓉的爱,但也未尝不是对华筝的侮辱。华筝说:“你不用这么说,你知道我是永远想嫁给你的。你去找她罢,找十年,找二十年,只要我活着,我总是在这草原上等你。”她没有凭借自己的权势去强逼郭靖。要说,不嫌贫爱富的话,那么华筝从小对郭靖的感情就说明了这一点。在这一点上,也绝不比黄蓉逊色。华筝也是真正懂得,爱一个人就是希望他幸福的。即使这个幸福不是她自己所能给的,尽管她的内心是多么的渴望,她依旧一如既往地去对他。后来,蒙古军队南袭襄阳,她深夜冒死通报郭靖,而自己则从此西赴绝域以依长兄,终身不履故土。这一点说明了一切。    
    华筝的现实中挫败不在于爱,而在于郭靖。因为,爱情毕竟是两个人的事情。华筝并没有因为失去郭靖而失去了爱情,因为对爱的追求和执著是深埋在心底的。真爱已然表达,爱情已经存在,还有什么可以苛求的呢?    
    对于华筝,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使得她决定用一生的时间去等待而无怨无悔呢?作为草原长大的姑娘,可以肯定的是,她不是因为忠于某种伦理观念,而是真正的爱郭靖这个人。    
    我们只能说,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爱情,是不屈服于现实时空逻辑的。对于那些不以占有为目的,而痴心去对待自己的感情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总是值得人们给予最尊贵的眼泪与最真诚的祝福的。    
    《射雕英雄传》中的爱情可供书写的很多,但华筝不应该被冷落。因为,她是可爱的,坚强的。


第二部分 流泪未必非豪杰第18节 那一夜,我看到了江湖(1)

    ——《笑傲江湖》赏析    
    先读几段引文。    
    君子死知己    
    曲洋、刘正风、令狐冲三人眼见莫大先生剑招变幻,犹如鬼魅,无不心惊神眩。刘正风和他同门学艺,做了数十年师兄弟,却也万万料不到师兄的剑术竟一精至斯。    
    一点点鲜血从两柄长剑间溅了出来,费彬腾挪闪跃,竭力招架,始终脱不出莫大先生的剑光笼罩,鲜血渐渐在二人身周溅成了一个红圈。猛听得费彬长声惨呼,高跃而起。莫大先生退后两步,将长剑插入胡琴,转身便走,一曲“潇湘夜雨”在松树后响起,渐渐远去。    
    费彬跃起后便即摔倒,胸口一道血箭如涌泉般向上喷出,适才激战,他运起了嵩山派内力,胸口中剑后内力未消,将鲜血逼得从伤口中急喷而出,既诡异,又可怖。    
    仪琳扶着令狐冲的手臂,只吓得心中突突乱跳,低声问道:“你没受伤罢?”    
    曲洋叹道:“刘贤弟,你曾说你师兄弟不和,没想到他在你临危之际,出手相救。”刘正风道:“我师哥行为古怪,教人好生难料。我和他不睦,决不是为了什么贫富之见,只是说什么也性子不投。”曲洋摇了摇头,说道:“他剑法如此之精,但所奏胡琴一味凄苦,引人下泪,未免太也俗气,脱不了市井的味儿。”刘正风道:“是啊,师哥奏琴往而不复,曲调又是尽量往哀伤的路上走。好诗好词讲究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好曲子何尝不是如此?我一听到他的胡琴,就想避而远之。”    
    令狐冲心想:“这二人爱音乐入了魔,在这生死关头,还在研讨什么哀而不伤,什么风雅俗气。幸亏莫大师伯及时赶到,救了我们性命,只可惜曲家小姑娘却给费彬害死了。”    
    只听刘正风又道:“但说到剑法武功,我却万万不及了。平日我对他颇失恭敬,此时想来,实在好生惭愧。”曲洋点头道:“衡山掌门,果然名不虚传。”转头向令狐冲道:“小兄弟,我有一事相求,不知你能答允么?”    
    令狐冲道:“前辈但有所命,自当遵从。”    
    曲洋向刘正风望了一眼,说道:“我和刘贤弟醉心音律,以数年之功,创制了一曲《笑傲江湖》,自信此曲之奇,千古所未有。今后纵然世上再有曲洋,不见得又有刘正风,有刘正风,不见得又有曲洋。就算又有曲洋、刘正风一般的人物,二人又未必生于同时,相遇结交,要两个既精音律,又精内功之人,志趣相投,修为相若,一同创制此曲,实是千难万难了。此曲绝响,我和刘贤弟在九泉之下,不免时发浩叹。”他说到这里,从怀中摸出一本册子来,说道:“这是《笑傲江湖曲》的琴谱箫谱,请小兄弟念着我二人一番心血,将这琴谱箫谱携至世上,觅得传人。”    
    刘正风道:“这《笑傲江湖曲》倘能流传于世,我和曲大哥死也瞑目了。”    
    令狐冲躬身从曲洋手中接过曲谱,放入怀中,说道:“二位放心,晚辈自当尽力。”他先前听说曲洋有事相求,只道是十分艰难危险之事,更担心去办理此事,只怕要违犯门规,得罪正派中的同道,但在当时情势之下却又不便不允,哪知只不过是要他找两个人来学琴学箫,登时大为宽慰,轻轻吁了口气。    
    刘正风道:“令狐贤侄,这曲子不但是我二人毕生心血之所寄,还关联到一位古人。这《笑傲江湖》曲中间的一大段琴曲,是曲大哥依据晋人嵇康的《广陵散》而改编的。”    
    曲洋对此事甚是得意,微笑道:“自来相传,嵇康死后,《广陵散》从此绝响,你可猜得到我却又何处得来?”    
    令狐冲寻思:“音律之道,我一窍不通,何况你二人行事大大的与众不同,我又怎猜得到。”便道:“尚请前辈赐告。”    
    曲洋笑道:“嵇康这个人,是很有点意思的,史书上说他‘文辞壮丽,好言老庄而尚奇任侠’,这性子很对我的脾胃。钟会当时做大官,慕名去拜访他,嵇康自顾自打铁,不予理会。钟会讨了个没趣,只得离去。嵇康问他:‘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钟会说:‘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钟会这家伙,也算得是个聪明才智之士了,就可惜胸襟太小,为了这件事心中生气,向司马昭说嵇康的坏话,司马昭便把嵇康杀了。嵇康临刑时抚琴一曲,的确很有气度,但他说:‘《广陵散》从此绝矣’,这句话却未免把后世之人都看得小了。这曲子又不是他作的。他是西晋时人,此曲就算西晋之后失传,难道在西晋之前也没有了吗?”    
    令狐冲不解,问道:“西晋之前?”曲洋道:“是啊!我对他这句话挺不服气,便去发掘西汉、东汉两朝皇帝和大臣的坟墓,一连掘二十九座古墓,终于在蔡邕的墓中,觅到了《广陵散》的曲谱。”说罢呵呵大笑,甚是得意。    
    令狐冲心下骇异:“这位前辈为了一首琴曲,竟致去连掘二十九座古墓。”    
    只见曲洋笑容收敛,神色黯然,说道:“小兄弟,你是正教中的名门大弟子,我本来不该托你,只是事在危急,迫不得已的牵累于你,莫怪莫怪。”转头向刘正风道:“兄弟,咱们这就可以去了。”刘正风道:“是!”伸出手来,两人双手相握,齐声长笑,内力运处,迸断内息主脉,闭目而逝。    
    ——选自《笑傲江湖》第4回《授谱》    
    婆婆与圣姑    
    令狐冲低下头来,见到她娇羞之态,娇美不可方物,心中一荡,便凑过去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那姑娘吃了一惊,突然生出一股力气,反过手来,拍的一声,在令狐冲脸上重重打了个巴掌,跟着跃起身来。但她这一跃之力甚是有限,身在半空,力道已泄,随即摔下,又跌在令狐冲怀中,全身瘫软,再也无法动弹了。    
    她只怕令狐冲再肆轻薄,心下甚是焦急,说道:“你再这样……这样无礼,我立刻……立刻宰了你。”令狐冲笑道:“你宰我也好,不宰我也好,反正我命不长了。我偏偏再要无礼。”那姑娘大急,道:“我……我……我……”却是无法可施。    
    令狐冲奋起力气,轻轻扶起她肩头,自己侧身向旁滚了开去,笑道:“你便怎么?”说了这句话,连连咳嗽,咳出好几口血来。他一时动情,吻了那姑娘一下,心中便即后悔,给她打了一掌后,更加自知不该,虽然仍旧嘴硬,却再也不敢和她相偎相依了。    
    那姑娘见他自行滚远,倒大出意料之外,见他用力之后又再吐血,内心暗暗歉仄,只是脸嫩,难以开口说几句道歉的话,柔声问道:“你……你胸口很痛,是不是?”    
    令狐冲道:“胸口倒不痛,另一处却痛得厉害。”那姑娘问道:“什么地方很痛?”语气甚是关怀。令狐冲抚着刚才被她打过的脸颊,道:“这里。”那姑娘微微一笑,道:“你要我赔不是,我就向你赔个不是好了。”令狐冲道:“是我不好,婆婆,你别见怪。”    
    那姑娘听他又叫自己“婆婆”,忍不住格格娇笑。令狐冲问道:“老和尚那颗臭药丸呢?你始终没吃,是不是?”那姑娘道:“来不及捡了。”伸指向斜坡上一指,道:“还在上面。”顿了一顿道:“我依你的。待会上去拾来吃下便是,不管他臭不臭的了。”    
    两人躺在斜坡上,若在平时,飞身即上,此刻却如是万仞险峰一般,高不可攀。两人向斜坡瞧了一眼,低下头来,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同声叹了口气。    
    那姑娘道:“我静坐片刻,你莫来吵我。”令狐冲道:“是。”只见她斜倚涧边,闭上双目,右手拇指、食指、中指三根手指捏了个法诀,定在那里便一动也不动了,心道:“她这静坐的方法也是与众不同,并非盘膝而坐。”    
    待要定下心来也休息片刻,却是气息翻涌,说什么也静不下来,忽听得阁阁阁几声叫,一只肥大的青蛙从涧畔跳了过来。令狐冲大喜,心想折腾了这半日,早就饿得很了,这送到口边来的美食,当真再好不过,伸手便向青蛙抓去,岂知手上酸软无力,一抓之下,竟抓空了。那青蛙嗒的一声,跳了开去,阁阁大叫,似是十分得意,又似嘲笑令狐冲无用。令狐冲叹了口气,偏生涧边青蛙甚多,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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