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精彩自己决定-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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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返回奥地利,通过rarlberg音乐学院专任教授之甄选,成为该校最年轻的教授。同年,又获瑞士音乐聘为兼任教授。除执教于奥瑞之外,并以独奏及室内演出活跃于欧州乐坛,于一九八六年荣获瑞士青年艺术家奖。
如此严格的训练,并没有让他走进死胡同。
思考与创意的弥补,使得张正杰不同于其它的艺术家,他将生活带进艺术领域的表现,将艺术推展到生活层面,他的演奏会,通常在第一小节,就感动了所有的听众。
一九八九年,张正杰接受东吴大学的邀请,返国任教。
小小的教室绑不住创意与天分的发挥,他开始藉由各种演出型态活跃于国内乐坛。
除了参与首次总统府音乐会及多场演奏会,也经常应邀到各地演讲,并策画多场兼具解说的音乐会系列。
「浪漫的邀约--大提琴与钢琴的对话」、「温馨的豆芽菜--张正杰与卢杰利名琴深情对话」,张正杰带着他的创意,走遍各个角落。
除了,介绍音乐之美外,你可以发现张正杰将音乐与戏剧、美食、旅游,甚至是胎教做结合演出,让音乐艺术的呈现方式更显丰富。
「音乐美食--意大利肉酱面V。S。维也纳咖啡」、「韦瓦第四季与台湾布袋戏」、「茶与咖啡的世纪大对决」等活动,这些创新的手法除了是不同领域的合作之外,多半也将东西方文化排在一起做对比,这些手法,让人感觉收获很丰富。
身为东方人的血统与接受西方的教育,他同时看到了两个文化的优点,也希望一起介绍给观众认识。
张正杰将大提琴的创意深入监狱、医院、工厂、校园等各个领域中。
他也曾经在台北孔庙举办「孔子与巴哈的对话」,首次以古典音乐向全国教师表达敬意;「刺激一九九五」电影中的创意,也使得张正杰开始巡回全国监狱演奏,重新释放受刑人心灵之自由。
他说:「生命中曾遇到许多贵人,接受过许多人的照顾,目前只是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帮助别人而已。」
这么多的创意点子,这么丰富的演奏生涯,不禁让我们对张正杰的未来规画产生了兴趣,不知道他还有什么样的好点子。
而他却说:「从学音乐开始,一切都是随缘而起,没有特别的规画。」他认为,社会上的千变万化,远超过自己的想象,只要将本分做好,就是负责任的展现。
台湾这块土地,使得张正杰的音乐能够充分展现创意。而他也将用音乐与创意来响应。
期待我们的社会,能藉由音乐与艺术走向国际化,让社会多一点文化、多一点美感。
创意人生透过演奏找到自己的 胡乃元
透过演奏找到自己的 胡乃元
每个人都是上天最独特的礼物。
「我就是我!」胡乃元肯定的表示。
胡乃元的热情,来自他丰沛的感情,以及对人性的关怀,熟悉他的琴音,才能在琴音里感受到这份热情。
总有人要求胡乃元演出时应该「激动一点、动作大一点」,胡乃元总是一笑置之。他说:「我就是我,就像梵谷还是梵谷。」
人们之所以听不同的人演奏音乐,是因为演奏家在演奏时,从中融入了个人的人生历练、生长过程、快乐、悲伤、痛苦。所以,不同的演奏家,即使演奏同一首曲子,所传达给听众的感觉也会全然不同。
在音乐的路上,真正让胡乃元乐在其中的,就是用小提琴来表达自我、传达给听众的「创作」过程。虽然,这个过程是痛苦的。
胡乃元觉得,这个创作过程,或许用「找自己」、「发现自己」来形容,会更贴切。
真诚如赤子,十几岁就被家人送出国学琴,二十四岁就赢得小提琴最高荣誉--比利时伊莉莎白女王小提琴大奖。三十四岁时,与西雅图交响乐团合作灌录的哥德马克与布鲁赫协奏曲CD,还获得古典音乐权威评论《企鹅指南》「三星带花」最高评价。
这么多的音乐成就,让第一次接触胡乃元的人,误以为他是高高在上的音乐家--严肃、拘谨、内敛、有距离。其实,就像亲近任何一个单纯、怕生的小孩子一样,久了,你就会发现他真诚、可爱、易于相处的真性情。
「他非常真诚、是台湾人那种很扎实的感觉,」好友叶绿娜这么说。
在乐坛,「很好相处」,意味着「没有架子」、「不耍大牌」。
胡乃元曾将美国摇滚乐手唐麦克林(Don Mclean)的歌曲,诠释、录制为「梵谷协奏曲」。胡乃元一答应邀约,就在时限内,完成编曲、演奏、录音等各项工作,不仅时间控制精准,优美的乐曲,也让唱片公司大为赞赏。
胡乃元非常崇拜梵谷。他可以随口说出梵谷写给弟弟的信中,曾经说过什么样的话。不明究里的人,还以为胡乃元为了诠释二分半钟的「梵谷协奏曲」,竟然下了这么多工夫。
其实是,胡乃元在哈佛大学演出完毕,在大学书店里买了梵谷与弟弟的书信集,对梵谷即使穷到必须靠弟弟接济,却一心追求自我对艺术的定义,不管当时画坛的流行,大为感动;他也对梵谷卖不出几幅画,却还必须硬着头皮向弟弟要求援助的窘境,大为动容。
胡乃元不敢自比为梵谷,只是在追求艺术的境界上,梵谷是他的精神导师。胡乃元不只熟读书信集,还会造访纽约当代艺术馆等珍藏梵谷名画的博物馆,想体会梵谷当时创作的艰辛。
沈醉于历史与天文,对于家乡,胡乃元总有着一股想要了解的念头。倒不是因为他离家太久,而是因为他的父母亲。胡乃元担任医师的父亲在白色恐怖时期,曾经被抓进绿岛。并不是父亲的经历让他仇恨,而是,父亲的遭遇引起他的好奇心,因此想要了解这块土地上曾经发生的事。
于是,他读英国学者、耶鲁大学教授史景迁写的历史书籍,又看黄仁宇的历史著作,想要用抽离的距离来探究历史,读着、读着,就读出兴趣,甚至占掉原本应该给音乐的时间。「如果我没有当音乐家,我应该是在研究历史或天文吧!」胡乃元说。
想研究天文,也跟父亲有关。胡乃元印象非常深刻的是,小时候看到爸爸曾经做了一个星象图,他很好奇,结果爸爸告诉他,星象图是在绿岛服刑的时候做的,因为万一有机会坐小船逃到海上时,至少不会迷失方向。
父亲对胡乃元的影响,真的很大。
小时候,胡乃元会想学琴,就是看到父母亲听着唱片,被唱片里优美的小提琴乐声吸引,小小的愿望慢慢成形,希望自己哪一天也可以拉得这么好。后来,胡乃元的音乐天分不断展露,父母亲因而决定在他十岁出头时,送他出国学琴。此行,也将胡乃元送上国际演奏家的命运。
胡乃元眷恋着台湾,其实,台湾也一直是他在国际乐坛上坚实的后盾,支持着他。
一九八五年,胡乃元才二十四岁,就拿到比利时伊莉莎白女王小提琴大奖。「那时候,台湾实在是太久没有人得到这么重要的奖了,」一位乐评家这么说。所以,当胡乃元回国时,受到全台「英雄式」的欢迎,让胡乃元自己都很不习惯。他记得,当时回台南市的母校永福国小时,校长还勉励学校学琴的学生,要他们好好学琴,将来变成第二个胡乃元。
身为国际知名的演奏家,胡乃元跟别人最不同的,就是他人难以企及的敬业精神。
胡乃元虽不拥抱观众,但并不代表他不亲和、不重视与观众的互动,相反的,他其实很喜欢在小型的场地演奏,因为这样可以跟听众更亲近。
胡乃元曾在一场小型演奏会中,一边演奏,一边停下来讲解巴哈谱写无伴奏小提琴曲时,发生在巴哈与妻子之间的故事,并且还示范了各种不同的演奏法。
因为大多数的人看到的胡乃元,是在大型表演场地如国家音乐厅的表演。于是,只见他在偌大的场地中,不高的身材、闭上眼睛、动作小小的,很难展现他与听众互动的亲近。
「他的演奏比较不会那么激烈、哗众取宠,」乐评家杨忠衡这么说。
其实,胡乃元的风格,跟师承很有关系。小提琴演奏家可以大略分为两种学派,一种师承来自茱丽亚音乐学院,另一种则是法比学派。
当前许多有名的音乐家,比如甘乃迪(Nigel Kennedy)、夏汉(Gil Shaham)、林昭亮等人,都来自茱丽亚音乐学院。茱丽亚会教导学生怎样在舞台上得到最好的效果,怎样跟听众互动,所以听众刚开始听他们的演奏会觉得很刺激,因为对比大、很剧烈。
享受创作的过程,师承之说,是乐评家为了帮助听众了解音乐而做的分类,胡乃元自己并不特别认同,但是,对他来说,他特别在意的,的确是音乐的风格、本质。
因为真正驱使(drive)演奏家不断往前的,是一种想要透过曲子来表达心声的欲望,音乐家到最后要的就是这个。
同样是演奏巴哈的曲子,九岁时,胡乃元只是想要拉出唱片里面的音色。十八岁时,胡乃元觉得应该拉出隆重、庄严的感觉,但或许是觉得技巧不够好,所以需要再下工夫。
等到三十几岁,对人生有了更深刻的体悟,这才发现,音乐里的情感与音色美,完全是两回事。十八岁以为巴哈应该是隆重、庄严的,现在反而觉得应该是要用音乐来亲切地讲述整个故事。
随着年纪的增长,胡乃元愈发觉得需要找出自己的独特性。他会花很多时间去搜集音乐家的原稿,潜心研究两、三百年前,莫扎特、贝多芬等音乐家谱曲时的原始想法,并且比对后来承传下来的传统演奏方式。结果,他往往惊讶的发现,原来几百年来,许多既有的传统演奏方式,一直是错误且因袭甚久的。
这反而给了胡乃元一个非常开阔的选择空间。因为,胡乃元演奏时,不用按照传统的演奏方式,反而可以自在的融会原稿的传统方式与既有的演出方式,并且修正过去老师教导的,与自己的习惯,最后,找出一个属于自己的方式。
道理说起来简单,但是,怎么融会出一个属于自己的方式?只能靠自己慢慢摸索。摸索的过程,就像是要拿掉学走路的工具,重新学走路。从弓法、指法、发音的方法,都要一一修正,一直到最后将每一个音连起来。
找自己真的很痛苦。胡乃元比喻,音乐家就像一匹拉车的马,而听众就是车上的乘客,享受着音乐家的付出与奋斗。
如果梵谷眼中的美,不是农夫与田园,而是当时流行的贵族肖像,那么,也不会成就他艺术的独特性。
总是记得小提琴大师海飞兹说的这句话:「音乐家必须要有一种tergrity,面对自己,只要给自己交代、不违背自己就好了。」
徐志摩有一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