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鸭子遇上权贵 上-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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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过的地方,和新加坡是完全不同的意味,你能想象当年宴会上意气风发的驸马爷,在这里生活了将近20年吗?这里的节奏和你想象的完全不同吧!又古老,又静谧,保持着自己的韵味,还有着些微追赶时代的紧迫,像一个不合时宜的梦境……我们在这里休息一段时间吧,喜欢的话你就留下来,也不错。
一串脚步声接近我的房门,来者似乎有些迟疑,好像在侧耳倾听我的动静,我在屋里也在倾听他的动静,停留了片刻才谨慎地敲敲门。
“哪位?”我在屋里问道。
“呃……是我,小王,”是老奶奶的儿子吧,自称小王,看来是在对我表达尊重。“我妈要我问您,晚上想吃点什么?”
我起身打开门,比我年长一些的小王站在门外,我一笑,说:“不用客气,不如,每天都多做我的一份饭菜好了。”我拿出钱递给他,“这算是我一个月的伙食费。”
小王看着我手里的钱略微迟疑,我上前一步塞到他的手里,“没什么可顾虑的,我只想吃点喜欢的东西,你尽可以去买,好的就行。”
我关上门,将凌远随便放在靠窗的桌子上,不想再考虑这些虚伪的事情,把凌远当作花瓶也好,装饰也好,他就静静地在我身边,不就很好了吗?
日子平稳地开始,但是我的心却并不平稳。在最短的时间内安装网线,国内没有新加坡企业新闻的消息来源,我只有依靠网上的信息来了解家晖的动作。第一条新闻,叶家晖就任新加坡丰瑞集团总经理,就任不久的董事长徐沐退居幕后修养。照片上的家晖展示着我不熟悉的自信笑容,他站在众星捧月的位置上,那样的潇洒自如,心里有些钝钝的闷痛,这个家伙在微笑的时候,我可是在飞机上黯然神伤呢!
“凌远,我对叶家晖很有信心,你看呢?”我对桌上沉默敦实的陶罐说。
我很少同隔壁母子两人一同吃饭,因为不知道说什么好。老奶奶要儿子按时将饭菜送到我的房里,我总是在凌远面前略放一放,再吃。没事的时候会走到北京的胡同里逛逛,工作的时候就坐在电脑前与泰雅连线。是的,现在终于有时间、有心情忙活自己的小公司了。之前求着泰雅把我的股份收购算了,泰雅但笑不语,说得多了,他便不耐烦地说:“什么大公司?稀罕!不过是我们两人的皮包公司,你就当成做着玩!”
我对凌远说:“看,连泰雅的春天也到了,他开始学我说话了。”从连线的影像中看得出来,泰雅身后时而闪过的身影是素姬的。
“素姬不用上班了吗?这几天晚上他都在家里。”我问。
“嗯,最近他想尝试不上班的生活,”泰雅淡淡地说。
“反正你养得起。”
“你还是赶快看看江西那个公司拆了卖给谁好吧!想那些有的没的!”
“那不是很快?等我几分钟……”
“对了,”泰雅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人找我们接洽,要转让持有的丰瑞股份。”
我心头一震,“4%?”
泰雅笑了,“没错,是金宝集团。居然能够查到我,真是没想到。”
我哼了一声,“是上次托市时我们介入太深了吧!让李维岩发现了蛛丝马迹。”
“怎么?不想要?这摆明了是给你的,你不要可就便宜我了!”
“要!为什么不要!”
“那我就准备签约了。”泰雅说,“还要向社会公布金宝集团所持丰瑞集团4%的股份向泰资公司转让。”
“那是你的事。”
“怎会?所有股份将转入你的名下。”
“我哪里有那么多钱!”
泰雅笑了,“放心,价格低得几乎白送,你花不了多少。”
看见素姬走过来,温柔地递过一杯水,泰雅看了看我,果断地关掉视频。
我愣了半晌,决定不想那些有的没的,人家既然给,收着就是了。
“你说呢?凌远?”
……
除了为了年少时注册的公司出出力,我生活的主要内容是追逐关于家晖的消息。家晖的手段从生涩到成熟,他的名字从被媒体轻轻带过,到频繁地出现在财经专线上,家晖逐渐展露才华。
我密切地关注着丰瑞的举动,家晖的每一次出击,我都跟随他一起经受考验,每一次成功,我都在电脑前举杯祝贺,丰瑞的每一次业绩发布都能够让我看到新的希望。我没有看错家晖,他得到了丰瑞的赋予他的权利,就如同插上了翅膀,一点点地接近我渴望的目标,在新加坡的商界,家晖渐渐引人注目,成了新宠,在他力所能及的天地里尽情翱翔!
只是,快半年了,我24小时保持开机的手机从来没有响过,有时我甚至忘了它回旋的音乐是怎样的起伏。
第83章
这是一个晴朗的天气,仰头看看天空,湛蓝地无边无际,万里无云。我只带着随身的小提包回到新加坡,在机场的更衣室里看了看自己,不知道见到家晖第一句话该说些什么。短短半年,家晖创造了奇迹!不,是我和家晖一起创造了骄人的业绩。他了解我为丰瑞发展订出的基调,每一步都牢牢把握住了集团行走的方向,稳中取胜,继承了传统,也引入了鲜活的气息。几天前丰瑞发布了绩报,我……可以回来了。
走进丰瑞大厦,相识的员工都惊讶而欣喜地问候,我微笑着走进专用电梯,知道家晖就在上面。走到秘书面前,说:“家晖在吗?”
年轻的女孩看看我,“请问……”这应该是新来的职员。
“我是徐沐。”
“哦,是徐先生!”女孩恭敬地说,接着她拨通内线,“叶先生,徐沐先生回来了。”一阵沉默之后,女孩微笑着请我先坐坐,“叶先生请您等一会儿,请问您想喝点什么?”
有些意外,家晖居然要我等,想了想,还是耐心地坐下来,这么久都等了,不差这一会儿。
十几分钟之后,一个部门主管从办公室里走出来,见了我,欣喜地打了招呼,我冲他笑着点点头,走进家晖的办公室。
宽敞的办公室里,落地窗户使这个空间仿佛与天空相接,家晖就站在这一片蓝色的背景前,他看着我,微笑着。
“家晖!”我笑着走向他,想拥抱他,但走了几步,我便停下来,因为家晖就站在原地,矜持地,微笑着。
“家晖,我回来了。”我说。
他点点头,“我知道,你不是就站在我面前吗?” 语气有些冷淡。
我愣了愣,尴尬地笑了,“家晖,你……还在生我的气?”
家晖撇撇嘴,“我有什么资格生气呢?你将丰瑞这么大的事业交给我,我怎么会不识抬举!”
我看着家晖,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对劲,“家晖,你是怪我这次又离开了这么长时间?听我说,有些事情也许你并不知道,你母亲建议我先离开一段时间,我也觉得这样对你比较好……”
“我知道。”家晖冷冷地说,“你走了以后没几天她就跟我说了,只要我将丰瑞的业绩提高20%,你就会回来,看,我母亲没有说谎,你真的回来了。”
看着家晖的表情,我一阵心慌,忧郁地说:“家晖,我……不应该回来吗?”
他笑了,“回不回来,是你徐董事长自己的事情,既然回来了,我可以告诉你,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我没有辜负你的重托。”
“家晖,”我缓缓开口,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你知道的,我回来,不是为了丰瑞,而是为了你,我以为你在等我……”
“等?”家晖点着头,“是啊,我是在等,等待是一件太疲惫、太不安的事情,也许我早就不想等了。”
我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耐心地说:“现在不用再等了,不是吗?我说过,这是最后一次,家晖,如果我的做法欠妥,请你原谅我理解我,这半年,我也不好过,我也是……”
“我不想再说这些事情,”家晖举起双手,“我也曾经以为,我对你的感情是永远不会变的,但它就是这样一天天、一点点地改变,我开始觉得坚持是一件很累的事情,所以,”他微笑着摊开手,“不知道是哪一天,它就消失了。”家晖双手比划,“‘倏!’地一声,不见了。”
“倏!”地一声,不见了?仿佛有一只手“唰”地抽走我的心,胸中只剩下酸酸的疼痛,站在那里,我一动也不敢动,等待这令人窒息的感觉过去。轻轻地,我点点头,眼睛看着地面,想说点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家晖坐回椅子上,边整理手边的文件,边说:“回来了也好,我一个人很累,可以的话你就尽快上班吧!你的办公室都保持着原样,随时可以使用。”
他语气平淡,我却感到其中的残忍,只觉浑身冰冷,我必须要全力以赴地克制自己,才不会被家晖看出我在颤抖。沉默地站了一会,我慢慢走出去。经过职员们欢迎的笑脸和殷勤的招呼,我咬着牙,微笑。
我走进电梯,电梯在下降,我的心也在下降,那个爱我的人不见了,在我爱上他之后……是啊,我……爱上家晖……多年他付出的点点滴滴,还有这半年来我时时刻刻的追随,潜移默化了我的心。以为那是个永远不会离去的依靠,于是放心地要他等,放心地让自己爱,结果……又是我错了。
感觉不到应有的伤心,有些麻木,站在对面街上,仰望高耸的丰瑞大厦,我看不到家晖的窗子,只有些阳光刺眼的疼痛。这些日子,不只是家晖在等,我也在等,我以为,这是我们共同的等待,谁知道……也许真的是年纪大了,连自己都能感受到自己的心在变老、变硬,变得笑也不容易,哭也不容易,情啊爱啊,曾经波涛汹涌地奔腾而过,扯得撕心裂肺,现在留下斑驳水渍,仍然固执地留在心里,难以抛弃,也许,这对于我来说就是爱了吧!爱,多么不容易!
站在街上,茫然地看着人车来往,想起来时雀跃的心情,现在的我有说不出的沮丧和失落,没有需要等待的结果,也没有将要努力的方向。向左,向右,看了又看,终于拦了辆出租计程车,提着来时的小提包,坐进去,沉默片刻,对司机说:“请到樟宜国际机场。”
拿着今天最后一趟航班的机票,我过了安检,进了候机大厅,找了个座位坐下。想想今天的经历,仿佛像是做梦。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凌远,我能据理力争;面对李维岩,我可以滔滔不绝;但面对家晖,我却表现得如此口拙,这半年来积攒了那么多的话,在他的面前却张口结舌,也许,是我欠他太多,连解释都会觉得是自己在找借口吧!犹豫再三,还是想给家晖打个电话。
“喂。”电话通了。
“家晖,是我。”
那边没有说话,只能听到家晖轻轻的呼吸。
我叹了口气,说:“我在机场,可能的话,会尽快回北京。我会把丰瑞的股份转让一部分给你,叶家得到丰瑞,对丰瑞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家晖依然沉默。
我深吸了一口气,“有很多话想跟你说,但是……谢谢你曾经爱过我……我打电话,是想说……我也爱你……”
“叮”,话刚出口,便听见手机一响,再看,屏幕闪了几下变成一片黑暗,拿着手机,我有些发愣,这是种什么样的机缘,从离开香港到泰国开始,为了家晖,我小心地保持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