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朝鲜女人的柔情-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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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两个人正在说话，那边“大力金刚”王美丽已经扑向小金，也可能觉得小金过于弱小，如果用棍子不能显示自己的能力，王美丽将棍子交到左手，右手握紧了拳头，呼呼挂风，就向小金抡了过去。
　　王美丽可以背得起100斤中的大米，所以如果这一拳打过去，后果不可想象，我和小白吓得不禁闭上了眼睛。

　　片刻间又忍不住睁开眼睛，想看看小金到底怎么样了，但是这一看，结果却让我们大吃一惊。小金若无其事的站在那里，
　　王美丽倒在地上，她的身边站着鲁二。过程很简单，按先后顺序简单的几句话就可以概括了。王美丽攻击小金，鲁二发现小金，鲁二发现王美丽，鲁二发现王美丽企图攻击小金，鲁二踹了王美丽，王美丽倒在地上。
　　“鲁二，你疯了啊？”倒在地上的王美丽努道。
　　“我没疯”。
　　“我好心好意来帮你，你居然踹我，帮这个高丽棒子”

　　“她，她不是高丽棒子，她是我金婶”
　　“她是来帮朝鲜打糕店的，怎么不是高丽棒子？”
　　“她，她是我金婶”
　　“你，你给我等着”王美丽爬起来怒气冲冲的走了，我和小白在墙头也长出了一口气。
　　请大家记住，王美丽让鲁二等着，后来王美丽还真的又来了。

　　“小金怎么来了？性情温顺的小金怎么来了？”肯定有人会问。
　　原来朝鲜打糕店一方打探到吴树森已经动员了将近500人，为了壮大声势就到周围的村庄的拉人，主要拉朝鲜族人，当然不能说是去打仗，只说朝鲜族的集会，小金就信了，和村里的朝鲜族人一起赶来了。
　　本来谁都没想起来能打起来，尤其是朝鲜族请的几个码头的小混混，带来几把匕首，认为靠几把匕首就可以吓退高中生，可是看到吴树森的十个朋友个个手拿砍刀，又看见冷森森的李遥和那把白晃晃的军刺，几个小混混也胆寒了，想要和谈的欲望就更加强烈了，单等高中生派来代表，双方都给个台阶，这个事就了了，之后即使不聚餐，彼此也都不再是仇人了。
　　可是吴树森对鲁二的一顿灌输，鲁二片刻间觉得自己是邱少云，是黄继光，是孙占元，又想起来王老婆子讲过的曹刿论战之一鼓作气，于是在吴树森的又一番鼓动下，率队杀了出去。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谁也没有办法控制，有人偷偷的报了警，警察出动很迅速，可惜准备得很不充分，只来了五六个人。
　　“警察来了”有人向骚乱的人群中大喊，没人理睬。
　　“砰，砰”警察鸣枪示警，可是骚乱的人群太激动了，在外围的人逐渐停了手，撤出混战之中，可是内围的人还是没有停手。警察似乎也束手无策。虽然很多人都带了刀，但多半都是用来壮大声势，吓人的，很少有人会在这种斗殴，警察的眼皮底下用刀砍人。换句话说，众目睽睽，还有警察在场，拿刀去砍人，家里关系又不硬，这个人就是“傻B”。可是当天去了1000来号人，人上一百，形形色色，按照每一千人出一个“傻B”的概率，那么这1000个人之中会至少有一个“傻B”。朝鲜方阵中就有个人，被这个踹了一脚，被那个打了一棍子，倒在地上，不知道从哪摸起来一把大砍刀，爬起来就要找人拼命，正好看见鲁二就在面前越战越勇，于是抡起大砍刀冲着鲁二的后背就狠狠地砍了下去。

日期：2008…12…16　13：32：22

　　（69）
　　我和小白又吓的一闭眼，可是当我们又睁开眼的时候，却不免为鲁二松了一口气。
　　因为有两个东西保证鲁二不会被砍到，小金的胳膊护住了鲁二的后背，李遥的军刺护住了小金的胳膊。
　　大砍刀遇上军刺，两个兵刃相接，“嘡”的一声，大砍刀被挡开，声音惊动了鲁二，鲁二猛地一回头，发现小金正死死的护住自己，李遥的军刺救了两个人，自己和小金，大为感动，如果不是还在打架肯定就要小金和李遥跪下了。又看见使大砍刀打算暗算自己的那个“傻B”，火往上撞，抬起一脚就把他踢到了，这个人这次躺了很久，直到械斗结束。
　　既然警察来了都不管用，那么械斗怎么结束了？
　　赵老四来了，有人把事情通知了赵老四。这个人是谁？有人说是赵小波通知的赵老四，请求赵老四来帮忙，也有人说是码头的混子告诉的赵老四，请求赵老四帮忙，也有人说是公安局长赵老三见控制不了局面，请赵老四帮忙。传说很多，但是老百姓都比较倾向于相信最后一种，因为，赵小波是赵老四的儿子，但父子感情很不好，赵小波一直寄养在赵老大家中。
　　码头混子又不可能这么快找到赵老四，所以大家都相信第三种可能，也比较倾向于相信第三种可能。
　　其实说赵老四来了是不确切的，准确地说是赵老四派人来了，手下的干将之一“天哥”，全称“吹破天”。但在赵氏集团中地位很高，大家都尊称为“天哥”。“吹破天”，40岁出头，善谈，健谈，也乐于谈，是赵老四当年发家的干将之一，曾荣获“大战王瘸子”，“收复小蜜蜂”，“三挑王家坨子”，“血染小孤峰”等赵老四成名战役谈判的最佳辩手。一人担任一辩，二辩，三辩，四辩等数个重要角色，临危不惧，处乱不惊，跟随赵老四出生入死数十年。为人很有能力，用发现人优点的眼光来看，能吹得人都是有想法的人。所以赵老四能派“吹破天”来，足可见他对这件事情的重视。

　　“吹破天”拿着个大喇叭，用那独有的破锣嗓子向圈内儿的人喊话：
　　“大家不要激动，我是赵氏集团的牛志峰，大家给个面子都叫我“天哥”，今天发生这个事情很遗憾，但是你们有的是学生，有的是拖家带口的工人，今天发生这个事情，想来也不是你们本意，肯定其中有什么误会，希望大家能停止打斗，有什么事情好好谈，我们赵氏集团当中间人，当然了，话说到这了，谁要是再继续打下去，就是不给我牛某人面子，就是和赵氏集团过不去，后果自负”。
　　破锣声音透过特大分贝的喇叭传了出去，尤其是最后几句，“吹破天”说得铿锵有力，原本还是嘈杂的现场突然变得鸦雀无声。“双方责任人现在到这里，我负责调停”。
　　鲁二，吴树森没有办法，穿过人群去了“吹破天”身边，那边朝鲜打糕店也派出了代表。
　　简单点说，谈判的结果，双方到此为止，因为互有损失，考虑到经济基础，双方各自承担己方损失，不得再找对方麻烦。
　　“你们几个小兔崽子，回去给我好好学习，年纪轻轻就想出来混，还早着呢”吹破天说完话就走了。

　　东平县第二次汉朝械斗就这么结束了，死亡0，重伤　0，轻伤不计其数。鲁二脸破了，小金头发散了，胳膊扭了，吴树森在混乱中被打了一闷棍，李遥无事。小白，江南心灵受到煎熬，心里打击损失不可估量。
　　其实第二次械斗本打不起，鲁二一个高中生向朝鲜打糕店赔个礼，道个谦，不算丢人，事情本来可以轻松的化解，但是吴树森太“积极”，太过“热心”，一定让小事变大，一定要促成第二次汉朝械斗，问题：吴树森为什么一定要促成这次械斗？
　　答案将在那个寒假，鲁二与小白在小金家吃饭的时候的谈话揭晓。
　　概括起来只有一条：小白与吴树森做人是有差距的，那么同样是生活在一起的两个同学，做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70）
　　事件规模之大，影响之恶劣，流传之久远，让学校有很充分的理由处分吴树森，处分鲁二，处分相关人员。可是因为参与的同学太多了，不但有X中的，还有很多其他中学的。所以学校首先持观望态度，先看看其他学校怎么处理，结果其他学校也在等，就这样一等再等，事情终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许是因为平时积累的怨气全部发泄出来，那一届高考考的特别好，老黑庆祝放鞭的时候，把手都给烧了，成为东平县的美谈，笑谈。只是小白，鲁二，吴树森都没有机会参加高考了。第二次械斗以后，鲁二专门找了机会好好请李遥吃了一顿，感谢李遥的救命之恩。李遥确实很传奇，能在那么混乱的场面毫发无损，这件事就是个奇迹，其实李遥本身就是个奇迹。

　　那个寒假，小白与鲁二受邀去小金家吃了一顿饭，其间发生了这样的对话。
　　“婶儿，身体没什么事儿吧？那次你出现在游乐场后山，我都要吓死了”鲁二问。
　　“没事儿，我一开始压根就不知道是打架，进去之后就撤不出来了”小金说。
　　“婶，你怎么想到用胳膊去为鲁二挡刀呢？弄不好，弄不好。。。”小白说。
　　“当时事情来得太突然了，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想，可能是下意识的吧”小金说。

　　“婶，谢谢你，都是我不懂事，还差点害得你。。。”鲁二歉意道。
　　“事情的起因和经过到底是怎么样的？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小金问。
　　鲁二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没有添油加醋，鲁二也不会添油加醋，偶有不当，小白加以补充。
　　“啊，那个吴树森是什么背景？”听完后，小金惊道。

　　“他家很有钱，爸爸是副市长，妈妈是市里医院的院长，亲戚什么的都在主要部门”鲁二说。
　　“怪不得，不过，鲁二啊，婶建议你以后和他走的远一点，不要深交”小金说。
　　“哎，金婶，你怎么和小白说的一样啊，吴树森很讲义气啊”鲁二急道。
　　“怎么样，鲁二，我没有骗你吧？吴树森是很有野心的，别人都只是他的棋子，既然是棋子，在关键时刻都是可以舍弃的”小白补充道。
　　“我，我还是不明白，吴树森替我出头教训朝鲜人，打抱不平，还从市体校请人来，难道这不是乐于助人吗？”鲁二继续诧异。
　　“不是这个样子的，你想一想，你一个高中生向社会成年人，道一个歉，不会丢什么面子，再说你以后也不会走江湖人物的道路，就无所谓什么面子，但是是谁一直在努力促使第二次汉朝械斗的发生？”小白说。
　　“吴树森啊，我本来也没打算打的”鲁二说。

　　“那如果打了，打赢了会是什么结果，打输了会是什么结果，打平了又是什么结果？”小白说。
　　“这个，这个，我还真的没有想过。”鲁二说。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看，如果打赢了，吴树森就出名了，一个高中生可以摆平码头混子，这个传说要流传很久，吴树森这个名字会流传很久，大家脑子都会形成一个意识，吴树森是一个有面子的人。吴树森为什么需要面子，那是因为他想做一个有面子的人，为什么想做有面子的人，因为他想混社会。社会就要讲究裙带关系，讲究面子。而面子，毕业以后进入社会在挣，困难会很大，周期会很漫长，东平混子的成长历程又太艰辛，所以能在高中就挣的面子，挣得名望是最好的时机，所以，所以，这场架，吴树森必须要打”小白说。

　　“那如果打输了呢？”鲁二急道。
　　“械斗的时候是不是你带的头？你冲在最前面？如果打输了，那么结果就是：东平县第X中学学生鲁大海，平时对自己要求不严，顽劣成性，不遵守学校纪律，煽动同学与社会不良人员斗殴，道德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