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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5725-欧洲梦:21世纪人类发展的新梦想-第10章

小说: 5725-欧洲梦:21世纪人类发展的新梦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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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2' Ibid。 p。272。    
    '73' Ibid。 p。270。    
    '74' Putnam; Robert D。 Bowling Alone: The Collapse and Revival of American munity。 New York: Simon & Schuster; 2000。 p。283。    
    '75' Bostrom; Meg。 “Achieving the American Dream: A Meta…Analysis of Public Opinion Concerning Poverty; Upward Mobility; and Related Issues。” Douglas Gould & Co。 for the Ford Foundation。 September 27; 2001。    
    


《欧洲梦》 第一部分向上层流动(1)

    第二章  新的机遇之地    
    给我你疲惫的子民,贫穷的子民    
    你备受摧折的苍生,渴望自由呼吸    
    你拥挤的海岸上可怜的渣滓    
    送他们来,那无家可归、颠沛流离的一群    
    我擎着灯站在金色的大门旁'1'    
    这数行诗句出自19世纪一位年轻的诗人埃玛·拉扎勒斯(Emma Lazarus)手笔,它们被铭刻在自由女神像基座的石板上,为每一个新来的移民所瞻仰。    
    对数百万灰心沮丧的欧洲人——以及后来从其他大陆前来的流亡者——来说,美国都是他们能够将绝望的过去抛在身后、重新开始生活的土地。这是一片伟大的机遇之地。在美国最初200余年的多数时间里,美国式机遇的神话与现实十分接近,以至于无可质疑。每个新移民都必须面对艰辛的生活。在这个新世界里,他们能得到的社会帮助是极其匮乏的。另一方面,对于那些下定决心要取得成功、勤奋工作、遵循美国工作伦理的人来说,机会相当不错。他们可能改善生活——倘若不是为自己,至少是为子孙。    
    向上层流动    
    直到20世纪60年代,向上层的流动性都还是美国梦的核心。然后,这个梦想就开始分崩离析了。起初还是缓慢的,后来在70年代、80年代和90年代,冲力越来越大。今天,美国梦已经不能再自称为全世界向上流动性的典范了。这并不是说对于土著美国人'2'或新移民而言机遇已经不再,但曾经使美国为全世界所羡慕的无拘无束的向上流动性确已丧失。    
    当前时局最奇特的是,在短短不到四分之一世纪里,新旧世界之间的角色便发生了逆转。仅仅一个世纪以前,欧洲还在大量流失它的人民——数百万赤贫的百姓,冒着生命和身体的危险,来到新大陆以求重写他们的命运。这些新移民满怀不确定感,但也满怀希望。他们所逃离的首先是权力世袭制和阶级分化的漫长历史,其中,富豪掌权,穷人安其命。他们离开了一片大陆,在那里,行为被这样一种信念所限制,即每个人都必须知晓并安守自己生来的地位;他们来到一片新的大陆,在这里,每个人都被期许成功发达,并追逐自己的梦想。    
    如今轮到在美国向上流动性正在减缓,千百万美国人发现实现梦想的难度日增。然而,向上流动性的伟大美国神话依旧存在,尽管有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这曾经伟大的梦想对很多人来说已经变成了无情的梦魇。那么,旧世界如今怎样?它曾经为等级制度所束缚,阶级僵化,千百万人民曾逃离那个炼狱来到美国这个“伊甸园”以求重新开始。然而,今天它正慢慢变成新的机遇之地。和过去任何时候相比,越来越多的移民开始选择欧洲而非美国。他们直觉到了某种潮流正在逆转,在欧洲,生活质量和改善生活的机会至少能与美国齐平。正是在这条向上流动性的前线上,我们开始分辨出旧的美国梦和新的欧洲梦的部分差异。不妨让数字来说话。


《欧洲梦》 第一部分向上层流动(2)

    倘若社会上极富和极贫之间差距越短,向上的流动性就越强的话,那么,无疑欧洲对那些急切想要向上走的人来说是更加有希望的土地。全世界关于收入分配的最权威的数据库——卢森堡收入研究所(LIS)收集的数据表明,在收入不平等方面,美国在发达国家中排名第24位,仅高于俄罗斯和墨西哥'3'。所有18个最发达的欧洲国家贫富收入都没有这样不平等。在美国,在根据税收、财政转移、家庭规模等因素进行调整后得出,一个标准的高收入者与一个标准的低收入者之间,收入差为5。6 倍'4'。与之形成对比的是,在北欧,一个标准的高收入者与一个标准的低收入者之间收入差仅为3 倍;在中欧,高收入者与低收入者的收入差介于3。18 到3。54 倍之间'5'。尽管即便是欧洲,收入不平等也在加剧,但和过去30年来美国收入不平等的急剧扩大相比,欧洲的差距加大还是有限的——只有英国是个例外'6'。    
    工资和相关收益是社会向上流动性唯一的最佳指数。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美国对劳动的总补贴额增长率无疑在全世界20个最发达国家中排名最后。事实上,那10年里的总补贴额甚至平均每年下降了0。3%。在20世纪90年代初期,美国的平均补贴额也只有极微弱的增长率,每年大约0。1%。实际上所有欧洲国家的补贴额增长率都要更高。在1995 至2000 年间,美国的平均补贴额增长率为1。6%,依然低于其他7个欧洲国家。何况美国人从中获得的大部分收益,都在2000 年的股市暴跌中打了水漂'7'。    
    即便是在2003 年下半年迅速的经济恢复中,根据美国劳动统计局的数据,在美国写字楼和工厂里非受监督性工作的平均每小时工资增长也只有3美分——还不够抵消通货膨胀的。这是40年来美国经历过的最缓慢的工资增长'8'。此外,失掉的工作平均每小时付17。00 美元,而新增加的工作平均每小时只付14。50 美元'9'。与此同时,作为国民收入(national ine)一部分的公司利润却达到了20世纪60年代以来的最高水准'10'。    
    制造部门也是一个研究向上流动性的最佳领域。不熟练、半熟练和熟练的制造工作常常是在收入梯级上爬升的出发点。1979 年,美国制造业的补贴是世界上所有工业化国家里最高的。2000 年,美国的制造业补贴已经落到5个欧洲国家之后,并且多数其他欧洲国家也正显著地缩小这种差异'11'。    
    当涉及衡量高工资收入者(总收入约占所有劳动力收入的90%)和低工资收入者(总收入约占所有劳动力收入的10%)之间的不平等比率时,美国如今一枝独秀,在全球顶尖的18个国家中收入不平等率最高。把所有这些数据综合起来看,经济政策研究所的劳伦斯·米歇尔(Lawrence Mishel)、贾拉德·伯恩斯坦(Jared Bernstein)和西瑟·布歇(Heather Boushey)得出结论说:“美国的收入流动性似乎比其他经合组织成员国(OECD)更低。”'12'    
    似乎只有对一小部分高收入者来说,美国才是机遇之地;而对其他多数人而言,它不过是不幸之土。生活在贫困之中的美国人比其他16个可以获得统计数据的欧洲国家都多。所有美国人中,17%与贫困相伴,也就是说,每6个人里就有1个。对比之下,只有5。1%的芬兰人生活在贫困之中;在瑞典,6。6%;在德国,7。5%;在法国,8%;在荷兰,8。1%;在比利时,8。2%;在西班牙,10。1%;在爱尔兰,11。1%;在意大利,14。2%'13'。


《欧洲梦》 第一部分 “听任沉浮”的思维方式(1)

     “听任沉浮”的思维方式    
    美利坚这片机遇之地,如何能容忍自己在收入不平等和贫困方面跌落到所有发达国家的底端,远低于欧洲的呢?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可以在我们看待为什么有些人发财、有些人受穷的观念中找到。我们美国人在很大程度上对工商业采取了一种放任自流的态度。倘若我们仅仅是提供给每个人上学的机会,允许自由市场占支配地位,并保证政府不能过多干涉它的运作,那么有雄心、有才能的人就会凭自己的实力上升到巅峰,而那些雄心不足以及(或者)才能不足的人就难以成功——但这并非事物的本质。美国总是意欲成为“机遇平等”而非“结果平等”之地。“听任沉浮”(sink or swim)便成了美国人的老话。    
    在美国,我们已经渐渐相信,每个人的确应该为自己的命运负责。这个边疆主题(frontier motif)深嵌在了我们的国民意识之中。虽然有些人已经在对瞬时成功和名望的追逐中,把真正的美国梦转变成了黯淡的复制品,但即便如此,他们也依然觉得掌握着自己的命运。全世界所有的相反统计和数据似乎都不足以动摇我们多数同胞的信念,即美国依然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机遇之地。    
    佩尤全球态度调查计划曾询问美国、欧洲和其他地区的人民:为什么有些人富,有些人穷。他们的结果颇发人深省。三分之二的美国人相信成功掌握在自己手里。相比之下,68%的德国人所持的信念却恰恰相反。所有欧洲国家——除英国、捷克共和国和斯洛伐克外——的多数公民都相信“超出个人所能控制的力量决定了成功”'14'。超过七分之六的美国人相信毕生碌碌无为者失败的原因是他们自己的缺陷,而非社会因素'15'。其他调查也确证了佩尤的结果。当问到为什么有些人富有时,64%的美国人说是因为他们个人的主动性、敢冒风险的意志力、工作的勤奋和创造力'16'。为什么其他一些人失败呢?64%说是因为不知节俭,53%说是不够努力,53%说是能力不足'17'。世界价值观调查发现,71%的美国人“相信穷人总有机会脱离贫困”,但只有40%的欧洲人相信如此'18'。就一个如今在所有主要发达国家里拥有比例最高的贫困人口的国家而言,这的确奇特。    
    为什么信仰和现实之间存在着如此巨大的差距?说起来这就又要回到美国梦的核心了……在强悍的边疆观念里,如果一个人不受束缚——尤其不受政府束缚——他或她就能追逐并实现自己的梦想。这就不奇怪何以58%的美国人会说,“更重要的是不受政府干涉,享有追求个人目标的自由”,而只有34%的人说,“更重要的是政府要保障没有人生活匮乏”'19'。    
    毫无疑问,对于理解美国人对不平等和贫困问题的看法而言,边疆神话扮演着重要角色。然而,这个问题也涉及不那么体面的一面。已经有越来越多的评论家注意到,种族主义是难以从民意调查结果里完全抹去的。倘若我们钻研得更深些,就会发现很多美国人把贫困与美国黑人联系在一起,虽然就绝对数字来说,生活在贫困线以下的白人还要多些。但若以百分比计,则生活在贫困线下的黑人社区要远远为多。2002 年,美国人口普查局报告说,8%的白人和24。1%的黑人(高于2001 年的22。7%)生活在贫困线下'20'。    
    第一批黑奴抵达美利坚近400 年后,种族问题依旧统治着美国国民心理。来到美国的访问者很快就能嗅到空气里种族紧张的气味——它弥漫全国。倘若不得不说实话,很多美国白人想的是:美国黑人是懒惰的;顶多,或更糟的是,从基因上缺乏超越他们环境的能力。    
    欧洲人和美国人不同,他们更愿意相信穷人贫困的原因并非来自他们自身,而 主要是由于社会因素;一些观察家认为,这种情况是因为直到最近欧洲的穷人都还不是少数族裔,而是高加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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