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世情缘-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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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哽住。这件事我还真的知道,只不过现在不是怪力乱神的时候。
海真突然在一边笑了起来,插话道:“我刚刚想到,其实小烈的名字应该是小保,小保的名字才是小烈,可怎么总觉得不太合适呢。”
闻烈一把抱住我:“名字就不换了,小保还是小保,不过是名正言顺的闻小保……”
我瞪着这个色迷迷的人,如果不是这么多人在场,我敢肯定他绝对要开始“闻”小保来了,而且是闻遍全身每个地方。
床上的闻夫人翻了个身,仍是紧紧攥着我的手,想来她也不是没有亲子之情的人,只是这些年一直强忍着而已。
为她拉拉被角,我猛地想起一件事,大叫起来:“啊!如果你是跟我交换的那个人,那么……”
闻烈挑着眉毛等我说下去。
“那么说你居然跟我同岁,也只有二十岁?”
“那又怎么样呢?”他不明所以地问我。
我不可思议地瞪着他,天哪,这个妖怪哪一点看起来象是才二十岁的人?说他三十我都信,不是指样子,而是………
“小保,”海真火上浇油,“我们去查过,其实小烈比你还要小一个月哦。”
我的眼睛又加大一圈,觉得自己孩子气一团真是丢脸,想来想去想不过,转头对海真大声道:“不许叫我小保,你要叫哥哥!!”
结果可想而知,当然没人理会,还被两个保镖狠狠地瞪,可能不满我对他们的宝贝讲话声音太大。
几天之后闻夫人情况好转许多,总是拉着我的手说对不起,虽然没办法一下子跟她亲密起来,但我还是努力找时间陪伴她。闻太师依然疼爱闻烈,只不过现在不再逼婚,好象是觉得与其让闻烈被一个陌生女人占去,还不如给自己的亲生儿子。闻潜伤愈后决定携妻室去南方定居,虽然未必心结全消,但他已可以坦然地面对所有家人,包括我这个新出炉的弟弟。
逦荆果然是一个无比坚强的女子,她很快从打击中恢复过来,认真体贴地照顾闻夫人的身体,我发誓要帮这个善良的妹妹找到幸福的人生,还逼着闻烈跟我发了同样的誓。
海真要出门游览山水,两个保镖一个也不带,但答应三个月后一定回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他才是整个闻家最强的一个人。
我要求不要对外人公布我的真实身份,所以名义上仍是闻府的小厮,但除了我偶尔这样自称以外,闻府上下已没人真正把我当小厮看了,只有那个凤阳王,每次成功地捉弄完皇帝,就会开开心心跑到闻家来,大大咧咧地吩咐:“小保,给本王泡茶。”
不过除了第一次以外,之后我泡来的茶他根本不会沾口。其实是他多心,除了那第一次我不小心丢了两瓢盐进茶碗后,就再也没犯过此类错误了。
(完)
番外篇之 ***初遇
我是一个长在江南水乡的快乐少年,有慈爱的母亲和虽严厉但相当公正的父亲,还有很多疼爱我的师兄师姐。尽管没有练武的天份,身体也不算好,但我毫不怀疑自己将幸福平安地渡过一生。
十七岁那年,在京城为官的姑父派人来接我去他那里小住。其实那是他第四次派人来了,但前三次都被母亲拒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这次因为明年就是大比之年,住到姑父那里去念书备考是理所当然最好的选择,所以母亲读完姑父亲笔写来的信后虽因舍不得我远行而落泪,但还是同意我动身去京城。我很高兴,一来我从未出过远门,二来表哥小烈是我最要好的兄弟,我的确非常想念他。
溺爱我的母亲派了三师兄和七师兄一起陪我上路,并吩咐他们一直保护我到来年会考结束,照原样给她送回来。其他师兄们非常羡慕这趟美差,红着眼睛送我们出门。
我有好多心爱的东西不能带,比如我那只金毛大犬,一扇画了十二幅山水的大屏风,最爱坐的紫檀雕花高背椅,后园一大片亲手栽种的白色蔷薇和缠满了金银花的秋千架,为了安慰一下自己,我坚持带上从吃奶时就没离开过我的那只可爱的小白猫。
我们一路上走走停停,玩得很是开心。母亲会派这两个师兄来当然不是乱选的,七师兄是我们几十个师兄弟中最细心最喜欢照顾人的,而三师兄,唉,用小烈的话来说就是简直是生下来给七师兄当仆人用的,听话的要命,叫他干什么就干什么。有他们两个在身边,就算在长途远行的路上我也可以过的象一个少爷一样。
小烈到城门口来接我,姑父也很高兴,闻府里为我准备的院子又大又漂亮,还栽种着一大片美丽的白蔷薇,只有姑妈神情淡淡的,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不管见她多少次,我还是怕怕的。
我上午和小烈一起读书,下午看他练武,几年未见,他已经长成一个完全的大人了,高出我一个头,又英俊又潇洒,每次跟他出门,都有女孩子看他看得跌倒。真希望有一天可以长得象他那个样子。
夏天来的时侯,因为我怕热,所以我们师兄弟四个(小烈的武功也是我爹爹教的,所以也算师兄)一齐住到西山脚下的清风山庄里避暑。我好喜欢这里山青水秀的风景,尤其是隔了一片树林的那个碧幽幽的湖泊,绿玉般柔润的湖面上常在早晚时分升起如烟如霭的雾气,让我想到“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的句子,不过因为是夏天,周围的植被都还是葱笼一片,所以景色远没有词中那么瑟索,更多的是生机和绿意。
小烈不知为什么好忙的样子,很快就回京城去住了,偶尔才来看我一次,二位师兄又都是勤奋练功的人,所以我独自一人的时间变多,又因为太爱那个湖,便常抱了心爱的小猫去一坐就是大半天,有时倦意涌上,就在草地上小憩,高兴起来,也会脱了鞋在嫩草上与小猫一起奔跑嬉戏,看跑动时的风带起我的衣角和长发,觉得舒服又惬意。
那天下午有淡淡的微风,清爽怡人,在树下小眠醒来,听到胆怯的“喵喵”声在头顶响,抬头一看,我的小猫不知怎么居然爬到树枝上去了,却又害怕高度不敢下来。我伸手去接它,怎么也够不着,想回去叫师兄,又担心它不小心掉下来,正着急的时侯,一条人影轻灵地一闪,还没怎么看清楚,一个年轻人已站在我面前,提着小猫的颈子递给我,问道:“是你养的?”
我忙接过来搂进怀里抚慰那吓的够呛的小东西,只到它抖得没那么厉害了才想起向他道谢。“不用客气。”他微微一笑,露出白白的牙齿,我这才发现他其实是一个长得相当俊帅的青年男子。
“本来还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呢,多亏你帮忙。”我向他还以微笑,心中好感油然而生。
“真是很可爱啊,……”他轻声低语,几乎让人听不到。
“而且还很调皮呢!”我揪揪小猫的耳朵,它伸出柔软的舌头舔我的手背。
“叫什么名字?”男子问我。
“奈奈。”我扬脸笑道。
“你好,奈奈,我叫琛棣,朱琛棣。”
“啊?”我正觉得奇怪,三师兄的声音如魔音穿脑般透过树林而来:“小――师弟――,吃饭了――,再――不来――就没得吃了――”
我慌慌张张对他说:“我师兄在叫我了,再次谢谢你,我走了!”
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臂,若有所思地问道:“你和你师兄就住在那个山庄里吗?”
“是啊。”我不明所以地点头。
“那是闻太师府的产业啊,你和你师兄跟当家的闻二公子有什么关系吗?”
“啊,他也是我们的师兄弟……”咦,小烈当家了吗?我居然不知道,难怪忙成那样。
“你是闻烈的师弟?真巧,我是他的朋―――”他的话还没说完,三师兄的追命连环呼再次响起。
“我真的要走了。”我歉意地向他一笑,抱起小猫快步跑开。
刚进山庄门,七师兄象一个管家婆一样沉着脸守在那儿,气呼呼道:“又到湖边那么湿冷的地方去,看,鞋又湿透了,奈奈我来抱,你快去把湿鞋换掉!”说着辟手从我怀里将小猫提出来,毫不怜爱地拎着,同时更不怜爱地将我踹进了房内。
当晚闻烈意外来访,带来一封七师兄家里的信,说是叔父病重,希望能见到他,信封上有我母亲的加书,命他立刻回去。七师兄心急如焚,当晚就动了身,三师兄自然也跟着去了,反正住在小烈的地盘上,他们一点也不担心我会有什么闪失,其实本来也就不可能会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情。
送走了两位师兄,小烈直接回到京城。我回房补了一大觉,书看不进去,抱了奈奈又晃到了湖边。
刚坐下来丢了两块小石子进湖里,就听到有人由远及近的叫声:“――奈――奈奈,你来了――?”
我回头,那个年轻的男子正向我奔来。
举起手中心爱的小猫,我轻声笑道:“奈奈,在叫你呢?”说罢站起身来,向他迎去。
十七岁那年的夏天,我交到了来京城后的第一个朋友。
我知道他叫朱琛棣,大我五岁,几天后小烈告诉我他是当朝二皇子;
他却只知道我叫奈奈,是闻二公子来京城小住的师弟,是个爱猫、爱水、爱笑的少年………
对于我来说,从那一天起,我的人生便离开了清流潺潺的小溪,开始奔向波涛汹涌的大海。
'发表时间:2004…4…9 2:5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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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之 *** 往事如烟
(海真的自述)
记得最相爱的那段日子里,他曾经说过,幸福之于我们,就象空气,时时刻刻被呼吸着,是与生命同步的存在。不知为什么,一向乐观的我,却因为这些话而感到些许的心酸与不安。纵然幸福就象指间沙,那么只要我咬牙攥紧了拳头,也许总能握住一点点残留的颗粒,但是空气……无法捕捉的空气,是否预示着我们的未来,是那样的缥缈虚无,梦醒无痕。
从未怀疑过自己被他所爱,每次回过头来,总能在他的眼眸深处看见自己的身影,浅浅地笑着。
不知道小烈为什么总用疼惜的眼光看着我,他说我变了,不再是当初不知愁滋味的快乐少年。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的心里多装了一个人,当然会变得沉重很多。
在树荫下小睡醒来,他总是守在身边凝望着我,每一次都感觉好象已被他这样望了几千年一样。
他说:“小奈,我们两个,永远也不分离。”
我相信。为什么不信呢?
从初遇的那一天起,我们每天都见面;
从初吻的那一天起,我们每天都亲吻;
总是觉得,这样的日子会永远持续下去,没有什么能让我们从彼此的心中淡化。
囡囡从关外送了两匹小马来给我庆贺生日,一匹叫御风,我留了下来,一匹叫踏云,我送给了他。
踏云是个很喜欢在树林里迷路的孩子,但每次只要它不见了,放出御风去,就可以很快速准确地找到它。
他说:“如果有一天你从我的视线中消失,我也一定会找到你的。”
我笑着向他仰起头,我说:“我永远也不会从你的视线中消失。”
但最终消失的是他。
一连三天,我在树林里从早上等到黄昏,都看不到他的影子,御风在我身旁晃来晃去,时时轻咬我的衣角,奈奈喵喵地叫着,在草地上一蹦一跳,快乐得就象当年的我。
小烈在深夜时分来到清风山庄。他告诉我有人向皇帝密告二皇子有一个同性的爱人,而琛棣没有向父亲否认,也不同意断绝与我之间的牵扯,所以这几天一直被囚禁在宫中。小烈一直认为琛棣的身份会使得我们这段感情必然艰难无比,所以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