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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2004年第02期-第10章

小说: 2004年第02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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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的某种文化意蕴或浪漫情怀有特别的好感,这应该是一种诗性的光辉在暗处闪耀。实际上,在诗篇与城市空间的节奏与韵律生成上,它们会暗暗地产生一种相互提示与修正的作用。另外还有一些引申意义上的启示:在设计活动中,对使用对象消费心理的理解与尊重,值得我们这些从来不需要进行市场调查、凭主观就能生产大量自封为“心灵鸡汤”的诗人们沉思——我一直在努力使自己的作品要对“专业人士”和一般读者都能产生某种阅读快感,要忠实于自己的时代。以上这些积极的效果,不排除有自己在心态上的主观调适成分。我想多数诗人都必须解决自己对待工作的心态问题。如果不是出于特别反感,一个视野开阔、敏锐的诗人却可以从毫无兴趣、甚至毫无“意义”可言的工作中找到诗性意义。另一方面值得庆幸的是,由于工作的原因,我可能较之多数同龄人有着更为丰富的生活经验。我明显地感受到它正在施惠于我去年底可以说是“重新投入’’的诗歌写作中。我的诗歌在过去由于对生活无话可说而更多关注于自然事物或内心某种悠忽的情感,它们大多有着林黛玉一样的美丽、多愁善感及其类似的虚弱无力。现在,当它们醮满生活的汁液,已显出视野开阔、诗质结实的气象。因此,我非常赞成托马斯·特朗斯特罗默的话:“一个人写作的一切都是积累的经验的表现”。
  必须谈到汉语新诗的自身传承带给我的思考。汉语新诗从“五四”的白话文运动中的诞生,就是以在思想上与形式上的彻底反传统姿态出现的。其先驱者胡适们所做的事情,正如帕斯所说的是一种对“已经磨损或者变成模式”,的文言涛词“发明一种新的形式”的“创新”工作。新诗在经历了几代诗人近百年的努力之后的今天,期间有诗人艾青、穆旦、昌耀、食指、北岛、于坚、欧阳江河、西川等已提供了一些优秀的诗歌文本,但种种迹象表明,它离一种成熟、可资借鉴的“汉语新诗传统”,甚或能被相对多数诗人接受的成功诗歌范式还有一段不明朗的路程。应该说,汉语新诗从它的发轫到它的现代化改造进程中更多地受惠于西方而不是中国的传统。也许可以说,时至今日,有关汉语新诗的“自身传统”问题仍然是一个最大的问题。
  与此同时,我和多数同龄诗人一样,也在浩瀚的世界诗歌历史长河中寻找自己“精神之父”以吸收“秘密营养”。20世纪90年代,我泛泛地读了波德莱尔、叶芝、奥登、里尔克、艾略特、庞德、弗罗斯特、史蒂文斯、博尔赫斯等诗人的作品。最近一段时期,我的注意力更多地被另外几个诗人吸引。一个是取代艾略特统治了20世纪英诗后半个世纪的英格兰诗人菲利浦·拉金。他那些高度个人性、几乎是对生活经验如实展示又具有强烈英国精神的诗篇对我有着一种独特的吸引力。另外几个诗人来自于传统欧美诗歌重镇之外,一直受国内诗人喜爱的波兰诗人切斯瓦夫·米沃什,质朴、精确、硬朗的诗风,一生的特殊经历使他的写作中始终贯穿的悲伤语境,对生活本质有着极强的穿透力。继承了北欧抒情诗传统的瑞典诗人托马斯·特兰斯特罗姆,对寻常事物具有一种诗意点化的魔力。简约、朴素的语言在不动声色之中将身边的寻常事物推展到了深远的诗意之境。以色列诗人耶胡达·阿米亥诗中的意象则“来自犹太人内部和外部的历史”,他用日常口语对自己经历和感受到的事物进行着精确的描述,将希伯来语诗歌提到了可以让全球范围内的诗人瞩目的高度。由仅12万人口的加勒比海岛国圣卢西亚发育的诗人德里达·沃尔科特,却能够清晰地用自己置身于欧洲、非洲、北美洲三种传统之中产生的混血特质在诗歌中表达出自己的位置感。这几位来自于诗歌边缘地带的诗人,他们置身其中的特殊历史传统与地域特征在其作品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他们写出了自己与这个世界的遭遇,也很大程度上写出了自己的民族与这个世界的遭遇。在我最近的写作中,我自觉地将目光投向了身边的、自己熟悉的,又具有某种本土性、典型性和概括力的题材。我写《某县城规划》,是因为“县城”在“中国”意义上的独特典型性,是中国多数人生活的地方,是目前正在加速的农村城市化的前沿阵地。或许可以说,“某县城”的问题也是国内几乎所有大城市面临问题的概括与抽象。我希望《海南六日游》里的“海南”在骨子里而不是在风物中有浓郁的地方特色,同时能很大程度上代表“全中国”说话。《还乡日汜》中不可避免地会有一种对故乡的怅惘情怀,因此在表达上它可能是我最为柔软的部分。尽管来自同一个县的匡国泰诗友希望它能成为近年内“乡土”题材里引入注目的作品,但我的初衷是对一个内陆农业省份偏远农村的境况进行描述,希望一定程度上写出农民的大致命运,而不停滞于所谓的“乡土诗”属性上。


一滴泪里,深藏着什么?
■  崔俊堂
  当现代文明的诱惑带来足够的浮躁时。酒绿了涉世的秋波,灯红了赤裸的筋骨,我还是把这块土地上的人牙。事当作奶和蜜,以用来保养我的诗歌圣体。
  诗歌作为心灵的呻吟与诉说,是苦难和碎片在灵魂中的闪光与呈现,是使生命和疼  痛无以复加的一种状态;它来自与外在世界的相撞,来自于灵魂本体的厮打和破碎,因  此,它无疑是对存在的言说,是对苦难的承担和对伤口的关照,并通过承受和传达,使存  在与本体的沟通成为可能。诗歌从来不带来什么,但它的确又带来了什么,首先是带给我  们以心灵的疼痛和震撼。我知道,一滴泪里,深藏着什么。我感知着深深的黄土、恩恩怨怨  的黄土和生长在黄土里的诗歌。我曾注意过各种诗歌流派,但大诗人艾青令我敬仰,他一  直是站在我诗歌身后的一棵大树。
  在我的诗里,容纳了一头老死在田地的耕牛、一杯喝了准许上路的米酒、一块父辈们  早已为他们选好的墓地……只要生活中平凡的事物进入我的内心世界,不管用哪种形式  再现出来,我相信,都是一种撞击、撼动和征服。就像我家门前的一条小河,发怒的时候,  就有可能带来灾难,而心平气和的日子里,常有一声声牛哞漫过。我只能给小河以全新的  命名了,它是故土的小血管,流淌着我的血型,甜也是歌,苦也是歌。
  有一位哲学大师说过,没有诗人能够使用比他更重型的装备和弹药了。诗人用天真  和不幸,用血的浓度写出诗的纯度,这便是一个诗人的归宿。渐渐地,我把诗歌写作从单  纯的情感和贫血的乡土中解放出来,让所认知的人和事,投入反省和抽象的意识里,并不  断推进诗歌写作。在生活、意志和人性三者熔铸的炉膛里,提炼诗思,挖掘诗性意义。如,  大地上一座断腰的桥、闲置的机床、进城的父老乡亲……已成为我诗歌的“所指”,它糅  合了我的“集体”意识,在与对人们生存、生命的现实沉思中,力求用现代诗歌的精神经  验,传达钟爱自然,钟爱一切美好的事物,钟爱一切有生命的东西,从而唱出让人深思和  觉醒的歌。
  作为汉诗写作的一种实验,挖地三尺,我也没能从生活的源头上找到有关逃避的理  由。从田野到城市,从信仰到艺术,一切语言所及的意识形态和生活细节,构建着我诗思  中“典型”意义的影子,即思想的火焰。“世界是我的表象”。当现代文明的诱惑带来足够  的浮躁时,酒绿了涉世的秋波,灯红了赤裸的筋骨,我还是把这块土地上的人和事当作奶  和蜜,以用来保养我的诗歌圣体。


走自己的路
■  雪  潇
  11月的甘肃天水是一年里最为平静的季节,无雨,无风,即使有雪,也是静静的雪。而今天早晨的阳光也格外明亮,格外地饱含了温暖的质地与金子的颜色。就在这样的阳光下,我打开了电脑。
  我还不知道要写什么,然而,一种能够写作的幸福已经将我照彻——就像阳光照彻我小小的书房。
  我之所以要强调能够写作的幸福,显然,是因为写作是我认定的属于自己的生命方式与存在方式。我不敢说这样的生命方式是否一定就堪称伟大或者说一定就冷落、边缘,我只能说一棵大树与一株小草的方式并不具有可比性,谁要把它们进行比较,谁就暴露出了自己的狭隘与佛家所谓的分别心。重要的是参与,重要的也是存在。当我们参与到伟大的生命——我认为生命是所有伟大的事物当中的最伟大者——当中之后,我们所要做的,应该是选择一种自己最喜欢的方式把我们的生命存在下去:一、面对现世地存在下去;二、尽可能面对未来地存在下去。所以,作为一个诗人的存在,与作为一个政客的存在,或者,与作为一个农民的存在,在本质上就都是对自己生命的礼赞,也就是说,当一个诗人为自己的开口歌唱而感到幸福的时候,一个政客也应该为自己的能够演讲而感到幸福,一个农民也应该为自己的能够耕种而感到幸福。
  最怕的也最可能一个人感到不够幸福的是:自己身为政客却又要与文学有私,或者自己虽然是个诗人却暗恋着成本与利润。这山望见那山高,虽然吃着碗里的,却又偷偷地看着锅里的,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老是以为别人家的馍馍才好吃,如果是这样,如果已经靠一种存在的方式存在着同时却又怀疑这种存在的方式。我认为,人间几乎所有的与生命方式有关的痛苦,莫不源于这种心理的分裂——不要辩解,不要说出“这实在是被生活所撕裂”这句话,究竟是生活将你强奸了,还是你自己终于是半推半就了,请你仔细地想一想。请你仔细地打量一下自己的痛苦,同时审视一番自己的分裂。
  说实话,我也有过这样的痛苦。但值得庆幸的是我已经从这种痛苦中实现了突围。突围,意味着突围者要面对一次或多次剧烈的阵痛,因为所有的新生都是剧烈的阵痛之后的新生。突围,也意味着突围者要面对一次或多次巨大的损失,像伟大的长征。长征之路,就是损失之路,就是阵痛之路。丢不下坛坛罐罐,受不了放弃与割舍之痛苦,长征就不可能成功,突围也就是不可能实现。固守一城一地之得失的人,不是长征者也不是突围者,于是也就不是新生者。
  我知道,每一个坚定地把自己的生命与诗歌与文学结合在一起的人,他们的身后,都有着这样一条带血的漫漫长途。那是一条通往文学的路线,那更是一条我们最终走向自己并实现自己的路线。它很可能是曲折的、艰难的、漫长的,它也很可能就是雪山与草地,就是沼泽与险隘,然而,它的伟大,就在于它是一条我们自己的路线!作为一个诗人,当你走过这样的漫漫长途,当你终于来到早晨一片明亮的阳光下打开电脑,当你的眼前只有阳光与诗歌,当你再也看不到除了诗歌之外其他的人生光荣,具体而言,当你粪土当年万户侯的时候,当你视金钱如草芥的时候,或者说,当你甚至从酒色财气功名利禄等等的围追堵截中突围而出的时候,你要知道,你终于到达了你自己生命的陕北!
  明亮的阳光或者子夜的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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