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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银河列车999-第17章

小说: 银河列车999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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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除了大脑外,整个身体都是用人造的零件装配成的。”
  “因此,你的代理人就想要梅蒂儿的身体罗!”
  “什么?绿宝石连忙坐起身来,惊讶地说,“梅蒂儿来到这只船上了吗?”
  “是呀……”铁郎把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她。
  这位真正的船长绿宝石,穿着翻领黑大衣,金色短发披在脑后,脸上虽然带有伤疤,但是眼睛却炯炯有神。她说,“是呵!我知道代理人的打算了。”
  “既然知道了,你打算怎么办?”铁郎质问她。
  绿宝石赶忙下床,伸手按一下床边一块琴键般的电钮,说:“到手术室去的门打开了,快去吧!”
  “知道了!”铁郎转身就跑。果然重重房门都已打开,现出一条走道。门外象白天一样明亮,铁郎沿着走道飞跑,跑得斗篷象旗子一般在背后飘摇。跑进手术室,不禁惊叫一声,“哎呀!梅蒂儿!”
  眼前的景象使他感到怵目惊心。梅蒂儿和那个蒙面黑衣的代理人,各执一把长剑,面对面地站着,正要开始决斗。梅蒂儿头戴黑皮帽子,身上黑大衣的纽扣还未扣好。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敌手,口里说:“铁郎,往后靠!我不要紧!”
  原来初次决斗时,梅蒂儿并没有死,机器人把她放上手术台,正要解剖,她便跳起来抵抗。这时,铁郎赶紧拨出枪来助战,瞄准代理人的胸脯,对着那个骷髅标记,咬牙切齿地说:“见你的鬼去吧!”枪口“哧哧”作响,射出一道火光,击中了它的胸脯,可是仍然毫无伤损。天呀!这家伙是什么造成的?为什么打不穿?铁郎膛目张嘴,望着她发怔。
  “哼!”代理人冷笑道,“我是钢铁身体打不死的!”随即,挥剑砍击梅蒂儿。
  梅蒂儿举剑还击。“铛!铛!”长剑相碰,火花逬射,手术室里剑光闪炼。梅蒂儿步步退让,代理人步步进逼。
  “梅蒂儿!”代理人喊道,“开初比赛时,为什么你要故意输给我?”
  “我故意输给你,是为了区分真、假绿宝石。如果是真的绿宝石,她一定不会杀我!”梅蒂儿高声回答。“原来你是假的绿宝石,才想要我的身体!”
  “唿”地一声响,梅蒂儿用剑挑去了代理人身上的黑色斗篷,使这位船长原形毕露。铁郎看见她的本相。不禁惊愕地大叫:“哎呀!原来是这个样子!”
  那位代理船长,躯干和四肢是用钢圈儿凑成的骨骼,样子就象人的骨骼架子,难看极了!
  “不要看!”代理人厉声吆喝,“混蛋!不许看我!”
  “哦!是这样的东西!”铁郎恍然大悟,“怪不得无论怎么射击,也只能在她的黑斗篷上添个洞!”
  机器人的额头上有个小孔,象算盘珠大,铁郎知道那小孔里面是电脑。于是举枪瞄准,一枪射击,能源弹五中小孔,把算盘珠钻成杏子一样大。“哎呀!”机器人大叫一声,顿时发生一连串爆炸,手术室内腾起一阵烟火。机器人慢慢地跪下地,“咕咚”一声躺倒了。
  梅蒂儿刚扔了剑,突然有人喊话:“梅蒂儿!铁郎!飞船降落到沙漠上,吊篮接触地面后,请下飞船去。”
  铁郎四下观看,不见有人。梅蒂儿说:“这是绿宝石的声音。”
  “嗤——”飞船迅速落到沙漠上,吓得车长赶忙卧倒,却见梅、铁二人从吊蓝座舱里安然下来。然后。飞船又升上天空,好象一条鲸鱼游向大海。从座舱里又发出船长绿宝石的喊话声:“再见了,梅蒂儿!也许我们还能在宇宙中什么地方再会。祝你身体健康!”
  梅、铁二人走回到车去。铁郎问道:“既然你们认识,为什么不见见面呢?”
  “她同我是敌对的竞争者,铁郎。竞争者是不愿让对方看到自己的憔悴样子的。或者,她纵容代理机器人在绿宝石号飞船上胡作非为,也感到害羞吧。”梅蒂儿目送着空中的飞船,它愈飞愈远,渐渐地变得象蜜蜂一样小,终于不见了。
  她继续说,“不过,要是绿宝石健康的话,你我都不是她的对手。尽管如此,我还是祝愿她早日恢复健康。铁郎,正因为有竞争者存在,这个世界才有所发展,显得生机蓬勃,使人感到生存的乐趣。”
  他俩登上列车,坐在车窗前,梅蒂儿叹息说:“绿宝石因为病魔缠身,残年也不多了……但是她比我幸福,她把宇宙当作海洋,能够自由地旅行。我呢,却只是限定在银河铁道的轨道上,所以,我暂时不会死……”
  听了这些话,铁郎心中纳闷,目光呆滞,默不作声。他明白,姿容美丽或者才艺出众的人,早晚也会衰老去世的。只有梅蒂儿了解绿宝石,那位船长虽然余年有限了,但是,她会竭力和病魔作斗争,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14、原人沙克赞

  “下一站是沙克赞大陆,”车长报告道,“停车时间是三小时十分。”
  “什么沙克赞?”铁郎问道。
  “是个象原人一样的酒鬼。”梅蒂儿说。
  宇宙列车到达这个星球的上空,铁郎透过玻璃窗鸟瞰大陆,但见无边无际的丛林,象绿色的毛毯一样覆盖着大地。他惊叹道:“果真是适合原始人生活的大森林呀!”
  列车降落到密林之中,这里没有房屋和站台,下车便是森林。车长特地赶到车门边,嘱咐梅、铁二人说:“请注意,列车在三小时十分后准时开车。二位去游览,既要注意时间,又要特别当心原人沙克赞呵!”
  “怎么,他很凶暴吗?”铁郎问道。
  “说凶暴也可以,说残忍也可以。”车长回答。
  “这样的原人,是那些连身体都作到机械化的先进人类难于理解的。”梅蒂儿带着钦佩的口气说。
  原始森林中尽是参天大树,臂膀粗细的藤蔓从树梢垂下,在林子里穿来绕去,好象蜘蛛网。梅蒂儿走进丛林,野草齐胸。那矮短的铁郎,则全身隐没在草丛中,好象一个兔子,在阔叶和针叶的花草丛中乱窜。
  “这里就是沙克赞统治的王国。”梅蒂儿说。
  “原人的王国!”铁郎有点提心吊胆。
  森林中气候炎热,铁郎觉得口渴,到处去找水喝。梅蒂儿告诉他这里的水不能喝,喝了会害阿米巴赤痢,就连猴子也不喝水,只喝酒。
  树上地下到处都是猴子。它们“吱吱”地尖叫,有的爬上树干摘果子,有的吊着藤条打秋千,见了人毫不惊慌。
  一只猴子坐在大树下,果然捧着椰子碗在喝酒,龇牙咧嘴,喝得很香。铁郎困惑不解地说:“这猴子为啥喝酒少?”
  “它们不喝酒,沙克赞要生气。”梅蒂儿走近那个喝得醉眼朦胧的猴子问道,“猴子,有没有树的雨露?”
  “酒?”猴子挤着红眼睛,向一棵大树指着叫,“酒,瞧,酒!”那树根上有一个洞,象罈子口一般大。
  “哎呀呀!”铁郎叫道,“这里的猴子还能讲人话哩!”
  “是沙克赞教会的。”梅蒂儿说。
  那棵大树根上的洞里,盛满了清汪汪的酒。他俩闻到了甜甜的酒香,铁郎连连吞着口水,眼睛里仿佛伸出手来了。他问道:“这酒可以喝吗?”
  “尽管喝吧,不要紧”梅蒂儿笑道。
  一个大猴子醉倒在树下,铁郎拾起它的椰子碗来,对它说:“这酒如果是你造的,真叫人犯疑呀!”
  “铁郎,所有活着的生物都是同胞,不该歧视它们。”梅带儿说罢,也去找来一个碗,舀起酒便喝。
  铁郎喝了一口,惊奇地说:“真的好吃!”于是舔口咂舌,“咕嘟咕嘟”地喝干一碗,还舔着碗底舍不得放手。
  “沙克赞对于酒的味道是很讲究的,”梅蒂儿说,“这大陆的酒都挺好吃。”
  “哈哈!”铁郎“咕嘟咕嘟”地又喝干一碗,好不开心,眯着小眼睛笑道,“这地方比想象的要好得多!”
  突然飞来一根短柄狼牙棒,“嘣”地一声,打在铁郎的头上。铁郎猝不及防,立刻昏倒在地。紧接着,梅蒂儿也挨了一棒,把黑色皮帽打脱了,她也倒在地上。这时,从大树上跳下来一个壮如猩猩的原人,红色的长头发遮着半边脸,身上长满了毛,用一块金钱豹皮做围裙,遮住下体。他伸出两只粗壮的长臂,一只手抓起梅蒂儿,另一只手抓起铁郎,好象拎着两只鸡,往密林深处走去。
  原人张开大嘴厉声吼叫:“猴子的酒都是沙克赞的,小偷竟敢随便偷酒喝,沙克赞发怒了!”
  这原人就是沙克赞。他提起铁郎看一看,顺手扔到草丛中,“嘣咚!”跌得铁郎头冒火星,伸出舌头,神志倒清醒了。他睁开纽扣眼睛一看,呀!那原人一只手扶着梅蒂儿,一只手抓到树上的藤条,双脚一纵,腾空飞去,口里拖出声音高呼:“沙克赞——!”喊声犹如古猿长啸,响彻森林。
  “梅蒂儿!”铁郎爬起身来,悔恨道,“可惜没有带枪!”
  他飞也似地跑回列车,车长在车厢门口迎着他问:“喂!梅蒂儿呢?”
  “被原人抓去了!”铁郎一面回答,一面奔过车厢取枪。
  “用枪不行,沙克赞是打不完的。”车长说,“有十万只猴于保护着沙克赞!”
  “十万只?”铁郎大吃一惊,叫道,“可是,难道不救梅蒂儿吗?”
  他带着枪走进森林,心里又踌躇起来。天啊!林中空地上聚集着千万只猴子,尽是黄毛、短毛、红眼睛。母猴抱着小猴,壮猴抬着老猴;有的喝酒,有的打架,有的翻筋斗:“吱吱哇哇”,乱哄哄地在作乐玩耍。真的,这么多猴子是打不尽的。铁郎不敢惹它们,挟着枪,悄悄地绕过这一片空地。前面有一只白毛猿猴,捧着椰子碗,在“咕嘟咕嘟”地喝酒,铁郎见它闭着眼摇晃,以为它喝醉了,便放心地走过去。不提防白猿抄起一根木棒,随后赶来,照准铁郎的脑后敲一下。铁郎只叫得一声“哎哟”,使昏倒在地。
  原人沙克赞从树颠飘然落下,亲切地抚摸着白猿的头,露齿而笑,夸奖道:“了不起,了不起,你真能干。喝酒,喝酒,到那边去喝酒。”
  白猿高兴得“哇哇”地叫,随即纵跳而去。沙克赞一把抓起铁郎,将他扛在肩头上,吊着树藤,长啸一声:“沙克赞——!”便象打秋千一样,飞荡在空中。
  “嘣喳!”树藤断了。沙克赞从空中落下来,跌了个嘴啃泥。他趴在地上,连声呻吟。铁郎在他的背上,倒没有摔伤。
  他苏醒转来,挣脱原人的手,站在一旁打量他,惊讶地说:“这就是沙克赞吗?”
  原人的鼻涕口水直流,痛得不住哼。铁郎万分高兴,双手抄在胸前,哈哈笑道:“这回你也躺倒啦!”
  不料沙克赞翻身跳起来,一拳打在铁郎的下巴上,“咚!”铁部头冒火星,仰面倒退,跌了个双脚前天。“哎哟!”他痛得发昏。
  “你敢轻视沙克赞!原人挥着拳头说。随后,原人扯一根藤条,捆住铁郎的双脚,将头钻过他的腿裆,象戴枷一般,把他挂在颈子上。那铁郎头朝下吊在原人的背上,好象给他做一张“肉披肩”。原人腾出双手握住树藤,又大呼“沙克赞”,重新飞荡腾空。森林中的树枝和藤蔓,便是原人出没的道路,他从这棵树梢荡到那棵树梢,攀枝跳干,如行平地。刹那间,窜到一棵巨大的老树顶上,高呼一声“喂”,就跳入树洞中去。
  这一棵参天大树,俨然象一栋摩天楼房,村干上几个窟窿、都用树枝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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