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情杀手-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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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带药在身上。”
“那很好,你还是得乖乖给我休息。”捉起她的手腕,他拖着云紫音往两人下榻的客栈走回去。他后来曾经追问过她,她究竟得的是什么病,结果她的答案是当身子过于劳累时,胸口就会闷,大夫说不算什么大毛病。独孤九自幼身体健康像条牛,从没生过病,也不知道痛得脸色发青的病算大还小,但既然她这么说,他就选择相信她。
他简单的得到一个结论──不想她生病,就不要让她过度劳累。
“那……请你放手。”
独孤九不解地回头。
“不必你这样捉着我跑……我自己会走。”不习惯路人回头的眼神,紫音停下脚步。
“唉,连这点牵牵小手的机会都不给我呀。”
紫音咬紧下唇。这男人,知不知道他有多吸引他人的目光呀。她早就发现了,只要自已和独孤九走在一块儿,同时也沐浴在众人叹息的眼神中。他们为少见的俊俏男子回头的心态,和自己被众人投以嫌恶眼神的状况,截然不同。这种强烈的差别,无声中给她自惭形秽的悲哀,她越是不想在意,就会越在意和独孤九并肩走在一起。
“啊,有机可乘!”
突然间,他丢开她的帽子,举起她的下巴,二话不说地覆住她柔软的双唇。
“……唔!”
这男人在做什么?这儿可是大庭广众。
快推开,快把他推开!她心中的声音急切地叫着。
不行,没有力气……他玩什么妖法……为什么只要他一吸自己的舌尖,整个人脑子都快空了一样!
住手──把你的舌头移出我的嘴!别把我变得和你一样疯狂,独孤九!
讨厌,讨厌,全天下最讨厌的笨蛋!你想让我窒息,也别选在路上,我不想死得这么难看!
“呼……”独孤九喘息着放开她被自己吻得红肿的唇,意犹未尽地看着那依旧很可口的湿润小舌尖。“别以那种杀人的眼神看我嘛,小生怕怕。”
“放……手……”想要怒吼却只能耳语说。
“可我一放开,你就会滑下去了。”他说话时,又在她耳边咬一口说︰“以后,别再让那些苍蝇碰到你了,懂吧!我不喜欢看见别人在我的东西上留下指纹。你有洁身自爱的义务,好好地把这念头给我塞入脑中。”
紫音脑中轰然一响,顿悟了这又是他要的花招之一。
他正逐条逐样地改造她,打算将她从头到脚,都改成他独孤九的女人!
“来,让我们回客栈吧。今夜,你就会见到曹四郎了,好好地跟他道别呀。因为明天你就是我独孤九的了。”
他精悍的俊脸泛起野兽享用大餐前,残忍得意的笑。
万宝贵的豪宅守备森严,高达十尺的墙内有一条深邃的沟渠,除非经由大门,否则翻墙进入者一不小心就会成为沟渠中鳄鱼的点心。这还只是头一道最简单的关卡,经由万宝贵精心挑选的壮丁组成的保镳们,个个都拿着刀、枪,五人一小组的巡回整个宅院,只要一有可疑人物,就会被他们动以私刑处决。
这两道关卡若能闯过,接着还必须要摸清楚宛如迷宫的三重院设计,方型的大宅形成“回”字,上百个房间中,有的或相通,有的成死巷,摸不清楚路线的人,很容易就被困死其中。
这当中,囚禁曹四郎所在的位置,又是机密中的最高机密──特制的地下牢房。入口只有一个,就在万宝贵的卧室寝床正下方。虽然一个人不至于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躺在床上,但是一家之主的卧室绝不是容易就能靠近,更别提要开启那入口,就得先想出如何破解机关。
普通人听到这儿,恐怕心中已经敲起退堂鼓。
白天人来人往,想将人偷偷从牢中运出来,根本不可能,然而就算到了深夜,也不可能移开万宝贵的身子,从他床下的入口悄悄钻入地下牢房吧。进不进得去是个问题,而更重大的问题是,又该如何把人带出来?而且一切都要进行得神不知鬼不觉。
一心只有四郎哥安危,事前并没有针对整个状况多去了解的紫音,直到站在万府门前,才真正明白想“偷”出曹四郎,绝对比当初在众人面前将曹四郎劫走,还要冒更高的风险。
“你有把握吗?”紫音看着打量着高墙的独孤九说。
独孤九顽皮地一笑。“我要是说没有,你想怎样?杀了我。”
紫音默默地摇摇头。“就算只有我一个人,我也要救出四郎哥。”
“杀光万府上上下下所有人?”他有趣地嘻笑着:“虽然我不晓得你对你自己的功夫有几成的自信,但是你也不是天下无敌的人吧?以一挡十也许没问题,但以一挡百、百十呢?里面的人也不全然都该死呀?”
“你到底有没有把握?”这生死存亡关头,紫音不免染上一丝急躁。
独孤九却还有余力打情骂俏地说:“如果你肯主动的亲我一个,就算要我从地府里偷个人回来都不成问题。”
紫音一听,眼眨都不眨地,捉住他的衣襟,大胆地将自己的唇贴住他。
但从她耳根的红潮也晓得她不过是在逞强,独孤九却不介意地揽住她的腰,当她要退开结束这短短双唇的接触时,双手一扣,加深了这一吻。
“唔嗯!”
他充分的运用了舌头爱抚过她的贝齿,滑入她的舌腔,深深地吸吮着她。
“……哈……哈……”一吻结束后,紫音气喘吁吁地抹净自己的唇,也一并抹去他留在自己舌尖的气味。“这样,你就有把握了吗?”
“有,小白蝶儿。”他抛了个媚眼说︰“现在就算要我偷十个曹四郎都没问题。我阿九最讨厌辜负美女的殷切期望。尤其这攸关你、我无数个春宵的未来,我怎么舍得放过呢。”
“油腔滑舌就省了。”紫音抬头看着天上皓月。“时间所剩不多了,快点进行吧。”
“我爱死你冷冰冰的酷样了。”独孤九摸摸她的臀部说︰“记得,等会儿手脚要俐落,马上跟着我行进,要是你动作慢了,咱们就等着明早吊在城墙上当乌鸦的早餐啰。”
紫音白了他一眼。独孤九笑着甩动着一条尖端有着三爪勾的绳子,越过了足足有两人高的墙,确认钩住了目标的大树后,他以眼神打暗号,行动展开。
今天到底是第几天了?
四郎闭着眼睛,任由意识四处漂泊,自从被那个疯子捉到这个地下牢里,到底过了几个昼夜,他已经没有办法清楚的记忆了。因为这儿连个窗子都没有,看不到外面的世界,当然也就对时间失去了概念。
最初的一、两天,还会去推算时辰,至于现在……时间已经不重要了。
今后,自己真要在这不见天日的地牢里度过一生?
过去不是没有遇过像万宝贵一样的疯子,但像这样落入他人手里,连自由的一日都看似遥远的情况,的确是头一遭。拼命告诉自己不可以绝望,不可以坐以待毙,万贯贵不可能永远囚禁他,一定会有人来救自己,要不……耐心等待逃亡机会出现,凭自己的脑筋也可以脱困。
但是,像这样备受煎熬的一日复一日,自己还能撑多久而不崩溃、疯狂,就连四郎自己都快没有信心了。
寻常人,怕早已屈服在万宝贵残虐的行动下,任他予取予求吧?
自己也该认真考虑一下,和他虚与委蛇、假意顺从,好得到更多活动的空间,从而考虑未来逃亡的机会。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让步,意味着必须让对方恣意为所欲为,四郎不保证自己能忍受得了那恶心的触感,说不定会吐出来。
梨园卖笑是一回事,但要他舍弃为人最基本的尊严,容许他人侵犯自己的身体又是另一回事了。他曹四郎可以贱卖自己的笑容,却绝不卖出自己的人格。这是他辛辛苦苦在乱世红尘中,洁身自爱支撑下来的原则,现在又怎能轻言打破呢?士可杀不可辱的血,照样流窜在他身为一介红伶的体内。
他,真的再也见不到“影蝶门”的伙伴们了吗?
如果他死了,大伙儿……还有那个人……也会伤心吧。
心头浮现了过去和大伙儿相处的点点滴滴,四郎依恋不舍的是他一走后,势必会留下许多未尽的事物、未完的心愿、未成的恋情……多日的监禁中,若不是有这些回忆的支撑,他一定熬不过这种精神与肉体的双重虐待。他俊逸的外表下,其实有着一颗强韧又热情的心,靠着这样孤独夜晚的回忆,总能让他打起精神应付下一场更严苛的刑求迫罚。
“喀咯!”
机关门被开启的声音,让他整个人都紧张起来。怎么这么快?另一天又来到了吗?万宝贵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到地下牢来,这已经成了四郎模糊的时间观念中,唯一可以拿来计算的东西。但是这次万宝贵来得太快了,他甚至还没有武装好自己面对他。
睁开眼,他看到牢房外的地上,有着一道拉长的黑影,正缓缓朝这边移动。
握紧拳头,四郎振作起精神,一遍遍地告诫自己,绝对不让敌人看见自己软弱无力、害怕恐慌的一面,他只要有松懈防备的一刻,敌人就会毫不留情地击溃他。
然而,现身在他眼前的并非万宝贵。
“你……是谁?”四郎讶异地看着一身黑衣的劲装男子,对方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外头火炬传来的光线,陌生的形影让他有些吃惊。
“嘘!我要打开牢房的门,你别嚷嚷。”对方小声地回答。
打开牢房?他办得到吗?牢房的钥匙可是万宝贵精心聘请大内锁匠做的,他还炫耀说就算是天皇老子也打不开这道锁。可是,听着对方不知使用什么道具,“卡擦、卡擦”两声后,阴暗的囚房内突然大放光明。
“啊……”牢房门,真的被打开了。
“四郎哥!”一条人影窜进来。
“紫……紫音!”
云紫音一见到四郎熟悉的脸,不由得泪眼模糊。这泪水是为他,也是为自己。多日的担忧,在见到四郎哥的瞬间,解放了束缚,一下子全发泄出来。
四郎的双手和双脚上都有着铁炼铐着,明显消瘦许多的脸颊,俊逸依旧却多了分教人疼惜的憔悴黑影。她颤抖地摸着四郎胸前、脚上布满新旧交错的暗紫色鞭痕,克制不住又一波泪水掉下来。太过分了,这些伤说明了四郎哥遭遇到什么样可怕的对待。
“要哭等到了外面再哭吧,紫音姑娘。”跟着走进来的独孤九,解开自己身上的黑色披风,塞给她。“我现在就解开他的脚炼和手铐,这个先借他遮遮寒。”
紫音经他提醒,才想到自己一直抱着四郎赤裸的身子哭泣,慌忙把披风裹住他。“对、对不起,四郎哥,我没注意……你不冷吧。”
“那不重要,紫音,你怎么进来的?还有……这位兄台又是谁?”
“他是──”
“停。叙旧的时间到了。炼子解开了,你站得起来吗?曹四郎。”独孤九一脸厌恶地把铁炼丢到角落。他天生就讨厌这些束缚人的玩意儿,曹四郎会被万宝贵这样像条狗地炼起来,自己也是帮凶这一点,他就浑身不自在。他奶奶的熊,早知道就不接这鬼工作,下回要是再有这类的工作上门,他一定打得这类变态满地找牙。
老实说,没来到这儿前,紫音口口声声四郎哥、四郎哥的,独孤九听得是一肚子鸟气,实在不懂那种不男不女的伶人哪点值得她挂心。所以他预备一见到曹四郎就给他好看,让他知道紫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