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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因为你不是西门子-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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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听我说完,”高亢道,“后来我慢慢想,其实错在我自己身上。我们圈子很乱,可我想我能做到洁身自好,寻求简单干净不变的感情。是你让我明白了,我自信有能量,但缺    
    乏技巧。我一个人生活太久了,很久没有女朋友,不知道怎么跟女人相处。我自信可以带给我爱的人幸福,可却让她不快乐。”    
    我一边听一边流眼泪,我听见高亢说:“对不起,亲爱的,我不该怠慢你。委屈你了。”    
    我开始哭出声,一半是委屈一半是感动。    
    他终于没说“让我们分手吧。”他说的是“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么?”    
    我真希望高亢此刻就在我眼前,那我一定要让我身体里全部的委屈和不快乐随眼泪一起倒出来,留下一个平和、快乐的自己,和他一起,来迎接我们新的开始。    
    我第二天好好请陈翎吃了一顿,没有她的阴谋就不会有高亢的觉悟。我越来越发现男女相处像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有大大小小打不完的战役。只有充满计谋和极富周旋能力的士兵,才能让最狡猾的敌人竖起白旗。    
    “所以说,谈恋爱光用感情是不够的,要用脑子。”陈翎循循善诱。    
    “效果是不错,就是太麻烦。”我回答。    
    “以后经常向我请教吧,我最近在研读《三十六计》,很受启发。以后可以拿你们那位做试验品,什么移花接木、声东击西,每一样都在他身上用过来。”陈翎道。    
    “美人计就算了。”我马上说。    
    “运气是靠不住的,得靠自己。”陈翎强调。    
    我很矛盾,我一直觉得爱情的美好在于它是发乎于心的,如果算来算去、步步为营,那不就成了商战,还能算爱情么?可是以我以往的经验,如果不动点脑筋,确实啃不动高亢这块硬骨头。    
    我的手机响了,是方亚洲打来的,带来一个坏消息:韦丹流产了,想见我们。    
    工作和装修的劳累,加上油漆胶水这些有毒物质的伤害,韦丹失去了她的孩子。我们赶到医院的时候,她已经做完手术,在观察室休息。    
    韦丹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微笑地看着慌了手脚的我和陈翎。    
    “就像一颗桃子,如果风一吹,它就掉了。说明桃子本身也不好。我还年轻,等养好身体还可以有孩子。”她一手一个,拉着我和陈翎,平静地说。    
    韦丹没有哭,她变得那么坚强。我和陈翎却哭了。    
    “彤彤,我不想再工作了,家里还有很多事。”她看着我,“我跟我的老板推荐了你接替我。你好好准备,他下星期一会面试你。”


《因为你不是西门子 》 四女人的年龄

    蜜月期过后是漫长的磨合期,我和高亢本着严肃认真的态度,展开了我们爱情史上的第一次批评与自我批评。我们先进行第一部分:批评对方。第二部分的自我批评还没开始,我们已经吵得不可开交,不吵则已,一吵发现我们在对    
    方眼里的毛病居然那么多。难怪人家说“相爱容易相处难”,如果把漫长的磨合期比作万里长征,今天不过才开了个头。    
    不管怎么说,“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活动,引起了我们双方的自省。我和高亢都不约而同地修正自己、迁就对方。我不再在高亢那里喷香水听音乐,他就算再忙,也坚持每天跟我讲半小时电话。我们花更多时间在一起讨论剧本。    
    故事讲的是一个大学刚毕业没多久的建筑师,在一次酒后的一夜情中感染了艾滋病毒。为了存钱治疗,他在网上连载自己感染后的心得,被上海媒体狂加炒作后成了网上的名人,但没有人知道他白天的真实身份。    
    高亢立刻打开电脑,将剧本翻出来给我看。建筑师叫“张亦童”,虽然和我名字写法不同,但念起来几乎是一样的。以后如果自己的名字老在电视里被人叫来叫去的,我可能还真不大习惯,好像小学时候的课代表点名一样。    
    我市场部的面试很顺利,面试官是韦丹的上司John,他问上星期是不是我代韦丹去接的李宗盛?我说是。他说对方夸我机灵。当时的确在机场去酒店的路上出了件突发事件,不过被我和李的助手很快摆平了。我们接着随便聊了几句,然后他就问我这个星期能不能就过去上班?我说只要手续办齐了就可以。他当即拿起电话,说我现在就跟你们Jeffery谈。    
    我转进新部门之时,就是韦丹辞职之日。韦丹的流产令方亚洲又是心疼又是失望,勒令她在家里休养,严禁出门。因此我们没有正式办交接,我把她的东西整理打包好,让司机来取。    
    市场部集中了一群有趣的人。公司搞庆典,举办了一个抽奖活动,每个员工可以将自己的愿望写在卡片上,投进抽奖箱。老板们会当众抽取三张,实现上面的愿望。多数人写了手机、轿车和机票,我的是丽江五日游。就属市场部的愿望千奇百怪:有希望世界和平的,有建议公司搬去市中心的,还有要公司帮着找个男朋友的。身处如此活泼的气氛中,我就像掉队的八路军战士千辛万苦重回部队那么高兴。    
    同事中最搞笑的一个人叫Johnson,John的秘书也很有意思。她名字的第一个字母都是Q;我们就叫她QQ。她最近交了个男朋友,她叫对方爷爷,对方叫她小丸子。QQ有时候会在办公室里放音乐,把音量调得很轻,经常碰到好听的歌,就有人让她把声音开响点,有时候John跑来跟她交代工作,听到也从不说什么。John从不摆架子,如果要找我们,喜欢自己跑到我们座位上来讲话,不像以前的Jeffery,动不动就拿腔拿调地一个电话把我们叫进他的“鱼缸”。有时候明明门开着,而且他也正抬头看着你,你还是必须先象征性地在门上敲几下。    
    高亢坚持要带我去庆祝,于是我们去了第一次正式见面的那家必胜客。我们就是在这里互生情愫的。我想重温旧梦之后,隆重宣布我们第二次蜜月期开始。    
    “你说我们怎么花你的稿费?”我问高亢。“当然先要去德国转一圈,剩下的钱……我想把现在的房子卖掉,加点钱在好一点的小区里买一套,现在的绿化太少了,慕尼黑玩起来不过瘾。”他说。“可现在房价已经开始涨了。现在买多不合算。不如开家花店吧,名字就叫‘花痴’,爱花成痴,多好。”我说。    
    我们活像两个神经病,幻想着自己脚下是个千年古墓,里面有数不尽的金银财宝。“我校友帮我联系了北京的一家影视公司,他们总经理对剧本很感兴趣。要我过去面谈。”“太好了。”我立刻拥抱他。“还有更好的,北京现在有个电视剧交易会,所以全国各大电视台和影视公司的老板都在北京。就算这家谈不成,我还能找别的公司。    
    高亢以前跟我说过,全国百分之八十的影视公司都在北京,他在那里拉到投资的机会自然比上海高得多。希望仿佛是一个夜总会美女,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向我们招手。    
    “你能不能帮我照顾一下慕尼黑?”高亢问我。    
    “好啊,你走前给我电话,我去你那儿接它。”我说。    
    “我明天有可能一接到电话就得走,你能不能今天晚上就带它去你那里?”高亢急切地问。    
    我不知道冒冒失失抱只狗回去,妈妈会不会不高兴。但我还是答应了。    
    “你刚才问我什么问题?”高亢道。    
    “我问你愿不愿意陪我去看申花对国际。”我问他。    
     “我对中国的足球没兴趣,要是皇马,我还勉为其难看一眼。”他臭美地道。    
    我把慕尼黑抱回了家,妈妈一见狗吓了一跳。    
    “哪里捡来的?快扔掉。身上有跳蚤的。”    
    我骗她说是方亚洲的狗,方亚洲怕狗影响韦丹做小月子,就让我代养几天。    
    小畜生一见形势不对,也谄媚地朝妈妈摇尾巴,还睁着一双大眼睛无辜地看她,真的像极了几年前希望工程宣传照片上的那双大眼睛。我从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放在地上,“慕尼黑,水。”慕尼黑窜上去,用嘴叼起瓶子,跑到妈妈脚边把瓶子放下,拼命又摇了通尾巴。妈妈看得眼睛都直了。差点又想说“韦丹真有本事。”    
    我突然想起自己从未和高亢讨论过结婚的问题,婚姻对于我,就如同做母亲一样,似乎还是很久远以后的事,就连韦丹嫁人也没对我产生影响。我爱高亢,盼望跟他福祸相依、白头偕老,但那只是抽象的,具象上我远没准备好做一个贤妻良母。可妈妈的话好像醍醐灌顶,我问自己:难道就跟高亢一辈子这样下去么?明年我就26岁了,韦丹说过女人一过25岁就开始枯萎了,我还能这样下去多久?    
    高亢自从上次来过电话以后,就销声匿迹了。我发现旧的惯性一旦打破,是很容易建立新惯性的。我开始重新过起逍遥的日子,下了班不是和新同事们一起出去逛街、吃饭,就是回家逗慕尼黑、看小说。每天我也会想到高亢,但不再是相思的渴望,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情绪,像不知名的混合液体,惟一能做的是暂时放在一边,假以时日看它能沉淀出什么来。    
    事到如今我已经不指望这个剧本能卖掉了,汇过去的3000块钱够他用一阵子,或者等钱用完,他自己也会回来。    
    从韦丹家出来我突然很想去和高亢去过的那家必胜客,我想坐一下他坐过的那把椅子,或者它会激发我,让我想清楚一年来我们之间发生过的事,带给我灵感,让我知道我们是否相配。    
    我快走到必胜客门口了,透过玻璃,看了一眼我坐过的靠窗座位。不看则已,一看我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高亢正四平八稳地坐在那里,和一个长头发的女孩子聊得投机。女孩子很漂亮,像某个时尚频道主持人。    
    此刻他不是应该在广州么?怎么却跑来这里?我脑中灵光一闪,高亢在北京的时候我几次打他手机,一旁好像总有个女人的声音。会不会就是这个人?天啊,会不会有更可怕的事情:他们根本就没去北京,从头到尾都一直待在上海?那这顿匹萨是谁买单?该不会是我寄给他的钱吧?他怎么好意思前脚向我借钱,后脚就花在另外一个女人身上?    
    我第一个念头就是冲进去,人赃俱获地质问他。可是我终于逼自己冷静下来,我退到角落,然后拨了他的手机。有人说,平时不撒谎的人,一旦撒谎,往往能瞒天过海。我倒想看看,高亢这次能玩出什么花样。


《因为你不是西门子 》 四小小少年,没有烦恼(1)

    手机失窃案正在审理中,公安局专门派了人过来,要采集我们部门所有人的指纹,然后一一拿去和手机指纹对比。    
    “所有人都到齐了?”QQ站得离办案的小伙子最近,小伙子问她。    
    “还有老板,”QQ低着头说,“不过,老板不会偷东西的,再说他的新手机多得都用不    
    过来,何必要拿旧的。”    
    “一样要查,”他看着同伴,一指QQ,“你陪这位小姐去把她老板请来。”    
    两天以后对比结果出来了,手机上的指纹不是别人,正是John的。    
    我和高亢也加入了周末夫妻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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