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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另类复制-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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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只要你问,我一定回答。”
    储中望又用一种异样之极的眼光,盯住了妻子。
当时金女士只觉得储中望目光奇特,并不知道是什么
意思  后来她知道了储中望想问的是什么问题,当
然也明白了这种眼光表示了什么。
    储中望最后松了一口气,道:“到时候你可要记
得,你答应过的!”
    金女士连连点头,储中望才慢慢地躺了下来。
    现代医学虽然不算是很进步  连导致感冒的过
滤性病毒都对付不了,可是对一些绝症患者的生命期
限,却判断得很准。
    在过去了五个多月之后,虽然的确请了许多最好
的医生,也尝试了许多号称可以有神效的方法,储中
望的病情,还是一天严重过一天。
【五、临死时发出的问题】
    由于储中望一直坚持要知道自己生命的期限,所
以当医生判断他最多还有三天的时候,是在他的面前
宜布的。
    储中望听到了之后,在妻子的痛哭失声中,闭上
眼睛,好一会,他才礼貌地请医生和护士离开病房,
说他有话要对妻子说。
    这时候他显得相当平静,在病房中只剩下他和金
女士的时候,他招手要金女士坐到床边来,然后握住
了她的手。
    金女士知道了丈夫已经到了死亡的边缘,想起女
儿才三岁,就没有了父亲,当真是肝肠寸断,紧紧地
抓住了丈夫的手,泪流满面。
    储中望吸了一口气,缓缓地道:“别哭,你记
得,你答应过我,一定会据实回答我的问题。”
    金女士脑中一片紊乱,也根本没有能力去留意储
中望的语气,只是连连点头。
    储中望再吸了一口气,把妻子的手抓得更紧,声
音发颤,气息急促,道:“小翠……小翠……”
    他连叫了两次女儿的名字,在紊乱中,金女士自
然而然以为他在临死之前,想见女儿,这真是人间惨
事,她一面哭,一面道:“我去,我去叫小翠来。”
    储中望突然厉声道:“不是要叫她来,我是要问
你,小翠的父亲是什么人?”
    金女士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了下来,停了好一
会。
    除了早已知道储中望垂死会问的问题是什么的大
亨和朱槿之外,我和白素,陶启泉和水荭,都目瞪口
呆,不知道如何才好。
    当金女士说到储中望会在垂死前问她一个问题,
要她一定据实回答的时候,我们也全都想到这个问题
一定十分重要,也十分特别,我也曾去揣测储中望究
竟要向妻子问什么问题。
    可是无论我们四个人怎样想,就算叫十万个人来
想,也不会想到快死的储中望会向妻子问出这样的一
个问题来!
    丈夫问妻子女儿的父亲是什么人,这样的问题,
确然重要之极,也特别之极。
    乍一听到这样的问题,人人都不免意外和惊诧,
可是如果静下来想一想,这个问题也不是不能成立。
    这个问题要成立,当然要有条件。
    唯一的条件就是金女士有婚外的奸情。储中望因
为知道金女士有奸情,所以才会怀疑女儿不是自己亲
生,他还可能进行过求证,确实知道女儿另有父亲,
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而他把这个问题放在心中,一定已经有许久了,
一直想问妻子而又没有问。
    他没有问的原因也不难揣测:对一个男人来说,
这问题是一种噬心之痛!尤其如果储中望还很爱他的
妻子,那么这种精神上的痛苦更是剧烈。
    他当然是由于有了确实的证据,才产生这样的问
题。如果他问了,妻子说出了女儿的父亲另有其人,
虽然解决了心中的疑问,可是也就确实了妻子有奸情
  任何男人都不会希望这稳事情降临在身上,宁可
不断怀疑,反而可以达到自己欺骗自己的目的。
    可是问题是心头的一把不断在刺激的利刃,总要
把它拔去,他不甘心带著问题死去,所以他选择了在
生命到最后关头的时候,才向妻子提出来,而且还在
事先作了准备功夫,要妻子先答应一定会据实回答他
的问题。
    储中望这样做,可以说是用心良苦。
    在知道了问题的内容之后,再想金女士叙述储中
望的一些行动,当然也更容易瞭解储中望何以言行会
很怪异了。
    而我,在大家都沉默的时候,我却想到了在教堂
我拂袖而去的时候,听到金女士所说的那两句不可理
解的话。
    照说在知道储中望问题的内容之后,应该可以理
解金女士的话了,然而并不。金女士说女儿“根本不
知道她是怎么来的”,是什么意思,还是浑不可解!
    我们曾经分析过,确实曾揣测新娘不是金女士的
亲身女儿,而是另有来历,可能是她领养的,现在看
来这个猜测并不可靠。
储是望的问题只是很简单的一句话,可是在我思
绪上引起的紊乱却是无与伦比。
    就在这时候,白素在我身边低声道:“也不一
定。”
    本来白素无论说什么没头没脑的话,我一定明
白,可是那时实在太乱,我竟然不明白白素这样说是
什么意思!
    我只好一脸茫然地望向白素,白素刚想向我解
释,就听到金女士发出一阵哭不像哭,笑不像笑的声
音,听在耳中,恐怖之极,若不是身在机舱之中,真
想远远地逃了开去。
    向金女士望去,配合她发出这种可怕的声音,她
脸上肌肉抽搐,再好的恐怖电影演员,也演不出她那
种吓人的表情来。
    她这种情形,当然是为了想到当年丈夫向她问这
个问题而产生的。事情至少隔了二十年,她的反应尚
且如此强烈,可想而知当时她听到丈夫的问题之后,
是什么样的情状。
    金女士接著双手紧紧握著拳,又发了一阵抖,才
算是渐渐恢复了正常。
    她道:“对不起……我一想起当年他向我这样
问,我就……不由自主会全身抽搐。”
    我发出了一下声音很低的冷笑,心想你的奸情在
丈夫临死之前被揭穿,当然会感到巨大的震动。
    而白素在我冷笑的同时,又第二次道:“也不一
定。”
    我怔了一怔,这一次我明白她的意思了。
    她捉摸到了我的思路,知道我先后想了些什么,
而她表示不同意,所以才说“也不一定”。
    然而储中望会在垂死之际问出这样的问题来,除
了金女士有奸情之外,还会有什么样的可能?
    我想要白素作进一步的说明,白素却向金女士指
了一指,示意我先听金女士说下去再说。
    金女士神情苦涩,吁了一口气:“当时我并不是
立刻就受到震动,因为他问的话完全在我意料之外,
而且当时我正处于极度的悲痛之中,脑中轰轰作响,
痛得像是要爆炸一样,所以第一次我完全没有听清楚
他说些什么,我想缩回被他抓住的手来按摩头部,却
被他死死地抓住不放  ”
    储中望当时在问出了妻子这个问题之后,看到妻
子完全没有回答的意思,而且想抽回手,在储中望来
说,当然以为妻子是想回避这个问题,所以他用尽了
气力不放。
    事情很邪门  垂死的人,力气往往大得惊人,
若是这一刻间储中望死亡,他抓住金女士的手只怕几
个人都不容易扳得开。
    而储中望用力,指甲都掐进了金女士的手背,金
女士这才觉察到丈夫正在等她回答,而她根本不知道
丈夫问了些什么,所以只好道:“你再说一次,我刚
才没有听清楚。”
    对储中望来说,那么严重的一个问题,他留到生
命的最后一刻才问出来,而妻子居然说没有听清楚,
这就使他极度激动。
    在极度激动的情绪下,他的声立刻变得凄厉无
比:“我问你,小翠,你的女儿,她父亲是谁?”
    这次金女士当然听清楚了储中望的问题。
    本来她就在极度的悲痛之中,忽然又听到了这样
的问题,一时之间脑筋实在转不过来,只是整个人像
僵凝了一样,直勾勾地望定了她的丈夫,张大了口,
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储中望在这时候反倒放软了声音,不过不论他的
声调如何,在金女士听来都像是冰冷的刀在割她的
肉,而接下来储中望所说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
炸弹,而这炸弹又在她脑部爆发。
    储中望说道:“小翠一出生,我就知道了!我就
知道她不是我的女儿,她不可能是我的女儿,我一直
忍住了不问,是想你自己感到惭愧的时候向我坦白,
我会原谅你的不忠,可是我不会原谅你在我临死前都
不将真相告诉我。”
    说到这里他已经不断地喘气,可是他还是挣扎著
又问了一遍:“小翠的父亲是谁?”
    当金女士叙述到这里的时候,我开始感到白素所
说“不一定”很有道理。
    因为现在金女士在说的一切,显然就是她一看到
我就想对我说的事情。
    而如果事情像我想像的那样,金女士有奸情,那
无论如何不是光彩的事,焉有急不及待想告诉陌生人
之理?
    由此可知其间必然另有曲折离奇之处,所以我向
白素点了点头,表示确然除了奸情之外,有另外的可
能。
    我也可以想出一些另外的可能是什么。
    金女士说到储中望不断喘气的时候,她也不由自
主呼吸急促,不过她还能继续叙述。
    当时她所受的打击,实在不是任何语言文字所能
形容,像是天和地完全颠倒了过来,而天地之间的空
气都变成了滚油!
    她在几乎无法思想的情况下,脑子还保持了千分
之一的清醒,想到了丈夫是一个垂死的病人,一定是
病得太深了,所以才说出这种糊涂话来。
    她于是开口说话,在她想说话的时候,才发现自
己口中像是被火烧焦了一样,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挣扎了一会,才总算可以发声,声音干涩,难听之
极。
    她说的是:“你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
    储中望大喝一声:“我生的是肺癌,不是脑癌!
头脑清醒得很,一点也没有胡思乱想!”
    金女士大哭:“那你为什么要用这种话来侮辱
我,我是你的妻子,小翠当然是你的  ”
    她话还没有说完,储中望又发出了一下撕心裂肺
的吼叫:“住口!你住口!”
    听金女士叙述到这里,我和白素心中都疑惑之
极。
    因为从储中望的态度来看,他不是怀疑,而是肯
定小翠不是他的女儿,所以才选择垂死时来发问,希
望妻子可以念在他是快死的人份上,把真相说出来,
好使他不必带著这刺心的疑问而死不瞑目。
    可是即使储中望安排了使金女士非说实话不可的
时机,金女士还是完全没有储中望期待的“实话”可
说,反而因为丈夫的话而感到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这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金女士非但没有奸情,也没有在女儿诞生这
件事上有任何花样  例如假装怀孕,却去领养一个
女婴等等,我相信这种可能正是白素所说的“不一
定”。
    照金女士所说,她根本是完全清白的,一切只是
储中望在瞎怀疑!
    当然我也想到过金女士可能是在为自己撇清,然
而金女士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其中究竟有什么古怪,我想不出来,向白素望
去,只见她眉心打结,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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