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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0306 月光宝盒(1-29) by litduck-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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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我熟,找得到。” 
“好,早点回来。”出乎意料他没有再说别的来阻止我,倒让我把早已想好的话留在肚子里。其实他信也好不信也好,我早已打定主意在这里与他分开,有些事我要一个人想想清楚。 
最后勿勿地扫了他一眼,我转身出门再没有回头。 
走入破败的李家大院,拨开枯干的长草,而落叶便在脚下沙沙做响,我从旁门进入李家大院,就象第一次进这院子时一样,曲曲弯弯,几个转折来到厅前。厅堂的门也掉了,窗纸早已零零落落,风一阵紧似一阵,甩得仍挂在上面的窗子叮叮咣咣来回打闪。 
冷风吹得我打了个寒颤,娘,家中的冤魂,你们若真有灵,请告诉我答案!我不怕,我不怕,请出来告诉我答案! 
刚想抬脚跨过门槛儿,却透过呼啸的风声隐隐听到有人在呼吸的声音,那人正在厅中。心中一惊,难道有人在我家中?!屏气细听却不由得心中发了一声冷哼,功夫不过尔尔,想和我装神弄鬼,他可找错人了。 
索性也不进屋,就这么站在屋外闭起眼睛听风,听他的呼吸之声,风动人不动,我在等待时机以静制动。 
屋内的人果然沉不住气,脚步声匆匆地赶了出来,我睁眼便对上他一脸的讶然,愣了须臾,他开口道,“我以为你走了,突然一点声音也没有。”说话的人脸上有一道长疤,几乎把整个脸横断开,在光影迷离的夜间显得甚为恐怖,一脸浓密的胡子,让人分不清岁数。 
我没有回答,只是定神看着他,他也借着月光细细打量我,忽地笑了,“要是小赫还活着,你可要小心了,他可是自诩天下第一美男子。”那脸上的笑容说不出是苍凉悲恸还是诡异可怖,可是我听了他的话,心猛地一跳,不由得也开始细看他。如果去掉那道疤,去掉胡子,那眼睛,这可不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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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偶想做个调查,这篇文目前来看太长了,偶想知道是不是大人们不喜欢看太长的文,那样的话是不是太累,偶反正写得快累死了。这个不是偶的本意,因为刚开始的设定情节太复杂,没想到后面要讲清楚会这么麻烦,偶常常写着写着就要翻到前面去看是不是有冲突,真的粉累啊。如果提议要早点结束的大人多的话,偶就打算删掉一些情节。请看文的大人们麻烦一下给偶个意见,可以不用写原因的,只说太长能不能忍受就行了。正常的话可能要有五十章左右(不算番外),也许更长,无论如何,请大人们放心,我会坚持把它写完,即使后面再没人看,偶记流水帐也要把它记完。 
真不知道自己写文来是做什么,一开始是因为写出来开心,可是到后来成为任务真的好累,有的时候根本就不想再写了,可是想想这个没有结尾自己也怪不忍心的。于是写下去,可是为什么速度变慢了,发呆半天写不出一个字,伤心,脑汁要绞尽了。 
gudujpj大人,偶在这里道歉了,因为偶食言,不过实在事出有因,十一去了九寨沟(真美啊,——离题了。),回来之后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一直忙,找不准写文的心情,偶这个人很受情绪的影响,心情不好时写出来的文乱七八糟,过后自己看了都想撕掉。
第二十七章 仇人 
“不会错,你是小喆!我是你大哥!”他己忍不住伸出手来抓住我的胳膊,我这才发现他只有一支手臂,右臂的衣袖掖在腰里。看着他的面容是有几分象那日在厅上看到的爹,可是当日并未对他多加注意,况且他现在的样子恐怕与那时也相去甚远。不错,娘与我讲了家中人口,难怪开棺那日隐隐觉得不对,原来那些人中并没有大哥,难道真的是他死里逃生? 
“小喆,我知道或许你已不记得我了,我的面容也变了很多,可我真的是你大哥,那日我被重伤昏过去了,等我醒时仇家己走了,我从角门爬出院子,幸好碰到鹤岛齐老前辈搭救,否则今天哪还有命在。” 
“是鹤岛的齐老伯救了你?”我奇道,实是不能相信他会救我家人。 
“是,你去岛上找他我才知道原来你还活着,而且还知道家中发生的事。他原不肯告诉我你来过,我是听一个仆从随口提起你的事,觉得奇怪,才追问出来的,我想你会先去沙幕岛,所以我就在去青云岛的路上等着你,听到过往的客商又提起见过你,我从他们见到你的路线上猜,你一定是回旧宅来了,所以就快马赶到这里来等你。天可怜见,等了这么多天,终于让我见到你。”说着说着,这个身材瘦削的汉子竟落了泪。(某人:有必要解释一下,珀安镇离羊角岭很近,所以从路程看是一个方向,这个要是有很细心很细心的大人可能会从最早的几章看出来,因为小喆出山没多久就到了珀安镇。小喆与帝修本来是向着羊角岭走的,喆的哥哥误认为小喆要回家。) 
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见他如此,也不禁难过起来,以手托着他的手臂,看着他低头落泪。流了一会儿泪,他见我看着他,马上用手背擦了擦眼睛。“来,进来说吧。”他不等我回答,转身先进了屋。 
堂上简简单单地设了个供桌,上面立着几个黑影,前前后后排得有序,想来是他按着长幼辈份排的序。没有火烛,他直接拉了我跪在牌位前,口中念念有词,告慰爹娘在天之灵。之后才转头拉我起来,坐到旁边相邻的两把椅子上。 
见我一直没有大的情绪波动,他也沉寂下来,停了一会儿,最终开口道,“听说你要去青云岛报仇,你怎么知道我们的仇家是青云岛?你怎么找到李家的?这些年你都在哪里?” 
我大略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他解释了,其中娘当时未死,我就是当日的小木等等细说一遍,关于帝修的事能略过略过,不能略过就含混一带。这中间我一直用眼瞟着桌上的灵牌,由于我眼睛治好之后,夜间视物的本事又恢复了,今天又有月光,所以灵牌上的字也看得分明。那上面写的名字与娘讲的不差分毫,心中对他的信任不由得又多了几分。 
我的讲叙令他唏嘘不已,听到娘当时未死,他一阵喜一阵忧,挚爱亲人的真情表露无疑,我再无怀疑。讲完,不由自主地握着他的手陪他一起落泪,心中忧愁却又一阵欢喜,没想到我在这世间还有亲人!我不是一个人,再不是一个人游游荡荡如水上浮萍,有个人让我时时挂念,也时时挂念着我了,有个人能让我全心信赖。 
又想起几乎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大哥,我到现在认定青云岛是仇家也是凭推测而来,你当时见到仇人,是不是看清了他的脸?你认得他就是青云岛的人?” 
他听了这话眼中几乎迸出火来,“他化成了灰我也认得,他当时蒙了脸,可是那双眼睛,那种高大的身材,我死也不会忘!他当然是青云岛的人,你可能已经知道爷爷他娶了青云岛主的母亲柳霜寒之后退隐江湖,我们家遭难之前柳霜寒因病而逝,爷爷就莫名其妙地暴病身亡,再之后几日便轮到德武门一家老小,这些事我都是后来才慢慢得知,我德武门行事磊落公正,除了青云岛再无别的仇家,不是青云岛的人能是哪里人?不是青云岛的人哪里来的这个本事一个人来杀人?还有,他用的兵器是一根长鞭,通体乌黑,使起来诡异莫测,那可不正是青云岛的看家本事流云鞭?” 
听到这里我不由得站起身来,“你说,他使鞭?那鞭有多长?” 
“这个,当时天黑,那鞭也是黑的,忽长忽短,根本看不清楚,再说我见到他没多久,便被他打昏,要不是爹当时在侧发力震开我,我这半个脑袋就不见了。当日我清醒之后急着离开以求保命日后报仇,也没有去看爹最后一眼。”他紧紧握着拳头,指节叭叭作响。 
我缓缓坐下,心中慢慢地泛出断断续续的整条线索来,一颗心几乎就要跳出胸膛。一手按住心口剧烈的跳动,我向大哥道,“家中的笔墨可还在吗?” 
大哥奇怪地追问几句,见我只是闭口不答,他便不再问,带我到一间原来的书房,翻出碎墨块和快秃的笔,又去屋外井中打了水,慢慢地磨起墨来。我则找到半支蜡烛用火石点了,在烛光下铺开一张纸。 
笔悬于手中,却迟迟落不下去,刚才心念电转,凭着一股冲动想将怀疑的人画出来,可事到关头我却仍是不愿将这件事坐实了。 
终于,我慢慢地在那纸上画起了冷耀,画完了大哥看来看去大摇其头,说没有一点儿相似之处。没错,他的身材也不算高大,于是我便始画那个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庞。一笔笔下去,手却止不住地发抖。 
只完成了那双冷傲不屑的眼睛,大哥已叫起来,“是他,就是他!你怎么会见过他!?”我没有回答,剩下的以简单几笔匆匆画完,把笔往桌上一扔,退后两步才道,“大哥,你看仔细了,是他没错?” 
“那眉眼绝不会错,此人的身材结实,要比你高差不多半个头,你在哪里见过他?” 
在哪里见过?我没有回答大哥的问话,从相遇到如今的过往种种一幕幕在脑中闪现,其实这中间我不是没有怀疑,却始终不愿相信是他,那个我逃也逃不开的人——帝修。 
原来在梦中见到的那些灯笼上写的迷语正是我内心深处的了然,我的心也在提醒我去揭示迷底,只是我一直缩了头躲起来不愿承认,是老天也不愿我再自欺欺人,派大哥来点醒我吗?心中似被冰冻的长剑慢慢穿过,痛如抽丝,凉得透心。 
嘴中泛起苦涩,随着一口吞咽,那苦涩便滑入腹中,我想冲大哥笑笑,装做丝毫不在意地带过此事,一开口却是一连窜的干笑。我想止住这骇人的笑声,却蓦地头脑中飞旋的全是灯迷、灯笼,一直藏在最后的灯笼现出形来,又化作了帝修的脸,他笑起来,嘴越笑越大,变成一张血红的大嘴向我吞噬过来。 
“不!”我大喊出声,眼前一切全与灯笼一同乱晃,伸出手想扫开它们,却根本碰不到一丝一毫的实物,于是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头,拼命地槌,想把那些灯笼从里面槌出来,“不!不要!”我喊着,却本能地压抑着自己的声音,直到咚地一声头撞到墙上那些灯笼才不见了。 
慢慢地贴着墙边坐倒,把手放下,第一眼见到的便是大哥关切焦急的眼神,心下不觉涌上一股暖意。“怎么了,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他松开搂住我腰的手来摸我的额头,与我一同坐在墙边,想来刚才是他抱住我才让我不致于一头撞死。 
刚才我发疯也许只有一瞬,也许过了很久,总之我现在疲乏得不愿讲话,只好把脸埋在大哥的肩上。大哥见我这付样子也不再追问,左手改为抚着我的头发,“跟我回鹤岛吧,先休养一阵,报仇的事只能先放一放。” 
我抬起头,眼睛直直地盯着一处,心中万般心思转了又转,大哥见了,以为我病又犯了,不停地唤我名字。 
“你想和齐老伯学功夫对不对?”我轻声问道。 
“他不会那么容易收徒弟的。”大哥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话,不过这么说也明摆了是想和他学功夫。是啊,以青云岛的势力,我们是万万斗不过他的。——不过,那是在我没有这张脸的情况下。 
“哥,我的病跟练功有关,不是能调养好的,所以我想先去报仇,之后只要废了功夫就没事了。” 
“报仇?你的功夫怎样也不可能敌过他们的。不要一时冲动妄送了性命……啊!”他话没说完,我己将寒气散了出来,惊得他一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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