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情深-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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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脸拉下脸来。
那神情好比憋大便，看得人心情爆爽。我偷笑。很像鬼渊宝宝被欺负时候的模样，还有殷某人无话可说的燕子。我指着那几粒变化成人型小人准备开遛的葡萄，眯着眼睛道，“这个，我要每天吃。”
大脸脸色更黑了。
“我知道这个是浣星城主府才有的东西，限量出售。我教你无人能比的咒术，你偷偷去摘。反正这东西成熟期很短。”
大脸嘴角抽搐，看不出是什么心情。
不过老子今天心情格外地好。
“你叫什么来着？”我扯着大脸嘴边两块肉问。
大脸同学沉默了半晌，用很不流利的话回答，“葡萄。”
鹅考，不愿意告诉老子真名就算了，拿这个名字搪塞老子……我使劲扯大脸两颊的肉，直到这家伙眼里出现泪光我才住手。“小葡萄啊，跟我去逛花街吧！”
大脸没搭理我，收拾盘子走了。
出现在鬼界花街上的都是些进化度不怎么高的鬼族，不过还真有老子喜欢的。我偷偷摸摸遛进去，又偷偷摸摸回到住处。？。看什么看？老子是人类嘛，是人类就有欲望，多明显的事。
“逛……了，这么，久？”大脸问了句。
我总觉得大脸同学说话腔调很怪，就像是几万年没开口的人突然开口说话时那种即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我点头，“碰到了很可爱的孩子。”
大脸埋头摆东西。
今天的葡萄果然很多。
我再次捏了大脸同学两颊的肉，直到疼得他两眼含泪我才停手。心情很好，所以今天我没失眠。
第二日依旧是脸朝上醒的，事实上我记得昨天我趴着睡了。大脸又鬼鬼祟祟地偷偷摸进我卧室！我怒，然后我就看到了整整一盘可爱的小葡萄。我捏着大脸的两颊，狠狠亲了他一口。
大脸同学这次干脆掉泪了。
我惊，连忙松手，“唉唉，我不是故意要欺负你的……”
大脸同学低头。
“小葡萄，我今天不回来睡觉。”我拿捏着用辞，“殷岚让人稍口信给我，他要请我帮忙做个法阵。”
殷岚的举动很可疑。
因为我早就从各种小报上发现殷岚这厮这些年和我之间的关系并不怎么样，法阵只是个悬空阵，岚城能够使用悬空阵的街上一捞一大把。悬空阵老子只花了三秒钟就搞定了，做这个小法阵的时候我甚至带着怒气。殷岚这厮居然因为这种小事就专门叫老子过来，鹅考~他当老子是免费劳工么？
“还有事？”
我是记仇的家伙，我记得殷岚上次冷淡地对我下变相逐客令的事，所以老子不打算对这厮好声好气。
“你在殷念原来住的地方？”殷岚不着边际地问了句。
我反应了半天，才知道殷岚说的是什么。敢情这厮在赶我出去？我怒火更大，“要交房租？”
殷岚摇头，“不是……”
“那我搬出去？”
殷岚再次摇头，“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怎么知道你的意思！老子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能知道你肚子里有什么货色么？！“我走了。”
“不留会儿？”殷岚的神色已经近乎恍惚了。
我点头，相当认真地说，“葡萄更重要。”
“嗯？”
“我今天的午饭，有葡萄。”我偷笑，从浣星城偷的。
殷岚点头。
我出门的时候，殷岚说，“子尹，替我向鬼渊问好。”
……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我吃个午饭和向鬼渊问好有什么关系？敢情殷岚这厮以为我要去浣星城吃午饭？啧啧，想象力真丰富。先不说鬼渊这厮有没有吃午饭的习惯，我和鬼渊妖厄，特别是妖厄关系搞得那么僵，不可能去他们那里的吧。鬼渊和妖厄，现在可是正式伴侣。
“我只是回家而已，不去浣星城。”
“子尹。”
“你还有事！！”这厮变得好多事啊。
殷岚笑，“没。”
我左思右想觉得殷岚这厮对我的称呼有问题。第一次见他叫我“鬼尹”，这次是“子尹”。哈，难道说殷岚这厮是个知情者？一开始没注意唉。岚城城主府的门并不宽，所以我呆立在门口思考问题这会儿已经堵死了好多人的去路。
＋
灰溜溜地跑路，老子可不想被人说是“卡门”。
午饭的时候我问大脸，“小葡萄，我是不是殷岚的正式伴侣？”随即我想到大脸很有可能不晓得殷岚好似谁，因为殷岚这厮来到鬼界之后似乎不要姓氏直接叫做岚了，“殷岚，就是岚城城主以前的名字。”
大脸用奇怪的眼神瞥了我一眼，“尹君大人……是岚城一半……主子，这种事……您、还……需要问别人？”
小葡萄说话磕磕巴巴，听起来很别扭。
我捏住大脸同学脸颊上的肉，“小葡萄，为什么你要叫‘葡萄’呢？叫‘大脸’多好。”
大脸同学眼中积起一层水汽，看起来格外可爱。
我捏得更起劲了。
大脸磕磕巴巴地说，“那……就叫、、大脸好了。”
我用手指勾着大脸的尖下巴，仔细用手量了量大脸的脸部型号，很小很精致。我松手，大脸斜视我，表情很奇特，“您……捏我做什么？”
我死命拍了下桌子，咒力顺着桌案表面传递，几颗意图逃跑的小葡萄变回溜圆的样子，不安地颤抖着。我敲了敲盘沿，逃掉的葡萄粒战战兢兢地回到盘中。我拍扁了一颗跑得慢的，引起整盘小葡萄尖叫。我得意，“捏大点好配你名字。”
大脸无语。
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哦~活活=。，=…。心情真好，“大脸，你好像认识我。我怎么对你没什么印象？”
大脸的背影僵了下，“尹君大人……鬼界皆知，我当然、认识您；您对我没印象是……应该的……”
是吗？
我死盯着大脸来回乱瞟的眼睛，“你该不会是鬼渊假扮的吧。”
大脸摇头。
＋
虾米？不是鬼渊宝宝？那你还每天晚上窜进老子卧室偷偷帮老子盖被子……我把我认识的人想了一遍，没发现和我关系好到如此地步的家伙，当然，除了鬼渊宝宝……难道这厮是上古鬼王尹君的私生子？哇哇，要不然就是他养的小情人……
我盯着大脸，有种捡到宝的感觉。真是温柔贴心的大脸同学啊，更有爱的是，大脸同学到现在都没问我要过额外的保姆津贴。话说回来，大脸这小孩是怎么从浣星城偷到葡萄的？我记得，葡萄长成人型，还会尖叫的——我戳了戳盘子里一枚最饱满的葡萄，成功听到一声细细的尖叫声——只有鬼渊养的那株吧，我还没开始教大脸咒术，这小孩就自己搞定鬼渊了？“你从哪儿弄的葡萄？”
正在收拾剩菜剩饭的大脸淡漠地扫了眼那些正在颤抖的小葡萄，“我跟鬼王大人说我家主子很喜欢这东西，他说可以随便摘。”
“……”？，这么容易？
我搬了条躺椅一头钻进浣星城城主府葡萄架下。别怀疑，老子就是来摘葡萄的，既然鬼渊都放话说随便摘了，我才不会客气。葡萄藤似乎对于我的到来很激动，全体尖叫向我致敬。
我召来了那只小不点“燕”王，这东西是尹君很久以前养的，在鬼界算是站在金字塔顶峰的植物。“燕”是肉食植物，成年“燕”甚至能够成功捕杀一只高等鬼族。“燕”王则全身结出果实，果实落地，能够生长成新的“燕”。“燕”肉质很好，是鬼界最美味的食物之一。此刻，“燕”最大的作用就是震慑这株尖叫的葡萄树。燕一出现，葡萄架就安静下来，只有叶子抖动的沙沙声。
噢，鬼界的神灵，让我沦为葡萄架下的奴隶吧。
瞧瞧我看到了什么？
葡萄架最顶端有三枚硕大的人型葡萄。我眯着眼睛看着上方那三颗极品葡萄，这东西被成为“鬼眼”，并不是因为葡萄们的外形是圆的，而是以正确的方法饲养之后葡萄藤上能够结出本身带着灵性的人。这三颗极品葡萄成熟之后会从葡萄架上脱落变成半鬼半植物的人。这种人只有拳头大小，可以吃，作用是能够让鬼族的双眼变得更明亮，看到的东西更多。
据说吃掉极品鬼眼将有可能看到过去与未来。
“咯啪——”
一声脆响，三枚人型葡萄中有两枚开始脱落。
两个拳头大小的小人睁开眼睛，看到葡萄架下方的我，吧唧吧唧又把眼睛合上，连着葡萄藤的青梗脱落了一半就停了下来。
我怒……
老子我刚刚偷偷把咒力输送到葡萄树根部催长这些葡萄，谁知这两枚混蛋居然不肯从葡萄架上掉下来！
TNND这年头，植物比人还精！
我恨恨地盯着上方两枚摇摇欲坠却死活坠不下来的人型“鬼眼”，朝“燕”挥了挥手。地面上的小“燕”王伸出长长的根须，拍打在上方两枚摇摇欲坠的鬼眼上。
“咔吧——”又是一声脆响，一枚鬼眼尖叫着掉下来。
“谁在那里！”妖厄的声音透过密密的葡萄叶传来。
抹泪。
第二枚就差一点掉下来了……
燕死命抽了下，随着葡萄藤一声凄厉的尖啸，剩下的两枚鬼眼全部脱落。我接好鬼眼，逃得无影无踪。
妖厄眼角抽筋地看着空空如也的葡萄架顶端，忍受着葡萄藤高分贝的厉声尖啸。葡萄架下放着一条躺椅——躺上去一定很舒服，这个根本不用怀疑，因为这条躺椅本来就是很久以前某人最喜欢的东西。妖厄完全可以想象到某人一边悠哉游哉地摇晃着两条腿，一边指挥着什么东西偷窃鬼眼的过程。
鬼渊也被这里的动静吸引过来，看到那条被愤怒的葡萄藤抽得散了架的躺椅先是一愣，紧接着就发现三颗鬼眼全部消失。
从残留的果梗上看，似乎还是自然脱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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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性不改的葡萄控，居然亲自来偷了，他也不怕被人抓了脸面无存，话说，子尹那个家伙不是最要面子么……
妖厄周围气压有些低，鬼渊干咳一声，“遭贼了啊。”妖厄闷着嗓子嗯了一声。
鬼渊伸手拍了拍葡萄树干枝，尖啸不止的葡萄藤终于安静了下来。“妖厄，回去吧。”
“子尹来了。”妖厄轻声说。
鬼渊点头，“我知道。”
“不是尹君，是那个厚脸皮的子尹。”妖厄有些丧气地问，“你不会跟他和好对吧？”
“我不知道。”
妖厄冷哼一声，“别忘了他当初是怎么绝情地入主岚城，丝毫不考虑你的感受。现在殷岚不要他了，你又想收留他不成？你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了？”
鬼渊沉默。
“只是搬出岚城城主府，就能令你动摇……那我这些年为你做的又算什么？”妖厄声音有些压抑，鬼渊听得出来妖厄在隐忍怒气。
“殷岚不会放任他搬出来不管不问的。”鬼渊叹气。
“殷岚和子尹的关系已经恶化到什么地步，你不会不清楚。殷岚当初恨不得将子尹驱除出岚城，现在又怎样？他们的关系，或许根本不是传闻中的那样。如果殷岚真的驱逐了子尹，你会和子尹当年一样无动于衷吗？”
“……”
“鬼渊，你当初追到岚城，子尹是如何对待你的？”
“住嘴！”
妖厄怒意上涌，“如果你忘了，我来告诉你。子尹说你太过天真！鬼王大人！是不是他再叫你一声鬼渊宝宝，你就什么都能原谅？”
鬼渊闭上眼睛，“是……”
“你怎么能……”
“我只是说原谅，没有说置你于不顾。”
妖厄泄气。
“我看不出来他有什么值得你这样对他的，漂亮但是很蠢，不停地伤害人……”
“不，妖厄，你不知道，如果他肯伤害别人，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