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麻宫斗日记+番外 作者:三月鸢飞(晋江2014.02.11完结)-第13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多尔衮退后几步,撞到桌子,他暴怒之下,回身一脚踹翻桌子,哗啦几下,桌子倾倒,东西散落一地。
他踹完后,突然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你不是要我放弃,好,我给你这个机会。”
我被他拽着,艰难的走着,他的力气很大,拖着我大步大步的走着,我好几次差点摔倒。
走了很久,多尔衮才放开我,我一个踉跄,向前扑去,摔倒在地,听见身边多尔衮大声叫道:“于都,你出来!”
我抬头,便看见一个大帐,帐门被人掀起,一个虬髯大汉从里头出来,他光着膀子,身材健硕,走起路来孔武有力,他走到多尔衮抱拳道:“将军。”
多尔衮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我,哼了一声道:“于都是草原第一武士,如果你在三招之内杀了他,我就答应你,交兵,而且支持皇太极登位,如果你失败了,就乖乖的待在我身边,做我的女人,你要赌吗?”
我抬头看了看于都,又看看多尔衮,他的笑容越发的冷酷,如腊月寒霜般不近人情,望着我,没有丝毫的感情道:“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于都对多尔衮很不屑的道:“将军,就这么个小丫头,别说三招,就是让她三十招,也不是我的对手。”
多尔衮不理他,只是问我:“你要赌吗?”
我看着于都,赌,我的胜算几乎为零,不赌,就根本没有机会,而且我也不可能安然的走出这座大营。
想了很久,我咬了咬牙,从地上站起来,对多尔衮道:“一言为定。”
多尔衮露出满意的笑容,上前去拍拍于都的肩膀,“不要让我失望。”
于都是了一声,呀了一声,拉开了架势,朝我轻蔑的扫了一眼,挥拳向我打来。
拳上带风,放佛有千钧之力,我没有硬接,而是侧身躲避了攻击,听见多尔衮的声音在一边响起:“一招。”
我抽出了腰上的剑,迎上于都的拳头,于都一点都不回避的意思,反而是迎上我的剑,双手合掌,将我的剑夹在中间,反手一扭,竟将我的剑扭弯。
“两招!”
只剩下最后一招,我只剩下最后一个机会,顾不了许多,我用力抽出了自己的剑,踮脚一跳,跳到了于都的背后,他回转身子,贴着我,我当机立断用剑穿进自己的胸口,穿透自己的背,穿进了于都的身体。
“不要!”多尔衮大叫着,我听见于都闷哼一声,我不要命一般将剑尽数穿进自己的胸口,刺进了于都的腹部,于都的血溅在我的背上,一阵滚烫。
“苏麻!”多尔衮冲过来,一掌推开了我身后的于都,扶着我坐下。
我握着剑柄,看着他,开心的笑道:“我赢了!”
他的眸子微暗,声音微哽咽道:“是,你赢了。”
我胸口阵阵泛疼,口腔里漫上血腥,浑身的血好像流光了一般,让我渐渐生冷,靠在多尔衮的怀里发抖道:“你要遵守你的诺言。”
“好,”他点头,伸手在我的身上点了几下,就要抱起我:“我带你去找军医。”
“不要,不要去,”我断然拒绝,挣扎着推开他,努力站起来,眼前一阵发黑,我用力咬了一下下唇,让自己清醒了一些,踉跄的向前走。
“你要去哪里?”多尔衮拦住我。
我抬头看他,他的容貌在黑夜中变得模糊,我认了很久,才看清他的方向,艰难的对他道:“我伤了心脉,时间不多了,我想回去见他,求你成全。”
他站在那里,身影越变越模糊,等了很久,他才苦涩的回答:“好。”
像是经过一个世纪般的漫长,我从多尔衮的军营出来,找到接应的人,坐上回城的马车,意识浮浮沉沉,有一瞬间我几乎以为我死了,灵魂飘往另一个时空,回到现代,我还是那个小家子气的顾曦,大大咧咧,是一个无人问津的剩女,没有那么多爱恨情仇,只是简简单单,可以看看日出,看看日落。
马车突然停下,我从昏迷中清醒,睁开眼便看见那个支撑着我不肯离去的容颜,他用手扶着我的脸,惊慌失措的叫道:“苏麻!怎么会这样?”
我努力的睁眼去看他,露出牵强的笑容,伸手去抓他的手,艰难的开口:“多尔衮答应交兵了。”
“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去冒险?”皇太极气急败坏的对我大吼,他抱着我,碰到我胸口的伤,我疼的轻叫,吐出了一口血,皇太极连忙松开,只是扶着我的肩,到此时他才发现我的伤,倒吸了一口凉气,立即将我打横抱起,跳下了马车。
我靠在他的怀里,胸口的伤被颠的刺痛,我的意识被迫清醒,撑着气抓着他的衣襟,痛苦的道:“别跑了,停下来,听我说。”
他不听,依旧抱着我,拼命的跑。
“齐格,当我求你,”我叫道。
皇太极的脚步骤然停下,愣愣的看着我,我抬头,隐约间,发现他竟然哭了。
我用手摸着他的脸,依恋,不舍,痛心席卷而上,浑身一阵发凉,我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胸口的痛已经麻木,我看着他笑道:“我好怀念当初我们坠下山崖的日子,那时你只是齐格,是我的丈夫,一心一意爱我的丈夫。”
我笑着笑着,便哭了,摸着皇太极的脸哽咽道:“原谅我,我等不到和你一生一世了。”
“不要胡说,会没事的,我不会没事的,”他摇头,对我喊道,像是在安慰我,又像是在安慰他自己。
他又要走,被我抓住衣襟,我哭道:“听我说,我很开心,最后被我拖累而死的人是我自己,不是你,我已经满足了,皇太极,你不明白,很久以前,我的朋友扎伊跟着我,却被我害死,接着是姐姐,然后是九篱,所有和我走近的人都被我连累,不得善终,我很开心,今天死的人是我,不是你,我一直很担心有天我会连你也害死,还好不是,还好不是。”
“够了,”他朝我吼道,不停的呓语:“我不听,我不听。”
“你要听,”我声音渐弱,意识也渐渐模糊,说话的声音几乎连我自己都听不清:“这么久以来,我一直活的很累,原谅我,我用死来解脱自己,也许离开对我来说才是最好的结局,没有我,你会活的很好,不用被我拖累,做你想做的,也许将来你会遇见一个你爱的人,好好对她。”
朦朦胧胧间,我黑暗的世界亮起了很多的星星,有人在朝我喊,我却听不清他在喊什么,我只能对他笑,笑过后,我转身离开,向着更亮的地方走去。
“苏麻!”怀中人带着欣慰的笑容,气息断开,紧抓着他衣襟的手蓦地松开,他猛然停下脚步,跪在地上,抱着怀中娇小的人,撕心裂肺的呼唤着她,可是却无人应。
他贴着苏麻的额头,两行泪坠下,痛不欲生的呜咽着。
玉珠站在门口,看着我走近,九篱死后,她几乎成为了我的心腹,所有事情都是她经手,我已经懒得管了。
“主子,奴婢让人煮了安神茶,你喝了休息吧,”玉珠微微屈膝,行礼道,她和九篱最大的不同就是,她总是恪守本分,不肯逾越半分。
我恩了一声,进了门,在床榻上一躺,接过玉珠送上来的安神茶,喝了两口,问道:“爷有没有来?”
玉珠摇摇头:“没有。”
我哦了一声,将被子递还她,闭着眼就要睡。
也不知躺了多久,听见玉珠通报:“主子,爷来了。”
我猛地睁眼,起身看着他,他的脸色有些暗,走过来,坐到我身边,对我道:“准备一下,带你去见一个人。”
我从来没见过他那么凝重的神色,没有丝毫的犹豫,点头道了声好。
我没想到皇太极带我去的地方是天牢,牢房里关押的人是阿巴亥!
彼时她穿着囚犯服,坐在角落里,身上挂着枷锁,听见脚步声,抬头看着我和皇太极,重大打击下,瞬间苍老的面容挤出笑容,像是讥讽,像是自嘲般的道:“你们来了?”
阿巴亥从角落里起身,隔着铁栅站在皇太极面前,突然冷笑道:“真是没想到有一天我竟然会败在你这个野种的手里,真是可笑。”
“你没想到的事情太多了,”皇太极并不生气,淡定的反讥。
阿巴亥哼了一声,用手撩撩头发,“不管怎么样,和你额娘一样,你永远都是那么低贱。”
阿巴亥说完,就被皇太极扼住了脖子,皇太极咬牙道:“我警告你,不要再诋毁我额娘。”
“不是吗?”阿巴亥一点都不害怕,反而是笑。
“你额娘本来就低贱,和褚英乱伦,生出你这个野种,可怜大汗,自己的儿子和自己的女人通奸,却还要忍下一口气,装作没看见,”阿巴亥提高音量,继续刺激皇太极。
皇太极脸色铁青,用力扼住了阿巴亥的脖子,阿巴亥马上就喘不过气来。
我惊讶的看着皇太极,没想到他竟是褚英的孩子,那豪格岂不是他的弟弟?
皇太极掐着阿巴亥的脖子,“那你呢,你也一样下贱,你和额齐通奸,背叛父汗,我看多铎也不是父汗的儿子,而是你和额齐生下的贱种。”
“是啊,那又怎样?你父汗又老又花心,谁会愿意守着一个老头,你额娘不就因为这个才出格的吗?”没想到,阿巴亥居然没有否认,而是承认。
“不怎么样,”皇太极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松开了阿巴亥,盯着她,冷笑道:“虽然我不在意,可是父汗应该对你的话很在意。”
他说完,昏暗的室内亮起烛火,照亮了整间牢房,努尔哈赤从外面进来,久病的他脚步虚浮,黯淡的眼睛始终看着阿巴亥,流露出失望与恨意,只见他走到阿巴亥的面前,凝视着震惊的阿巴亥,许久才叹一声:“原来是真的。”
努尔哈赤挥手,示意我们出去。
皇太极牵着我出去,我几次回头看努尔哈赤,他始终垂着头,此时他只是一个垂暮老人,面对自己心爱女人的背叛,满心的愤怒,却已经无力计较。
出了天牢,我看着前面默默走路的皇太极,走了几步,出声问道:“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他没有停下脚步,只是轻声的说:“只是想让你看看当初害你的人将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我哦了一声,又道:“可是我知道了你的身世,你不觉得不开心吗?”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我,挑了挑眉头,微笑着说:“其实我早就想告诉你,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而已。”
我啊了一声,看着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笑了笑后,说:“我从来不提,只是觉得它很不堪,但是我明白,也许别人知道了,会嘲笑我,可你不会,所以就算你知道了,只是时间早晚而已,没什么好不开心的,别多想,现在你都知道了,还觉得不够了解我吗?”
我汗颜,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满礼是不是什么话都要向你报告?”
他不可置否,耸耸肩道:“不然呢?”
我皱鼻哼了一声,“我很奇怪,他这条龙怎么甘心屈居你之下,听你使唤?”
皇太极咦了一声,用手扶下巴,好像很感兴趣般道:“你认出他的身份?”
“也不完全,”我摇头,回忆道:“一开始便觉得他不简单,后来偶然间看见他手上的纹身一角,就找机会看到了全部,那个纹身似曾相识,我曾经在和培的手上见过,两者这么相似,看来满礼的身份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