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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苏麻宫斗日记+番外 作者:三月鸢飞(晋江2014.02.11完结)-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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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管礼品的宫女立即被押了上来,我看她眼熟,仔细才瞧了几眼,才认出她是今天将我衣裳弄脏的人,多尔衮也认出来了,握着我的手一紧,面色一沉,似乎想到了什么,正欲发作,被我拉住,朝他摇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宫女被跪在努尔哈赤的面前,并没有多害怕,反而整整齐齐的行礼,“奴婢阿翠见过大汗,天佑大汗,寿与天齐。”
  “阿翠,我问你,今儿个的贡品可都是你看管的?”努尔哈赤微闭眼,询问阿翠。
  阿翠俯首,回了一声是。
  努尔哈赤脸色一沉,怒道:“大胆奴婢,你竟敢私换贡品?”
  阿翠一惊,立即低头,对着努尔哈赤磕头:“大汗明鉴,奴婢怎敢私换贡品,就是给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是不敢的。”
  看着努尔哈赤气愤难填的模样,阿巴亥连忙用手拍拍他的胸口,对着底下的阿翠哼了一声,不屑的开口:“若不是你,还有谁能接近这些东西?竟敢将十四阿哥上供的雄鹰图私换成快病死的老鹰。”
  “大妃明鉴,真的不是奴婢干的,奴婢根本不知什么雄鹰图,奴婢冤枉,”阿翠哀嚎几声,沉默了一会,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答道:“回大妃,除了奴婢,还有一人进过存放贡品的屋子。”
  阿巴亥哦了一声,挑着细眉问道:“还有谁?你可有证据?”
  “有的有的,”阿翠忙不迭地的点头,抬头对着阿巴亥道:“今儿个奴婢正摆放礼品,突然听见有人敲门,说是要借间屋子换身衣裳,奴婢原是不肯,无奈她拿出十四阿哥名头来押奴婢,奴婢没法子,只得是将她领至隔壁的屋子,让她换了,期间那人的丫头说是主子的钗子掉了,让奴婢同去找找,奴婢便走开了一段时间,想是这段时间内,她将画给换了。”
  “你空口无凭,谁知你说的是真是假?”阿巴亥微眯凤眸,盯着阿翠,冷声道。
  阿翠赶忙磕头,“奴婢有凭据,那人换了衣裳时,奴婢注意到她的衣裳换成了明红色,上头细看时,上头还有描金的火凤凰呢。”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我也是微眯了眼,唇角微勾,看着殿中央的阿翠,又看看阿巴亥他们,这些人陷害我,真是不遗余力,那件明红色的描金火凤凰的衣裳本是阿巴亥的陪嫁之物,平日里从不外穿,只在重要的场合才会穿戴。
  阿巴亥的脸色仍是波澜不惊,只是微暗了眸子,目光似乎掠过我,压着怒气道:“那你倒是看看,穿着那件衣裳的人是否在场?”
  闻言,阿翠的目光在殿里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我的身上,用手指着我,尖声道:“是你,就是你。”
  多尔衮脸色一变,拍桌而起,指着阿翠道:“你胡说什么?你竟敢诬陷敏若。”
  “多尔衮!”努尔哈赤也怒了,瞪着多尔衮,低喝一声,“这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多尔衮的气息顿时弱了下去,紧握着拳头,不情不愿的又坐了下来。
  “大胆瓜尔佳敏若,你竟敢私换额娘的贡品,还敢穿额娘的衣裳,着实可恶,来人,将她拖下去杖责三十,”多铎突然义愤填膺的起身,指着我骂道。
  我仍是坐着,只是抬头对着多铎笑道:“十五阿哥何以如此着急,不过是凭一人之言,就定了奴婢的死罪,未免太草率了,且大汗尚未发话,你这般越俎代庖,未免有些太刻意了,莫非这里头有鬼?”
  多铎被我一番话一塞,顿时没了话,阿巴亥的脸上也露出失望的神色,对多铎摇摇头,多铎这才不甘不愿的对着努尔哈赤道:“孩儿只是太急了,请父汗恕罪。”
  努尔哈赤只是挥挥手,示意他坐下去。
  “敏若说得对,这里头有些事情还没查清楚,十五弟还不要操之过急,”皇太极突然开口,打破了殿里的安静。
  我抬头,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他也是看着我,对我笑笑,凤目流转,便转开来,对着努尔哈赤道:“父汗,可否能让我问几句话?”
  努尔哈赤看看他,又看看我,然后阴着脸点点头,“你问吧。”
  皇太极转回目光,看着阿翠,阿翠被皇太极的目光看的有些惶恐,颤抖着身子,却不敢说话。
  “阿翠,我问你,你可看清了,敏若真的是今天去你那儿的人?”皇太极出声问道。
  阿翠自然点头,“是。”
  皇太极哦了一声吗,点点头,又问道:“既是这样,那我问你,那你可记得敏若去你那时是几时,穿的是什么衣裳?”
  阿翠被他这么一问,低头想了想后,回道:“是午时,奴婢正准备整理贡品的名单呢,当时穿的是水蓝色的锦袍。”
  “那你当真确定敏若换完衣裳时,衣服上当真是描金的火凤凰?”皇太极盯着阿翠,淡淡的问道。
  “当真,奴婢看的真真的,绝对没有错,”阿翠点头,信誓旦旦的回答。
  可皇太极却是冷哼一声,也是拍桌而立,看着阿翠,声音虽平,却是冷冷的道:“你撒谎!”
  阿翠似是被惊到,立即俯首,“奴婢没有,贝勒爷明鉴。”
  “阿玛,”皇太极转而对着努尔哈赤拱手道:“阿翠撒谎,敏若根本没有去她那里。”
  努尔哈赤没出声,阿巴亥都先说话,只听得她冷哼一声,“你有什么证据?”
  皇太极转过来看我,笑了笑后道:“敏若,你出来,让大伙仔细瞧瞧你衣裳上的花纹。”
  我依言站了起来,走到了殿中央,伸展双手,衣裳上的花纹尽数暴露在众人的眼中。
  衣裳上的花纹细看之下才发现并不是描金的火凤凰,而是用普通丝线勾勒的梅花,颜色很淡,不细心是看不出来的。
  阿巴亥的脸色大变,瞪着我,就像是看一个怪物般,有些不敢相信。
  皇太极冷笑一声,指着殿中央呆若木鸡的阿翠,冷声道:“敏若是被她冤枉的,而且今儿个午时敏若一直和我在一起,从未离开过,一直到晚宴才分开,想必是这贱婢自个偷换了贡品,却将脏水泼到敏若的身上。”
  努尔哈赤也是点点头,看了一眼抖如筛糠的阿翠,嗓音无情的挥手:“来呀,拖下去,杖毙!”
  阿翠一惊,正欲大喊,却是眼睛一闭,晕了过去,仍由人拖下去。
  我抬眼看着多铎,他正将手收回袖子,可是衣袖的一角还是被我看见了,是一只小巧的弓弩。
  阿翠被杖毙,我自然是洗清冤枉,多尔衮扶着我坐回位子,我朝他安慰一笑,抬头看阿巴亥时,她的脸都气扭曲了,若是我,我自然也气,好好地计划,全被皇太极打乱了。
  阿巴亥的计划很简单,先为多铎求婚,再以雄鹰图诬陷我,趁机将其他人拉下水,可谓是一箭双雕,可是如今莫说是一石二鸟了,反而让多铎落了嫌疑。
  多度似有些不甘心,看着皇太极,有些嘲讽的开口:“八哥真是风趣,敏若是十四哥的人,她不与十四哥待在一起,却和八哥待在一起,莫非八哥对自个的弟妹很是感兴趣?”
  一番揶揄让多尔衮皱了眉头,正欲说话,被皇太极抢先了一步,“十五弟说错了,敏若是十四弟的人,却不是十四弟的女人,十五弟有所不知,十四弟早已有意愿将敏若送与我做福晋,只是欠缺一个合适的时机,十四弟说是与不是?”
  说着,皇太极便看向了多尔衮,多尔衮放在桌下的手寸寸收紧,皇太极这一招很狠,如果多尔衮否认,则说明皇太极说谎,若是承认,就要默认皇太极的话,不管如何,与我与他都是不利的。
  他沉默了很久,在场所有的人目光都在多尔衮和皇太极之间徘徊,多尔衮低着头,额头上已有冷汗沁出,他侧头看了看我,良久后,他才低着声音,似是压着愤怒的道:“是,八哥说的不错,我已收敏若为我的义妹,正打算向父汗求婚,将敏若赐与八哥做侧福晋。”
  皇太极满意的弯唇一笑,对着努尔哈赤道:“父汗,趁着今儿个高兴,儿子斗胆请父汗赐婚,为敏若与儿子赐婚,也好让今天喜上加喜。”
  努尔哈赤先是看看我,又听皇太极之言,眉眼微微沉吟后,顿时喜笑颜开,道:“老八从未向我求过什么,今儿个开口,我怎会有不满足之理,好,这桩婚事,允了!”
  皇太极立时展颜,从位子里起来,我坐在位子上,有些怔愣,看着对面的皇太极,有些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事情,背后猛地被人一推,才回过神来,起身向着殿中央走去,皇太极也出来,一同到了殿中央,齐齐跪下,皇太极看了我一眼,我同样是看着他,他莞尔一笑,眼睛闪着点点星光,波光流转,他突然拉着我的手,一起对努尔哈赤磕头。
  “儿子谢父汗。”
  “瓜尔佳敏若谢大汗。”
  
                      
作者有话要说:  




☆、挑明

  谢过恩后,我抬起头,正对上阿巴亥的眼睛,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她的脸色哪里是一个难看了得,凌厉的眸子盯着我,恨不得要在我身上戳出几个洞来。
  努尔哈赤的脸色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好好地寿宴被弄的乌烟瘴气,虽说赐了婚,脸上挂着笑容,可是眼睛里仍是阴沉一片,对身边的阿巴亥也是冷脸相对,阿巴亥自然是不敢再多言,只是静静的坐着。
  和皇太极各回了自个的座位,刚坐下,就看见豪格投过来的目光,似是怀疑,似是疑惑,我的心也是乱的很,半路杀出个皇太极让人措手不及,一时之间无法周旋,只好是冲他摇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豪格会意,转开了目光,望向了别处。
  多尔衮坐在我身边,身体始终僵硬着,自我入座起,就没有说话,也没有看我一眼,沉着脸,自顾自的倒酒,再一口喝下。
  我瞧瞧他,却没出声阻拦,由着他去了。
  阿巴亥似乎是在等着什么,可是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她的眉头皱的更紧,目光越过人群,朝多铎看去,似在传递什么讯息。
  多铎也是皱着眉,表情困惑,朝阿巴亥摇了摇头。
  我瞥见豪格也在看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流,抿唇一笑后,听见他道:“奇怪,都这会子了,竟没有人前来助兴,大妃莫非只安排了前头那几支歌舞?”
  殿里顿时寂静一片,所有人都在看豪格,作为一个小辈,豪格竟敢出言讽刺,他的胆子着实大得很,我无奈的摇头,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是最直接最好的办法。
  努尔哈赤被这么一提,也注意到了,侧头问阿巴亥,“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还有惊喜来着?”
  阿巴亥的脸色一白,往起身请罪道:“是妾身的疏忽,本来是安排了歌舞,可是不知为何到现在还未上来,妾身这就让人去催催。”
  努尔哈赤恩了一声,脸色一暗,沉着声音道:“这些人做事是越发的不利落了,你要好好管教。”
  阿巴亥的身子一僵,却是强颜欢笑的道:“大汗说的是,妾身会好好管教。”
  阿巴亥立即派人去催,可是等了好久,还是没有人上来,殿里的气氛变得更加怪异了,阿巴亥也是着急,左等右等都没来,眼见着努尔哈赤的不悦渐生,她一咬牙,只好对着她身后的一位嬷嬷挥手,嬷嬷会意,立即下去,嬷嬷走后没多久,立即就有歌舞上来表演了。
  可是阿巴亥并未就此作罢,脸色虽好看了些,可是眼神却又朝多铎的方向看去了。
  我顺着她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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