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法途径-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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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都会崩溃的。他在心里更明白,人最终只图自保。
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失误,他在以后的决策中无形之之间更掺进了愤怒和激进的因素,这种状态只能导至他最后的铤而走险和急速的灭亡。
也就在雷学文转移的当天,在当地警方和武警的协助下,在深圳华富路华强医院地下停车场找到了雷学文他们克隆的那辆WJ200077军车。专案组安排王然和寇学忠把这辆车从深圳开回了S省。
在华益基金投资银行总经理夏建秋的办公室守侯了十几天后,再没有发现雷学文的踪迹。专案组决定从深圳全面撤回。存进华益的3200现金也通过正常的司法渠道划回专案组的案件专户封存。
对夏建秋其人因为缺乏相关的司法依据无法追究任何法律责任。
案件侦破已经接近10个月的时间了,眼看又要过春节了。而首犯和主要的犯罪嫌疑人还没有抓到。李明厅长专程来到专案组。
“我来是给大家打气的,与一线的同志们一起会诊,好开拓思路!对一些线索和我们的思路该挤的时候就是要狠狠的挤一挤!‘4。20’案子已经过去10个月了,首犯和主要的嫌疑犯还没有抓到,大家不免有些急燥情绪。这个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我绝对不放纵这样的情绪,这样的情绪一但出现,不仅会给我们的案侦工作带来负面的影响,而且还会误导我们的思路甚至让我们在执法的过程中造成一些失误。今天的会,就是一个转换思路,转换脑筋的会!”
沈迎庆接着告诉大家,李厅长的意思要大家不带任何条条框框的放开思路,所谓退后一步天地宽。现在面临的问题是雷学文等人好像突然在地球上消失了,针对这个问题展开丰富的联想来分析分析。
会议形成了一致意见,决定把追踪的重点放在S省。
警方的决策没有错。
行运花园是一个社区条件很差的住宅小区,一些小孩子在院子里放鞭炮,一派春节要来临的景象。角落中的一栋楼房显得清静得多,二楼的房间里,齐晓康在摆弄那台笔记本电脑,电脑始终上不了线。他气愤的拍打着鼠标:“见鬼,这个破花园连网都上不去!”
雷学文告诉他,这个花园是华都最早的五大花园之一,主要居住人都是农转非和进城打工和做生意的农民,还有一些小财主包养的二奶。人群复杂,物管和保安都非常差劲。但这正是他们需要的,只要他们低调就可以安居下来。齐晓康心里恼火,说为什么要回到这儿,雷学文说原来打算是通过曹卫平广西的渠道从广西的东兴越过边境直接到到越南的芒街,在越南芒街那片地上,有一个庞大的广西帮在那边经营搞一些地下生意,包括出入境之类的操作。现在这条路断了,他们不能去冒偷渡客的风险,在蛇头手上说不定会落一个人财两空的下场,所以,必须走一条正道。
齐晓康不解,问怎么走正道,谈君不满地瞪他一眼,要他别问来问去了,雷哥自然有安排。
雷学文这才说出自己的想法:“我们这几个月的时间就是在家里呆着,吃好睡好,然后改变我们的容貌。”
齐晓康一怔:“改变容貌?”
“当然不是脱胎换骨似的改变,是外形的改变,比如划一个双眼皮,隆一个高鼻梁呀,留胡须什么的等等”
“这是为什么?”
“就是我刚才说的,是为了走一条正道!”
“我们要留在国内,不出去了?”
“出,怎么不出!我说的正道,不是人生正道,是走出国门的堂堂正道。”
他站起来踱了一会儿,心里仿佛决定了什么,于是拿出一个手机拨了号。
兰英正在办公室里,校对资料,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拉开抽屉,在两个手机当中选了一个,她看着显示屏上面的号码,她激动地打开手机。
“一切安全,一切安全!”
“兰英,你好吗?”
“好,你在哪儿,这么久都没电话?”
“我没事,一切都好,我要你帮一个忙。”
“你说,什么事?”
“你能帮我搞到商国红身份证的复印件吗?”
“我是工会主席,每一个人的资料我都有,这很容易。你要这个干什么?噢,我不该问,我怎么给你?”
“我明天给你一个传真号码,你传给我。”
“就这个吗?”
“还有,你知道最近他有什么外事活动没有?比如到各地开会和到下面的支行检查什么的?”
“他下个月到辖区的支行去巡回检查承兑汇票新规则的执行情况。”
“市政府经委每年搞的出国考察团,今年还搞不搞,这个你知不知道?”
“还在搞呀。上个星期,支行行务会议上还在讨论今年该谁谁谁出去的名单呢?”
“是吗?唔,这可是个好消息。噢,不说我的事了,小杰怎么样?”
一听他问这个,兰英心里一酸,禁不住啜泣起来。
“怎么啦?”
“小杰真的是一个非常懂事的孩子,他已经知道你的事情了。”
“他都知道了?他的情绪怎么样,学习受到了什么影响没有?”
“我说小杰懂事就是这一点,他现在突然变得非常懂事了,学习成绩好多了,前不久的月考还是全班第一名,只是只是他的性格现在越来越孤僻了。”
“是吗?越来越孤独了……这都是因为他知道了我的事兰英,我对不起他,也对不起你……”
兰英听着,她知道,他的心很硬,第一次显出这种难言的伤感,看来他的处境很不妙。
“你不要这样,我会带好小杰的!”她马上说,不知为什么,她不愿意她曾经抱怨过的男人变得可怜,她当初迷恋他就是看重他的自傲和自信。
“好了,我不和你多讲了。你明天下午就在你的办公室等我的电话。你的传真机没有坏吧?”
“没有。”
“就这样,我挂了!”
他把手机挂断了。他回过头,看见谈君正注视着他,他笑了笑。
“哥,是跟嫂子通话?”
“唔,我的儿子很懂事,他成熟了!成熟了”
说着,他蓦地捂脸哭泣起来。齐晓康上前想说什么,谈君将他拦住。
他们知道,对于一个父亲,在逃亡生涯中能与家人暂叙亲情,那是最最撩动心弦的。然而,这根心弦此时拨出的心音只会是一片悲凉和凄楚!
十多天后,隐藏在这儿的三个人陆续去一家私人的美容院做了手术。随后谈君从一个证照贩子那儿搞了几张身份证,以及个人的全套档案。雷学文审视着三个档案袋,仔细的一页一页的翻看着,禁不住称赞这帮家伙也算得上假档案的高级专家了。
几个月过去了,齐晓康的眼睛已经好了,明显的长胖。面对谈君买回来的那些点心糖果之类的,他感到好厌恶,说本来就最讨厌吃肥肉和糖果。雷学文说必须吃,他们都要强制改变自己的体型。要长胖就要吃肥肉,吃糖果还要吃冰激凌和奶油。
这时的雷学文已经剪了短发,留了多年的下颌的那撮小胡须也剃去了,整个人都显得年轻了五六岁。换而言之,三个人都跟原来的形象已经有了极大的差别,乍一遇上你是根本认不出来的。
雷学文接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看显示屏上的号码,站起来到一边接听。
听筒里传来兰英的声音:“一切安全。传真清楚吗?”
“可以。有什么事吗?”
“商国红从后天开始,就是从4月14日到4月28日,他要到阆中、苍溪、南部去检查承兑汇票新的执行情况。最后要到华都省分行去开汇报会。他们一般都住在草河宾馆。”
“好,我知道了。兰英,你要工作,又要带孩子,还要承受我给你带来的压力,太难为你了。”
“命中注定,我能说什么?”
“那你要保重!”
兰英又流起泪来。”
“学文,你更要保重!警察他们知道你S省吗?”
“他们已经知道了。警察很可能对你进行监视,你平时一定要注意,不要露出什么不同来。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好了,我要挂了。”
通完话,兰英把自己的那只手机藏在办公桌的夹层中。她好像觉得外面有什么动静,她轻脚轻手地走到门口,猛然拉开房门,外面一个人都没有。她走出去看了看,才退回身来。
草河宾馆西郊在一条很寂静的马路上。120房间里,已经在下面几个县视察完来到华都准备向省行汇报的商国红正在看文件,电话响了起来,
他接过:“喂,谁呀,老同学?你到底是谁?”
“怎么连老同学的电话你都听不出来了?”
“是省行资金处的文处长?”
“这样吧,我先卖一个关子,等我们见面以后你就知道了。我有重要的内部消息给你。半个小时后你到宾馆右边的兴业银行的大厅来,我们见面。就这样老同学,我等你。”
商国红硬是想不起这个打电话的老同学是谁,但是,对方所谓的重要内部消息提起了他的兴趣。于是二十多分钟后,他应约来到了兴业银行营业大厅,在门口等候着。化了装的雷学文走来就在他身边徘徊,商国红也没有认他出来。
“请问,到草河宾馆往哪儿走?”雷学文看一切正常,才上前询问。
“就在那边。”商国红抬手指了指。
雷学文也没走,又四下看着,商国红根本不知道,对面的马路上,齐晓康拿着一个数码照相机已经把这一幕给拍了下来。
雷学文又转过身来,笑眯眯地看着他。
商国红好奇怪:“你……”
雷学文把自己的那副深色眼睛取了下来,商国红这才认出他来,他吓了一跳。
“你你你!你简直……”
他一把拉着雷学文就往兴业银行的大厅里走去,在大厅客户的沙发坐了下来。
齐晓康悄悄跟着走进来,站在一盆很丰茂的巴西木后边继续用数码相照。
商国红惴惴不安地低声说:“你不要命了?”
雷学文一笑:“所以我来求行长大人了!”
商国红紧张地:“你求我有什么用?你现在犯的事情,就是总行行长都救不了你!”
雷学文直接说:“但你能救我!”
商国红脸都白了:“我,我怎么救,我为什么要救!我这不是把自己陷进去?”
雷学文逼视他:“为什么要救,欠债还钱!这是你霸占我老婆的一笔孽债!”
商国红慌了:“你你说这个?我告诉你,自从到分行后,我就再也没有和你老婆那……那个了!”
雷学文阴狠地:“你说得好轻松,你已经破坏了我的家庭。就像站在悬崖上,你只轻轻推人一下,他就落下万丈深渊!我就是被你推下去的!”
商国红慢慢地恢复了镇定,他很尖滑,知道这种时候不该是他怕他的时候:“这又不犯什么国法不违党纪!你别想用这个来要挟我,你现在是什么人,你该自己明白!”
雷学文冷冷道:“对你这样老官场的人来说,这个良心债你当然是不会承担的。”
商国红自以为得计:“哼!”
雷学文甩出一条钢鞭:“你不要忘了,在我那些非法出具的承兑汇票当中我记得很清楚,哪些是你写的条子,打的招呼。”
商国红一撇嘴:“这有什么?我也是根据省行和省里市里领导的意图来的。”
雷学文于是抛出更多的东西继续压制他:“可我最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