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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5725-欧洲梦:21世纪人类发展的新梦想-第32章

小说: 5725-欧洲梦:21世纪人类发展的新梦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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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2000年乔治·W·布什总统的上台,美国对以联盟为基础的多边外交政策的承诺发生了急剧转变。保守主义政客和极右翼理论家业已作了多年准备,为此打下了基础。20世纪90年代,许多前里根政府的人士开始一项策划影子外交政策(shadowforeignpolicy)的任务。他们建立智囊团、出版书籍、发表文章、成立特遣部队、发布白皮书,所有这些都在批评他们认为是失败的对外和安全政策。保守主义者们认为,美国利益没有得到好好维护——甚至遭受了损害,因为政府进入多边全球协议、联盟和承诺将使得我们被其他人的意志束缚,而他们的利益并不总是和我们自己的一致。保守主义者希望回归到早期的美国外交政策,它以自主为基础,以军事力量为后盾。他们认为,这曾在19、20世纪里出色地为我们效劳,保护了我们在美洲半球的关键利益;而在全球“剧场”里,它也将再度完成同样的使命,因为我们拥有无可匹敌的经济和军事优势。


《欧洲梦》 第二部分自行其是(2)

    某些批评家大声警告,倘若“新保守主义者”重新上台,美国将把它的命运托付给“激进的”外交政策,这与美国的历史角色不一致。这些批评家弄错了。在美国历史的多数时间里,有关美国应该如何指导外交政策的问题上,保守主义的观点乃是标准。只有在二战结束到冷战结束的短短50年跨度里,美国才脱离了它的历史遗产,建立了与世界其他国家的多边关系。    
    当欧洲知识分子指责当前美国领导人执行的是“牛仔外交”时,他们正确无误。美国的外交政策传统紧跟着美国梦的脚踵。我们眼里的高贵美国人是:一个男人或女人,独自站在一个充满敌意、不可预料的世界上,但是能够通过纯粹的毅力和意志,驯化蛮荒,抑制邪恶力量,创造出一片秩序井然的孤岛,把世界变成安全的生存之地。每部美国西部小说和电影都美化着这个故事。我们认为自己是这种人:一个心底简单、善良的民族,挺身而出反抗邪恶,拥护每个人获得自由的权利——我们将自由定义为独立自主。为什么我们要追随一种违背内心自我的外交政策呢?    
    甚至在恐怖主义分子袭击世贸中心双塔和五角大楼之前,乔治·W·布什政府就已经把美国的外交政策转舵回归到它早期的“自行其是”(goingitalone)的理想了。美国开始解除它先前做出的全球性承诺,并抵制新的全球提案。    
    美国政府做出了一系列令人瞠目的逆转:拒绝签署旨在控制温室气体的《京都议定书》,对《国际地雷公约》和内容广泛的《禁止核武器试验条约》说不,并撤销了《反弹道导弹条约》,尽管几乎所有国家都对这些公约表示了支持。并且,作为对全球公意的最后回绝,美国拒绝支持国际刑事法庭,这个法庭约束世界各国遵守保障普遍人权的强制性标准。    
    “大逆转”的形成源流深远。1992年,当今的副总统迪克·切尼(DickCheney)还是国防部长的时候,五角大楼准备了一份草案,概述哪些将成为10年后美国外交政策的奠基石。五角大楼的白皮书直言不讳地宣称,美国政府“必须阻止发达工业国家挑战我们的领导权,甚至追求扮演更重要的地区或全球角色”'17'。五角大楼报告说,关键是,美国“保留超越他国的责任,处理……那些错行,它们不仅威胁到我们的利益,也威胁到我们盟国或朋友的利益,或者可能严重扰乱国际关系”'18'。    
    对世贸中心双塔和五角大楼的袭击给了切尼势力一个机会,使他们得以实施10年前制定的美国外交政策蓝图。据白宫表示,新的国家安全战略是:美国政府将保持任何必需的军事力量,保证没有其他国家能够把自己的意志强加于美国或其盟国,并将阻止甚至预防任何潜在敌手建立自己的军事力量来挑战美国的努力'19'。    
    2002年6月,在美国西点军校毕业典礼上,布什总统明白宣称:“美国人拥有并意图保持不可挑战的军事力量——从而使以往时代的军备竞赛不再具有任何意义,国家间的竞争将局限于贸易和其他和平事业。”'20'总统的讲话是经过精心斟酌的,目的在于让全世界知道,从今往后,美国将利用它庞大的军事机器成为无法挑战的霸主,并且,它将不会让自己受到多边承诺和协约的压制,也不会承担联盟的重负,因为联盟要求经过共同商讨和达成共识后才能采取行动。    
    新单极政策背后的许多原因都是后9·11时代美国身处的新环境所导致的。布什政府认为,在一个受到全球恐怖主义袭击的时代,“一支军事力量……必须随时准备,一旦有所察觉,便打击世界任何一个黑暗角落。”'21'因为不可能知道恐怖分子会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发动攻击,美国就必须做出选择,把预防性的行动当成一种自我保护的形式。美国国防部长唐纳德·拉姆斯菲尔德(DonaldRumsfield)是这样描述美国和整个世界面临的新形势的:“我们不知道我们所不知道的东西。”'22'设若如此,美国就必须在被攻击之前进行攻击。白宫的后9·11安全战略在这一点上毫不含糊。在2002年9月发布的国家安全指示——如今已经很著名了——里,布什政府宣布:“为了阻止或者预防……我们敌人的敌对行为,美国将在必要情况下先发制人。”'23'    
    美国政府担心恐怖分子可能拥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并随意发动攻击,因此声称,它别无选择,必要情况下只有单独判断何时美国主权蒙受了危险,并据此展开行动,而无需咨询或事先获得他国政府的同意。根据新政策,美国取得了几乎绝对的自由行动权,能够侵略任何国家,只要它被怀疑藏匿或资助恐怖分子,或者发展可能流入恐怖分子手里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这种新的外交政策,委婉地说,可以被叫做是“预防性自卫”(anticipatoryself…defense)。批评家认为,这种政策堪称矛盾修辞,威胁到破坏整个二战以后的协约体系,后者体现在《联合国宪章》第二、第五十一条,它们规定一国攻击他国为非法,除非首先遭到攻击,并且仅限于自卫'24'。    
    美国反对说,如果它被迫等到拥有足够的劣迹证据,或者等到获得了联合国安理会的一致同意,可能就已经来不及自卫了。问题正如约翰·伊肯贝里(G。JohnIkenberry)在《外交》(ForeignAffairs)杂志上发表的一篇文章中所指出的那样,如果“美国感到自己能够采取这种方针,就没什么能够阻止其他国家做同样的事情”'25'。伊肯贝里雄辩地问道,美国是否愿意“这种学说掌握在巴基斯坦、甚至中国或者俄罗斯手里呢”'26'?    
    政治观察家们猜疑,美国及其最亲密的盟友——欧盟——是否正开始以某种根本的方式产生分歧、分道扬镳,而答案是绝对的“是”。美国的外交政策寻求复活早先时期的现实政治,并要求拥有自主的权利和义务,在它认为恰当的时候,保卫它的国土及人民。如果它认为某项国际协议可能妨碍它眼里的自身关键利益,也不认为自己有义务提出抗议。布什政府的中坚分子甚至根据哈佛的斯坦利·霍夫曼(StanleyHoffman)的说法,进一步宣称:“美国宪法不容屈服于任何更高一级的法律,例如国际法,也不允许把主权转让、共享或委托给任何国际组织。”'27'    
    美国政府中的许多人都不会同意这种过激的言辞。但现实依然是,倘若布什的原则被推到逻辑极端,那么就将使所有的国际公约和承诺沦为美国主权的附庸,而美国主权将成为其国家行为的终极裁判。


《欧洲梦》 第二部分分歧的世界观(1)

    分歧的世界观    
    和欧盟的25个成员国家的外交政策倾向相比,美国的外交政策落后了数光年之遥。这些国家日益摆脱了民族国家主权的历史遗产,倾向于根据约束它们的国际法,协同一致行动。欧洲梦是包容性的,而不是自主性的。它们寻求在一个由“共识”(consensus)统治的世界里生活。对它们来说,美国的“自行其是”政策不啻于诅咒,因为它们已经付出了极大努力来迈出每一小步,以共同分享它们的利益和集体的命运,但这一政策则威胁到要打散它们的步骤。它们担心美国对国际准则和协议的轻蔑将开启通向霍布斯“一切人反对一切人的战争”的世界,一个它们曾希望遗留在上一次世界大战灰烬中的世界。    
    有些人会说,且慢……难道不是也有许多欧盟成员国加入美国的“自愿联盟”(coalitionofthewilling)占领伊拉克,从而它们的行动可能违背国际法、更不必说欧盟自己的统治原则吗?或许吧。但有趣的一点是,在入侵伊拉克后,欧盟内部的分裂成为大量自我反省的主题。它非但没有像某些人曾预言过的那样导致不可调和的裂缝和解体,反而产生了相反的效果。各成员国开始问道,它们怎样才能加强共同的对外和安全政策,才能保证它们不再重复过去那些日子里发生过的场景,导致美国入侵伊拉克的结局呢?    
    主权问题从根本上区分了美国和欧盟,也区分开一个较旧的美国梦和一个多数欧洲人共享的新梦想。我们向谁献上最高的忠诚?在全球化的世界里,谁又握有权威呢?美国人退缩回一个先前的时代,那时候,效忠的是民族国家,而最高的权威属于主权政府。国家把所有权利授予公民,并决定国家在国际共同体中的角色。再无更高权威。在民族国家范围内,人民被赋予了民权(civil)、政治权利和社会权利,这给了他们获得财产、追求幸福的机会。    
    欧洲梦要世界主义得多。尽管欧盟成员国保有一定主权,它们的公民也同样受到普遍人权的限制,它凌驾于主权国家的特权之上。如果美国绝对国家主权的观点流行,整个普遍人权观念——新欧洲梦的基础建筑——将会坍塌。在一个最高权威属于主权国家的世界里,普遍人权只是赝品。倘若民族国家握有最高的主权,如布什政府的许多人相信的那样,那么,人权就不可能是普遍的,因为它们的可行性将有赖于受地域限制的政治机构的心血来潮。


《欧洲梦》 第二部分分歧的世界观(2)

    一个奇怪的矛盾是,在一个日益全球化的世界里,各种类型的地理疆界都在放松控制或彻底消失,但美国政府却在加强它的主权观念,恰与它身边发生的一切形成对照。但这是因为,梦想不那么容易死亡。我们是一个不喜欢由任何人告诉我们该做什么的民族。我们喜欢认为,我们能够在世界上闯出自己的道路,不受外来干涉。我们甚至不喜欢自己的政府来告诉我们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我们为什么要更乐意由一种外国势力来决定我们的行为准则呢?我们的自力更生和自主意识是深刻的,深入我们存在的骨髓。    
    只要想想受到他人意志的限制,就会引起美国精神本能的反对。约束可不是我们的专长。事实上,正是缺乏约束,美国生活方式的开放性,才让我们实现了自己的梦想。向他人意志低头,这对美国头脑来说似乎太恭顺、太屈从。布什总统——不管我们的欧洲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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