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复制-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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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如果开门的是我或是老蔡,难道她也这样扑上身
来不成?由此可知她是在开门的一刹那,看到了白素
才行动的,而这种决定行动的速度之快,当真只是电
光火石之间,她的反应快到了这种程度,和她白痴一
样的行为,完全无法配合,真是人间奇观。
陶启泉一进来就道:“对不起,所有的约会都是
早已定下来的,所以直到现在,才能来看你,本来水
荭可以早就来,可是她又不敢一个人来,这才闹得这
样晚。”
我听了陶启泉的这番话,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哼
了一声:“我和你并没有约定,有什么迟、早的问
题。而且我也从来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是水荭小姐不敢
做的!”
陶启泉深知水荭的来历,所以自己知道说不过
去,就只好连连向我拱手。
白素总算摆脱了水荭的纠缠,可是水荭仍然双手
握住了白素的手臂不放。
白素笑道:“陶先生请坐,白天卫斯理回来的时
候脸色难看,我还以为他在你那里碰了钉子哩!”
陶启泉骇然:“谁敢给卫斯理碰钉子啊!”
我大声道:“喂,话说清楚些,你要是不愿意,
可以收回去。”
陶启泉高举双手,作投降状:“愿意,愿意!百
分之百愿意!”
白素道:“两位一定是为教堂中的事情而来的
了?”
陶启泉脸色立刻表得很凝重,点了点头:“由于
新娘跟那男人走的时候,水荭在场,所以大亨很不原
谅,事情就变得相当令人心烦。”
陶启泉这样说,当然是希望维持和大亨之间良好
的关系。而大亨如果责怪水荭,两人之间的关系就可
能出现裂痕了。
我对于他们两人之问的关系完全没有兴趣,我只
想弄清楚一件事。所以我问:“是不是早已预料婚礼
会有意外发生,所以才请了水荭做伴娘,负责保护新
娘?”
陶启泉和水荭听得我这样问,那怔了一怔,异口
同声道:“不是,不是,当然不是。”
陶启果更反问:“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道;“既然水荭没有保护新娘的责任,出了
事,大亨有什么道理责怪她?”
陶启泉苦笑:“大亨这个人,做事情讲什么理
由!不过当时水荭确然在场,她要是能有一些行动,
事情或许就不一样,可是就在那时候,偏偏你 ”
说来说去,又怪到我的头上来了,在教堂的时
候,还只是水荭一个人说这种混蛋活,现在连陶启泉
也这样说,真是岂有此理至于极点。
我冷笑一声:“真想不到白痴也会传染!
白素提高了声音道:“我认为应该听水荭详细说
当时的经过,然后再讨论别的。”
我还是没好气,应声道:“对,讨论白痴病的传
染问题。”
陶启泉神情无可奈何之极,白素不理会我,拍著
水荭的手:“把当时的情形详详细细说来。”
水荭向我望了一眼,作出很害怕我骂她的样子,
我才不吃她那一套,道:“等一等,先弄清楚一件事
再说 这新娘,金女士的女儿,大亨的义女,究竟
是什么来头?”
我是根据早先我和白素的分析推理,才问这个问
题的。
陶启泉和水荭听了,都现出完全不可能是假装的
莫名其妙的神情来。陶启泉道:“什么意思?我不明
白。”
水荭也道:“新娘是什么来头?这样说是什么意
思?”
我盯著她看,水荭吸了一口气,大声道:“我真
的不知道,我是在三天之前被请求做伴娘的,这才认
识新娘的,只知道她是金女士的女儿,是大亨的义
女,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还想问,水荭又自动补充:“是朱槿来要我做
伴娘的。”
我想了一想,感到她不像在假装。新娘来历有秘
密,大亨知道,朱槿也可能知道,不过并没有告诉陶
启泉和水荭。
这时候陶启泉和水荭的神情都充满了疑惑,看来
他们有许多问题想问。白素忙道:“先请水荭说了经
过,我们再慢慢解释。”
陶启泉和水荭互望了一眼,水荭道:“好,事情
很偶然,也是我多事,不然也不关我的事情了。”
她开始叙述在教堂中发生的事情。
那时候我和陶启泉正在前往教堂的途中,水荭在
那间房间里,正在照顾新娘换礼服,其他还有许多人
在,除了水荭和新娘之外,其他人正是我进入这房间
时看到的那些人。
一切看来都很正常,新娘忽然向水荭低声道:
“我要去一去洗手间。”
这也平常之极,水荭随口应道:“我和你一起
去。”
水荭所说“也是我多事”,就是指她陪新娘一起
到洗手间去这件事。因为事情就在从房间到洗手间的
过程中发生。
如果水荭不“多事”,是新娘一个人去洗手间的
话,那么在新娘不见了之后,根本没有人会知道她是
如何失踪的了。当然如果新娘独自离开的话,大亨也
就完全没有责备水荭的根据。
从水荭这句话听来,她在乎大亨的责备似乎比新
娘失踪更多,这说明她虽然是伴娘,然而却属于临时
拉扶的性质,和一般新娘和伴娘大都是好朋友不同。
水荭认识新娘只不过三天,就算很说得来,也不会有
什么深厚的感情,她有这样的感觉,倒也不能怪她。
于是水荭和新娘就一起离开了房间。
我在水荭说到这里的时候,举了举手,打断了水
荭的话头,问道:“你在说要陪她一起去的时候,新
娘有没有任何想拒绝或者不愿意的表现?”
白素向我点了点头,表示她很欣赏我这样问。
这个问题确然很重要,我们曾分析,这个婚礼中
会出现意外,大亨、朱槿、金女士他们,可能早就预
知,新娘也可能知道。
意外在去洗手间途中发生,如果新娘早知道会有
意外,就不会愿意有水荭陪她,在荭缸提出之后,她
多少会有些反应。
水荭皱著眉,很认真的想了一想,摇头道:“没
有,她立刻说好,没有任何表示反对的样子。”
我点了点头,请她继续说下去 这种情形,表
示新娘确然不知道会有意外发生,这意外至少对新娘
来说,确然是意外。
水荭继续叙述。
从房间到洗手间,要经过一条相当长的走廊。出
房间,先向右,大约走二十公尺,然后向左转,转入
一条窄走廊,再走十公尺,就到洗手间。
水荭把这些说得如此详细,也是有道理的。因为
那条十公尺长的走廊,只通向男女洗手间。如果不是
有人要上洗手间去,是不会经过那里的。教堂中人很
多,到处都是人,就是这条走廊,少人经过,所以事
情发生的时候并没有其余目击者。
她们去了洗手间,又一起出来,还没有走到转弯
回房间处,就看到一个人拿著一大束玫瑰花在前面经
过。
那时候她们还身在窄走廊里,那人在前面宽走廊
经过,新娘一看到就叫道:“那位先生,请等一
等!”她又向水荭道:“那是我的花球,你看看,这
是今年最新的品种,花名就叫`幸福婚姻',才从罗
马尼亚运到。”
新娘一叫,拿花的人就停了下来,新娘走过去把
花球接过来,那人是花店的伙计,送花来的,他取出
单据,要求签收。
新娘顺手把花球递给了水荭,签了字,送花的
人,转身就走了。
水荭说到这里,我再次举手发问:“那条宽走廊
通向哪里?就是送花者从哪里来,又向哪里去?”
水荭道:“送花者转身向前走,大约二十公尺,
就是教堂的边门,他从那门进来,又从那门离去,门
是关著的,可是并没有上锁,一推就可以推开。”
回答了问题之后,她又补充:“已经经过调查,
这送花的人,没有可疑之处。”
我没有再问什么,水荭也就继续说下去。
那时候新娘刚想从水荭的手中取回花球,她们正
站在窄走廊口,新娘才伸出手,水荭就感到身后有人
走过来。
走廊相当窄,她们站在走廊口,后面的人就不能
通过了,所以水荭自然而然向一旁闪了一闪,新娘显
然同时也感到有人要经过,所以和水荭,也让出路
来。
一个男人,就在她们让出的空间中走过。
这男人显然是从男洗手间出来的,他衣著整齐,
和许多来宾一样,完全不惹人特别注意。这男人很有
礼貌,在新娘和水荭之间经过的时候,向让路的她们
点头表示感谢。
事情到这时候为止,还一点都没有什么特别之
处。
那男人在向水荭点头的时候,向水荭手中的花球
看了一眼,忽然摇头道:“这花的颜色,和你不相
衬。
这话在事后想来,很是突兀,可是当时水荭并没
有在意,她笑道:“花不是我的,这是新娘花球,这位
才是新娘。
那男人转向新娘,他直视新娘的眼光,当时使水
荭感到他失去了社交上应有的礼貌 也说不上是唐
突,只是在感觉上,他的眼光太直接了。
水荭在当时虽然有这样的感觉,当然也没有理由
去责斥那个男人,她心想新娘很是艳丽,男人看到了
她,目光有些异样,也是很平常的事情。
而接下来令水荭又有异样的感觉是,她看到新娘
望向那男人的眼光 在他们眼光接触的时候,新娘
的眼光也很特别……特别在何处,水荭也说不上来,
只觉得那不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当然这也没有引起水荭的任何疑惑……参加婚礼
的都是亲友,新娘和那男人认识,也很正常。
接下来那男人仍然直视著新娘,道:“这花的颜
色,和你不相衬。
我听水荭的叙述,听到这里,第三度举手发问:
“请把男人的那句话再说一遍。
水荭就再说了一次。
我进一步问:“你确定?”
水荭感到很奇怪,不过还是认真地想了一想才
道:“确定 为什么如此注意这句话?”
我吸了一口气,白素已经先回答:“因为那男人
先对你说过这样的话,然后再对新娘说,应该加一个
`也',他应该说:`这花的颜色,和你也不相
衬。'才是。”
水荭又想了一想:“没有。他对我怎么说,对新
娘也怎么说,一字不加,一字不灭。”
陶启泉对我们追究这个问题,显得很不耐烦:
“那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关系,我也说不上来,总之觉得那男人第
二次说同样的话,不加“也”字,显得很古怪。
在整件古怪的大事情中,不应该忽略任何的小古
怪,虽然当时完全不知道小古怪有什么古怪。
我没有向陶启泉解说这些,只是挥了挥手。
当时新娘反应很快,立刻回答:“那么什么样的
颜色,才和我相衬?”
男人回答道:“你从来没有看到过的颜色。”
水荭本来已经不耐烦,一听到这种莫名其妙的
话,更是反感,使眼色示意新娘赶快离去,可是新娘
的样子却令水荭惊讶,因为新娘和那男人始终视线接
触,这在水荭看来,完全不明所以。那男人的模样普
通之极,又不是像原振侠医生那样对女性有惊人吸引
力的美男子!
(当水红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
发出会心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