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世情缘-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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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看见了。你人缘这么好应该高兴才是,为什么会生气呢?”
小保扁了扁嘴,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猛力把闻烈一推,从他腿上滑下便向外跑去。
步子最多只迈了两三下便再也迈不动了。强壮的手臂从身后绕过来紧紧抱住,恋人温热的面颊贴过来,轻轻啄下温柔的吻。
挣扎了两下,脸被捧起,拉到一双深情的眼睛前。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里这次没有了玩笑之意。
“我知道,小保,”双唇与双唇象羽毛般的轻触,“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冬天来了,其实你只想听我问一句……小保,你冷不冷?”
泪水湿润的感觉还很鲜明,但怒气与委屈都已消散,双臂绕上情人的肩头,在他脸颊上啪的亲了一下,然后……用力咬一大口,留下两排牙印。
“哎……很痛啊……”
“讨厌……你又逗我玩……我咬死你……”再咬,咬,咬,咬……
闻烈笑着捉牢磨牙的小兽,两人拉来扯去,一齐跌在床上。按一般规律,小保被压在下面。
“我话还没说完呢。”闻烈把小保两只手固定在头的两侧,“我现在告诉你中午跑回来的真实原因。”
“什么真实原因,不就是偷懒……唔嗯……”
这个深度陡然增加数倍的吻结束后,闻烈微微一笑:“我回来是为了……帮你取暖!!”
来不及抗议,取暖运动已经开始。为了增强取暖效果,首先是把多余的衣服脱掉。
“干什么……很冷啊……”其实是不冷的,有一具火热的身体履盖在上面,就算静止不动也不会冷的。当然,要静止不动是不可能的。
“色狼!大中午的,你想干什么……”两条腿好不容易挣脱出来,在空中弹了两下,觉得凉风飕飕,赶紧又缩回原处。
“昨天我回来晚了,你已经睡成死猪一样,当然想今天补回来啊。”闻二少爷在魔爪不停的情况下,强辞夺理的解释。
“乱讲……这种事哪里有补的……”小保垂死挣扎着。可惜的是,在正常状态下辩论,他已经是败多胜少,何况在目前这种情势下,根本是从来没赢过。
第二天,闻家大厅。
萧海翔拍案而起:“什么?凭什么要我来这里卖命两个月?”
“因为你是我最心爱的表弟啊,”闻烈学着某人说话的语气以求增加杀伤力,“你放心,逦荆能干着呢,有她帮你,没什么难的。”
“这不是难不难的问题吧?你闻家的产业自己打理,我留在京城可不是为了替你出力的。”
“呵呵,”闻烈发出恶魔般的笑声,“我既然答应过小保带他出门,就一定会带他出门。为了排这两个月的假期,这一阵子我忙得天昏地暗,连小保都冷落了,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一个坐镇的人,怎么会轻易让你坏事?”
“哼,我说不答应就不答应,”萧海翔一扬头,“难道你把我捆在这里不成?”
“我怎么会用这么野蛮的方式?你不答应就算了,反正我还认识一个姓巫的朋友,你知道的,就是那个头发长长脸儿白白的,实在不行的话我请他来就是了。”
萧海翔顿时脸色大变,汗如雨下。
“不过那样太麻烦了一点。所以还是请表弟你多费心了。”闻烈微笑着拍拍他的肩,“你不会真的忍心这样拒绝我吧。”
萧海翔咬紧牙关,好象再也说不出一个“不”字。
闻烈满意地向后一退。招招手:“好了,小保,咱们走吧。”
没有回音。
闻二少爷四处看看:“小保去哪里了?”
“你刚开始威逼海翔的时候,被海真叫出去了。”一直在厅上的逦荆说。
话音刚落,小保圆溜溜地跑进大厅,一把拖住闻烈的胳膊:“我不想出门了!”
“啊?”闻烈大吃一惊,“你不是一直闹死闹活要去吗?”
“我突然不想去了啊。”小保鼓起两腮,“明年再去吧!就这样决定了!”
海真施施然走上前来,带着天使般的微笑道:“你要出门也是为了小保吧,既然他都不想去了何必勉强呢。囝囝,囡囡,我们回家啦。”
囝囝“汪”地应诺了一声,萧海翔高兴地抱起它,兄弟两个一前一后悠然而去。
'发表时间:2004…4…9 3:0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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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
晚上躺在床上,小保老实交代了改变主意的全部过程。
“海真说得没错,一个月的时间最多能走到泉州,到时就又得往回赶,一路上比这里也暖和不了多少,何况出城往冀州这条路,大风呜呜地刮,象刀子一样割进骨头里,黄沙比云还要厚,眯得人眼睛都睁不开,还有鸡蛋一样大的冰雹,鹅毛一样大的雪片,马车又不比房子,根本经不起这些,顶篷会被砸坏压坏的,再听着车轮从冰上碾过的声音,咯吱咯吱,好象谁用冰棱刮你的胸口一样,透心儿凉。在路上万一错过宿头,就得在冰天雪地里露营,没有暖炉,没有被子,一夜冻下来,头发都是硬的,轻轻一敲,全部断掉。有时运气不好,还会碰上雪狼什么的,它们叫起来都是这样的,‘嗷―――,嗷―――’……”
“好了好了,”闻烈满面黑线地打断小保维妙维肖的狼嚎,“我知道了。以海真这种从来没在冬天出过门的人而言,他的确描述得超乎寻常的传神。不过我有说过咱们要走冀州那条路吗,我有说过要向泉州方向走吗?”
“啊?”小保睁大了眼睛,“不是去南方吗?”
“是向南,但没那么远。邺州境内有个小山谷,四面环山,寒风不起,谷内有很多温泉,地气极暖,离这里也就七八天的路程。我本想带你去那儿住两个月的。”
“啊!”小保一下子蹦到闻烈身上,“那咱们明天就去!”
“晚了。萧海翔这小子一定已经连夜脱逃,两个月后才会回来啦。”
小保整张脸顿时皱起一团:“都是你不好,你早说不去那么远的地方,海真就不会来叮嘱我小心,我也就不会改变主意了。”
闻烈无力地看着他:“你到现在还以为海真只是为了叮嘱你才跑来说那些话的?”
“不然是什么?难道是故意不让我出去避寒么?”小保凶巴巴地道,“你以为我弟弟象你一样坏?”
闻烈叹气,在床上舒展开身体,无奈地道:“算了,在闻家果然还是他最强。今年是没办法了……”他笑着露出两颗白牙,“只好由我负责给你取暖啦!”
一声尖叫后是充满活力地象搏斗一样的声音,配着惊喘与呢喃笑语,和谐而又悦耳。
夜慢慢深了。
窗外开始飘起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一点一点地洒在湖面上,屋檐上,树梢上……象一层白色的纱幔罩住了这个迷蒙起来的世界。
不过那个透着浓浓爱意的房间里,仍然温暖如春。
(与此同时,在城外的一所别院里,萧海真举起吐着粉红舌尖的小狗,微笑着说:“囝囝,傻烈烈是不是太宠他啦?这个城市已经是小保的家了,他总得习惯这里的冬天啊,你说是不是?”)
第二篇 吵架!娘家与离家出走
远嫁异时空的闻小保,由于实在是嫁得太远了,没有能够带上自己的身体、父母和嫁妆,当然也就是一个没有娘家的人。
结过婚的人都知道,没有娘家的人,不仅在吵架时常落下风,没有威胁人的本钱,甚至在离家出走时也是相当的不方便。
而小保的情形更不一样。他现在的婆家按一般标准理解,其实就是他的娘家,但由于当家人的关系,这个娘家根本无法起到其他人娘家那种不分青红皂白一味护短的作用。
所以可怜的小保是生活在一个没有人撑腰的家庭里,他要想吵赢闻烈,必须是在非常占理的情况下才可以成功,而这种情况,基本上是很难出现的。
比如那一天,他只是爬上树去做做运动,顺便登高望远,开阔视野,陶冶情操。作为一个早已年满十八岁的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他当然有这样的自由。然而正当他想象着自己是一只张开翅膀的鸟时,闻烈出现在树下,命令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回到地面。愤怒的小保由于情绪激动,非自愿地执行了这个命令,他在一秒钟之内从树上以直线轨迹到达地面,动作快得连闻烈都接不到。随之而来的是严厉的人身自由限制惩罚,并被剥夺了爬上一切有高度的事物的权利。在这个对基本人权进行粗暴侵狂的过程中,全家上下竟没有一个人是站在小保这一边的,从而导致闻烈的态度异常猖狂。
再比如那一天,一个不知是什么什么郡主的玩意儿随她父亲来闻府拜访,从进门的时候起就在卖弄风情,频繁地摸一把蹭一下地占闻烈的便宜,根本不把在一旁双目喷火的小保放在眼里,而闻烈竟装不知道地由着她上下其手,所有对话都肉麻得象明目张胆的调情。小保在忍无可忍地情况下奋起反击,在她的茶里下了一种可食用的染料,此种染料出自凤阳王之手,效果好得吓人,那女人只啜了一小口,嘴唇和牙齿就被染成了绿色,当场把她老爹吓晕过去。郡主哭哭啼啼地要闻烈给她作主,而闻烈居然真的给她作主,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声斥责小保,还拖到腿上拍打了两下。打得虽然不痛,可面子里子全丢光了,这事若是放在现代,娘家人早杀上门来把那对奸夫淫妇打成猪头一样,岂能让可爱的小保受这样的委屈?
对了,还有那一天。小保分明是在做好事,老家仆元老头的孙子小元在家里的人工湖边玩耍,一个不小心倒栽葱跌了进去,在水里扑腾腾地挣扎,眼看着咕噜噜就要沉底,小保奋不顾身,舍已救人,重新给了他生的希望。而事后他非但没有得到半点赞赏之语,还被闻烈破口大骂,言辞恶毒之极。大家听听,他是这样骂的:“你是白痴啊,连棉衣都不脱就下水?重得跟秤砣一样,沉得比小元还快!想找龙王爷当女婿吗?可惜这湖里除了乌龟和水蛇以外什么也没有!”然后他把小保的衣服全部拿走,让他光溜溜地在被子里呆了一整天没能下床。象这样危难的时刻,若是有可以求救的娘家,也不至于呼天喊地没人敢理啊。
好吧,就算以上诸事中小保也有部分过失存在,下面这件事就绝对全是闻烈的错。回到明代后没有电视看,小保就用白纸钉了一个厚厚的本子,晚上无聊时写日记。封面上他清清楚楚地注明:“小保的日记”,并妥妥当当地放在书架的最高层。结果在一个阴沉的下午,他竟撞见闻二少爷手里拿着那本满布着个人隐私的日记,津津有味地翻着,连看见他进来也没有惊慌之色,反而笑呵呵地说:“小保,你的文体好奇怪,怎么跟白话似的?”小保怒气冲冲地将日记本劈手夺过,大声道:“你怎么可以偷看我的日记?”
闻烈双手抱胸,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什么偷看,你就放在这里,又没有藏起来。”
“我为什么要藏起来?”小保吼道,“封面上明明写着是日记的!你不知道私人日记未经本人允许不可以看吗?这是常识问题!你根本不尊重我的隐私!”
“哈哈,”闻烈道,“你有什么隐私是我不能知道的?”
小保被气得全身无力,狠狠踢了一脚过去,大叫一声:“我要跟你分手!!”抱着日记本就回房,收拾了几件衣服包成一个小包裹,冲出了闻府大门。
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小保突然觉得天下之大,竟没有他能去的地方。去浔水别院的话等于是让闻烈去接他,其他认识的人都不是他的朋友,而是闻烈的朋友,没有人肯瞒着闻烈收留他。想想觉得伤心,一个人又从后门进来,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