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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后备-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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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想不出来。海文小姐站了起来:“丘伦要将这几张照片给你,因为那可能和他的死
因有关?”
    我又看了那些照片一眼:“当时,他一定是感到事情非常特别,所以才会不顾你,
而去追查他认为特别的事情,而他遇害的日期,可能就在你们分手的那一天,或者,迟
一两天,总之就在那几天之内,这些照片,无疑是极重要的线索。”
    海文迟疑道:“隔了那么多年,还能查得到?”
    我指著照片:“我想可以的,你看,这几个人的样子,拍得很清楚──”
    我说到了一半,陡然停止,双眼有点发定,我立时向海文看了一眼,看到她的神情
也很古怪。我知道在那一刹那间,我们都发现,在照片上,被抓上车的那个人,看来和
报上齐洛将军的相片,十分近似,简直就像是一个人。
    海文恢复镇定,低呼了一声:“天,丘伦没有看错。”
    我用劲摇著头:“两个相似的人,不算是特别。”
    海文指著报纸,说道:“可是齐洛将军一有了病,哪里都不去,偏偏到勒曼疗养院
去,这就有点特别。”
    她说得对,的确有点特别,看来,我非到那个小镇上去走一遭不可。我道:“我到
那里去看看,希望你有一个快乐的假期,调查丘伦死因的事交给我好了。”
    海文小姐皱眉道:“好,我的假期是两星期,如果我渡假完毕,你还在瑞士,我们
可以相见。”
    我道:“希望这样。”
    海文有礼貌地告辞,我再仔细比较照片上的那个人和报上齐洛将军的相片,越来越
觉得两人近似。
    半小时后,白素回来,我将海文来访的经过,说给她听,白素呆了半晌:“那个电
话!丘伦十分认真,所以他才叫人打电话来。”
    我苦笑:“他也真是,既然认真,就该自己打电话来,随便拉了一个人,无头无脑
,来一个电话,叫我怎么处埋?”
    白素道:“他人都死了,你还埋怨他?”
    我思绪十分乱,理不出头绪,丘伦的死是一个事实,他为甚么死的?是不是因为他
发现了甚么惊人的秘密,所以才导致死亡?他发现的秘密又是甚么呢?是他发现了一个
军事强人,有一个替身?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他涉及了一些重大的政治阴谋,我是不是应该去淌这样的浑
水呢?
    在我思索间,白素低声道:“无论如何,你总应该到那疗养院去一次。”
    我吸了一口气:“我也这样想,不过事情是不是和疗养院有关,我也无法确定──
只好到了那边,走一步看一步。”
    白素点头表示同意,她忽然说道:“晚报上的消息说,我们的一个朋友,因为心脏
病猝发,进了医院。”
    我“啊”地一声,一个人因为心脏病而进医院,而能在报上有报导,这个人自然是
大人物,我忙问道:“这个人是谁?”
    白素道:“陶启泉。”
第三部:“我不想死!”
    陶启泉!
    各位对于这位陶先生一定不陌生,他曾因为“风水”,和我认识,我又曾向他借过
两百万美金,拿了这笔钱去买了一块“木炭”,他算是一个十分有趣的人。
    陶启泉是亚洲有数的钜富,正当壮年,他掌握著无数机构,财富分布世界各地,举
足轻重,是亚洲金融界一个最重要的人物。
    这样的一个大人物,心脏病发进了医院,当然是一件重要新闻。
    我忙问道:“报上怎么说?”
    白素道:“并不很详细,只说是十分严重。”
    我道:“陶启泉今年多大了?”
    白素道:“五十才出头,不过,疾病和年龄之间,没有关系。”
    我来回走了几步,拿起电话来,打到一家银行去。这家银行,也是陶启泉属下的企
业,副董事长姓杨,我曾见过几次,是陶启泉在本市的得力亲信。
    陶启泉是这样的大人物,因之即使要和他的手下通一个电话,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接听电话的秘书,先说杨副董事长没空,正在开会,等到我报上了姓名,又经过几重转
折,才算听到了杨副董事长的声音。他的声音听来极其焦躁:“卫先生,你好。唉,真
不幸,陶先生──”
    我吃了一惊:“怎么了?陶先生的病情──”
    杨副董事长道:“我才从医院回来,会诊的医生说,那是一种先天性的心脏病,已
经到了十分严重的阶段,唉,真不知道怎么才好。”
    我的心向下沉了一沉,如果会诊的医生那样说,那真是凶多吉少了,我问道:“他
以前好像没心脏病的迹象?”
    杨回答道:“怎么没有,我们一直劝他多休息点,多注意身体,可是有甚么办法,
他那么忙,进医院之前,他还在主持一个会议,提出要购买纽约长岛一幢大厦的计画,
就是在会议中,他昏过去,送医院的。”
    我不禁苦笑,事业的成功,是世界上每一个人都追求的目标,可是成功的事业,却
像是一具沉重的枷锁一样,紧扣在成功人士的脖子上,想要摆脱,简真是没有可能,只
有无休止地为它服务下去,到后来,究竟是为了甚么,只怕所有成功人士,没有一个可
以回答得出来。
    陶启泉就是那样。任何人都会想:如果我有他那么多财产,一定甚么都不做,好好
享受。唯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根本无法有半分钟自己的时间,在睡眠之中,也会为了事
业上的得失而惊醒。也许,只有死亡,才能使他这一类型的人,获得真正的安息。
    我吸了一口气:“我想去看他,他住在甚么医院?”
    杨副董事长告诉了我那家医院的名称,并且告诉我,医生限制他接见采访者,我如
果要去见他,还得他本人坚持才行。
    我道:“你放心,只要他神智还清醒,一定会见我。当然,为了使我不必浪费时间
等候,你是不是可以先替我安排?”
    杨副董事长道:“当然可以,我也要去见他──等一等,有电话来,是医院打来的
。”
    我听到他在听另一个电话,不断地在说“是。是。”又说:“我立刻来,卫斯理先
生才和我通话,他也要来见你,好的,我接他一起来。”
    我听得他那样说,知道他是和陶启泉在通话,果然,他的声音又响起:“我们在医
院门口见,先到先等。”
    我放下电话,和白素互望了一眼。
    白素苦笑了一下:“亿万富翁面临死亡,心情不知怎样?”
    我的声音,十分低沉:“每一个人心目中,自己的生命最重要,乞丐和亿万富翁,
不会有甚么分别。”
    白素又叹了一声:“那也未必,世界上有很多人,很勇于结束自己的生命。”
    我道:“在四十二亿人中,这种人,毕竟是极少数。”
    我驾车直赴医院。那是一家极出名的私立医院,以昂贵和豪奢著称。当然,陶启泉
这样的豪富,随便一高兴,就可以买下一百座这样的医院,而绝不皱眉。在医院建筑物
的门口,等了大约五分钟,在这五分钟之内,我看到不少财经界的大亨,自他们豪华的
座车中,匆匆下来,走进医院,这些人,虽然全是著名的豪富,但几乎全是陶启泉的手
下,或者是在生意来往上要依靠陶启泉支持。杨副董事长来的时候,有几个人和他打招
呼,他一看到了我,就拉住了我的手:“快上去。”
    看到了这种阵仗,我也不禁有点紧张,低声道:“已经不行了?为甚么召集那么多
人?”
    杨副董事长作了一个无可奈何的神情,我们一起乘搭电梯,到达顶楼的特别病房。
一出电梯,那种豪奢的布置,无论如何叫你想不到这是一家医院。一个足有一百平方公
尺的大堂,顶上全是玻璃,是一个大温室,种满了花卉,好让病人见到阳光。
    在那个大堂中,聚集了不少人,全是各行各业的大亨,但是那些大亨,显然未曾得
蒙陶启泉接见的荣幸,他们只是在大堂中或坐或立,在低声交谈。
    我和杨直穿过大堂,来到一扇自动门之前,门前有两个大汉守著,见到了杨副董事
长,立时按钮打开了门,门内又是一个小客厅,也有几个人坐著,我认得其中至少有三
个是大银行的总裁级人物。
    经过那小客厅,是一条走廊,要一直走到走廊的尽头,才是另一扇门,一个护士在
门口,一看到了我们,打开门,我和杨走了进去。
    门内是一间极大的房间,几乎每一个角落,都放满了鲜花。一张病床上,躺著陶启
泉。
    看到他躺在床上,我不禁兴出了一股悲哀之感。一个人,不论他的地位多么高,财
富多么雄厚,当他躺下来的时候,他不可能躺在两张床上,还是跟任何人一样,只是躺
在一张床上。
    床前,有两个医生,正在治理著陶启泉,有不少我叫不出名堂来的医疗仪器。陶启
泉的脸色看来极苍白。以前我看到他,他总给人以一股充满了活力的感觉,但如今,活
力显然正在远离他。
    房间中已经有六七个人在,我约略看了一下,可就认出他们的身份,大抵和杨副董
事长相同,全是陶启泉在事业上最得力、亲信的人物。
    陶启泉的眼珠转动著,一个护士摇起了病床的上半截,使陶启泉维持著半躺的姿势
。一个医生,取下了套在陶启泉口上的氧气罩:“慢慢说,别超过半小时──”
    医生的话还未曾说完,陶启泉已陡地一挥手,他的动作十分粗暴,语音也带著极度
的不耐烦:“那有甚么不同?我反正快死了。”
    床边的两个医生只好苦笑,陶启泉望向房中的各人:“现在我还没有死,你们过来
。”
    所有的人全都急急走向床边,我没有巴结陶启泉的必要,所以仍留在离门口不远处
,两个医生已被挤得退到我的身边。我低声道:“他的情形怎样?”
    两个医生相视苦笑,其中一个低声道:“在最好的疗养下,他的心脏机能,大约还
可以维持十五天到二十天左右,然后──”
    医生的声音极低,病房之中,各人来到了病床前,变得十分静,所以陶启泉的声音
,听来十分粗壮,他几乎是在嚷叫:“医生说我快死了,我不想死,一点也不想死。”
    我吸了一口气,不由自主,闭上了眼睛一会。陶启泉的那两句话,简直是在哀鸣。
他不想死,一点也不想死,可是他的心脏机能,只能维持十五天到二十天,他还有甚么
办法?
    在陶启泉的话之后,病床边上,响起了一阵嗡嗡声,大抵是“你不会死的”,“吉
人自有天相”之类不著边际的话。
    陶启泉的样子,显得很不耐烦,他道:“少废话,联络上巴纳德医生没有?叫他包
一架飞机,立刻来,他是换心手术的权威。”
    一个头发半秃的中年人忙道:“我们在南非的代表已经和他联络上了,他答应来。

    陶启泉笑了起来,充满了信心:“你们不必说甚么,只要我不想死,我就不会死。

    病床边立时又响起了一阵附和声,仿佛真的陶启泉不想死,他就不会死。我向身边
的两个医生望去,那两个医生现出一种无可奈何的悲哀,摇著头。我有相当多的问题想
问那两个医生,但是在这个时刻。显然并不适宜,所以我忍住了没有说。
    陶启泉又叫著一个人的名字:“我想做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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