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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寻梦-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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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的积聚。”
    我大摇其头,说道:“我不明白。”
    白素道:“事实还得从头说起,我们每一个人,都有记忆,你认为我们每一个人的
记忆,是储存在人体的哪一部分?”
    我嗤之以鼻:“是在大脑皮层。”
    白素道:“这是最流行的说法,可是解剖脑部,发现不到记忆的存在,在各种其他
地方的探测试验上,也找不到记忆的所在,人脑的资料储存何处,找不到!”
    我失笑道:“一定存在的,不然,人不会有记忆!”
    白素说道:“当然存在,有一派人研究的结果,认为人的记忆,根本不在人体之内
,而是在人体之外。”
    我也听过这种说法,所以我点了点头:“这一派人的理论是,人的记忆,是一组电
波,这组电波,只和这个人的脑部活动发生作用,所以每一个人才有不同的记忆。”
    白素道:“是这样,当人死了之后,大脑停止活动,不能再和这组记忆发生作用。
但是这并不等于这组记忆已经消失,正像一架录音机坏了,绝不等于录音带上的声音消
失了。”
    我明白白素想说甚么了,立时接下去道:“人死了之后,这组记忆,仍然存在。”
    白素道:“是的,记忆存在。一组记忆,本来属于独特的一个人,只和这个人的脑
部活动发生作用,这个人死了之后,记忆依然存在  至于以甚么方式存在,无人知晓
,但一定是以‘能’的方式存在,而不是以‘物质’的方式存在。”
    我大声道:“我并无异议!”
    白素又说道:“这组记忆,虚无缥缈,不可捉摸,当然也更看不到  ”
    我听到这里,咕哝了一下:“称之为‘一组记忆’和称之为‘一个灵魂’,实在没
有多大的分别。”
    白素没有和我争论,自顾自说下去:“一组记忆可以存在多久,也没有人知道。或
许可以存在千百年,也或许只能存在三年五载,也或许每组记忆存在的时日不同。总之
,记忆如果在没有消失之前,忽然又和另一个人的脑部活动,发生了作用,那么,另一
个人就有了这组记忆。假设这组记忆本来属于A,后来又和B的脑部活动发生了作用,
那样的情形下,A就是B的前生!”
    白素侃侃而谈,以她的想法来解释前生和今世的关系。我听了之后,想了一想:“
照你这样说,人根本没有前生?”
    白素道:“谁说没有?像杨立群,就是小展的记忆和他的脑部活动发生了关系,所
以,小展就是杨立群的前生。”
    我道:“刘丽玲和翠莲,胡协成和王成的情形,也全是这样?”
    白素道:“当然。”
    我又大摇其头:“如果只是一种巧合,A的记忆,和B的脑部活动发生了关系,为
甚么前生有纠缠的人今世又会纠缠在一起?”
    白素叹了一声:“我已经说过了,其间错综复杂的关系,根本没有人知道,或许在
若干年之后,看起来会十分简单,但现在不会有人明白,就像一千年前的人,不会明白
  ”
    我接下去道:“不会明白最简单的手电筒原理一样。”这正是我最喜欢举出来的一
个例子,用来说明时间和科学之间的关系。
    手电筒,如今看来,是最简单的东西。但在三百年前,世界上最聪明的人,想破了
他的脑袋,也不会明白手电筒的道理。
    白素道:“是啊,若干年后,这种问题的真相可能大白,现在,谁也不知道。”
    我喃喃地道:“一组记忆,一组记忆……记忆和记忆之间……”忽然,我笑了起来
:“会不会本来有关系的记忆,容易和现在有关系的人发生接触?”
    白素提高了声音:“别去想,你想不通的。”
    我实在不能不想,可是也实在无法再想下去。
    在会见了胡协成之后,我和白素的讨论,到此为止。
    以后,我们又曾讨论了几次,但是说来说去,也脱不了这一次长谈的范围,所以也
不必重复了。
    我和白素都作了一个决定,胡协成临死之前所说的一切,不向杨立群、刘丽玲提起

    胡协成死了,警方以杀人罪起诉杨立群,但由于一切证据,都对杨立群有利,所以
陪审员一致裁定杨立群的罪名不成立。
    杨立群和刘丽玲的关系,本来是秘密的,在经过了这次事情之后,两人关系完全公
开,杨立群根本不再回家,公然和刘丽玲同居,感情也越来越炽烈。
    白素仍然保持和刘丽玲的接触,了解她的生活,观察她和杨立群生活、感情上的变
化。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中,并没有甚么可以记述的事。杨立群和刘丽玲外出旅行了好几
次,足迹几乎遍及全世界,两个人出现在任何地方,他们相互之间的亲热程度,都足以
令人欣羡。
    我也曾和他们偶遇几次,每次看到他们两人,像扭股糖儿一样搂在一起,心头的阴
影,始终不能抹去。他们两人结果会怎样呢?杨立群已经放弃了寻找“某女人”?如果
给他发现了“某女人”就是刘丽玲,他会怎么样?
    不过,既然从各方面来看,他们两人都好得像蜜里调油,似乎也没有理由为他们再
担心。一切都好像很正常,杨立群和他的妻子孔玉贞,已经协议分居,一旦分居期满,
就可以离婚,到那时,杨立群和刘丽玲,毫无疑问会结成为夫妇。
第九部:人人都有前生纠缠
    约莫在胡协成死后四个月,在一个酒会之中,我正和一个朋友在倾谈,那朋友的目
光,忽然转向右,久久不回过来。我循他的目光看去,看到容光焕发、艳光四射的刘丽
玲,正自入口处走进来,陪在她身边的是风度翩翩的杨立群,看来有点疲倦。
    我笑著,用拳头在我的朋友脸际,轻击了一下:“别这样看女人!”
    我那朋友的脸红了一红,杨立群发现了我,迳自向我来,神色凝重。一看到杨立群
这种神情,我知道一定有甚么事发生了。
    果然,杨立群一来到我身前,便压低了声音:“我正想找你,我们可以单独谈谈?

    我道:“可以  ”
    杨立群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一听我答应,立时拉著我走开去,我道:“现在?”
    杨立群道:“立刻。”
    我向在和其他人寒暄的刘丽玲望了一眼:“上次你留在我那里的东西,还在我手上
。本来我有一番话要对你说,可是第二天就发生了胡协成的事,所以一真没机会对你说
。”
    当我说这几句话的时候,杨立群已将我拉出了会场,进了电梯。
    一进了电梯之后,他的神情就变得十分异样:“你还记得胡协成的事?”
    杨立群这样说法,实在十分滑稽。他杀了胡协成,这是轰动全市的新闻,又不是过
去了十几二十年,谁会不记得?不过我并没有说甚么,怕太刺激他。我只是道:“不容
易使人忘记。”
    杨立群像是根本没有听到我的话,只是皱著眉,不知在想些甚么。
    一直到我们进了一家咖啡室,在一个幽静的角落坐了下来,杨立群先向四面看了一
下,才压低了声音道:“卫先生,我对你说的话,你能保证不泄露出去?”
    我最怕人家这样问我,因为事情若涉及秘密,总有泄露的一天,就算你遵守诺言,
他也一定不止对你一个人讲起,何苦负日后泄露秘密的责任?
    所以,我一听之下,就双手连摇:“不能保证,还是别对我说的好。”
    杨立群像是想不到我会有这样的反应,呆了一呆,神情很难过地望著我:“我……
不对你说,那么对谁说好呢?”
    我顺口说道:“你可以根本不说。”
    杨立群叹了一声:“不说,心里不舒服,这件事,日日夜夜在我心中,我一定要讲
出来,才会舒服。”
    我看著他的那种愁眉苦脸的样子,心里也相当同情他:“或许,你可对你最亲近的
人,像刘丽玲说  ”
    我的话还未讲完,杨立群已陡地叫了起来:“不,不能对她说!”
    他神情显得如此惊恐,甚至在不由自主喘著气,又补充道:“万万不能!”
    我用疑惑的眼光望著他,杨立群点著了一支烟,狂吸了几口:“如果我对她讲了,
她一定会以为我是神经病,会离我而去。”
    我吞了一口口水,试探著问道:“你要对我说的事,是和……你的前生有关?”
    杨立群用力点著头。
    我叹了一声:“好吧,如果你不讲,这种事一直在折磨你,总不是味道,是不是你
又做同样的梦了?”
    杨立群苦笑道:“同样的梦一直在做,每次都将丽玲吓醒,幸而她一直没有问我。

    我忙将头偏过去,不敢和他的眼光接触。因为我知道一个秘密:每当杨立群做这个
梦的时候,刘丽玲也在做同样的梦。
    杨立群显然全副心神都被他自己的事困扰著,所以全然未曾注意我的神态有异,他
忽然将头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我杀了胡协成。”
    我不禁怔了一怔:“这件事,人人都知道,而且已经过去了。”
    杨立群将声音压得更低,而且,语音之中,充满了神秘。他道:“事情的真相,只
有我和丽玲两人知道,不,应该说,事情的真相,只有我一个人才知道。”
    一听得他这样讲,我不禁呆了半晌。
    杨立群这样说法,是甚么意思?“事实的真相”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那么,刘丽玲
的供证,全是假的?
    我在呆了半晌之后,吸了一口气:“你不必担心,同样的罪名,不能被检控两次,
你已经被判无罪了。”
    在这样的情形下,我只能假设“事实真相”另有别情,所以安慰他。
    杨立群神情苦涩:“我明白,可是……是我杀了胡协成。”
    他一面说,一面望著我,我只好摊了摊手:“这一点无可否认,你是自卫。”
    杨立群缓慢地摇了摇头:“不是。”
    我又震动了一下,立时想起了事情发生后,杨立群在警局中的情形。
    当时,他只是目光空洞地坐著,动也不动,不知道在想些甚么。而如今,他说他杀
胡协成,不是自卫杀人,那是甚么?
    我也压低了声音:“你是蓄意谋杀?”
    杨立群又现出一种十分茫然的神情:“也……不是,那天以前,我只知道胡协成这
个人存在,从来也没有见过他。”
    杨立群的话,令我感到极度的迷惑,我实在猜不透他想说甚么,只好不再打断他的
话头,由得他去说。他又连吸了几口烟,然后,将烟头在烟灰缸弄熄,望著桌面:“丽
玲在警局讲的话,只有第一句是真的,那天中午,我们回家,一走出电梯,就看到胡协
成站著  ”
    杨立群讲到这里,略顿了一顿,才又道:“我一看到有人站著,我根本不认识他,
我的第一个印象,就是这个人极度厌恶。我很少这样讨厌一个人,而且这个人我从来也
没有见过,可是那种厌恶感如此强烈,以致他虽然并没有挡著我的路,在跨出电梯之际
,我还是厉声喝著:‘让开!’”
    我摇著头:“胡协成外形极猥琐,很惹人讨厌。”
    杨立群侧著头想了片刻:“外形?不关外形的事,我只是憎恶他。当我一看到他就
厌恶时,还不知道为了甚么,当我动手杀他时,我就明白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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