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鸭子遇上权贵 上-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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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维岩呵呵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喝杯酒好了。〃
〃李先生和江先生看来是刚到,一定有事要谈,我们就不打扰了。〃我委婉推拒,顺便向康平使了个眼色。江舒文可是知道我的身份,很有可能影响你成为明地集团江舒文的大舅子哦!
〃不会!〃李维岩说得斩钉截铁,〃我们是来休息的,徐先生不会是不想给面子吧!〃
〃怎会?是李先生给我们面子!我们再愚钝也不会真的以为您和江先生是来纯聊天的,喝酒的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你来我往几个回合,康平和江舒文非常了然地站在一旁。是了!康平和我就是因为李维岩的亲戚在〃静雅〃闹事才有第一次约会,游轮上关于我和李太太的轶事,一群名媛也在江舒文耳边说了不少,说不定还有什么旁的演绎。我和李维岩站在食肆大堂门口这样唇枪舌剑,实在是一出很好看的戏。真是浑身无力啊!
显然,李维岩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所以当我们一致转头看着这两人的时候,康江二人环顾左右自相聊了起来。
〃康兄,上次你推荐的那个公司确实不错。。。。。。〃
〃是吗?对了,你还记得去年我们在你那里开的party吗?请的是哪个服务公司介绍给我,有个朋友最近也要开个儿子满月的party呢。。。。。。〃
看着两人嘴脸真是无话可说。
〃怎样?徐先生肯赏光吗?〃江舒文转向我。
〃说实话,我有些累了,何况刚才晚餐已经喝了不少,不如。。。。。。康平。。。。。。康先生,你有空的话就跟李先生江先生喝一杯好了,我下次一定奉陪。〃
康平左右看看,说:〃好啊!我的荣幸!〃转头对李江二人说,〃不如两位先到大堂点酒,我送徐先生回房间,再来回合。〃
江舒文点头称好,李维岩也不便再坚持,康平亲热地扶着我走开。走到拐角,挣脱康平的手,〃何必!〃
康平的声音稳稳从身后传来,〃我说过的便会做到,即使是小事情。〃
〃是吗?〃我坏笑道,〃那我就等着康先生的决定了。〃
带走到房间门口,我转身对着康平嬉笑着说:〃床上换换角色的事希望你能好好考虑。〃
打开门,然后坚定地关上,没有任何需要我去考虑照顾的情绪。难得我想出这一招,这些有权有势的人的弱点不过如此,有些复杂的事情对他们来说轻而易举,有些简单的事情对他们来说却是难越雷池一步。如果没有感情作祟,这种事情自然是谁强大谁主导,这几乎成了定律。想当初凌远俯就与我,恐怕也是这样。如果不是权势压人,以他的个性怎会任我驰骋。。。。。。真是到哪里也躲不开权贵政治场上、商业场上、风月场上不知他日见我一只小鸭摇身一变也成为当仁不让的权贵,他们是何表情。
之后几天,没有康平的骚扰(八成还在想攻受的问题,要么没有想出来,要么不能接受),高峻有一通电话,但赵慈的网络攻势不容忽视,如同布置功课一样,每天都有新的信息。打破平静的竟然是个意想不到的人。
手机显示的是个陌生的号码,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
〃阿MOON?〃
〃您是?〃
〃我是CANDY啊,你没听说过我么?〃一派风月气象。
CANDY?呵呵,想起来了,不是秦刚口中的救世主,蓝衫取代我成为当红小生的CANDY吗?〃怎么会?如今我都要靠你吃饭呢!〃不输于他的发嗲音调。
〃言重了!想见前辈一面,可有空?〃
〃见我?有事?〃
〃听老板说你要退休了,而我从未见过前辈,不想错过。〃
〃错过也就错过了,本就不值得什么!〃
〃老板那里有几样东西要我交给你,不如见个面。〃
我略一沉吟,说:〃好。〃
约在公寓附近的平民咖啡馆,一进门我就发现,被CANDY这个小子诳了。李维岩正襟危坐在店里,就像一件QQ车贴了个宝马标,引人注目的不相称。相熟的咖啡小妹们兢兢业业地在柜台上趴成一排,不时地交头接耳。是啊,李维岩就算没有商业巨子的光环,也足够英俊,特别是有小女孩们迷恋的那种沧桑之美。〃如果你是爱上我的沧桑,你要想一想〃,这是谁曾经唱过的?
转身想走已经来不及,午后的小咖啡馆实在没有几个人,我在李维岩的注视下,在咖啡小妹们的感叹下,直直走到李维岩面前,坐下。〃一杯蓝山。〃
阳光明媚,光线透过玻璃窗,在眼前留下斑驳的光影。对面坐着的是一个让人不想去惹的男人,身后有万贯家产、携手李、庄两大集团的商界巨头,不论是其心智还是气势都堪称佼佼,秦刚那种硬汉一想到他心脏也要跳几跳,一个在新加坡就颇有耳闻的经营家。。。。。。李维岩似乎没有先说话的意思,但摆在他面前的一个包扎好的纸盒子吸引了我的注意。
随处可见的普通纸盒,颜色早已暗淡,但并不影响我想起它最初的明亮色彩。
〃我死后,要把我的骨灰撒到宽广无际的大海里,任由海水把我带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宁蓝依偎在我怀里,半眯着眼睛,惬意地享受海滩的阳光和空气,还有远离是非,〃你答应我吗?沐?〃对我那样单纯的一双眼睛,以为我们可以白头偕老,生死相托。
不知为什么,在那个也是阳光明媚的午后,徘徊在香港的街头,只想找个方法将过往舍弃,却记起了宁蓝和那片海滩。宁蓝想化身为海,真是伟大的想法。而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大人物,死后如果真的想撒骨灰,不如交代后人,把骨灰直接倒在马桶里,一冲而净!那天,我就是在寻找这样一个马桶,最后,在路边摆摊的阿婆那里找到了。
不必打开,我记得盒子里面都是什么。一只劳力士,一支万宝龙金笔,一部豪华手机,一只车匙,几只纯金袖扣,宁蓝送我的鎏金观音挂件,我的名片夹和想尘封起来的记忆。
〃能帮我保管些东西吗?〃
秦刚说:〃就是这只纸盒子?〃
如今,这只纸盒好像穿越了时光,倔强地存在着。
〃据说这是要交给你的东西。〃李维岩打破了安静,将盒子推了过来。
〃谢谢!〃
〃我很可怕吗?和蓝衫的老板联系过,听说是我便连说你已经离开了。〃
〃是真的已经离开了。〃
李维岩挑挑眉毛,说:〃之前见面你也在躲我。〃
〃没错。不是因为你可怕,只是你不招人喜欢。〃
李维岩认真地看着我,突然又〃呵呵〃笑起来,正在旁边续杯的咖啡小妹惊得手一抖,然后羞红了脸跑回去。
看着桌上溅出的咖啡,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只是不着我喜欢而已。〃
笑容在李维岩脸上渐渐荡漾而开,素被商界成为冷面的李维岩,在这午后的阳光里似乎融化了,这一笑,笑得轻松自在。
〃你这个人很特别。徐沐,连名字也容易让人记住,有时我甚至觉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李维岩语带双关。
熟悉?有可能。毕竟当年新加坡房产巨头内斗巨变是轰动一时的新闻,只是我并非主角,业界也很少知道,何况已经离开几年了。但如果眼前此人有心调查的话,我的底恐怕也保不住。
〃不知道李先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我的名字耳熟的?〃
〃你拒绝我的邀请之后。〃
我低头笑笑,〃如果今天李先生是为了这个盒子的话,那么徐沐谢谢了。再见!〃起身,拿起盒子。一只手突然覆在我的手上压了下去,只见李维岩前倾着身子,似笑非笑地说:〃徐先生忘了,几天前我们不就越好喝酒了吗?〃
〃什么?〃
〃在‘静雅'食肆,徐先生说‘下次一定奉陪',这可不就是今天?徐先生不会是又不肯赏脸吧。〃
青梅煮酒
17
李维岩悠闲地驾驶着,我抱着盒子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丝毫没有坐上名车的享受。在国外,副驾驶的位置都是宠物的座席,一只只狗通常坐在这里向窗外伸着舌头,就连加菲猫不也是留恋这个位置吗?坐在后面呢?别人看了又会以为李维岩是我的司机。不知道这是否反映了人类社会的特征,要么是主宰命运的上级,要么是豢养的宠物,没有中间地带可以选择。
〃我很好奇你现在在想什么。〃李维岩在红灯前停下,转头问我。
〃想在这样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你会想到哪里喝酒。〃
〃呵呵,这个地方你一定会喜欢的。〃他自信地说。我听了,心里却是〃忽悠〃一下,堂堂李维岩为了什么要找一个〃我〃一定喜欢的地方呢?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一个不起眼的小门脸,居然还有个超小型的地下车库,乘电梯上去,进门便闻到浓郁的酒香和花香,一色仿古的装饰,几个简简单单的位子,却非同一般。没有现代新式的酒桌和座椅,没有酒吧常见的吧台,没有光怪陆离的灯光,没有歌手演绎的舞台,没有装束整齐的侍者。
古朴的座席中,摆着各种器皿,一眼便可看出的是一个仿古煮酒器,好像穿越时光,来到单纯的年代。没错,我喜欢这里,为酒存在的所在。
坐了下来,不必说话,侍者就已经端上一排细长的酒壶,每个都封着口。
〃不知道这里都是什么酒,要打开闻闻喝喝才知道。每个到这里的人都不知道自己会喝到什么酒,由这里的老板决定。〃李维岩一边动作一边说。他先是点燃煮酒器,然后,修长的手指依次抚过酒壶,〃你选哪一壶?〃
我指向离我最近的一只。
李维岩拿起那一壶,撕开封泥,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不,不仅是酒的香气,浓重的酒香之中飘渺着淡淡的但很坚持的清香。
〃这酒似乎不适合加热啊。〃李维岩说,一边将酒倒进另一个酒皿。
在令人陶醉的气息中,看着李维岩熟练的操作,摆弄着这样一桌杯杯碗碗,修长的手指和带笑的面容在眼前展开另一种表演,开始明白,为什么日本茶道那么注重一招一式。
〃与我夫人约会时你也是这样沉默?〃
我笑了出来,〃怎会?尊夫人是那么可爱。〃
李维岩眯起眼睛,〃可爱?〃
〃可爱的客人。〃我说,〃对客人,我从来都会尽力。〃
〃如果我是你的客人,就也能享受周到的服务了?〃
〃当然,可惜。。。。。。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哦。。。。。。对,你已经离开蓝衫了。〃
李维岩拿起酒皿,往我们眼前的两个酒盅里轻点,将其中一只推向我,说:〃品品看,是什么酒。〃
我伸手拿杯,酒盅触感冰凉有些奇怪,再看那酒皿之下居然垫着厚厚的整块冰,这才明白李维岩说这酒不适合加热的意思,刚才的说话之间,酒已经被冰了。果然是个与众不同的酒馆,眼前这个人也更是让人难以琢磨。
一道清凉从口入喉,酒气清冽,那股清香好似也被冰过一般,真是好享受。但是,是什么酒呢?对洋酒还稍有研究的我,对中国传统的白酒真是知之甚少。但这股清香似乎还有迹可循。细细品味后,抬眼看到李维岩探究的眼神。
〃似乎。。。。。。是莲子、菱角之类的香气,但是酒气浓烈却不能掩盖,我就不清楚到底是怎么酿制的了。〃
李维岩微微一笑,伸手翻开了酒壶座下的小木板,〃荷叶〃。
〃虽不中,但也相去不远了。〃李维岩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我撇撇嘴,自己拿起酒壶又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