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42-天唱-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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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打去的动作片,那就完了。那就要挨骂,首先是蒙古人的骂。
关键是想法要对,本子要好;至于是不是有我的一个重要角色,说实在的我并不太在乎。除非适合我,否则就不演。我不能让我二十多年的形象毁于一旦:我的形象可不只是我的形象啊。我心里知道,真让我演成吉思汗的话,我还真能演好;但我不会去费劲争取,而宁可保持一种若即若离的态度。不过有一条可以肯定,如果西格尔本人要扮演成吉思汗,我肯定就不上了。
第一部分“傻儿子”和保护神
腾格尔,天的意思
额尔和图,我的根
在草原,每一根草都散发着阳光和大地的芬芳(2002)
就这样,我从草原深处走向你们(2001)
和乡亲们在一起。背后是我给家乡修建的佛塔(1998)
回到草原家中,装扮成一只混入羊群的“苍狼”(2002)
从北京回家的路上(1995)
民歌的海洋
每一座蒙古包里,都有我的亲人(2001)
回到草原家乡,和小演员们在一起(2002)
和民歌一样,沙漠是家乡的另一片海洋(1985)
“傻儿子”和保护神
中间坐着的就是我的“保护神”姥姥。两边是我年轻时的父母(1955)
上了大学,又一次人生转折。摄于天津水上公园(1981)
第一次出远门。艺校毕业那年(1978)
十四岁,自杀未遂
哥哥5岁,我3岁,那时我似乎更有“占武”的风姿(1963)
和哥哥、大妹在一起(1977)
还是哥儿俩。对比上一张,人不知怎么就长大了(1977)
在艺校。那时我已留校当了老师(1978)
命运之神
向我伸出了爱的手
与艺校同学摄于昭君墓前(1977)
初入内蒙艺校(1975)
“三弦老大”
不敢再傲慢
艺校毕业前夕:似乎有一个远方(1978)
在艺校当班主任时和学生在一起(1980)
跟着女班长的活椅子
其实我没那么用功。摄于天津音乐学院(1981)
读大学时和大妹摄于天津水上公园(1982)
天地有大德:说说我的父母亲
父母和家中的羊群(2000)
父亲(1995)
父亲和母亲。那时我还没有出生。中为姐姐(1956)
旷野里的全家福。前为父母。后排左起:小妹、我、姐姐、哥哥、大妹(1970)
这一次全家福挪到了室内。前排左起:小妹、母亲、父亲。后排左起:我、大妹、姐姐、哥哥(1977)
母亲和一岁的我(1961)
我、小妹和父亲(1973)
咱家的猫。它的一生都在咱家度过。都说长得挺像我。后来我照这张照片织了一张地毯,以便继续和它呆在一起。
婚姻爱情,
那是要有缘分的
这是现在能找到的我住在魏公村平房时的唯一一张照片。主题仍然是酒(1988)
和小妹夫达来(1995)
珠拉:
这么多年努力工作的奖赏
二人传,在大连(2000)
婚礼前的珠拉和我(2002)
所谓“郎才女貌”,但不仅如此。(2002)
什么能让大海沸腾?和珠拉摄于澳大利亚(2002)
和珠拉在黄果树瀑布前(2003)
去珠拉家的路上,背后是阿盟草原上常见的驼队(2000)
我怎么净碰上了些好老师
我和我在内蒙艺校的老师呼力亚其(1977)
艺校三弦专业留念。前排右为呼力亚其老师(1978)
“蒙古王”?蒙古人
这不是成吉思汗(2005)
拍摄MTV《蒙古王》(1998)
第二部分都是邓丽君惹的祸(1)…(图)
《天唱——我的艺术人生》插图1:标准蒙古人照 我已经说过,直到从天津音乐学院毕业,我一会儿这一会儿那,可从来没有想过将来以歌唱立身,也没受过任何声乐训练,那我是怎么开始唱起来的呢?简单一句话:都是邓丽君惹的祸。
我的演唱风格与邓丽君有天壤之别,但我这样说,至少是我们这代人,恐怕人人都能理解。
对我们这代人来说,邓丽君不仅是一位杰出的歌唱家,还是一个文化符号。她的歌触动并解放了我们心中柔软的那一部分,而此前它一直被一层茧壳包裹着。
正是从听邓丽君的歌开始,那种从内容到风格都以单一为特征的意识形态音乐,也可以说那样的一个音乐时代,不可逆转地被我们抛在了身后。
我曾和不少当年也在高校的朋友交流过,经历和看法都差不多,可见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我刚进天津音乐学院那会儿正赶上举国性的“邓丽君热”,我们男生听得尤其凶,我则是凶中之凶。开始还有点遮遮掩掩,后来就变得不可收拾。也是一种时尚吧,但又不仅仅是。那种带着点偷吃禁果的快意的享受,现在的年轻人是无从体会的了。
为了听邓丽君,我甚至还挨了一个处分。这从另一个角度证明了,她的歌确实是一个文化符号。
当时我弄了不少邓丽君的盒带,平时都放在柜子里,上锁。有一次不知怎么的忘了锁,于是许多人都知道了这个秘密。结果“反精神污染”运动来了,邓的歌被归入“资产阶级的靡靡之音”;也不知哪个混蛋告发了我,正好学校抓“典型”,就给了我一个警告处分,是开全校大会宣布的。
那天共宣布处分了两个学生,另一个是同届民乐系学笛子的,因为打架。
散会后我回到宿舍,一个人闷着,正觉得难受,有人敲门,打开一看,正是这位仁兄。他也绷着个脸,但眼神里分明有一层探询的意思。我知道他在问“你没事吧”,就摇摇头说“没事”。
然后我把我的处分决定递给他,他看了看,揉巴揉巴就扔了,说走,咱们喝酒去。
这以前我俩没任何来往,此后他便成了我最要好的朋友之一。那天我俩都喝多了,喝多了,就抱在一起哭。那年头,档案比人重要,挨个处分,往档案里一存,可不是闹着玩的,影响分配不说,搞不好要影响你一生。
那次处分也确实进了我的档案,好在毕业时给撤了。
大概是1984年吧,学院里买了一台雅马哈电子琴。全院也就这么一台,我特喜欢,就总去玩。
当时气氛已足够松快,流行音乐也起来了,港台的居多,大家伙儿都唱。
我平时总抱着一把吉它唱,有了电子琴,就更要唱了。流行什么唱什么,但唱得最多的还是邓丽君。没办法,好像是一种情感甚至灵魂的需要,就流淌在你的血管里。
再往后,流行音乐越来越热,电声吉它也进来了。这时除了邓丽君,我又迷上了苏芮,总唱她的《搭错车》、《请跟我来》什么的。我写《蒙古人》,和声部分就借鉴了《请跟我来》,可以说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事实上我也是先扒带子把谱子和和声写出来,然后弹着吉它唱,在此基础上写成了《蒙古人》。
第二部分都是邓丽君惹的祸(2)…(图)
《天唱——我的艺术人生》插图7:勒马草原 1985年我从天津音乐学院毕业,被分配到中央民族歌舞团当指挥。次年在北京举办了第一届“孔雀杯”青年歌手大赛,由东方歌舞团主持,王昆任评委主任,现在的好几个“大腕”都是那届大赛出来的。那是我第一次参赛,唱的正是《蒙古人》,还有《沙滩浪花》,结果和常宽、张海波等同列前十,用媒体爱使的“煽”话说,叫“一举成名”。
其实,说“一举成名”用的是真成了名以后的眼光;客观点,应该说那是我正式开始歌唱生涯的起点。获奖前,你唱得再好,也是业余的;获奖后,路宽了,机会多了,形成良性循环,你才真成名,慢慢就变成专业的了。
一个人成名是有道理的,这道理有时叫机缘,但更多的时候叫实力。没有实力,再多的机缘你也抓不住;即便侥幸“一举成名”,也会很快被再次湮灭。到那时,你那“一举成名”之“名”,也就随之显得非常可疑了。
不管怎么说,86年是我命运的一个转折点,虽然前面的路还看不清,也没有特别想看清。在经济上,我也开始走出先前那种捉襟见肘的窘迫境地。上海声像公司录了我的第一张专辑,录完后给了我1000块钱,这可是我第一次拿到这么多钱呵。
我还记得当时那种感觉:手在口袋里,钱在手里,掐着,乘公共汽车回家,到了家又再数一遍。
三年后我在我父母身上又看到了同一幕。那是我获文化部主办的“全国流行歌曲优秀歌手选拔赛”十佳第一名后回家,一下给了他们10000元。他们从没见过这么多钱,我妈也是认真地数啊,数啊,一张一张地数。这时我就在一旁打诨说:看看,假如当初你们不让我上大学的话,这钱就没有哇。
我妈根本不接茬,还是只顾数,数完一拍手,笑着说:还真是一万块哪!
邓丽君在我心灵上打下的烙印如此之深,有时我自己都觉得奇怪。
去年有媒体问我最喜欢港台的哪位歌手?以前逢到这种情况我都会毫不犹豫地答邓丽君;但这次因此前不久在报上见过张惠妹说我的好话,一时想到投桃报李,就说张惠妹。
没想到事后竟长时间地为此感到不安,觉得违背了良心。现在借出书之便更正一下:我当然很喜欢张惠妹,她的歌也确实唱得好;但我最喜欢的还是邓丽君,很可能永远都是邓丽君。
第二部分在固原(图)
《天唱——我的艺术人生》插图6:在加拿大巧遇张艺谋 第一次获奖后不久,我就作为中央讲师团的一员去了宁夏。刘欢当时还是北京国际关系学院的老师,也去了,和我在一个团,不过不在一个地方。他被分在了哪里记不清了,我是被分到了固原,那是宁夏最穷的地方之一。
回头去看,中央开发、扶持大西北的政策其实从那时就开始了,派讲师团算是先声。我大学毕业不久,年轻,当然是合适的人选,也义不容辞,不过团里还是给我允诺了些好处。
一是说,你去,回来就分你一套房子。这当然很有诱惑力,因为我分来后只给了一间平房。还有就是入党,党委书记为此还专门找我谈了话,让我先写入申请书。这是帮助我进步,我当然也很乐意。
先写了一份,书记说不合格;正好一位老同志刚入了党,书记便把他的申请书给了我一份作参照,我心想,既然汉语不够好,还参什么照啊,就干脆一字不改地照抄了一遍。
行前团里专门开了欢送会,让我珍惜这次机会,并说这是胡耀邦总书记讲话的精神。我也表了态,话说得那叫个好;可真到了固原,我的表现却让我现在说起都伤心。
我的岗位是在固原师范专科学校,教音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