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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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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下面的“干甚么”三个字,还没有问出口,已经陡然想到了答案:勒曼疗养院。
    阿潘特一定到那家医院就医来了。
    刚才我还在缓缓地吸一口气,但这时,我急促地吸了一口气:“王子在这里附近的
一家医院就医?”
    沙灵现出十分讶异的神情来,我忙向他作了一个手势:“甚么时候到的?”
    沙灵道:“三天之前。”
    我道:“他患的是甚么病?”
    沙灵的声音压得十分低:“胃癌。”
    我几乎直跳了起来:“至今为止,世界上还没有甚么医生可以医治胃癌!”
    沙灵抿著嘴,不出声,我盯著他,沙灵过了片刻之后,才道:“从头开始,我都知
道经过情形,你是不是想听一听?”
    我忙摇头:“我对他如何得病这一点,并没有兴趣,只是想知道他何以会来到这家
医院。”
    沙灵道:“事情很神秘,王子经过检查,证明是胃癌之后,保持著极度的秘密,医
生会商的结果是,除非将他整个胃和一部分肠脏切除,才能维持生命,但是一个人如果
没有了整个胃和一部分肠脏──”
    沙灵说到这里,作了一个极其古怪的神情。又道:“王子倒十分勇敢,他不想这样
活下去,拒了施行手术。由于他职务重要,他想在临死前,作一个好好的安排,但是发
现形势十分险恶,最有可能取代他位置的一个王子,立场十分暧昧──”
    我挥著手,打断了他的话头:“这些无关重要,说他如何会来到这里。”
    沙灵说道:“你就是这样心急。我在医院里日夜陪他,几天前,有一个西方人,自
报姓名,叫作罗克──”一听到“罗克”这个名字,我不由自主,发出了一下呻吟来,
刹那之间,脸色也变得十分苍白:“别说下去,经过我知道了。”
    沙灵抗议著:“你不可能知道的。”
    我苦笑了一下:“就是知道,罗克和王子经过了密谈,王子就觉得他的病,全然可
以医治,不像是一般医生所说的不治之症,所以他就到这里来就医!”
    沙灵瞪大了眼睛望著我,我道:“我有一个朋友,如今正在那家医院之中,他是亚
洲数一数二的豪富,患的是整个心脏都坏了的重病,经过的情形,和王子遇到的事一模
一样。”
    沙灵陡地紧张起来,用力一挥手:“那是一个甚么样的骗局?我想破了脑袋也想不
出。精明能干的王子如何会信了那家伙的话,觉得自己的病可以医治,那是甚么样的骗
局!”
    我缓缓摇著头:“不是骗局,他们真有能力医好病人。我那个朋友,已经施了手术
,正在复原中,看来精神极好。”
    沙灵瞪著眼:“心脏移植手术?”
    我道:“他的病,除了移植心脏之外,没有旁的办法可以挽救他的生命。”
    沙灵在房间中团团乱转了片刻:“那难道是我想错了?可是他们的条件──”
    我忙道:“条件?甚么条件?是医好阿潘特王子所需的酬劳?”
    沙灵点头:“是的,我是在王子自言自语时听到的,讲来来真骇人。”
    我催道:“吓不死我的,只管说好了。”
    沙灵讲出了几句话。我当然没有被沙灵的话吓死,可是却也震惊得好一会讲不出话
来。
    好一会,我才道:“不是真的吧?”
    沙灵道:“我听得王子在自言自语,他在说那几句话的时候,用的是他部落中的土
语,而我会这种语言,他说:‘要将每年在石油上的收入三分之一拨归他们,并不容易
做到,但是能使我活下去,还是十分值得。’”
    我不由自主地眨著眼:“每年在石油上的收入三分之一,真是骇人之极,我怕阿潘
特王子,没有能力做到这一点!”
    沙灵道:“可以的,如果他发动一场政变,使他自己变成一个独裁者,那么不论他
怎样做都可以。”
    我又问道:“三分之一,估计是多少?”
    沙灵竖起几只手指来:“每年,超过一百亿美元!每年!”
    我面上的肌肉牵动了一下,阿潘特王子的医疗费,是每年超过一百亿美元,陶启泉
的又是多少?齐洛将军的又是多少?这间医院的收入,究竟是多少?
    我和沙灵沉默了片刻,沙灵才打破了沉寂:“牵涉到那么多金钱的事,如果说其中
没有犯罪的因素在,杀我头都不信。”
    我道:“可是事实上,他们是挽救人命,并不是在杀害人命。虽然丘伦的死,十分
可疑。”
    沙灵像是猎犬嗅到了猎物一样,立时满脸机警:“甚么丘伦的死?”
    我略为定了定神,将丘伦的事、陶启泉的事,以及我的经历,详细说给他听。
    沙灵叫了起来,说道:“你给他们弄昏过去了十二天,就这样算了?”
    我道:“那又怎么样?我看到陶启泉真的在康复中,我不知道他们做了甚么,但是
陶启泉自愿接受治疗,而且真的医好了。”
    沙灵紧皱著眉,我又道:“而且,医好了的人,还不止陶启泉一个,齐洛出院了,
曾经治疗过而恢复健康的人很多,包括了──”
    我把海文念给我听的名单上的名字,一个一个念了出来。人并不多,而且全是极著
名的大人物,要记住他们的名字,并不是甚么难事。
    当我念到一半的时候,沙灵已经双眼放光:“等一等,等一等。”
    我停了下来,沙灵却又不出声。
    看他的样子,他像是正在想甚么,过了一会,他又道:“还有哪些人,再说下去。

    我又念了几个人的名字,等到念完,沙灵的气息十分急促,盯著我,没头没脑地道
:“这──是巧合吗?”
    我莫名其妙,问道:“甚么巧合?”
    沙灵说道:“你刚才念的那些人,有许多,全在我的名单中。”
    我仍然不明所以:“你的名单?”
    沙灵用力挥著手:“我的名单,我调查的,曾经意外受伤的大人物的名单。”
    我呆了一呆。是的,沙灵曾做过这样的调查工作,起因是由于有人假冒了日本人去
见阿潘特王子,而令得阿潘特王子受了一点伤──全然微不足道。虽然在当时引起了一
阵紧张,但是事后,除了沙灵之外,再也没有人将之放在心上。
    而沙灵,不但将这件事放在心上,而且还尽他的可能,作了极其广泛的调查。他曾
将调查的结果告诉我,说是他查到了有很多超级大人物,都曾经发生过类似的情形。当
时我的回答是:任何人一生之中都会有轻微受伤的经历,不足为奇。而现在,沙灵将他
调查所得的那份名单,和曾在勒曼疗养院中就医的人的名单,相提并论,这实在是一项
相当令人震惊的事。
    两者之间,是不是有著某种关系?一时之间。我的思绪十分混乱,瞪著沙灵,沙灵
显然也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的双手无意义地挥动著,在我望向他之际,他忽然有点神经
质地叫了起来:“卫斯理!”
    我忙道:“你想到了甚么?”
    沙灵深深吸了一口气:“如果我调查所得的名单中,所有受伤的人,他们的伤,全
是故意造成的,我的意思是,是有人故意令那些超级大人物受伤的  ”
    我道:“那又怎样?”
    沙灵说道:“当时,我们曾考虑过对方的手段,是一种慢性毒药──”
    我插口道:“但不会有一种毒药,药性的发作是如此慢!”
    沙灵用力拍了他自己的头一下:“如果受伤的人,因为这个伤害,而在若干时日之
后,就患了严重的疾病,有没有可能?”
    我吁了一口气:“沙灵,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沙灵乾咳了两下,由于我的语气中,充满了同情的意味,所以他可以知道,我只是
在同情他胡思乱想的苦处,而不是同意他的意见。
    他作了一个无可奈何的神情。我续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一个人在若干
时日之前,受了一点轻伤,在日后,就会演变成严重的疾病。而这种疾病,又非到勒曼
疗养院来治疗不可,医院方面,就可以趁机索取巨额的治疗费?”
    沙灵不断点著头:“这样的推测,十分合理!”
    我道:“很合理,但是你要注意到,这些人的疾病,都绝不是多年前的一个轻伤所
能造成的。轻伤能造成心脏病?能造成胃癌?”
    沙灵苦笑道:“我……也不能肯定,但是有一项事实,不容忽视,就是所有患了绝
症的人,都到那家疗养院去,而且,在那家几乎不为世人所知的医院中,种种绝症,都
可以得到治愈的效果。他们是甚么?是奇迹的创造者?还是他们已突破了现代医学的囚
牢?”
    我苦笑,这个问题,我不知道想过了多少次了,一点头绪也没有。
    当然,我这时也无法回答沙灵的问题。
    沙灵见我没回答,恨恨地道:“我一定要查出究竟来。”
    我叹了一声:“最大的可能,是他们在医学上有了巨大的突破,一般来说,不能医
治的绝症,在他们看来,十分简单  ”
    沙灵道:“那他们为甚么不公开?”
    我道:“如果他们真是掌握了这种新的医术,他们有权不公开。”
    沙灵咕哝著骂了几句,我没有十分听清楚他在骂些甚么,但也可以知道他骂的那几
句话,通常来说,一个英国绅士一生之中,很难有机会说第二次。
    我拍了拍他的肩:“我看算了吧,你在这里等阿潘特王子复原,我可要先回去了。

    沙灵双手抱著头,又喃喃地道:“这件事的真相不弄明白,我死不瞑目。”
    我其实和他有同样的想法,但是看他的神情这样激动,我只好安慰他:“世界上有
很多事,永远没有法子明白真相。”
    沙灵显然很不满意我这样的态度,挥手道:“去,去,你回家去吧。”
    我没有别的话好说,离开了房间,和航空公司联络,准备回家。
第七部:穿白布衣服的“死人”
    第二天,沙灵一早就到勒曼疗养院去了。我知道,他到医院去,一则是去陪阿潘特
王子,二则,是想在医院中找到甚么线索──我也曾努力过,可是一无所获,也不想再
去了。
    中午,我退了酒店的房间,酒店主人见我要离去,现出十分惋惜的神情。正当我跨
出酒店,心中在想,不知在甚么时候才再会回到这个小镇上来,酒店主人忽然追了出来
,大声叫道:“先生,有你的电话。”
    我转过身来,心想多半是沙灵自医院中打来,看我走了没有的。可是酒店主人却向
我神秘地眨眨眼睛:“一位女士打来的。”
    一时之间,我想不起有甚么人会打电话给我,走回酒店,在柜台上接听电话,对方
的声音十分急促:“卫先生,你赶快来。”
    我“哦”地一声:“海文小姐?你在哪里?”
    事实上,当我一听得电话中传来是海文的声音之际,我只讲了这样的一句话,但海
文在电话中,却已经至少用急促的语调,重复了七八次,“你快点来!”
    我忙问道:“你在哪里?”
    海文喘著气:“我在一家小咖啡店中打电话,我等你来,那家小咖啡店,就在湖边
──就是我和丘伦约会的那个小湖湖边附近的公路上,你快点来,快点来。”
    我依稀记得,在那条公路边上,好像有一家十分简陋的小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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