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那些回忆,或许搞笑,或许悲伤-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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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边,什么都没有,学长凭空消失了。
在当时,我的心中充满不解和忧伤,还有压倒一切的恐惧,我回到宿舍,没和任何人提起学长的失踪,睡了一觉醒后,我认为那只是一场过于逼真的恶梦。但是,学长真的失踪了。
我在即将毕业那一届的学长们口中听来各种版本,仿佛学长在各种场合离奇的失踪着。
我想哭却哭不出来,心中压抑难忍,学长他是不想被人遗忘啊!我也曾告诉自己不要忘记,但很多年后,再想起学长的口头禅时,我突然发现,已将学长遗忘的太久了。
努力回忆着,曾以为永不会忘记的那些经典句子,如今已经在脑海中模糊不清,甚至他的名字都已经忘记了。
这无情的生活。
……
学长说:人活着,不是有小宇宙就行了。
学长说:切格瓦拉给我们指明的方向,自己却倒在自由之路上,因为他始终没学会修罗罗破拳。
学长说:人活着太没劲了,但我们还是要活下去,为了他人。
学长说:杜甫说天下寒士因为没房子而哭泣而郁闷而上吊,这是值得深思的事故。
学长说:这是什么民办世界啊!
学长说:人间大炮一级准备,人间大炮二级准备……兄弟,再见。
……
九:冬时花
冬天了,春天还会远吗?
冬天里会开的花很少,以梅花居多,当然也有雪莲这样的东西,不过我们学校没卓一航,更没白发魔女。所以,冬天了,大家只有到老农家赏梅,顺便拿点生活用品,又或者检查一下鸡鸭的肥瘦。
那个时候,我虽然很纯洁,但也知道技校这种地方就超浓缩版的社会,甚至江湖。用金老爷子的话说:是江湖就有恩怨,有恩怨就有血光!也就是俗称的打架。所以上过技校的人都见过打架,如果没见过,那倒是件很奇怪的事情了。
下面要讲的这个经历与冬天开的一株奇花有关,也与江湖有关。
我的舍友E和A都是猛烈的单细胞生物,两个人也时常发生一些友谊第二拳头第一的交流,为争宿舍龙头而斗得昏天黑地。这两人不合,但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怕鬼。怕的要死,晚上谁讲鬼故事揍谁。我例外,老子是半仙,敢打半仙那是不想活了。
上面曾说这个经历与奇花和江湖有关,现在补充一下,与鬼神也有关。
那是一个愉快的夜晚,我讲了好几个鬼故事,把舍友A和E吓得缩在被里子死去活来,宁可开窗向外实施人工降雨把小弟弟冻得硬邦邦也不去厕所。后来我睡着了,可总觉得有点不安,醒来后一睁眼就看见舍友A和E两个盯着我,四只眼球布满血丝,着实吓人。
两个家伙争着说他们梦到江湖了,一个是令狐冲,一个是张无忌,还说梦到风清扬了。风老家伙说了,谁能把操场西北面小树林里的那朵妖花消灭,谁就是武林盟主,而我,则被指定为见证人。
我对这种扯蛋的事情很反感,像我这样无神论的神棍,一脑袋马列思想的半仙,怎么可能信什么江湖什么武林盟主这种无稽的事情?但A和E这两个猛烈的单细胞生物立即就显现出他们单细胞生物的特征,这两个孙子竟然强行把我拖出了温暖的被窝。
虽然我也是武林世家出身,也练过几拳几脚,但有一句话说的很好:英雄难架单细胞,好汉也怕无脑怪!我只能穿了衣服,被他们架了起来,飘向操场西北面的小树林。
令我震惊的事情发生了,丫的大冷天的真的有一棵树开了一朵花,还异常娇艳!A和E一脸理所当然,他们怎能理解我的震惊。我,堂堂一个半仙,居然没有预测到小树林里会开花,这是一个什么样的重大事故啊!
但做为风大伯指定的见证人,我还是决定脚踏实地的做好本职工作。我先观察了一下,这花是真的,但难以理解的是树上没有树叶,孤零零娇艳艳的怎么会开一朵花。不过这并不妨碍我摧残它的决心,我先晃了晃树,那该死的花没掉下来,于是让E先上。
E大喊一句:天马流星拳!然后泰山般大的拳头砸向那朵妖艳的花,但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E打偏了!E竟然打偏了!在我和舍友A的目光注视下,仿佛闪电一样的拳头竟然打偏了!这就像皇马在无人防守的大门前射偏空门!就像马拉多那半米点射打不进国青队大门!就像子弹击不碎报纸!就像外星人放屁烧了自己的飞碟!
E说:我怕……
我说:怕个屁!武林盟主啊!A,你上!
A说:我也怕……
我说:你们都怕个鸟!看来这武林盟主只有老子当了!
于是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腾空飞起一脚 ,于是踢在了树干上,脚骨差点碎了。我抱着脚丫子原地跳着可爱的舞蹈,嘴里哼哼叽叽给自己伴奏,最后一头栽倒在冬天的阳光里。
A和E默契的抬起我奔向卫生室,老子后仰着头眼睛盯着那朵妖花,心底突然间有什么东西碎了,洒得满胸腔都是,刺得我痛,泪水不知不觉中滚落,江湖,我注定与你无缘……
以上,为扯蛋。
事实是这样的,那一晚,A和E同时梦到操场西北角的小树林里开了一朵花,第二天我们三个一起去,那里居然真的开了一朵花,然后A和E为争夺那朵花打了起来,头破血流。而那朵花也在他们的打斗中,花瓣震碎,飘散不知去向。
之后,不到一个周,A的父亲在一次突发事件中为拯救人民群众的生命,中弹身亡。
又不久,A的父亲查出大量财产来源不明,烈士的称号被取消。
而我的舍友E,三个月后,春天到了,他的母亲死于一次莫名其妙的暗杀。
冬之花开,飘零的是生命。
十:站在雪中的女人
很多年后,我一直在想,那个女人在等谁?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在等待?
冬天里学生们会有一个节日,那就是传说中的寒假。为什么要说是传说中的呢?因为我现在都三十多了,回想当年,可不是都成了传说……
传说中寒假里的孩子们还是有一个万恶的日子,那就是返校日,小学生貌似每周都要返,中学生貌似两周一返,技校了,整个寒假就返两回。
我这个人虽然善良又温和外加玉树临风,但忘性挺大,经常记不住返校日是哪天,不是忘了返校就是提前或拖后一天到校,每当我一个人张大了嘴站在紧锁的校门前,就总会有奇怪的事情发生。
那是一个下着大雪的日子,我排除万难搭乘拖拉机、卡车、村姑的自行车、驴车等先进工具,终于在传说中返校日的集合时间赶到学校,却发现大门紧锁。
我以为自己来早了,就到别处转转,校门口的马路对面就是果园,沿着路走到头向左拐是一处坟地,有树林,有墓碑,那里是我热爱的地方。于是,我就去了那里。
那天的雪很大,身前身后除了我一个人的脚印别无他物,没有风,四野白茫茫,那些果树也都落满雪。我努力呵气,却融化不了一片眼前飘舞的雪花,不过我并不气馁,不停的呵气,乐此不彼。
就是在那时刻,我看见了她,那个站在雪中的女人。
我没看清楚她的脸,只感觉应该是个年轻的女人,可能还挺漂亮,我还感觉到她在等人,那种翘首期盼的热切。当时我就有些异样的感觉,墓地,大雪,树林,孤男寡女,柔软的枯草……咳咳,想歪了的都面壁去。
不过,好像是挺美的画面……
其实当时根本没有多想,只是与她擦肩而过时,心头突然一跳,于是回过头来,一眼看去,眼前是白茫茫的世界,没有人,地上也没有脚印。
我愣了愣,继续向前走,只是没来由的感到辛酸,仿佛等一个人,等到了天长地久仍不见归来。
我在墓地转了圈,再回来时地上仍只是一串足迹。我踩着吱吱作响的雪向学校走去,回头时,又见那女人站在雪地里,仿佛已经与那天那地那飘舞的雪花融合在了一起。
我想,她也是有故事的人吧,只是不知道那会是一个怎样辛酸的故事。
十一:第二张面孔
有些人,生来就有第二张面孔,那是恶魔的微笑。
我这个人有个天生的爱好,就是观察,不论街道还是墙角,不论人还是蚂蚁,甚至天空中的浮云也都是我观察的对象。只是,观察对我来说是了解世界的方式,对于舍友D来说嘛,那叫偷窥。
舍友D想必大家还记得,就是那个在澡堂被不存在的怪叔叔非礼了同学,他非常有才,才华横溢,溢到其他宿舍的人都常来向他讨教,讨教的事情就是如何偷窥。
据舍友D讲,偷窥也是一门高深的学问,要做到快准柔。所谓快,就是眼快,女人们不会把春光长时间暴露给你,所以春光都是乍泄,眼不快就什么都看不到;所谓准,就是眼睛要毒,对面走来一个女人,要一眼就看出哪里可能走光,进而站好位置坐等春光乍泄;所谓柔,咳咳,这个就少儿不易了,是指摸两把的技巧,D说柔的最高境界是摸了女生还让她觉得是自己碰了你。
好像走题加教坏青少年了……
舍友D经常站在操场捧着本书,眼睛却四处乱溜。据我观察,他站的位置都很有讲究,于是有一天,我经不住内心小天使的招唤,跑去舍友D站过的位置,但眼睛四处张望,什么都没看到,心中失望无比。
就在我要放弃时,不经意的一抬头,顿时看到一副动人的画面,五楼的一间窗户里,一个女生正在上铺换衣服!
那个女生竟然不拉窗帘就换衣服,这让我想起现在流行的一句话:只要肯脱,成名还是有机会的。
那是一副怎样的画面啊,只有鼻血可以形容……
那是一个怎样的美女啊,只有倾城可以形容……
那是一张怎样的面孔啊,只有恐怖可以形容……
以上是我当时内心的真实写照,毕竟是第一次看到只穿着内衣的女人,小男生难免鼻血个,然后看到了她的脸,竟然是学生会文艺部的,学校第三号美女,有幸之至啊,再然后,那张脸突然就变了,颧骨和眉骨外突,下巴也变长变尖上卷,眼睛缩进眼眶,只剩下两点蓝光。
那决不是人类的面孔!
我吓得立即死命的低头,好一会才又抬起头,窗户里已经没有人了。
日子还在继续,舍友D还经常在那个位置仰头看书,我对他的品味产生严重质疑。三号校花也仍旧美艳如花,是学长们和充满勇气的新生们追逐的对象。而我,每次看到她时都会不自觉的想起那张骇人的面孔,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呢?她是魔鬼还是外星人?不过貌似与我无关,所以我继续我平凡的生活。
但在那之后,我再没有动过偷窥的念头。
同学们,我以我亲身的经历告诫大家:偷窥是不对地……
十三:母夜叉,一个地包天的姑娘
母夜叉其实是一个温柔的女孩。
母夜叉是我中学同学,没想到又一起考进同一所技校,更没想到竟然还分到一个班。缘分哪,但我不喜欢她,因为她身上总有一股阴郁的味道。
母夜叉其实并不丑,只是下唇有点地包天。
母夜叉的外号是我起的,很无心的一件事,虽然我很喜欢给同学们起外号,班上七成的外号都是我起的。
让我好好回忆一下,那是夏天里的一件事。
当时学校每周都组织看录相,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