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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5826-子午相交:神与神的争斗-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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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向自己身边的座位望了望。于鹏不傻,他把身边正在打呼噜的谷丁安顿好,悄悄坐到了谷小影边上。    
    “让我靠着你。”谷小影没等于鹏答应,脑袋就依在他肩头。于鹏没动,任凭谷小影的胳膊慢慢缠住他的胳膊。于鹏还没有完全从风水的迷局中解脱出来,他想起了下角村,想起了榆树钱镇,想起马宽。    
    猛地,他想起了妻子吴云,眼神变得跳个不定,他轻轻捉住谷小影的手,把它推回去。谷小影没有继续“进犯”,很知足地靠着,慢慢地睡着了。    
    列车拖拖拉拉地向北行进,因为是慢车,经常停靠一些不知名的站点。黑魆魆的夜晚被它的慢性子抻得又臭又长,大家似乎觉得已过了两天的时光,其实刚临近午夜。    
    于鹏没有睡,迷迷糊糊中身上一阵发冷,他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这是谷小影在他昏迷的时候特地买的,为了补偿他丢在X国的那件外套。可能谷小影没给男人买过衣服,衣服肥肥大大的,可以盖住两个人。他褪下袖子,扬出半幅衣服给谷小影盖,谷小影睡得很实,动也不动。    
    坐了很久,浑身疲惫袭来,于鹏活动一下僵硬的脖颈,脖子里发出咯咯的骨节错动声,他想起吴云经常叮咛的话语:“别在电脑前面坐太久,脖子会断的!傻老公!”那声音很清晰,似乎就在耳边。    
    于鹏无法忽略身边的谷小影,也无法漠视吴云留下的各种痕迹,他知道逃亡中的人会不自觉地互相靠近、吸引,但怎样才算适度呢?他想往外靠靠,谷小影却顺势更紧地依靠过来,嘴里还嘟哝着什么梦话。    
    他又想起了经常在他和吴云之间洒芝麻盐的大姨子,也许这个时候,大姨子正在给老婆灌什么迷魂汤呢,就算案情大白,回家了也还得要好好解释一番。    
    “呼……”于鹏轻轻出了一口气,不是叹息,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很复杂地长呼吸一下。    
    呼气很快就变成了倒吸冷气。于鹏朦胧中看到一个青绿色的人形,正在不远处徘徊,东张西望,鬼鬼祟祟。他已经无需判断了,那还是鬼。那鬼似乎在挨个审视乘客,从一个到另一个,从一排座椅到另一排座椅。到了于鹏前面三排,他看得更清楚了,那鬼似乎只有半截身子,上面勉强看出是个中年汉子,下面却乱糟糟看不到确切形状。    
    于鹏不知道那鬼要干什么,只是瞪着它。那鬼走到前面第二排,那里坐着一家三口,襁褓中的孩子和年轻的父母都已经睡着了。鬼看看年轻夫妇,又去接近孩子,孩子突然醒来,啊啊大哭起来,把她的父母都惊醒了,连忙又摇又哄。鬼也不动了,站在座椅前静静地看他们。孩子越哭越厉害,声音大得吓人,车厢里的乘客全被惊醒了。年轻夫妇很尴尬,却又无计可施,只是简单重复着哄小孩的几个策略,全都不奏效。    
    于鹏猛然瞥见对面的中年汉子,不知什么时候也醒过来了,他的眼光去处,不是那对年轻夫妇,却是鬼站的地方。于鹏吃了一惊,难道他也能看到鬼?于鹏和汉子对视了一下,汉子迅速把眼光转移开来,投向年轻夫妇,但其掩饰的痕迹却被于鹏抓到了,没错,一定是他也能看到。    
    谷小影此时也醒了过来,她从零食堆里挑出几个花花绿绿的小袋,过去帮忙哄孩子,那对夫妇很感激却仍然无法止住孩子的大声哭闹。于鹏低声对谷丁说:“我看见有个鬼站在孩子前面!”谷丁一点头,从行李中拿出铜八卦来,又向于鹏要了那串佛珠,收拾停当向孩子走去。那对夫妇见谷丁行色神秘,颈中挂着佛珠,手中又拿着不常见的八卦,很是疑心,大声拒绝着不让谷丁靠近,谷丁一笑,也不说话,将八卦平端,在胸前顺时针、逆时针各转了三圈,右手一举,然后捻动佛珠。    
    于鹏眼见那个鬼魂很不情愿地离开了孩子,慢慢从过道穿过车厢门消失了。说来也怪,鬼一走,孩子马上停止了哭泣,年轻夫妇不知道是谷丁的功劳,还是谷小影的小食品战略起了作用,总之一阵热情洋溢地感谢,谷丁父女谢而不受,顶着满车厢怪异的审视目光回到座位。    
    于鹏偷偷去看对面的汉子,发现他又趴在桌上大睡起来,可是,如此短的时间如此混乱的环境,怎会这么快重新入睡?于鹏对他加了几分留心,看看表,到目的地C市还有一个多小时,他凑在谷丁耳边说:“一会儿下车利索点儿,对面那人我觉得不大对劲!”谷丁略一点头。于鹏又趴在谷小影耳边重复一遍,可能是距离太近,谷小影的脸微微有些发红。


《子午相交》 第四部分8、土是故乡土,人似他乡人

    下车前,为避免被认出来,谷小影对于鹏好一通修饰,不料效果却有些夸张,谷丁不满意:“你把他弄得那么酷,本来没人看现在也有人看了。”谷小影一吐舌头,大家合力把于鹏的外貌弄到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车速慢下来,C市到了。三人警惕地望着车窗外面,仿佛会出现全站荷枪实弹的森严场面。    
    但没有。夜色中的车站冷冷清清,仅有的几个工作人员无精打采地漠视着这列行色匆匆的过路车。    
    下车的人不多,过了出站口就被拉客的出租司机们纷纷“抢”走了,于鹏他们也上了一辆车,他对市内很熟悉,告诉司机直接奔开发区。    
    在一家小旅社,于鹏用假身份证登了记,服务员也没多问,开了两个标准间给他们。于鹏的手机在海难中被水浸成了废铁一块,但他死死地记住了马宽的号码,安顿好谷丁父女后,来到服务台买了一张电话卡,用公用电话给马宽打过去。    
    马宽的声音很疲惫,但一听见是于鹏,马上变得异常兴奋:“你小子,好几天也不来电话,我以为你在B市给抓住了呢!怎么还是C市的电话?你回来干啥,疯了啊?”    
    于鹏轻轻道:“我回来了。”    
    马宽的声音有些恼怒,听得出来他很着急:“你……你叫我说你啥好,这都啥时候了,还……唉呀!”    
    于鹏很沉静:“有些事情我想弄明白,弄明白了,被抓也无所谓。”    
    “你想整事儿?你知不知道你的名气现在有多响了?”    
    “呵,真想跟你一起喝喝酒。”于鹏拿着听筒,怅然若失地凝视着黑夜,片刻后又问道:“我老婆好吗?”    
    “吴云……还好吧,有一阵快急疯了,现在有你大姨子在……”    
    “怎么了?说啊。”    
    “也没什么,挺好的就是。我也不能跟她说实话,你家的电话、手机,还有出入,全都给监控了,能说啥,说了就炸。”    
    “我……能见见她吗?”    
    “这个……”马宽头一遭答应事情这么困难,他想了好一阵:“我想想办法。怎么找你?对了,不能到处乱跑,要在这儿,就老老实实呆着,租房子比住店安全。”    
    “知道了,你那边怎么样?”    
    马宽的语调明显不痛快起来:“唉,查了很多线索,都断了,对方一定是个特聪明的高手。”    
    “潘东明那面怎样?”    
    “公司一切运转正常,他还很袒护你,不让搜这个查那个,妈的,装得还挺像。”    
    “也许……真的……”    
    “别抱幻想了,我查过老家伙的底细,有些经历是不实的,虽然掩藏得很好,但是还露出了一点点蛛丝马迹,被我抓到了。”    
    “不愧是刑警队第一杆枪!”    
    “那是,你兄弟嘛!嘿嘿!”马宽得意地笑起来,旋即又不自在道:“到后面,上面不让查了,说是偏离了破案方向。搞不懂这些家伙!没准儿是潘东明在后面使钱呢。”    
    “下角村那面怎么样?”    
    “怎么样,还不是你去就带了一大堆乱子,死了俩警察俩老百姓,派出所长给一撸到底,连县里都跟着吃锅烙,你小子坑老人了!”    
    “又不是我,是杀手干的……”    
    “嘿嘿!跟你逗着玩儿呢,不过那面现在乱糟糟的。”    
    “我想去看看,查查我家祖坟的事情。”    
    “你又不是风水先生,查这玩意儿干啥,老实待着吧你!”    
    “我带来个大教授,比C市的陆教授还强。”    
    马宽破天荒一阵沉默,想了一会儿:“我给安排下乡的事儿,不过,这次你要听我的,不能到处瞎跑!”    
    “嗯!”于鹏对着听筒使劲一点头,仿佛马宽能看见似的。    
    “明天这时候给我打电话,我告诉你下一步怎么办。你要是不听话在外面给逮着了,咱俩就算掰了!哼哼!”    
    后夜的风有些冷,于鹏放下电话,向三百米外的旅社走去。他心里满是对吴云的惦念,此刻妻子不知道在做什么,但一定辗转反侧,不能入眠。开发区街道宽阔,辉煌的街灯不知疲倦地照耀着空无一人的马路。走着走着,于鹏猛然发现有个人呆呆地站在街正中,一动不动,醉鬼?不像。那人站得笔直,晃都不晃一下;神经病?也不像。是……鬼吧?于鹏有些习惯了,虽然还是很怕,他走着看着并未停留,那人也就一动不动地站着。远处一阵马达声,一辆赶夜路的车子飞驰而来,直直地向那人碾过去,于鹏一惊,车子已经到了那人近前,竟从容地穿了过去,那人还“好好”地站着。    
    那人似乎得到了什么满足,被汽车穿过后,慢慢转过身来,开步要走,于鹏隐约看见,他的面孔稀烂,骨血混杂,五官早没了模样。鬼没有理会于鹏,慢慢地消逝在远处的黑暗中。    
    “呼!又是……”于鹏长出了一口气,小碎步跑回了旅馆。


《子午相交》 第四部分9、请君明辨前时路,此去暗有风雷声

    于鹏悄悄回屋,谷丁已经发出轻轻的鼾声,毕竟劳顿多日,体力有些不成了。月骧同佛珠被安放在一起,在桌子上摆了个奇怪的造型,不用问,是谷丁的“研究成果”,于鹏没去动,匆匆躺下睡了。    
    第二天于鹏没有出门,关在屋子里看电视,谷丁拉了女儿出去转了转,买些日用品回来,外带两部手机,其中一部是给于鹏的。    
    夜半时分,于鹏用新手机给马宽拨通了电话,马宽说:“过来吧,我在城东的立交桥。”于鹏和谷丁打过招呼,匆匆下楼,走了好远才找到一辆出租车,他叫司机快开,司机一笑:“大马路没人,叫我慢开我还不乐意呢!”脚一搭油门,车子一下子超过了时速百公里。    
    到了接头地点,马宽蓝白相间的面包车拉上于鹏七拐八拐钻进胡同。于鹏还没有坐稳,有只手猛然从后面抓住他的肩膀,吓了他一大跳。    
    是吴云。    
    吴云说不出话,只是哭。于鹏心里发酸,手足无措。马宽扭过头来一拍他肩膀:“给你俩二十分钟,然后我得把她送回去。”说罢下车了。吴云的哭声大起来,拼命抓揉着于鹏的肩膀,于鹏抓住它们,贴在脸上。    
    “我受不了啦,真的。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我也有我的承受极限。”吴云突然抽回手去,而她的话就像兜头一瓢凉水,把于鹏从连日来的无尽思念中浇醒。    
    他知道,这些天的远离和各种惊异事件过后,两人之间已经出现了一条难以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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