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马江湖-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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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快领悟他说的是“黑水仙”冷玉环,不以为然道:“倘若今天是那凶婆娘在场,她会割下你们三颗人头,洗劫所有珠宝,包括刘兄的宝剑,比较起来,在下是仁慈太多了,再则,在下索价是看人的,你们该庆幸自己价值不菲。”
他说来一本正经,未带取笑表情,但将人当物估价,直听得三人胸口直喘大气。
秦快向来我行我素,不理三人反应,又将目光移向刘文生,刘文生咬咬牙道:“就依你所说的吧!”
秦快含笑起身,朝王大秃拱手道:“在下何等荣幸,先后与贤兄弟一抗高下。”
王大秃很清楚自己伴当的能耐,秦快既然能打倒他,自然功夫不弱,当下不敢轻敌,起身调匀呼吸备战。
秦快明白这些前辈,不会先向晚辈出手,又从袖口抽出短钢刺,身闪向王大秃挥刺劈斩,气势凌厉,王大秃猛移三步,链子飞旋抖动,二颗铁锤直射秦快面门。
秦快身如柔絮,后仰微微一旋,不仅躲开要害,借着身子仰侧旋转之势,欺进王大秃怀里,王大秃只好缩短链子,近身搏斗,双方用的全是搏命险招,秦快的的短游魂刺时如绕指柔,时如硬利的钢刺,可以游魂般缠着你,缠住你的兵器,扼断你的脖子,也可以一下子刺进你的心脏里,他的兵器是独特的,是多变的,使人捉摸不定的,王大秃已经有点手忙脚乱,但秦快想在短时间内打倒他,也非易事,因为王大秃出道久,对敌经验足,这点秦快就比不上。
江湖生活是现实的,想在武林中扬名立万,除了功夫要硬,还要有几样必备的条件,勇猛、果断、冷静、胆大如虎,还有最重要的就是对敌经验,它往往可以使你反败为胜,甚至救你一命,即使对手功夫比你硬一点。
想在黑道绿林立足,除了以上条件,还须残忍、狡诈、不择手段,否则就算你能成功,不久也将被淘汰。
圈子里,二人你来我往,各有胜筹,秦快甫明白,这个粗线条的功夫比身子粗大的张小秃来得硬,而且硬多了。
“咻,咻”可怕的声响起自空中,王大秃的铁链旋转倏急,两颗铁球直往秦快要穴捣。
秦快手中短钢刺柔软如棉,“当”的一声暴响,鞭在撞来的铁球上,二人各自抖了一抖,秦快挟指剧痛,王大秃也给对方震得双掌发麻,乘秦快不敢再硬接暴退之际,链子陡地伸长,如毒蛇吐信直追秦快退移的身形。
秦快就地一滚,同时右手指也扯出藏于发间的长二丈的游魂刺,一触地面,长游魂刺笔直直捣王大秃双足,王大秃未防他有这一招,闪避不及,双足被游魂刺卷个正着,身形不稳,跌了个狗吃屎,秦快复扯动长游魂刺,猛地钢刺暴旋,将王大秃双手也捆住,整个人被游魂刺绕了四圈。
王大秃直抖双臂,想凭自身内力震断钢剌,秦快道:“老兄别白费力气了,为了造这二根钢刺,花了六年时间,硬钢中渗了五成足金,无论怎么扯都扯不断。”
王大秃恼羞成怒,怒吼道:“你给老子难堪,老子也会让你小子好看!”
话声甫起,王大秃手中链子已脱手直往秦快飞去,话未尽,链子已到秦快身前,秦快察觉已是不及,总算避开胸口要害,左臂却撞得血肉模糊。
秦快哼也不哼,只安详的取刀伤药治伤,取一方白布包妥,近身点了王大秃穴道,收回长游魂刺,一切弄妥了,狠狠注视王大秃,王大秃被看得心慌意乱,秦快眼中的安详在治好伤后已消失,继而起的是伤口疼痛引发的怒火。
移开目光,秦快踱了几步,才压住怒火,冷静的道:“老兄教训的好,在敌人尚未丝毫不得动弹时,绝不能转移注意力,使对方有所乘,在下有了这次血的教训,往后绝不会再让敌方占这种便宜。”
他这么说,反倒使王大秃脸上一阵臊热。
秦快望见刘文生,方想到珠宝,在王大秃及张小秃腰际摸出一把珠宝,行家一看,就知全是昂贵的珍品,秦快一样一样翻看,喃喃道:“俺不大了解这些珠宝行情,不知如何分配,丁嫱在的话,事情就好办多了。”
想到丁嫱可爱的俏影,秦快不禁微微一笑,遂道:“刘兄,在下肤浅,不懂珠宝行情,这样吧,咱们碰碰运气,这儿一共有二十件,在下闭着眼睛数二个十,每念到三、六、九,就将手中的珠宝归你,如何?”
事到如今,刘文生只有点头的份,王大秃却提醒道:“笨小子,不懂就不会开口问?里头有一颗鸡蛋般大小的黑龙胆,价值连城,其余加起也够不上它的一半。”
秦快故意叹了一声,怨道:“老兄提醒太迟,在下话已说出,岂能收回?”
当下紧闭双眼,秦快将珠宝混成一堆,拿一个,念一个数字,每三、六、九就将拿到的珠宝丢给刘文生,念至第二个六,王大秃惊呼一声,秦快明了黑龙胆已被自己丢出去,却毫不迟疑继续将珠宝分配完。
睁眼一瞧,见刘文生双目含泪,诧异道:“怎么了?”
“飞花”刘文生垂首盯住黑龙胆,哽咽道:“我知道阁下故意将黑龙胆归还,失去了它,我将被刘门支派赶出,整个刘家将给外支霸占,而且身败名裂……”
秦快不耐的截断他话尾,道:“要谢就感谢自己的好运吧!”
解了刘文生穴道,放他收好珠宝自去。
王大秃和张小秃死瞪着秦快,秦快眨眨眼,问道:“在下‘找钱’的法子,二位老兄佩服么?”
张小秃不想自己和王大秃的低语,全被听去,丧气道:“佩服极了,佩服得想缝住自己的嘴巴。”
秦快看了地上的珠宝一眼,面无表情道:“在下打个猜谜,谁猜着,由他任选四件珠宝。”
王大秃和张小秃眼睛二兄,忙道:“快说,快说,打猜谜咱哥俩是一把高手。”
无意义的点点头,秦快沉吟道:“有个人走进一间屋子,出来却变成六只脚,为什么?
时间一刻钟。”
二个秃头,苦苦思量,突然王大秃兴奋道:“那人突然跛了,拄了四只拐杖。”
张小秃嗤的哈哈大笑,秦快冷冷的道:“稀奇,不如在下打断老兄双腿,瞧你一人能拄几枝拐杖?”
王大秃面孔涨红,张小秃嘻嘻笑道:“还是老子聪明,那人双脚踩高跷,还拄两根拐杖。”
这次换王大秃杰杰怪笑,秦快也不禁微微一笑,道:“须拄拐杖的人,双脚能踩高跷?
佩服!”
张小秃面红耳赤,恼羞成怒道:“这鬼题目根本无理,一个人那可能有四只脚?”
“只有人有脚么?”秦快提醒道:“时间快到了,二位老兄太聪明,以至想歪了。”
一刻钟很快就过去了,二个秃子全哭丧着脸,秦快皱皱眉,复道:“这次换对诗词,在下吟上联,谁能对出下联,任他取二件珠宝。”
有总比没有好,二个老秃子又恢复精神,张小秃问道:“小子,方才那道谜的谜底呢?”
秦快嗤的笑了,嘿嘿取笑道:“椅子有四只脚,那人带张椅子出来,不正是六只脚?当然,桌子、猫、狗也行,二位老兄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王大秃和张小秃也随之哈哈大笑,王大秃自嘲道:“的确,老子们全想差了,被珠宝迷了心窍,满心以为题目定是很难,却……哈……”
秦快干咳一声,吟哦道:“鸡有髻,不戴簪,能报晓,不打更。”
沉寂半晌,王大秃神气道:“听着:鱼有鳞(铃),摇不响,能过江,不荡桨。”
“好!”秦快解了他穴道,道:“对得妙,老兄请自挑两样。”
王大秃不客气选了两件最珍贵的,张小秃看了眼红,灵光一闪,叫道:“我也有了:猴有袋,不盛粟,能做戏,不唱曲。”
秦快也解了他穴道,张小秃喜洋洋选二件最值钱的。
如今地上还剩十件珠宝,王大秃和张小秃对望一眼,心想真不划算,张小秃道:“小子,换咱哥俩问你,你答不出,输一件珠宝,答得巧,出题的还你一件。”
秦快在他二人脸上瞟来瞟去,摇摇头,道:“这些珠宝若不给你们赢去,你们定是不甘心!但是,二位老兄甘不甘心,干在下屁事?不赌!”
王大秃哇哇乱叫,不屑道:“个子你怕了?懦夫、没种、孬种、胆小鬼……”
秦快不理他叫骂,收好珠宝,懒懒道:“李白说千金散尽还复来,二位老兄何苦太执着?”
说完朝来路走去,二个秃子互望一眼,紧紧跟在身后,秦快彷若未觉,慢步而行。
泥泞的地面已微干,尚带着柔软的阴凉气息,踩在脚下十分舒服有趣,彷佛能感觉出脚底也带着泥土的阴凉。
王大秃和张小秃倒也沉住气不与他交谈,只是二人不住吱吱喳喳低声交谈,声音之细,有如蚊子咬,他们都有点畏惧秦快的耳朵尖。
走了二个多时辰,才渐渐有人踪,秦快恭敬向一位老樵夫询问一句,老樵夫以指比了朝东方向,奏快道谢一声,朝老人比的大路而去,二个秃子不明就里,糊里糊涂的跟在身后,又走了约一个时辰,来到一处大镇。
天色已晚,秦快又向一名路人低声询问,那人看他一眼,很详细说个方向,秦快道谢离去,原来是找珠宝店。
从珠宝店出来,秦快有意无意的瞟了二人一眼,嘴角含带一丝笑意,二个老秃子满心狐疑又跟着走,张小秃摸摸圆凸的肚子,略略提高声音咒骂道:“这小子是吃撑了,走个不停,也不找家大饭庄吃食。”
奉快听而不闻,九弯八拐,突然走进一条大巷子,胡同阴暗,但朝里走不久,莺莺燕燕的笑声不绝于耳,东一只灯笼“群芳阁”,西一只灯笼“胭脂穴”,原来是条窑子巷,高堂大户的也有,木板简陋搭成的也有,总之,里头全是女人,也是男人的天堂,环肥燕瘦任君选择。
秦快走进一间看来最龌龊、污秽的小妓院,里面传来老鸨鸡鸭子叫的声音,王大秃道:
“看不出这小子也爱风流,也不找家体面的妓院,咱哥俩站在门口都觉得有失身份,怎么办,死小秃,跟不跟?”
张小秃想也不想就大声道:“当然跟,老子非吃穷他不可,什么千金散尽还复来,我呸,刀底下舔血的生活,银子上全裹着一层血呢!”
王大秃虽较喜欢秦快,却也不甘白损失,道:“对,那些珠宝原本就该由咱们享受,走——”
脚尚未踏出,窑里老鸨已领了十来个庸脂俗粉围住二人,将他们拥了进去,竭心侍候,二人腿上坐着一个,二边各有几名妓女频频劝酒,虽然长得都不怎样,但那副殷勤劲,真让王大秃和张小秃飘飘然,不知身在何处?
张小秃打个酒嗝,自说道:“凭老子的长相,一大堆女人争相奉承是不足为奇,你死大秃也有这份荣幸,全是沾着老子的光。”
王大秃喃喃咒骂几句,突然道:“咦,那小子呢?躲进温柔乡了?”
十多名妓女全当没听,频频劝酒,王大秃也就没再问,和张小秃猜拳行令,一边猛吃众妓女豆腐,渐渐地,神志不清,搞不清楚谁是谁了………
刺目的阳光照进王大秃及张小秃双目,二人醒来感到头欲裂,还感到躺身的地方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