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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6]向我开炮-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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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开车的哥们觉得我给他们长了脸,一致给我起一日本名,叫主持人一撇。 
有天下大雨,老远看到有人伸手拦车。雨水太大,等他们上来了,才发现是小哲和专灭林肯爬客。 
这一路就开得挺尴尬。这俩好象在闹别扭,车里的气氛比外面还闷。等到了地方,他们下了车,我探出头来,问他们要不要伞,小哲就扭头跑过来,在我脸上奔了一下。 
大街上,把我搞得特狼狈,刚想发火,小哲小声说:我就是故意气他的,然后撒丫子就跑。剩下路边那小子使劲瞪了我半天,眼睛里往外放着刀子,然后一咬牙转身追过去了。 
我愣得直眨巴眼,这。。。。。。这关我什么事啊,你跟看阶级敌人是的。仰天无语,淋了一肩膀的潮,才缩回来。 

刚想开,发现马路对过有人招手,赶紧掉头过去。上来一位,把伞收了,掏纸巾擦脸。 
恩,这雨是太大了。我也拍着肩膀上的水,扒拉了扒拉脑袋。 
哎,我说,我心里挺奇怪:您前面刚过去好几辆空车,您怎么都不叫停呢? 
这位说:我坐出租有几不叫。太脏的不叫,太老的不叫,没白座套的不叫,的哥长的难看的不叫。 
啊?啊?我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您。。。。。。您还真够挑剔的。 
还行吧,夏天还多几样,不打空调的不叫,铺的凉席不干净的不叫,有烟味的不叫。。。。。。 
嘶~~~~~~~~~我听了倒吸冷气啊,心说,你这么多规矩,那还坐什么出租啊,自个腿着吧。这全城下来也没几辆能符合要求的。好象是感觉到我心里在想什么,这位说:上海的的车就基本都能做到,乘客要都老凑合,那这的车的服务质量永远也上不了新台阶。我没接话茬,心说奥,这还不都把你们当爷给伺候着啊,就这还不满意,只问:您上哪啊? 
先上小红庄吧。 
我一听挺远,立刻把刚才那点不痛快给扔到九宵云外去了,把计价器按下来,甩开方向盘,一边开就一边唠上了:恩,您是本地人吗? 
不是。 
噢,听着这口倒象哈。恩,那什么,您是搞什么工作的? 
没工作,我一自由工作者。 
奥,我心说原来是个待业的,嘴上顺口瞎扯:恩,自由工作者,自由工作者好啊。 
哦,你说说看怎么个好法?这位来兴致了。 
呃。。。。。。我心想我怎么知道,我不就客气嘛,你还较真了,随口说:自由工作者,不用坐班啊,中饭要了吃了大蒜也不怕一张嘴就能把人熏着。 
人一听不高兴了: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你才吃了大蒜呢。 
得,说错话了,我赶紧叉开话题:那您自由工作都工作些什么呀? 
我听人说写小说的都无聊人,那我这样的不写不资源浪费吗?所以我最近琢磨着,不行就写一小说吧,这位说:以男同志为主角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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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一激灵,忍不住说:就您?您不一女的吗? 
女的怎么拉?女的就不能写了?知道霸王别姬吗? 
恩,知道,挺好吃的。补! 
我是说电影! 
我腾地就脸红了:恩,算。。。。。。算知道吧。 
那原书就一女的写的,知道蓝宇吗?原著听说也是一女的写的,知道荒人手记吗,台湾大才女写的。这位连珠炮一样地把我都说蒙了:告你,我不光写,我还要用一大姨妈的笔名。 
大姨妈?那不是。。。。。。我脸又红了:那不是那什么嘛。我知道是因为,娜姐老跟我叨咕,她没这个,她特羡慕别的女的有,也不管我听得是不是硌硬。 
恩,你倒识货哈,对,就是女性特征,我就要以女性特征的名来写男性之间的爱情故事。大姨妈扭脸看我: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我是一女的? 
我心想我长着眼睛不会看啊,我都气乐了:奥,您不是女的还是一男的? 
局限了不是?狭隘了不是?这位拉长个脸严肃地:我告你,你们地球人就是这么小肚鸡肠地总惦记着这些有的没的,看问题老是这么只注重表象。 
喝,这下我不乐意了,这一竿子就打翻了全球几十亿人啊:这么说,您不是地球人? 
没错,大姨妈鬼鬼祟祟地四下一寻摸然后把手窝在嘴边:我告你你别告别人啊,我是外星来的。 
这话一进耳朵,我是先想乐后想惊,不由自主地斜眼瞄过去:我。。。。。。我怎么瞅您跟我们没什么区别啊。 
废话,我在你们这混不跟你们整成一个样,你们还不跟看怪物一样看着我啊,这叫保护色,知道吗?这位还挺认真:你不信?行,等着啊,我把我这人皮面具撕下来。边说还就真伸手去扒下巴了,使着大劲往外周,一边扒还一边嘟囔:夷,今怎么粘这么紧。 

哎,得,得。我这下明白了,赶紧打断:您别那扒了,我信还不行吗?我小心翼翼地:恩,那什么。。。。。。您去小红庄,是不是打算在黄口白牙医院下啊? 
大姨妈一听就警惕起来了:恩?你怎么知道?你怎么会知道?我们这是一秘密基地。。。。。。你一地球人怎么能知道? 
我心想,我看你这样还能不知道吗?好家伙,这位是怎么出来的呀,怎么也没人管管啊。恩,不错,还知道自个回去。 
我一边开,一边提防着这位,一边瞎扯。我看出来了,大姨妈其实也是一话痨,唠叨程度跟我精神状态好的时候有一拼。说他们基地里什么人都有,随便报了几个名,我一听都大腕。合辙这帮人每天什么都不干,光玩了,想着法玩,那叫一个开心。完了还挺不服气地跟我八卦,说好莱坞的好多桥段都是从他们基地窃取过去的,象今年的关公战秦琼玩法。用大姨妈的话说,那是见天一睁眼就能看到绿巨人跟动感超人过招,鲁迅跟山本五十六下斗兽棋,黄飞鸿跟圣斗士星矢一块拍劳拉姐姐,费曼跟孔子探讨红烧肉的25种吃法,这些五花八们地就不用说了。剩下的就更悬乎,还带复制克隆的,光贾宝玉就有10几种型号规格,小燕子能有一个加强连,听得我是目瞪口呆矫舌难下。情不自禁地我就表达了羡慕之情。 
甭那流口水了,你要想加入也不是不行,我给你开一后门先集训两月。大姨妈自告奋勇地当我的组织介绍人:不过得先让我隔壁那杰克逊给你整整。。。。。。 
啊?就他那技术。。。。。。不过关吧?我直犯嘀咕。 
那也不要紧,我们可以找他师傅,大姨妈一本正经地:哈密哧哈老师。 
我忍不住就觉得鼻子痒,连打了好几个嚏喷,哈哈大笑。 
这一笑,把这位惹毛了,冷笑了一声:我就知道跟你们这些地球人沟通不起来!完了一扭脸,随我再说什么是坚决不搭理我了。 
我一路飞驰,不敢大意,等到了地界,恭恭敬敬地拉开车门请大姨妈下来,服务态度前所未有的热情周到,这主我惹不起啊。 
大姨妈瞄了一眼我的运营许可证:你叫王炮是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不好的预感。果然一张嘴,人说:行,就你了,我就拿你这名当男一号了。 
别介呀!我一听就急了:我说大姨妈同志,您不能这么睚眦必报啊,您高抬贵手吧! 
你才别介呢!你是同志我不是!大姨妈瞪着眼下车:刚我就看见你当街跟人打奔了,你们地球人现在还真OPEN,不然就你这模样,你还以为你不算我那几不叫里的啊? 
我还真以为了,刚才还没少暗美,这会子一听泄了气,只好说:那什么。。。。。。那什么,我不收您钱还不行吗? 
这可你说不收钱的啊。大姨妈扬长而去。 
哎!哎!我呆站在车边看着那背影愣了好半天,最后才想起来,使劲喊了一嗓子:我。。。。。。我倒找您钱还不行吗?!!! 

这事搞的我挺闹心,一路回去都有点惴惴不安,可到了宿舍楼下,雨地里站着一人,看见他我就什么都忘了。用最快的速度把车停好,下来就窜过去,一边拿手在头上遮着雨一边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伞呢? 
他笑着:刚到,我也不知道下这么大的雨。才从车上下来,看看你在不在。 
上去再说。我拽着陈向阳拎着他的旅行包一溜小跑地上了楼。 
陈向阳黑了,倒没变瘦,就是觉得哪不太一样了。看我使劲打量他,好象有点不好意思,笑:我又没长四条眉毛。 
恩,我一拍手:就是这个!他整个人都挺精神,有种说不出来的硬朗。 
我们互相说了别后的经过。他那段幸好我是听娜姐说过了,不然就他那几句轻描淡写地,我肯定想不出里面会有那么多周折和辛苦。我也说了高力强转院经过,不过没说自己在小哲家偷看他,只说他后来又不知道转哪去了,也可能是回家了吧。 
陈向阳听了沉默不语,好象在琢磨着什么。 
冷吗?春天的雨颇有几分寒意,我问他:我请你去喝咖啡吧。热的,暖暖。 
去了他老去的地方,一进去闻到咖啡香,他就一个深呼吸,无比享受地,然后叹了口气:我都戒了,你一招我,还是没能忍住。 
啊?你能戒得掉这个?我吃了一惊,觉得不太可能。 
以前是因为睡眠质量不好,长期神经衰弱,工作量一上来不喝咖啡提神吊命不行,结果时间长了就成瘾了,跟抽大烟是的。他挠着头:现在在那,怎么喝啊,太奢侈了。 
娜姐说你跟炖猪上甘肃了? 
对,那有一小学,他以前在那教过书。多嘉法王的喇嘛庙里其实也是收附近的贫苦孩子,藏区一般家里没钱送小孩去念书就都送到庙里当喇嘛,一个是解决温饱,再也是确实能学点知识,等于是寄宿学校。国家不扶持也不拨钱,什么都得自给。所以我挺钦佩他们的,供养来的钱都拿来提供给庙里了,养活了多少口呢。他就为这个学的藏文,教一些其他喇嘛教不了的东西。不光他,还有一些内地的大学老师因为认识多嘉法王,自愿过来教书。 
噢,我恍然:你就去那小学教,顶他原来的活。 
陈向阳点点头:恩。因为我还不会藏文。不过乡办小学也师资缺乏,再就是缺钱。你想几百块让孩子上了学,就能改变他的一生啊。他在那发起办了个民间图书馆,除了那个小学,附近地区的也可以来借。我这次过来除了放心不下得看看高力强和你,就是要寄一些书过去。另外还有些东西要收拾收拾。 
我发现他又不说阳闻旭了,只说他。这发现让我觉得挺有意思,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再这么发展下去,也不会再信你那主了,多半跟炖猪改信密宗了。 
这话倒把他说茫然了。 

王炮,其实我以前信教也是因为受他影响。我觉得那时候象我们凡受西体文化冲击的,怕都对基督教难免会心生亲近,因为太多东西息息相关。你信什么,恐怕首先是来自这种亲近,好比两个人要先有好感,才能继续发展,这个也一样,得慢慢地才能水道渠成。可佛教给我感觉很特别,不是一本书能概括,也不完全是宗教的内容,还有很多其他的东西在里面。这趟出行,接触了藏密,所到之处,都让我有很大地触动。你不知道,娜姐过年的时候先走了。我和他一直等到法会结束,又过了几天,多嘉活佛才下来。他跟我们说,跟我一同上山的活佛,他的遗体被弟子请回后,就开始慢慢缩小,最后虹化而去。所谓虹化,最高境界是色身的一物也不带走的。那个狮吼山历代为雪山圣地,伏藏寺里虹化的僧侣从古至今何止千人。我虽然没亲眼看到,但听多嘉活佛说得那么确实,真的将信将疑。我是信科学的人,这种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本来从来也不能对我造成影响,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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