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16-最"危险"的总编辑-第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因为他觉得我的那些喜好让他感到烦闷。
家里雇来的各个女佣人外表和个性都迥然相异。卡奥尔小姐长得比较富态,我这话可是委婉的说法,她为人还很吝啬。她在大街上追着我和弗莱迪跑的时候,就像一只鸭子一样,身体左摇右晃,肥胖的手里还握着一根刚刚削好的木棍。布维埃小姐,我们都叫她魔头。她喜欢故作矜持,而且恃才傲物。她来自法属圣皮埃尔和密克隆岛,对自己的法语过于自信——有必要指出的是,圣皮埃尔和密克隆岛原来是法国囚犯的流放地。她的眼里只有康妮,把我和弗莱迪完全撂在了一边,不加理睬,除非是要纠正我们错误的法语发音时,或是指责我们的举止不够礼貌时,才会搭理我们一下。每当星期六我和父亲说法语的时候,她都会嘀咕一声“天啊”,然后跑到别的屋子里去了。
直到与众不同的萨拉•;梅汀小姐来到我们家后,女佣人的局面才发生了根本性的好转。梅汀小姐是瑞士人,当年才18岁,面颊红润(带有典型的阿尔卑斯山地区女孩的特点),身材极佳。萨拉发现我们这些小孩很腼腆,因此她决心要改变这一点。比如说,她每天都会和我们一起嬉哈打闹。她还让我们习惯注视别人的身体,让我们几个孩子习惯于看彼此的身体和她的身体。我打心底觉得,她有世间最美的胸部,我也一直这样记在心里,尽管当时我才十岁。(编辑老师请注意:这一段文字作者写的比较直白,我已经尽量弱化了,您再看看是否要进一步修改。)
萨拉爱上了一个名叫埃迪•;古德尔的男人。古德尔家在马萨诸塞州的伊普斯威奇有个苹果园,他还跟随伯德将军,参加了第一次南极探险之旅。每当有埃迪来自新西兰的信件寄到灯塔街267号时,萨拉就会喜极成悲,泪如泉涌,接着跟我们分享埃迪在南极探险的精彩故事。当伯德将军的第一次南极探险队回国时,大萧条的阴影也笼罩了我们全家。萨拉离开了我们家,和埃迪结了婚,而且帮助他料理果园。当时,南极探险队的所有爱斯基摩犬都圈养在果园里。我们两家曾经有一段关系很好,每逢周末,我就会到伊普斯威奇去帮助他们照看那些爱斯基摩犬,也帮助他们采摘苹果。他们给了我一只小爱斯基摩犬,名叫斯古康姆。斯古康姆很快个头长得比我还要高大了,每次冲上前来欢迎我的时候,都会把我撞翻在地。它一直是我们家庭中的一员,直到有一天,它冲进了鸡圈,将我父亲最钟爱的环颈雉给统统吃了。这样一来,斯古康姆就不得不回到了古德尔家。后来,它又参加了伯德将军的第二次南极探险之旅,在探险途中它尽忠而亡。有一天晚上,斯古康姆病了,它走到了帐篷外面,落寞地游荡着,最后冻死在冰天雪地之中。我对它感到非常自豪。
萨拉离开我们之后,我们家的其他雇工也都陆续走了。一夜之间,房子里空荡荡地只剩下我们家人自己了,得靠自己整理床铺、打扫房间、洗菜做饭、劈柴了,就像普通人一样。大萧条的阴影笼罩在我们家人身上,这也是我第一次真正体验到人生的冷暖。对于我们全家最大的打击,莫过于我父亲丢掉了自己年薪50000美元的工作,而且还因此丧失了自己作为男人的一些尊严,因为工作是他自信的一个重要源泉。为了能让我们这些孩子继续留在私立学校上学,我父母不得不依靠一些富亲戚的接济。这些年老的亲戚我父母虽然不喜欢,但是眼下也不得不讨好人家。比方说我的外祖父德格斯多夫,还有我的教父弗兰克•;克罗宁谢尔德,他们一辈子都没有工作过,但却不愁吃喝。我的教父是克罗宁谢尔德家族现在的元老了,大家都知道他讨厌富兰克林•;罗斯福总统,讨厌任何和英国沾边的东西。他深受痔疮之苦,每次他去医院拍臀部的X光片检查时,他都会转过身来对护士说:“检查结果还不错吧,我还要把X光片寄给白宫里那个狗娘养的杂种呢!”去拜访这些亲戚真是令人心惊胆颤,就好比去好像战战兢兢地去高利贷商人家还钱一样。
我们家在那一段时间里,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只是大萧条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有时我们也会拿富兰克林•;罗斯福总统开些玩笑,有时会对波士顿市长詹姆斯•;迈克尔尔•;柯利任内建造的桥梁发生坍塌的事故发发牢骚。家人经常出去度假,有时会多喝上几杯。
《最“危险”的总编辑》 第一部分早年岁月(5)
起初,我父亲找不到一份稳定的工作,他经常不到下午五点钟就回家了。但是,他非常努力,干好几份零工,投入全部的气力,而且能够挺起胸膛面对人生。他依然保留着多家俱乐部的会员资格,为的是替这些俱乐部管理账目。他的一些朋友投资研发了一种名叫“圣罗文”的香体液,他努力把产品推销给波士顿大公司里自己认识的主管们。有一次,父亲把波士顿…缅因铁路公司的整整一节车厢都喷上了这种香体液,为的是向宝马公司的主管们展示“圣罗文”的威力。
家里的车似乎一成不变地只是那辆四门的雪佛兰车,车商为了最大程度地吸引人们的眼球,把车身涂成了刺眼的亮蓝色。老爹认为自己买到件宝贝,而我们这些孩子们,尤其是弗莱迪因为路人的异样眼光而羞愧难当。当老爹把“圣罗文”香体液的盒子放在车后的备用胎上做广告时,我们羞得都想钻到地底下去。
家里人聊天时,主要谈的就是自己和朋友,我们大家都发现自己不像从前那般有谈兴了。我们家基本上没有任何的反犹主义思想,要有的话,也就是讲几个20年代流行的讽刺犹太人的笑话聊以消遣,我们家的亲友里面,基本上也没有什么犹太人。当然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我母亲在查平女士创立的学校就读时,和另一个女生共同保持着跳高纪录,那个女生后来和一个叫沃尔特•;李普曼的男人结了婚,他是个犹太人。不论是在当时还是后来的岁月里,李普曼都没有提起自己的宗教信仰问题,我们家人对此也是求之不得。同样,我们的生活圈子里基本上也没有黑人,当然除了“亚摩斯与安迪”之外,这档节目在我们家可是奉为圣灵。我父亲酷爱马丁尼鸡尾酒,他管自己爱喝的那种马丁尼鸡尾酒叫“黄色诱惑”,因为它是由三份老汤姆牌金酒和一份甜苦艾酒兑成的。但是,他宁可不喝“黄色诱惑”,也不能不收听“亚摩斯与安迪”。如果听到弗莱德•;艾伦、杰克•;本尼或者爱德•;温的声音,从家里那台阿特沃特•;肯特牌收音机里传出来时,父亲是绝对不会错过的。当我在哈佛上大一见到同班同学雷•;基尔德之前,我还没有跟任何黑人说过话。
每年的圣诞节和复活节时,我们都会去纽约和外祖父母一起过节。对于这样的旅行,我从来都提不起什么兴趣,除非我们是乘坐火车南下途径瀑布河城,或是乘坐东方轮船公司的夜间汽轮开往纽约。我在纽约总感觉自己像个土包子进城似的,穿的有些土气,做事不够老练,而且不受人尊重。也许是因为祖父母家的生活太过阔绰了吧,他们家里不仅有佣人,而且还有一个男管家埃克曼,外加一个名厨吉米。
卡尔•;A•;德格斯多夫身材瘦小,胡子灰白。他对纽约市东73号街3号里的生活感到津津有味,每到夏天,他就会去马萨诸塞州的斯托克布里奇避暑度假。午餐的时候,他是第一个端起酒杯的人。有时候只有他一个人能喝酒,他的酒也是佣人用银托盘端上来的。每个人都要等他先开口说话,还要耐心地听完他说话。
在20世纪30年代,罗斯福总统曾经让克拉瓦思律师事务所去和纳粹德国谈一个官司,为的是解决1916年发生在美国新泽西州黑汤姆岛事件。外祖父德格斯多夫出身德国贵族,带上他的《哥达年鉴》,接下了案子动身去德国。他同行时还带上了一个得力助手,这个人名叫约翰•;J•;麦克洛伊。没过几年,麦克洛伊就当上了美国负责处理德国事务的高级专员。我还记得外祖父描述他们当时和希特勒会面时的情形,希特勒告诉外祖父说他已经事先查过了《哥达年鉴》,找到了外祖父的姓氏。外祖父认为希特勒根本没有别人描述的那般苛刻挑剔。
我的外祖母亲切友善,也没有什么私心,不用为普通人家柴米油盐之类的琐事烦心,因此成为园艺俱乐部的会员也是理所当然的。虽然她对波士顿红袜棒球队不感兴趣,但是她总能做到先人后己,每当我想起她的时候,心中总是充满了暖意。
外祖母的两个兄弟,也就是我的舅公,每回去纽约他们总能令我很兴奋。爱德华•;克罗宁谢尔德舅公一辈子都不愁吃穿用度,几乎就没有工作过,只不过有两次涉足古玩市场,为的是把自己父母和亲戚家传下来的一些家具出手。但是,他这生意并没能做多久,因为我外祖母总会把这些古董给买了回来,这就让爱德华舅公很没面子,而且生意也做不下去了。他背部有个很大的文身,文身是一艘乘风破浪的四桅纵帆船(他曾经去中国旅行了三个月,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在身上文的这艘船)。在他整个手臂上刺有蛇形文身,当他和人握手或者挽起袖口的时候,“蛇尾”就清晰可见。他曾经学过踢踏舞,不过不算很出色。哈罗德•;范德比尔特曾经在他泊于新港的游艇上请踢踏舞者表演助兴,爱德华舅公跳着跳着,一个跟头就从船头扎进了水里。他吸食鸦片,但我只是到他过世以后才知道的。他的身边总有美女相伴,比如说喜剧明星埃德娜•;华莱士•;霍普,还有称霸当时网坛的海伦•;威尔斯•;穆迪。他总和她们总是出双入对,没人知道他们之间还有其他什么关系。但是,每当提到有人霍普小姐的时候,都会用上“情妇”这个词。爱德华舅公变魔术可真有一套。他会让埃克曼管家拿来一副新扑克牌,从里面抽出五六张牌,将它们撕碎,然后把它们放入一个盒子里。然后,他就会用把那土耳其产的梅拉克利诺牌香烟伸进盒子,让一些刺鼻的烟留在里面,然后他用一个指头去弹盒子,盒子里就会不停地往外冒出烟圈。每次变这个魔术的时候,我们这些孩子都会欢呼雀跃,高兴不已。
可别忘了弗兰克•;克罗宁谢尔德舅公,他是我外祖母的弟弟(也是我教父弗兰克•;克罗宁谢尔德的亲戚),弗兰克•;克罗宁谢尔德舅公可是位文质彬彬的大才子,也是《名利场》杂志的创刊人兼编辑。他能言会道,热衷于收藏艺术品,经常担任宴会司仪,而且还是富有传奇色的阿尔冈昆圆桌组织的成员(成员包括多萝茜•;帕克、罗伯特•;班奇勒和亚历山大•;伍尔科特),他对纽约的上流社会如数家珍。弗兰克舅公的交际圈很广,他既认识著名体育作家格兰特兰德•;赖斯,又和文森特•;阿斯特夫人有来往。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当我站在弗兰克舅公收藏的一些非洲雕像前,会感到浑身不自在,尤其是那些身材突兀有致、高度抛光的女性雕像,因为她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