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马江湖-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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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快怒气冲冲在院子乱撞,直到确定没人,不禁泄气的坐倒在石阶上,愤恨自语道:
“该死的老乌龟、狗杂种,要走也不知会一声,害俺白费多少力气,真他娘的晦气。”
心情不好,通常都会变得较不讲理,人家和他八竿子打不到一竿子去,要走拍拍屁股就可以走,难道还须通知一声“嗨,老子先走了,你多保重”?
舔舔干燥的嘴唇,秦快想想又不对,起身走向“万寿园”,打老远就瞧见那五尊门神似的孪生子并列在一座阁楼前,来回巡视,双目虎视眈眈四下打量。
秦快避在暗处,不禁蹙眉,在他的印象里,这座阁楼可算是全庄最大的一栋,在后园里,显然从前是女子绣房,却为何不建在“无花园”?从前以为是山庄某位重要人物夫妻所居,如今看来,好像不是这么简单。
原本欲掉头离去,秦快心底却自责道:“一点小打击就放手不管圆环秘辛,真是懦夫,事有轻重缓急之分,吉塞尔的举动如此怪异,你不该趁机查个明白?能够在恶劣的环境把持住自己朝原先的计画进行,才是真正的勇者!”
秦快深深吸口气,放轻脚步,毫无声息的向阁楼移进,他忘了这座阁楼取什么名字,不,应该说他还没有时间将头抬起来看看它叫什么名字。
“反正不外乎是吉祥如意的名字,不值得记忆。”
秦快心底这般想,身形更快的移近五胞胎,长刺巧无声息就近点倒一个,扶住他下坠的身子,轻轻放在地上,秦快又以同法点倒三名,如今只剩断腕的那一个,也是五胞胎中的老大,秦快动手前看见他进了阁楼,正思量要现在进去,还是等他出来,解决了再进去,阿大已大摇大摆步出阁楼。
打个哈欠,阿大双目四扫,咒骂道:“那四个王八蛋上那儿打秋风?老子不在就偷懒,万一给主人知道又要吃生活了。”
说着朝秦快这边寻来,秦快的长刺有如毒蛇吐信——
阿大可说是一朝遭蛇吻,十年怕草绳,对于秦快的长刺,他可说是刻骨铭心,虽然无声无息的刺来,他心底却不禁又泛起当时被绞断腕的感觉,大骇喝道:“谁?姓秦的杂种?”
秦快心里暗叫“糟”,长刺去势依然迅如掣电,点了阿大“软窳穴”及“哑穴”。
如今可能已惊动了阁楼里的主角,秦快咬咬牙,依然走进阁楼,不料后脚才踏进,一阵犀利、寒森森的刀风已斩向秦快腰际!
有道“明刀易防,暗箭难躲”,待秦快察觉,刀锋已到秦快腰处不及三寸!
秦快深信自己的能耐,也估量出吉塞尔的深浅,刀锋在这么近的距离才令他发觉,可见那人是躲在门边蓄意偷袭。
秦快心思如电,身形更如流星一闪,但见人影幌掠闪挪,堪堪避开了刀锋,外袍却被刀锋划开一长条口子,毕竟吉塞尔亦非弱者,刀锋离身又恁般近。
暗自抹了一把冷汗,吉塞尔又挥刀而来,秦快撤出短刺与他近身搏门。
吉塞尔身躯胖大,身子移动速度却不亚于秦快,大旋身,反抛肩,刀起若乌龙混海,刀尖幻起圈圈点点芒光,瞬息间,又将秦快周身七十二处重穴完全罩人其中。
秦快冷冷一笑,短游魂刺带起万点寒星,有如一张星网,反将吉塞尔全身大穴圈入刺影之内。
吉塞尔喝声“好”,刀斩宛如山崩海啸,威力无穷,又向秦快当头压倒。
秦快低啸一声,身形顿时快若流星的曳尾,倏上倏下,时而飞腾如电,时而绵绵如吐春蚕之丝。
顷刻间,二人已激门了五十招。
陡地——
短刺在秦快手中一颤,立时绝决无伦的点向吉塞尔胸前“气舍”、“水突”、“缺盆”
三穴。
吉塞尔身形猝然飞向空中,人在半空中轻捷地一个翻身,已斜斜掠出屋外,秦快紧跟而上,身形甫一落地,长刺倏地暴卷吉塞尔。
他这份俐落与爽脆,决不在“秦门双惰”之下。
“你这杀不死的程咬金——”
吉塞尔瞠目叱道,又暴退丈余,同时,他的密藏暗器“碎骨点筋星”,也随着他嘴角一丝阴冶的笑意,倏然飞出,以无比的快速,疾袭秦快周身上下。
秦快此时只有先求自保,倒卷长刺,长短“双飞游魂刺”已迅速交闪,幌如旭阳的万丈光芒,以眩人眼目的快速翻卷着。
刹那间,那些“碎骨点筋星”已完全投入其中,宛如泥牛人海,声息俱无。
双刺聚敛,秦快负手屹立,双目闲闲的投在吉塞尔身上,嘿然一哂,道:“许多人在逃命之际,均喜欢以暗器阻去杀手追杀,好多出瞬息时间逃命,老兄既知在下双老是干那一行的,也应明白暗器对在下是没用的。”
吉塞尔自秦快双刺同出之际,面目立时倏然变色,又是惊恐又是迷惘。
他知道,这定是“秦门双惰”神秘多年的绝技。
而且,只要看双刺一起,他便知道秦快若用此绝技攻自己,最多只能抵过十招,却又迷惑秦快挥舞之际,没有杀手的狠绝,似乎想给对方逃命的机会。
他那里知道,秦快的心肠是十分慈悲的。
秦快明白他心里的想法,轻咳一声,道:“吉塞尔老兄,还打不打?”
双目一瞪,随即又泄气,吉塞尔道:“没想到你留了好几手功夫,我艺不如你,还打个鸟,除非你想赶尽杀绝。”
摇摇头,秦快漠然道:“不要拿话刺激在下,除非你真的想死。”
悚然一惊,吉塞尔咬牙道:“好,那咱们后会有期。”转身欲走。
“慢着!”秦快轻轻的叫住他,怕吓坏他似的。
“还有事么?”吉塞尔停步,背对秦快道。
“老兄倒真信得过在下,居然敢背对敌人,那在下也不好意思太过份,只是提醒老兄—
—你忘了武林规矩。”
语音总是轻淡的,到了最后一句,秦快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的冰寒。
吉塞尔老奸巨滑的回身笑道:“塞外野人,不懂规矩,请小兄弟提示一下。”
搓着手,秦快像是十分难以启口的道:“也没什么,只是江湖传统,战败者须留下一点身上的东西方能离去,譬如一只耳朵、一条手臂或一条腿什么的,全看赢方高兴而定。”
脸色变了变,吉塞尔似没料到秦快已如此老江湖,强自镇定不屑的撤着嘴道:“小兄弟打算要老兄留下什么?”
“你的心!”
吉塞尔一怔,哈哈大笑道:“小兄弟的要求真谓特殊哉,这心又如何要法?”
温文一笑,秦快慢吞吞的道:“从你的嘴里吐出来!”
吉塞尔就算再蠢,也该明白秦快的话意,长长“哦”了一声,不再装傻,道:“原来你要我说出今晚举动的暗中含意?”
“老兄真解人也。”
“如果我不说呢?”
“你认为你能生出‘万寿园’,自然就能紧闭尊口,否则,老兄乃老江湖,应懂得‘识时务为俊杰’的含意吧?”
“你想逼供?”
“这是在下最不愿做的事,但遇到嘴硬的人,也只有如此了,不是么?”
“哼,我给你乱盖,一样令你徒劳无功。”
“不会的,老兄是聪明人,知道说实话活命机会才大。”
“姓秦的,你不要逼人太甚。”
“在下若执意呢?”
“先与你拼一拼再说。”
“自讨苦吃,智者不取也,老兄三思。”
“哼……你想制服我,也须费点力气,我看得出来,你的招式中透着慈悲,这就是你最大的缺点,对你的敌人来说,却也是反败为胜的机会。”
踱个方步,秦快平和道:“若以你的五大爱将交换,你愿意么?”
吉塞尔此时已看出秦快是不会杀人,笃定的道:“办不到,你爱杀就杀吧!”
“这些话最好不要给他们听见,在下这局外人听来,都觉得很伤感情。”
“你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任你使尽手段,也别想我会吐出一个字。”
“没有圜转的余地?”
“没有!”
秦快半开着眼睛打量起吉塞尔,那种眼神好似在寻找一处较好下手的部位,又好像很想留下吉塞尔的大腿,对手臂也很中意,更贪婪的酊着他的大脑袋及胸膛,彷佛拿不定主意要那一样好,又恨不得全部都要更好。
吉塞尔此时对秦快不杀人这事已不大有信心,本领在人家身上,什么时候长刺会不知不觉绞断自己的脖子,来个“大脑三吃”也未可知,全身绷得紧紧戒备着。
长长呼了口气,秦快收回目光,懒洋洋道:“老兄生得肥头大脑,看看还蛮唬人的,多看几眼,就不禁倒尽胃口,你可以请了。”
吉塞尔又是放心又是气愤,觉得自己被耍了,怒道:“咱们走着瞧!”走几步,又回头道:“阿大他们呢?”
露个轻蔑的笑意,秦快道:“你若未忘怀他们,就拿消息来交换,须知金银财宝或你企图得到的东西值钱,知己死士却更难得,只要你肯老实回答在下五个问题,人就还你。”
“咯登”一挫牙,吉塞尔阴森森道:“你意图以五个奴才交换我的秘密,是天真还是白痴?”
深深叹息,秦快惋惜道:“吉塞尔,你可真谓绝情寡义!”
面上的肥肉跳动几下,吉塞尔老奸巨滑道:“无毒不丈夫,姓秦的,我看准你不会杀人的。”
秦快不语,吉塞尔临走又自得的丢下一句:“我等着你将奴才送回来。”
待吉塞尔走远,秦快才拍开五个孪生子的穴道,五人彷佛颓倒的山岳,再也找不出昔日威猛雄霸的气势。
有些歉咎的一笑,秦快温和道:“在下很抱歉让你们听到贵主人那番话。”
原来秦快只制住他们行动,并没有让他们失去听力,孪生子与吉塞尔相处日久,对汉语耳熟能详,早就将吉塞尔不顾他们死活的话听入耳里。
望着秦快,阿大道:“秦公子是不是想问我们有关主人今晚的举止用意?”
虽然得知主人无情,语气依然恭顺,可以看得出他们很讲义气,秦快不愿刁难这种人,道:“你们不想说,在下也不勉强。”
五兄弟似乎向来由老大发言,阿大又道:“秦公子为何不直接问主人?可以得到更多。”
“他不肯说。”
“秦公子不是曾表示想硬逼?”
秦快脸色有些阴暗,道:“看见他袖口绣着一只凤凰,在下就无法下手。”
“凤凰?主人有个朋友名字也叫凤凰。”
“什么性质的朋友?”秦快急急的问。
搔搔耳根子,阿大呐呐道:“这我就不清楚了,每次她来主人都要我们回避,对她很恭敬的样子。”
秦快吁口气,随即又惊讶自己怎会关心起她来,莫非真个是母子天性?
甩甩头,秦快转开话题道:“你若没什么要说的,请自便吧!”
阿大望了其余兄弟一眼,彷佛下了很大的决心,道:“我们已经决定不再回主人那里,塞外方是我们安身立命的地方,要走之前,谨告诉公子一件事,主人在寻找一间秘室,听说需要以圆环来开启。”
秦快重重抱拳道谢,又取出二颗自王大秃及张小秃身上抢来的珠玉,道:“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