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流浪-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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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流浪道:“俺是小流浪,也叫小流氓,七杀教的左使者,杀人是本使者的专长,也是嗜好。”
阿恨故意想耍耍威风,给他们一个下马威,道:“四位护法,也自我介绍一下吧!以免这几个魔崽子死后不晓得是谁成全的。”
偷张道:“偷张妙手摘星辰!”
赌李道:“赌李袖中有乾坤!”
酒仙道:“酒仙饮罢仙人跳!”
丐王道:“丐王吃饭不付钱!”
红帽子大汉冷蔑不屑的道:“哼!狐群狗党,跳梁小丑,七杀教算什么东西?”
风尘侠客马骥亦道:“中州四怪,专门作怪,惹是生非,人人见怪,也没有啥了不起。”
假唐诚突然下令道:“杀,先解决掉七杀教,再收拾日月宫。”
“是!”
此人的地位似是不低,所有的人一齐应是,挥舞着大砍刀,杀将上去。
好凶好恶,好狠好毒,蓝汪汪的刀笼罩全场,六名赤膊大汉都是不要命的家伙,大砍刀横冲直闯,完全是拼命的打法,再加上马骥、冯通、假唐诚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交手便气势逼人,七杀教这边阵脚大乱:这还是全仗七杀刀八面威风,虎妞、小流浪奋勇抗争,不然情况可能会更糟。
大砍刀的确叫人头痛,尽管七杀刀威力无边,折损了好几把,却依然无法遏阻六名刀客的凌厉攻势。
中州四怪已有多人挂彩,血迹殷然。
蓦然,场中的情况发生突变,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有人从马骥等人的后面掩杀上来。
不是日月宫主、美少年。
是一群身穿黑衣,面蒙黑巾的蒙面人。
好多,一共十二人,手执钢刀,逢人就砍,单挑六名赤膊大汉杀。
假唐诚暴跳如雷的吼道:“朋友们是何方神圣?”
咔嚓!其中一人骁勇绝伦,砍掉一名大汉的头,算是答复。
风尘侠客马骥对那名杀人行凶的神秘客道:“看阁下的身手应该是个人物才对,为何藏头露脸见不得人?”
咔嚓!又一颗人头掉下来,神秘客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红帽子大汉杀机满面的道:“难不成是一群有口难言的哑巴?”
大砍刀猛一抡,“风狂雨骤”、“雷电交加”,以电闪雷奔之势连攻二刀。
讵料,神秘客根本不予理会,早有两名蒙面人挥刀接下来,他自己则抽冷子斩向另一名赤膊大汉的后脑勺。
假唐诚急忙发掌驰救,口中示警:“当心身后偷袭!”
冯通、马骥也从左右夹击,总算险险救下了那大汉的一条命。
但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脑后的一片头皮不见了,但见白骨森森,血如泉涌。
金铁交呜,闪起了一团碗大的火花,好霸道的七杀刀,一名大汉的大砍刀立告一断为二。
虎妞毫不容情,“五子登科”,一掌将他打倒在地。
小流浪的表现也可圈可点,一招“七杀指”戳穿他的喉咙,当场血染黄沙,命归九幽。
七名大汉转眼工夫便丢了四条命,顿使假唐诚透体生寒,心知大事不妙,遂生退走之意,郎声道:“咱们撤!”
撤字出口,人已纵起,六人行动一致,弹身往墙上窜。
“杀!”
明媚、阿恨齐声喝杀,人也电纵而出,一个出掌,一个用刀,分袭两名赤膊大汉。
好厉害,追魂一击,立见分晓。
一个死在墙内。
一个死在墙外,神秘客亦未缴白卷,冯通成为他的刀下之鬼。
只有马骥、假唐诚、红帽子大汉死里逃生,越墙而出。
恨天生立身墙头,问神秘客:“阁下何人?”
神秘客依旧一言不发,真像是有口难言的哑巴。
虎妞打量一下他的身材,道:“很可能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黑肚肠。”
小流浪冷言冷语的道:“请客在前,现在又助拳在后,我看你的心思是白费了,就算是跪下瞌响头,我们恨教主也不会拿你当人看。”
从头到尾,神秘客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小流浪言犹未尽,已领着手下咬着红帽子大汉尾巴追下去。
下面是一条三岔路,红帽子大汉往东,马骥往西,明媚与美少年去追风尘侠客去丁,假唐诚则奔向北方。
阿恨道:“老婆慢走,咱们一起到日月宫下聘去。”
虎妞道:“顺便带一口棺材去!”
明媚少宫主根本不答碴,头也不回的走了,阿恨等人怕把假唐诚追丢,只好暂时与她分手,向假唐诚逃走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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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日月宫波谲云诡
徐州。
云龙山。
十里沟。
沟谷甚宽,约有百丈左右,山壁之上繁花盛开,瓜果结实累累,道路两旁尽为阡陌良田,或则麦浪滚滚,或则高梁林立,弯弯曲曲的有十里之遥。
极目望去,有不少农舍茅屋点缀其间,田里三三两两的,亦有不少农夫农妇正忙于耕作,纯粹是一幅田园景色,并未见任何宏伟壮丽的建筑。
阿恨、虎妞、小流浪与中州四怪却堂而皇之的来到了十里沟。
而且还带来十名挑夫,赶来一辆马车。
挑在挑夫肩上的全是绫罗绸缎,金银珠宝,以及喜饼花红等礼品。载在马车上的则是两口上好的棺木。
这样的安排实在有点不伦不类,任谁也弄不懂七杀教到底是要办喜事?还是丧事?
甫进入十余丈远,便引起、位农夫的好奇,从麦田里探头询问道:“诸位打哪儿来呀?”
虎妞含混其词的道:“从很远的地方来。”
农夫道:“要往哪儿去?”
小流浪不答反问道:“请问此是地是哪里?”
农夫不假思索的道:“十里沟。”
虎妞一本正经的道:“那我们的目的地就是这儿。”
阿恨在七杀轿内道:“老乡,我们想知道,往日月宫如何走法?”
此话一出,农夫的脸色大变,摇头道:“不对,这里是十里沟,没有日月宫。”
虎妞道:“据本姑娘所知,日月宫就在十里沟内,也许你还不晓得,忙你的事吧,我们自己去找。”
熟料,走没三步,农夫居然从麦田里追了过来,拦在前面,郑重其事的道:“我说过,这儿只有茅屋农舍,没有你们要找的地方,诸位还是请回吧!”
小流浪闻言大为不快,怒声道:“妈的,不知道就闭上嘴,少噜嗦,好狗不挡道,一边凉快去!”
一把将农夫推开,放步疾向前行。
没料到,行约数十步又遇上麻烦,两侧的高梁地里,突然冒出来十数名农夫农妇,有的挥锄,有的舞锹,有的摆动着镰刀,一字排开,将进路全部封死。
那农夫又急匆匆的从后面追上来说道:“这里的确没有日月宫,只住着几户农家。”
阿恨不耐烦的道:“粗俗农夫,狗屁不懂,也许日月宫就隐藏在农户之中。”
农夫以肯定的语气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十里沟的农家,小老儿卢户耳热能详,日月宫这三个字从未听人提及。”
小流浪一怔神,道:“没见过一个美若天仙的俏妞从此出入?”
农夫斩钉截铁的道:“没有。”
虎妞道:“亦未见一位风度翩翩的美少年来来去去?”
农夫断然决然的道:“绝无此事!”
小流浪愕然道:“这就奇了,难不成是咱们的消息有误,摸错了地方?”
阿恨沉吟一下,道:“奶奶的,管它是真是假,先将十里沟搜一遍再作定夺。”
正欲启轿前行,那农夫却率众挡住通路不让,道:“对不起,这是一条死沟,没有出路,请循原路出去吧!”
虎妞终于弄明白农夫农妇的意图,寒脸道:“你们似乎有意封锁十里沟,禁止通行?”
农夫的眸子转了几转后道:“是有这个意思。”
小流浪眼一瞪,大发虎威道:“为什么?莫非十里沟内有何见不得人的秘密?”
农夫迟疑一下,道:“是有一些作物不欲为外人知。”
阿恨双眉一桃,道:“是罂粟花?还是大麻烟?”
农夫模棱两可的道:“就算是吧!”
虎妞闻言精神一振,道:“听说罂粟花最是艳丽绝伦,本姑娘正想一观。”
农夫却不以为然:“抱歉,十里沟乃是私产,谢绝参观。”
惹火了小流浪,脸一沉,道:“假如本教的人一定要参观呢?”
农夫的态度也趋强硬:“那就是跟我们大伙儿过不去!”
小流浪勃然大怒道:“你娘,过不去又怎样,本使者要去的地方,天王老子也拦不住!”
住字出口,提足了两掌真力,大踏步的向前行去。
虎妞与他齐肩并步,同样蓄势以待,如箭在弦。
“打!”
出乎意料之外,农夫农妇居然抢先动上了手。
同时乍看土里土气,实则个个皆身怀绝技,攻守有序:进退有方,无疑是受过训练的一流好手,虎妞与小流浪联手合击,竟然未能突破重围,顿使恨天生大感诧异,猛地从七杀轿内箭射而出,厉色喝问道:“朋友们是哪条线上的?”
那农夫依旧坚不吐实:“小老儿早已说过,我们都是种田的庄稼人。”
阿恨道:“庄稼人练武作甚?”
农夫道:“为了自卫。”
“怕人抢走你们的罂粟花药?”
“应该说是海洛因。”
“你们真的不是日月宫的爪牙?”
“这是不争的事实。”
“也没有见过明媚少宫主的面?”
“事实确是如此。”
“既然跟日月宫扯不上关系,就请让路,搜完十里沟后本教马上撤走,保证秋毫无犯。”
“小老儿歉难从命。”
阿恨怒容满面的道:“本教主不想不教而诛,愿先提出警告,不答应的结果等于是自找麻烦。”
虎妞进一步威胁道:“所谓自找麻烦,就是自找没趣,自寻烦恼,甚至是自寻死路,拿自己的性命当儿戏。”
小流浪的话更坦率可怖:“人头落地,血染黄沙,可不是闹着玩的,只有去摸阎王爷鼻子的份儿,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众农夫农妇依然态度顽强,不肯退让,齐声道:“你等休要挟技威胁,除非诸位肯即刻退走,否则,我等守土有责,必然寸土必争,寸地不让。”
这话激怒了恨天生,摆出教主的架子来朗声道:“右使者何在?”
“虎妞在。”
“左使者何在?”
“小流浪在。”
“四大护法何在?”
“在!”
“这几个王八羔子耍流氓,不准咱们进去该怎么办?”
“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有人横加阻挡只有一个字。”
“哪一个字?”
“杀!”
“好,那就杀吧!”
“是,教主!”
虎妞、小流浪、偷张、赌李、酒仙、丐王等好快的动作,余音尚未落地,便已闪电也似的扑攻上去,其势如涛,其猛如虎,眨眼工夫就连伤数人,将对方的阵势打乱打散,杀出一条血路来。
本欲乘胜追击,将这些人撂倒在地,甚至当真叫他们人头落地,血染黄沙,突闻空际传来一声沉喝:“住手!”
循声望去,只见空中有一位白发鸡皮的老太婆天马行空般,凌空蹈虚而来,轻飘飘的落在阿恨面前丈许之处。
这人轻功了得,七杀教诸人齐都一怔,众农夫农妇则喜形于色,躬身为礼,同声喊了一声:“王婆!”
王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