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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新房客+番外情敌 ----嫣子危-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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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个时候跟我提三级片?我说:“沙朗史东是你偶象?那个女人又老又丑,你不要学她!” 
姚曦见我这么紧张,不禁笑起来:“小帆,你不想被绑起来就乖一点。” 
“姚曦!我看错你了!我不知道你这么变态!” 
“如果一早知道你又能怎样?”姚曦不屑:“反正结果都不会改变。” 
我一时语塞,论形势论武力对我都不利,姚曦一向文质彬彬,想也想不到会做出这种事来,是不是我平时太和善,所以比较好欺负?姚曦对我暧昧地笑笑,说: 
“小帆,你可曾记得,在多日前的某天晚上,你对我说过什么?” 
“你说我会爱上你,那么肯定。你一早就该预料今天一切都将如此发生,既然这是你的期待,那么就请你承继那一晚的热情,坦然地接受吧!” 
“原来你一直对那晚的事情怀恨在心!”我说得咬牙切齿:“姚曦,玩笑开够了!” 
“谁跟你开玩笑!”姚曦加重了手中力道:“玩笑的确是开够了,我们马上来进入正题。” 
“不要——”我的双手被他握得发痛,无意识地呻吟了一声。 
在如此紧要的最后关头,我听见姚曦在我耳边低声的调侃:“小帆,你不必再作无谓的反抗,在这之前,你还有什么遗言?” 
“有。”我终于放弃,无力地作出最后的要求:“如果非做不可,我要在上面!” 


小帆,我有三个与钱无关的愿望。 
第一个愿望,希望你能尽情去爱。 
第二个愿望,希望你可以放下一些恨。 
第三个愿望,希望你会快乐。 

凌晨十二点,铃声大作。 
我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位年轻的男孩子。 
“找谁?”我挡在那里问。 
“这里不是出租房间吗?我来看房子。”姚曦给我看从街上撕下来的告示,推开我走进来。 
“我不租给你。”我说:“你对你的房东做了那种事,竟还想住在这里?!” 
“不可以。”姚曦说:“小帆,你可别忘记了,我已经交了半年的租。” 
“姚曦,钱不是万能的,我拒租。” 
“是吗?我还以为钱是万恶的。”姚曦笑了笑。 
我想起了那个几乎遗忘了的赌局,我问: 
“姚曦,你那时是想要我证明给谁看?” 
姚曦看着我,好一会儿才说:“小帆,其实那个人一直都知道,是我多此一举。” 
我并没有追问下去,因为已经没有意义。 
“小帆,你听我说……”姚曦还未说完,我马上捂起耳朵,尖叫起来。 
早知他是来念紧箍咒的话,打死我也不会开门给他。 
姚曦神色坚定,他十分冷静。 
我不知道为何他会如此护着殷氏,而且不遗余力,或许他感情太丰富,所以看不惯人间惨剧。 
“小帆,你逃避不过是因为你在乎,除非你面对,否则你这一辈子都休想从过去走出来。” 
或许是,但那又怎样,时间自会把一切还原。 
小帆,每个爱你的人自然会希望能得到你的回报,殷女士一直如此寂寞。 
没有人要你忘记过去,但不要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受了委屈。 
小帆,请你给自己机会,学习如何原谅一个爱你的人。 
那一夜,姚曦如是说。 
我坐在黑暗的客厅里,看着窗外隐隐闪动的萤火。姚曦默默地坐在旁边,不发一言。 
我不知道自己的感情还剩下多少,可以分给别人的又有多少。一整晚,我都想着已故的外婆,想着小屋子里度过的岁月。 
数十年来,我的身边一直没有别人,所以我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接受别人。因为自己无法完全投入地去爱一个人,所以也不相信有人可以那样完全投入地来爱我。 
姚曦说殷氏一直如此寂寞。但姚曦并不知道,殷氏有多寂寞,我也一样有多寂寞。 
但她起码还有京。我呢?我有谁? 
有谁愿意陪我。 
我失眠,在每个漆黑的夜里。没有人知道。 
我以为自己一个人也可以活得很好,我以为我根本不需要其他人。 
日积月累,脸上只得一个表情,凡事满不在乎,久而久之,人家全部相信,就连自己都佩服自己虚伪的潇洒。 
苦苦维系的一个假象,一旦破碎起来,原来也只是这般容易,刺痛人心。 
我把头埋进双手,几乎忘记如何呼吸。那一晚,姚曦陪我枯坐,直至黎明。 
在我彻底清醒之前,姚曦不会离开。 
姚曦说:小帆,爱一个人不是一件太难的事,只要你愿意尝试。 
我不敢说,其实是因为害怕。已经遗忘了这么多年的能力,一旦做起来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做得好。 
小帆,请你对自己更坦白一点,更诚实一点。 
你必需学会如何去爱。 
就从我开始。 


——完—— 

【新房客番外】 情 敌


阳光细碎地洒下来,透过高高低低的树丛,便可以看得见。 
他又安静地坐在那里看书。 
时间是下午三点二十四分。十五分钟后他便会离开。没有一次例外。 
我嘴里咬着软软的吸管,浅浅地勾起一抹笑意。 
“你在看谁?”坐在我对面的人问,顺便扫一眼我的目标。 
看谁?当然是—— 
“我的意中人。”我说,顺手一指:“就象那样的。” 
朋友很意外:“他?” 
“是,如何?” 
评头品足了一番之后,朋友古怪地看我一眼:“你会喜欢这种类型?太阳今天自哪边升起来?” 
“换个口味。”我不在乎地说:“要不要赌?” 
“赌什么?” 
“看我什么时候得手呀。” 
“无聊!” 
是,我就是无聊。我淡淡地把眼光再次转向那个坐在树荫底下看书的男孩,以前没有留意过这个人,为什么我会突然对他感兴趣起来。我不自觉地微微一笑。 
一口气喝干杯里的冷饮,我甩了甩头发抓起书包:“走了。” 
“喂,等我呀。”朋友冷不防被我撇下,连忙丢下结帐的钞票:“次次都这样,你的小姐脾气什么时候才可以改一改?” 
改?为什么要改。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无论是悲欢还是爱恨,都要随心所欲才算真正享受得到自由。而享受自由,是需要条件的。 
因为我有足够的条件。所以我自由。 
来接我的车子已经等在门外,身穿制服的司机一丝不苟,三步以外已经恭敬地为我打开车门。我登上后座,车门应声合上。经过校园那条林荫小道的时候,我的目光不经意地掠过窗外,在那同一个地方,同一棵树下,他在看同一本书,同样等待的十五分钟,这个习惯以后会改变的。 
我微笑,是的,这个习惯,以后将会为我改变。 


在校园外那家高级的餐厅里我又看见了他。 
不是不意外的,在这种采取会员制的贵族消闲场所,不是普通学生可以来的地方。 
“他叫什么名字?”我指了指他的方向问。 
朋友看我一眼:“他不是你的意中人吗?你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我不语。朋友继续说:“柳乔,你看上谁不行,这个你最好还是放弃。” 
“为什么?”我觉得好笑:“你是怕我配不上他?还是怕他配不上我?” 
“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是姚曦啊。” 
我一怔,这个名字倒是听过,突然觉得事情有趣起来:“原来就是他?”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没有。” 
“柳小姐,别说我没有提醒你,姚曦不会是你喜欢的类型。” 
“你又知道我喜欢什么类型。” 
她冷笑一声:“对大小姐你忠心耿耿,一呼百应,召之则来,挥之则去,所有这些优良的特质,难道竟不是柳氏观音兵团的注册商标?” 
“呵,”我也学她冷笑一声:“你似乎很看我不顺眼。” 
“彼此彼此。” 
原来是这样。女孩子之间的友情还真不可靠。 
“你知道吗,他将会为我俯首称臣,坚贞不二。” 
听了我恶心的形容她也只是暧昧地对我撇一撇嘴:“我会为你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她不相信我可以做得到。 
我也不相信,我不相信有人可以抵挡“柳乔”。 
从我出生的那天开始,我就没有失败过。在各方面。 
我占有绝对的优势,无论我出现在任何地方,都是被注目的焦点。 
追求者从来没有间断过,但我不会记得超过两个以上的名字。只要我愿意,便已经是一种恩宠。当然,姚曦也不会例外。 
无论是才貌或是背景,没有人会比我更般配于姚氏家族。他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我想要的一切,从来都在掌握之中。因为我是柳乔。我要让他认识这个名字。 
他会记得我的。 
首先,他得知道我是谁。而最直接的方法,当然是由我本人亲自来告诉他。 
我知道他会在那个地方看书,十五分钟的偷闲,他的私人时间。我轻易地就可以找到他,在学校那棵古老的树下。 
因为眼前的光线被挡去了一半,他茫然地抬起头来。然后表情微一愕然,他的反应令我满意,也在意料之中。并不是我不够谦虚,我对自己美丽的容貌一向不曾怀疑过。 
他没有说话,目光圆滑地向四周扫了一圈,再度落在我的身上的时候,他终于确定自己就是我的目标。宽大的校园树道两旁郁葱怡人,但了无声响的路上只得我们两个,安静得出奇。看我独独站在自己的面前,他马上明白,于是收拾心思,礼貌地等我发话。 
竟晓得以静制动,他看起来似乎有不少被搭讪的经验。我对他自然地露出温和的笑容:“姚曦,你好。初次见面,我是柳乔。” 
姚曦脸上的表情十分丰富,不自觉地挑了挑眉,他显然也听说过我。嘴边莫名地就泛起了一线淡淡的笑,依然不说话。 
不愧是我看中的人,表现沉稳,分外镇定。不过欣赏归欣赏,他的反应同时也是对我自信和魅力的挑战以及不敬。 
但我纵横人前,自有一套处事方法,早就经验老到,可放可收。在对手未完全落入手中或控制范围之前,需要花费一点功夫,还有手段。 
当下我马上展现足以憾动人心的真挚表情,清纯如丝:“家父常提起姚老先生,柳家与姚家已算是世代有所渊源,那次偶尔看了校友录,才发现我们原属同一系,所以特地前来打个招呼。” 
“你好。”姚曦眼神闪动,似有深思:“柳大小姐太客气。” 
“或者以后会有更多见面的机会,希望你会记得我。”我说,微笑地转身离去。 
我对他已经作出了足够的暗示,在这时候,留给对方适当想象的空间是必需的,追逐与被追逐都是一种技巧,欲擒故纵,若即若离,气氛慢慢燃烧。 
他看起来这样聪明,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如果他对我有意,按照我的计划,明天便会采取行动。我现在要做的,不过是给出一点点耐心,继续等待。 
而我也深信,柳乔长裙之下,无人能不臣服。 
我在猜想他将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来约会我?第一次,不外是上街看戏吃饭。但这些都太普通,他喜欢看书,会不会约我去图书馆?我不喜欢太过沉静的娱乐,如果他真的这样做,我倒要重新考虑。 
无论是哪一种形式,对我来说都没有所谓。反正我最后的目的,是他主动前来为我呈献所有,如此而已。没有一个男生曾拥有过柳乔这样的待遇,我竟愿意抽出宝贵的时间,去等候他不确定的接近,他应该懂得抓住机会。 
至第二日晌午,我与朋友坐在惯常出没的那家高级餐厅里,灯光斜斜地影射在装点着漂亮桌布的台面上,抬起眼来,可以看见喜欢坐在同一地方的那个熟悉的身影。他来得比我们还要早,但看见我进来的时候他并没有任何异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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