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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邪性-第23章

小说: 邪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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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日常生活。还有跟妈,专门侍候妓女的,这是汉奸一类,通风报信的,这只有一等妓院才有。还有伙计。看灶的、打杂的、烧水的、打更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妓院生意一起,带动了不少服务业和娱乐场所。也就是专门做妓女和嫖客的生意,跟拉皮条差不多。当时有王广福斜街的一品香浴池,李铁拐斜街的润身女浴池,珠市口的清华池。名头胡同的春庆澡堂,娱乐的有大观楼、同庆,做小买卖的也起哄架秧子。卖香烟瓜子的。卖馄饨、牛羊肉的,讲究的,提着食盒去卖,还有卖唱的,歌女,那地方热闹,什么人都有。一到晚上,张灯结彩,生意好的,一拨接一拨。这妓女呀有卖身的和自混的,卖身的都有卖身契,没有自由,出去都有人跟着。挣的钱都是东家的,有的有写好的多少年,有的就纯没戏,一辈子给人家了。自己混的没人管,可以自由出入,也可以随嫖客出去玩,也可过夜,但得向老板交空油钱,有分成,对半的有,四六开的也有。不一样。妓院分住局和卖盘两种营业方式。嫖客和妓女同床过夜就是住局,挣的钱叫拉铺钱。陪着嫖客喝茶,吃瓜子,打情骂俏就是卖盘,挣的钱叫盘子钱。你们还别笑,这就是干什么吆喝什么,各有各的门道,各有各的规矩。玩得不错的全合妓院王玉峰,华清馆的黄树卿,这都是四大恶霸里数得着的。这一次,全给毙了,民愤太大,那帮孙子太黑太狠,玩命让接客,自己还强奸,惩罚的招儿多了,皮鞭子抽,火筷子烫,跪搓板儿,铁通条。谁受得住呀,再加上惹不起的流氓、地痞、特务、伤兵,经常地砸窑子、吃喝玩了不给钱,抬手就打,这些人受了不少罪。钱不是那么好挣的,所以呀,弄他们是对的,否则,真麻烦。那时候卫生医疗不先进,梅毒、淋病多得是,这里边,顶属杨梅大疮最厉害,得上了,浑身溃烂,轻的治好了也得花秃子、烂鼻子、瞎眼,重的就嗝屁着凉玩完了。行了,今儿就讲到这,明天还得上早班呢。”  号里的人散了,都还议论着老贼的话题。  “操,你说那时咱们怎不赶上呢?”  “你赶上,也没什么稀奇的,也是做牢的坯子。”  “孙子,你说点好听的。”  兆龙独自一呆,刚才老贼的讲述,使他想起了费青青。青青的行业虽然不像老贼说的恐怖,但毕竟不光彩。兆龙打了自己一个小嘴巴,真没良心,现在瞎想什么,回归社会,自己让青青过上神仙日子不就得了,不过也得劝她不要再干偏门了,学点文化,总这么着也不是个事,她上次说要上点学,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长叹一声的兆龙,又多了一份担忧的心。  又开始了正常的改造生活,兆龙开始有意识地接触小队的其他人,从中发现纪小明的种种恶劣行径,积攒起来,以备将来使用,另一面结交哥们儿,等待着纪小明玩新的花活儿。  监狱是个古怪的场所,令兆龙大开眼界。稀奇怪异各式各样的犯罪情节,也使兆龙闻所未闻,真正的是世界之大无其不有。  电工班的景德志,是个老回回,慈祥的笑脸老挂在上面,见人说话那叫客气,可谁也没想到是个杀人犯。他在郊区公社当电工,相交多年的老朋友将自己的亲生女儿交给他,一是学点技术,二是放心交给自己的老友。做梦也没想到,老家伙略施小计将爱虚荣的女徒弟给搞到了手,发生了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几年过去,姑娘长大了,也到了出嫁婚娶的年龄,人家搞了个男朋友,准备要结婚,这景老头死活不同意,恐吓女孩子,不得已两个人一起找到他,说是以前的事不计较,赶紧断了和老头的不正当关系,成全两个小年轻。老景表面上答应了,谁想到,背后玩了把黑的。  这一天师徒俩值夜班,老头最后问女孩能不能不结婚,得到否定的答复,老人家下了黑手,用绑线圈的木槌子,照女孩的头部砸了下去,看不解恨,又连续砸了两下,人是抢救下来了,但成了植物人,终身残废,弄了老头一个无期徒刑。  甫志高,是驻京部队的一位营长,因建设需要,铁道兵全体转业,甫志高也将南方的妻子接到北京。他妻子因为某种原因,不能生育,就领养了一个女孩。当孩子长到十四岁时,种了邪病的甫志高竟然在妻子加班的一个夜里,将养女强奸,判了十五年。看着整天以泪洗面的他,兆龙觉得真不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呀,也该判,事太可恨,该他妈的毙了,真是一个猪狗不如的衣冠禽兽,看着他的可怜样,兆龙想: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第二章第49节 没有无缘无故

年纪轻轻的高伟的同案是亲弟弟,小哥儿俩的姐姐是一个善良贤慧的女人,只可惜的是有一个纯混蛋的姐夫,喝酒赌博,不论赌输了还是喝醉了酒都将自己的媳妇疯狂地暴打,事后经法医鉴定足可以定伤害罪。姐姐伤痕累累,体无完肤。同是血缘亲情,双棒儿的小哥儿俩,使用武力,用杀猪刀将姐夫捅死,不解恨,还割下器官,碎尸抛撒荒野。因不足年龄未成年,双双被判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姐姐发誓,两个弟弟不出狱,她绝不婚嫁。小哥儿俩也挺值。   脏了咕叽,胡子拉碴,满脸大皱纹的王小五,三十岁的人看上去小五张了。这小子更有稀的歪的,在顺义一村里赶大车,一个穷光棍,喝点儿猫尿,强奸了一个五十五岁的老寡妇,判了九年。在茶淀劳改队,八个人密谋越狱逃跑,都没拿他当回事,因为他平常神神叨叨的嘴里老是不停地嘟囔,认为他是二傻子。当他听到他们要杀死队长逃跑的话,马上报告了干部。正在实施时,抓了个现行,两个首犯死刑,三个无期,两个十五年,王小五弄了个特大立功,当场释放。回去踏实点吧,不价,犯一根筋,又去强奸那个老寡妇,这回彻底踏实,也没有了那样难得的机会,弄了个无期。  这儿还关押有不少老河底子,他们的判决是军事管制委员会下达的。那时候公检法已失去了作用,李业已经六十二了,是村党支部书记。在那个疯狂的年代,人性全无,他愣是手里三条人命,被判了无期,生生在里面熬了二十一年。今年刚改判十五年,以前根本没有改判和减刑这一说。这老爷们儿平时说话恶狠狠的,只是没人和他一般见识,毕竟是快入土的人了。  整天嘻嘻哈哈的刘二根,跟谁都逗上几句,他负责打扫卫生,可以出警戒线到中队部去,而且有接触很多干部的便利条件,一瓶醋他敢卖到五块,挂面每把也要加两块,一瓶二锅头能切到二十块钱,只要能买到东西,大伙也不计较这些。正是因为切得好切得裉节,人家还有一个雅号“二的次方”。老爷子是破坏生产罪折进来的。那时候都穷,吃顿肉跟过年似的。二的次方想了一个绝招,夜里用酒把馒头浸上,喂给猪吃,不一会儿工夫,猪立马醉掉。然后他大摇大摆扛着猪回家了,除了自己吃,还偷偷拿出去卖,弄些现钱花花,现的时候,是肩扛着猪,碰上了民兵,手电筒一照,这老爷们儿还挺绝,拍着用棉被卷着的醉猪:“爸爸,爸爸,忍着点,马上就到医院了。”  有人缘的潘李桂也小七十了,不扎针(打小报告),能帮的事绝对帮,也爱管闲事,这闲事可不是劝架碴事,而是生活上的补补缝缝,谁都管,很招众人待见。家里又没别人了,哥儿们给两盒烟、拿把糖,老头还挺知足,就是犯的案子不地道。那时候响应毛主席上山下乡的号召,京城的不少应届毕业生都到郊区插队,他愣和儿子把一个女知青软禁在地窖里,不让穿衣服,爷儿俩轮流强奸。发现的时候,是因为邻居发现只有爷儿俩没有女人的家里,竟然有女同志月经期使用的卫生纸,报了官。当时轰动可不小,儿子死刑执行枪决,他玩了个死缓。  兆龙觉得这人呀走的路真不一样,但是最终目的都是有所需求,没有无缘无故的,除非是疯子,但真正的黑暗是在以后的时间内才真正体验和认识到的。  这不,纪小明在调度室和兆龙、黑头、都都几个正准备吃饭,一篮子鸡蛋被一根小绳吊了进来,接过鸡蛋,往篮子里放了二十块钱,又吊了上去。都都出去了,不一会儿从推着车的鞋箱里拿出两袋大米,纪小明看着不解的兆龙,解释着:“这是伙房中队的杂务头宣伟光,也是老河底子。六几年,一场外交事件就是他引起的,往大使馆扔了颗手榴弹,著名大学电机系的高才生,他有时白天过来,你们能看见他。特怪,走路直直的,碰上干部都不让不拐弯,监狱出了名的车子货。但却跟咱们一点也不傻。伙房中队担负着全监的伙食。东西发下去了,吃到嘴没吃到嘴就没人管了,只是个大概齐。你切点他切点,彼此心照不宣,谁没个同案哥们儿呀,该送的送,刑期长,家里不管的,就倒卖点,该挣的挣,队长都知道,只要上面不知道就不管他三七二十一了。有的不开眼的队长也往家带。”刚说到这,看车间门的小崽周平进来了:“马中要十双鞋,你给准备一下。”  “看见没有,这很正常,根本查不出来。废的鞋回炉,损耗没有记录,靠山吃山,靠海吃海。你看车间有些鞋不是废的,天冷,暖气不热,车间窗口不密封,机手倒没什么,坐着修鞋的人冷,刚压出来的鞋温度高,穿在脚上很舒服,一双凉了又换一双,只要不影响生产定额,去他妈的吧,又不是咱家的,穿就穿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兆龙,哥哥给你上堂小课。”  黑头听半天,对兆龙和都都说:“他奶奶的,坐牢倒坐出学问来了,你说这人,生存能力真够强的。”  正说着纪小明推着王小五就进了屋,上去就抡圆了给一个大耳贴子,又踢过一脚去,被兆龙拉住了。  “兄弟,你别拦我,今儿就揍他了,记吃不记打,好赖话听不进去,多可气呀。素,哥们儿都素,再素,也不能用机器油抹在窝头片上,放在机筒上烤着吃,说过多少回,今儿又让我逮着了。”


第二章第50节 一所特殊大学

兆龙将伙食团的菜倒出些放在一个饭盆内,对王小五说:“他也是为你好,吃完了把盆带回来,记住,弄不好会死×的,你真傻假傻呀!”  王小五千谢万谢跑了出去。  纪小明愤愤地说:“这都不是人,干的都不是人事,别可怜他,管他我也是怕担责任。 兄弟,管,你可管不过来,等你危的时候,可没有好心人管你。”  兆龙听出了话中有话,王小五的所作所为也使兆龙很震惊,人与人之间的差异是那么大,可世界上并没有救世主,永远不会有平衡的,别无他法,只有抗争。回到组里,老贼周祖英给兆龙上了一堂课。  睡在上边的周祖英小心翼翼地从上铺往下溜,兆龙赶紧上前搀扶下来。“怎么着爷们儿,您慢点。”  “哎,小年轻只有你不叫我老贼。”  “睡不着,爷儿俩聊聊。”  “聊聊就聊聊。”  周祖英接过兆龙递过来的烟:“抽棵好烟。兆龙,别看咱们现在是罪人,可也不是贱骨头愿意坐牢。实属无奈,那天讲烂事,可不是胡扯,那是我亲自经历的,他们只知道我是老贼,其实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那时家里也贫困,家里孩子多,光哥们儿弟兄就八个,很早我就出来挣子儿来了。我在华清馆当打杂的,给客人倒茶添水,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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