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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寻梦-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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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可以肯定,孔玉贞对于她自己的前生,一无所知。既然她一无所知,我自然没
有必要讲给她听,所以只好如此说。
    孔玉贞叹了一声:“可是,他说得如此清楚,他说这句话时的情景,我记得极清楚
。他叫我‘老梁’,真令人莫名其妙。”
    我道:“后来又怎么样?”
    孔玉贞道:“后来我看看情形不对,当时我真给他吓得六神无主,所以我叫了医生
来,给他打了一针,他睡著了。第二天醒来,他完全记不得酒醉后说过些甚么,我也没
有再提起。”
    我笑了笑,竭力使自己神态轻松:“你刚才说有一件怪事,可是据我看来,那算不
了是甚么怪事。”
    孔玉贞苦笑了一下:“不瞒你说,后来,我请了私家侦探,去调查他是不是有一个
叫甚么莲的女人,可是调查下来,根本没有。”
    我又重复说道:“那也不是怪事。”
    孔玉贞又道:“隔了大约几个月,有一次我的父亲来看我,我父亲抽烟斗,我们一
起坐在客厅里,好好地在说话,我一面说著话,一面玩弄著我父亲的烟斗,谁知道立群
他忽然现出极骇然的神情来。当时,他的神态,不正常到了极点!”
    孔玉贞望著我。我道:“他怎么样?”
    孔玉贞道:“他忽然跳了起来,指著我,喉间发响,讲不出话来,身子在发抖。我
和父亲都被他这种神情吓呆了。我叫了他几声,他才又突然坐了下来,双手抱著头,等
我拉开他的手去看他时,发现他满头大汗,我问他怎么了,他回答说:‘刚才……我以
为你会拿烟斗来烧我。’”
    她讲到这里,略停了一停:“卫先生,这是为甚么?我怎么会拿烟斗去烧他?是不
是他神经不正常!”
    我苦笑道:“说不定,或许是他童年时期,有过关于烟斗的不愉快经历,也许是商
场上的压力太重,造成了这种情形。这些事,其实全不是甚么大事,何以你对之印象如
此深刻?”
    孔玉贞现出极迷惑的神情:“我也不知道,我总觉得,他对我冷淡,开始在那次醉
酒之后。”
    我唯有再苦笑:“或者是你的心理作用。”
    孔玉贞叹了一声,怔怔地望著外面,然后,站了起来:“真对不起,打扰你了,我
还以为将这些事讲给你听,你会有别的见解。”
    我作了一个十分抱歉的手势。我是真正抱歉,因为我的确有我的见解,也知道其中
一切的原由,可是我无法对她说。前生的事,纠缠到今世,何必让有关人等,都知道为
甚么?
    孔玉贞站了起来,慢慢走开去,走开了两步之后,又转过身来:“他为甚么这样讨
厌我,我真不明白,实在不明白。”
    我道:“感情的事,没有道理可讲。”
    孔玉贞没有再说甚么,走了出去。我默然又坐了片刻,和白素在电话上取得了联络
,赶回家去,将一切和白素说了一遍。
    白素骇然道:“你不感到事情越来越严重了?”
    我说道:“当然感到!杨立群曾杀胡协成,如果他知道了谁是翠莲  ”
    白素想了一想,道:“奇怪,他会在下意识中,知道胡协成的前生是王成,知道孔
玉贞的前生是梁柏宗,何以竟不知道刘丽玲的前生是翠莲?”
    我苦笑道:“只怕是迟早问题吧。”白素喃喃地重复著我的话。在重复了好几遍之
后,她才叹了一口气。
    既然是“迟早问题”,我和白素,除了继续和原来一样,密切注意杨立群和刘丽玲
两人的生活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可想。
第十部:行为疯狂再度杀人
    在以后的时日中,杨立群和刘丽玲曾外出旅行了很多次,有一年,他们两人,几乎
有大半年在外面。两人的感情越来越好。有几次,我和白素遇到他们,看到他们那种亲
热的程度,几乎会嫉妒。
    一年之后,我和白素不再担心,因为照他们两人这样的情形,实在不可能发生甚么
悲剧。一直到了将近两年之后,一个午后,电话突然响起来,我和白素在梦中惊醒,我
先拿起电话来,听到杨立群的声音:“嗨,卫斯理,来不来喝酒?”
    我看看钟,时间是凌晨三时四十三分。我不禁呻吟了一声:“老兄,你知道现在是
甚么时候?”我没有听到杨立群的回答,却立时听到了刘丽玲的声音,显然是她抢了电
话:“别管时间,快来,我们想你们!”
    杨立群和刘丽玲俩人都十分大声,在一旁的白素,也听到了他们的话。白素在我耳
际低声道:“看来他们都喝醉了。”
    我点了点头,对著电话道:“真对不起,我没有凌晨喝酒的习惯,祝你们尽兴。”
    我说著,已经准备放下电话了,可是电话那边,却传出了刘丽玲尖叫的声音:“你
们一定要来,立群说,他曾经对你讲过我们一个最大的秘密。”
    我又呆了一呆,不知道刘丽玲指甚么而言,杨立群有太多秘密。我还没来得及问,
刘丽玲在电话那边的声音,已变得十分低沉,充满了神秘:“就是他杀胡协成,我给假
口供的事。”
    我道:“事情已经过去了,大可不必再提。”
    刘丽玲道:“这证明你是我们最好的朋友,你不来,我们会很伤心。”
    我还想推却,在一旁的白素,已经自我手中,接过了电话听筒,大声道:“好,我
们立刻来。”
    我嚷叫了起来:“你疯了!这时候,陪俩个已经喝醉的人再去喝酒!”
    白素瞪了我一眼:“我们曾经决定过要尽量关注他们的生活!”
    我无可奈何,咕哝著道:“包括凌晨四时去陪他们喝酒,这太过分了。”
    虽然我十二分不愿,但在白素的催促下,我还是穿好了衣服,和白素一起驾车到刘
丽玲的住所去。我们到达时,大约是在接到电话的半小时,按铃之后,门立时打开。
    门一打开,我们就闻到浓烈的酒味,杨立群和刘丽玲两人,还穿著盛装,当然,盛
装已经十分凌乱,看来他们从一个甚么宴会回来之后,一直在喝酒,没有停过,我一进
去,开门的刘丽玲,脚步歪斜,指著客厅上的一幅地毯:“他就倒在这里!他就倒在这
里!”
    白素过去扶住了她:“谁倒在那里?”
    杨立群哈哈大笑了起来:“还有谁?当然是胡协成倒在那里。”
    我不禁听得气往上冲:“杨立群,你虽然逃脱了法律的制裁,但这并不是一件光荣
快乐的事。”
    杨立群一听,向我冲了过来,瞪著眼:“怎么不快乐?太快乐了,一刀、两刀、三
刀,太快乐了,太……”
    我看他简直已到了不可理喻的程度,对付这种酒醉的人,最好的办法,是使他清醒
过来,所以,我也不和他再多说甚么,抓住了他的手臂,直拖他到浴室去,扭开了水喉
,向他的头上便淋。
    杨立群在开始的时候,拼命挣扎,但是我用力按著他的头,他叫了起来,叫了半晌
之后,忽然他道:“你们淹死我,我也不说。”
    突然之间,他讲了这样一句话,令我吓了一大跳,忙松了手,杨立群直起身子来,
眨著眼,望著我,他的那种眼光,看得我有点发毛,唯恐他眼中看出来,我不是我,是
一个甚么古怪的人,如“老梁”之类。我不由自主问道:“你认得我是谁?”
    杨立群虽然讲话仍然大著舌头,可是经过冷水一淋之下,显然已清醒了许多:“当
然认得,你是卫斯理。”
    我听得他这样讲,才算大大松了一口气,我一面摇著他,说道:“你醉了,快上床
睡吧。”
    杨立群不理会我的摇晃,大叫了起来:“丽玲!丽玲!”
    刘丽玲在客厅中大声应著,杨立群挣扎著要向外走去,我只好扶他出去,到了客厅
,我将他推倒在沙发上,他立时弹立起来,我再将他推倒,如是者三四次,他才算安份
点,坐了下来伸手指著刘丽玲:“将今天我们听来的故事,向他们说说。”
    刘丽玲叫道:“别……说!”
    杨立群道:“我要说……今天我们……参加一个宴会,有人讲了一个故事,真……
有趣。”
    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相视苦笑。听喝醉酒的人讲故事,那真是无趣之极。
    正在我要想法子,早一点离开他们之际,刘丽玲忽然尖声叫了起来:“别说,一点
也没有趣,根本不是甚么故事。”
    刘丽玲的神态,极其认真,好像杨立群要讲的故事,对她有莫大的关系。我感到很
奇怪,白素也觉得刘丽玲的神态异样,忙道:“好,不说,人家的事,有甚么好听的!

    以杨立群和刘丽玲两人的感情而论,本来绝无理由为这些小事而吵起来,可是这时
的情形,异特到了极点,我处身其间,只觉得有一股极其妖异的气氛,文字所难以形容
于万一,所有完全不应该发生的事,都发生了,而且,发生得那么突然,那么迅雪不及
掩耳,根本无法阻止,明知道这种事不应该发生,可是当时,就没有人有力量阻止这种
事发生。
    杨立群本来已被我按得安安份份坐了下来,这时,一听得刘丽玲这样讲,他又霍地
站了起来,样子不但固执,而且十分凶恶:“我一定要说!”
    他在说那句话的时候,声音尖利,盯著刘丽玲,像是看著仇人。
    刘丽玲的身子,忽然剧烈地发起抖来:“你敢说?你敢说!”
    杨立群笑了起来:“为甚么不敢?非但敢,而且非说不可。”
    我和白素看到情形越来越不对,我先说道:“算了,我根本不想听。”
    杨立群的态度更是怪异之极,盯著我,厉声道:“你一定要听,而且,你一定有兴
趣听。”
    白素道:“不,我们没有兴趣听。丽玲也不想你讲,你快去睡吧,你醉了。”
    白素一面说,一面向我使了一个眼色,又作了一个手势。我明白白素这个手势的意
思,她是要我一拳将杨立群打昏过去,好让这场争吵结束,等到明天酒醒之后,自然不
会有事了。
    我立时会意,而且也已扬起手来。我是一个武术家,要一下重击,将一个人打得昏
过去几小时,轻而易举。可是,就在我扬起手来之际,杨立群陡地叫了起来:“那个女
人,从山东来到本地,带了一笔钱,开始经营生意,眼光独到  ”
    他的话令得我的手,僵在半空。杨立群急速讲的话,提及了“一个女人”,“从山
东来”,“带了一笔钱”这些话,都令得我感到震动,他说的那个女人是甚么人呢?
    我向白素望去,白素也现出极其疑惑的神情,刘丽玲在这时,陡地冲了过来,扬手
就是一个耳光,打向杨立群。
    我刚才已经说过,发生的事,全有一种妖异之极的气氛,没有一件是人所能料到的
,而且,来得疾如狂风骤雨,迅雷闪电,令人连防范的念头都不容起。
    刘丽玲忽然会恶狠狠跳起来,打杨立群一个耳光,这样的事,怎能想得到?
    我就在杨立群身边,想格开刘丽玲的手,已经慢了一步,“拍”地一声,杨立群已
经重重地挨了一掌。他大叫一声,退了一步,叫了起来:“我要说,我要说,就算你打
死我,我也要说!那个女人做地产生意,发了财,她来历不明,根本不知道她姓甚么,
从来也没有嫁人,只是收了几个乾儿子,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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