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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寻梦-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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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丽玲在不由自主地喘著气:“是,我已经完全清醒了,可是我却清楚看到,有一
对充满怨毒的眼睛,就是梦中的那一对,就在我的面前,就在我的面前!”
    当时,这样的情景,一定令得刘丽玲骇惧已极,所以她向白素讲到这里,她不由自
主,用手遮住了眼。白素也听得心头乱跳,勉强说了一句:“那……怎么会,不会的。

    刘丽玲道:“一看到那对眼睛,又尖叫起来,但是我立时发现,用那种眼神望著我
的是立群,他也坐著,满头是汗,甚至额上的青筋也现了出来,而且,在大口喘著气,
样子极其痛苦。”
    白素“啊”地一声,她已经猜到发生了甚么事,但是却没有说甚么。
    刘丽玲又道:“我叫了两声,立群一直望著我,我勉力定了定神:‘立群,你干甚
么?’立群又喘了几声,才十分软弱无力地道:‘对不起,吓著你了,我才做了一个恶
梦。’我‘哦’了一声:‘我也才做了一个恶梦。’立群的神态,迅速地恢复了正常,
他抹著额上的汗:‘一定是太疲倦了,所以才会做恶梦。’我表示同意,我们又躺了下
来。”
    白素听得十分紧张:“他没有问你做甚么恶梦?”
    刘丽玲道:“没有。为甚么要问?我也没有问他,恶梦就是恶梦,每一个人都会做
,有甚么好问!”
    当白素向我转述之际,我听到这里,不禁叹了一声:“偏偏他们两人的恶梦不同!

    白素吸了一口气:“你有没有留意到刘丽玲叙述,他们两人,同一时间惊醒?”
    我怔了一怔:“是,这说明他们两人,同时进入梦境,在梦境所发生的一切,完全
配合,翠莲一刀刺进小展胸口,也正是小展中刀的时候。”
    白素现了骇然的神情来:“以前就是这样?还是当他们两人睡在一起之后,才是这
样?”
    我苦笑道:“谁知道!”我讲了之后,顿了一顿,才道:“第一次,他们两人互相
不问对方做了甚么恶梦,第二次可能也不问,第三次呢?以后许多次呢?只要一问,杨
立群就立刻可以知道他要找的‘某女人’是甚么人!”
    白素苦笑道:“照他们两人如今热恋的情形来看,就算杨立群知道了,怕也不会怎
么样吧?”
    我重复著白素的话,语音苦涩:“怕也不会怎么样吧,谁知道事情发展下去会怎么
样!”
    白素苦笑道:“最安全的方法,当然就趁现在就拆开他们,但是我想,世界上没有
人,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做到这一点。”
    我叹了一声,我也相信是。杨立群和刘丽玲都不是少男少女,他们都极有主见,这
一类的人,绝不轻易言爱,而一旦爱情将他们联系在一起,也就没有甚么力量可以拆开
他们。我又叹了一声:“只好由得他们,看来,不论事情如何发展,都不是人力所能挽
回的。”
    白素的神情很难过:“我们两人最难过,明知会有事情发生,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也神情苦涩:“那有甚么办法,或许这也是前生因果。说不定你的前生,就是那
个瘦长子。”
    白素“呸”地一声:“你才是那个拿旱烟袋的。”这样一说,气氛轻松了许多,反
正也是没办法的事,也只好丢开一边。
    在刘丽玲和杨立群同时“做恶梦”的第二天,刘丽玲就向白素叙述了经过,白素在
中午向我转述,下午,她不在家,我正在整理一些文件,和另外一件怪异的事情有关,
日后我会记述出来。
    下午三时,门铃突然响起,我听到老蔡去开门,又吩咐来客等一等,我伸手翻了翻
记事本,今天下午三时,我并没有约会,可知来人是不速之客,并未经过预约。
    我听到老蔡拒客的声音,而来人则在嚷叫:“让我见他,有要紧的事。”
    我一听声音,那是杨立群。
    我站了起来,打开书房门,看到杨立群正推开老蔡,向上走来,我沉下脸:“杨先
生,你有所谓要紧的事,我没有!”
    杨立群呆了一呆,他当然听得出我言词之中的不满,可是他还是迅速向上走来,来
到我的面前,直视著我。
    我也瞪著他,足有半分钟之久,他才道:“好,我认输了。”
    我一听,失声笑了起来:“杨先生,我和你之间,并无任何赌赛,有甚么输赢?”
    杨立群一怔,陡然叫道:“有。我赌你会忍不住好奇心,想继续知道我搜集到的资
料。”
    我一面让他进书房坐,一面哈哈大笑:“你证实了人有前生,对于你前生的一些细
节问题,怎么会有兴趣?”
    杨立群才坐下,又陡地站了起来:“你一定有兴趣,一定会有。”
    我摊开双手,道:“好吧,你一口咬定我会有兴趣,我也不妨听一听。”
    杨立群立时道:“可是,你得告诉我,那个‘某女人’是谁,在哪里!”
    我又笑了起来:“杨先生,你曾自称自己是个商人,我看你是不太成功。你有一批
水货,每天白付仓租,有人肯代你免费运走,已经上上大吉,你还有甚么条件讨价还价
?”
    杨立群睁大著眼,望著我,大口喘著气。他那时候的样子,和上次收拾录音带离去
时的那种狡狯神情相比,有天渊之别,看来可怜的很。
    我正想开口劝他,别再枉费心机去寻找“某女人”,也别将前生的事,纠缠到今生
来。可是我还没开口,他已经哑著声叫了起来:“我一定要找到她,一定要!”
    我有点厌恶:“你这个人,怎么  ”
    我的话还没有讲完,杨立群又叫了起来:“非找到她不可,要不然,我就不会有幸
福。”他叫著,停了一停:“我目前极幸福,我不想这种幸福的生活,遭到破坏。”
    杨立群这样说,我真的有点发怔。他说他目前的生活极幸福,那自然是指他和刘丽
玲之间的关系。而他却拼命去找“某女人”,那才真的没有幸福!
    当然,我绝不会向他说明,我望著他,他喘得更激烈:“昨天晚上,我又做那个梦
。”
    我仍然只是“哦”地一声,杨立群捏著拳,叫道:“我从恶梦中惊醒,将睡在我旁
边的人,吓得惊叫起来。”
    我竭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心中不知是甚么滋味。
    杨立群以为刘丽玲的尖叫,是被他吓出来的。不知道刘丽玲的尖叫,完全是由于她
自己的梦。
    我心中在想,杨立群的这种误会,不知道可以持续多久?正当我在想的时候,杨立
群已经粗暴地推了我一下:“你现在明白了?”
    我假装胡涂:“我一点也不明白,睡在你身边的人,是谁?”
    杨立群像是想不到我会有此一问,呆了一呆:“刘丽玲。”
    我装出诧异的神情来:“你们的感情,进展神速。”
    杨立群闷哼一声:“第一次,我可以向她解释,我做了一个恶梦,但如果次数多了
,每次半夜三更,将她惊醒,她会以为我有神经病,会离开我。”
    我喃喃地道:“你的神经本来就不正常。”
    杨立群陡地叫了起来:“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我就可以终止那个恶梦。”
    我不禁大是恼火,厉声道:“放你的狗臭屁!就算你知道了那女人是谁,你用甚么
办法可以不使自己再做恶梦?照样刺她一刀?”
    杨立群给我一骂,脸涨的通红,张大了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继续对他毫不客气地骂道:“别做你的春秋大梦了,你是一个神经病人,我建议
你好好去接收治疗,离开刘小姐,她是一个好女孩,你这种神经不健全的人,不配和她
在一起。”杨立群被我的话激怒,他陡地狂叫了起来,跳著,冲向我,挥拳向我打来,
我一伸手,抓住了他的拳头,用力一推。
    那一推,将他推得向后连跌出了七八步,重重撞在墙上,令得他的神智清醒了一些
。所以,当他再站定的时候,狂怒的神情不见了,他喘著气,抹著汗,垂著头,向外走
去。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他才向他带来的那个小包,指了一指:“全部录音带都在,
你可以留著慢慢研究。”
    我正想拒绝他的“好意”,他又神态十分疲倦地挥了挥手:“你当是可怜我,让我
去见一见那个在前生杀了我的女人。”
    我这时,倒真有点同情他,忙道:“你见到了她,准备怎么样?”
    杨立群叹了一声:“我?我当然不会杀她。我只不过想知道,她为甚么要杀我,让
我解开心头这个结,或许不会再做这样的梦。”
    我苦笑著,明知道自己绝无可能答应他的要求,但我还是只好暂且敷衍著他:“我
看也未必有用,不过可以考虑。”
    杨立群无助地向我望了一眼,再指了指录音带:“你听这些录音带,可以知道我的
发现,其中有一些极其有趣。”
    我不知道他这样说是甚么意思,而且关于他的事,我也必须和白素商量一下,所以
我道:“明天你有没有空?这个时候,我们聚一聚?”
    杨立群望了我半晌:“好!”
第七部:几十年前的严重谋杀案
    平时,日子一天天过,如果没有甚么意外发生,一个隔天的约会,十分平常。我当
时准备听了录音带,再好好劝解杨立群,不要再把前生的事,和今生的生活纠缠不清。
    我绝想不到,明天,到了约定的时候,我会在一个决料不到的场合见到他。
    自然,这是明天的事,在记述上,应该押后。
    杨立群答应了一声,向外走去。我送他出门,看他上车离去。他才一走,我就以一
百公尺冲刺的速度奔回来,抓住录音带,直冲进书房。
    上次杨立群卖了一个关子离去,恨得我牙痒痒,由于他提出的条件我无法答应,所
以只好心中怀恨。这时能够得偿所愿,我半秒钟也再耽搁。
    打开小包,取出录音带,装好,找到了上次中断的地方,才继续用心听。
    以下,就是录音带我未曾听过的部份。
    李:死在南义油坊里,俺到的时候,保安大队的人也来了,还有一个女人在哭哭啼
啼,俺认得这个女人,是镇上的“破鞋”。
    杨:那“破鞋”  
    李:人长得挺迷人,好像是叫……是叫……对了,叫翠莲,听说镇上的男人,十个
有八个,跟她有过那码子事,这女人哭著,对保安大队的人说,她来的时候,大义哥已
经中了刀,不过还没有断气,对她说出了凶手的名字。
    杨:(失声)啊  
    (我知道杨立群为甚么听著李老头的话,会突然失声惊呼一下,因为他知道翠莲在
撒谎。)
    (翠莲的谎言,杨立群可以毫不思虑,就加以指出,但在当时,完全没有人可以揭
穿她的谎言!)
    李:(继续地)那破鞋告诉保安队,大义咽气时,说出凶手的名字是王成!
    杨:王成是甚么人?
    孙:(声音不耐烦地)杨先生,你老问这种陈年八股的事,有甚么意思?
    杨:(愤怒地)你别管我,要是你对我有甚么不满意,可以向你的上级去反映!老
大爷,王成是甚么人?
    李:王成是镇上的一个二流子。
    (如果杨立群在一旁,他可能又会按下暂停键,问我明不明白“二流子”是甚么意
思。二流子,就是流氓混混,地痞无赖。)
    李:保安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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