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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草莓的亲戚-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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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有一个女友已经离开成都好几年,在美国读书,挟春疯之余威,在异国他乡发扬光大,最近她在文章里写道:“……和Squash在一起之后,生活变得疯狂起来。我们会连续几个小时地纠缠在一起,没有对话,没有调情,只有歇斯底里的尖叫和无故的喘气。……Squash和我也玩‘三人行’,男女我们都有试过,我更喜欢男人,喜欢他们的强悍和不可一世,喜欢看他们发射时的凝神定气或古怪嗷叫,喜欢被他们击败和击败他们。Squash也喜欢男人,他说自己是为男人准备的礼物。我们都不太欢迎女人,她们太软太慢,充满调情的气味,这让事情很快乏味。我和Squash崇尚动物性:直接的冲动,简单的爆发,野蛮的进攻,以及发泄后毫无掩饰的厌倦。这些不见天日的美德,只有在我们两人之间,在那个密封的、没有人烟规范的房间才成为可能。”
  我初看时一激灵,呵,玩这个啦?这才是真正够劲的春疯啊,简直是春疯扑面。再一看,不对啊。想起来去查一下“Squash”——原来是壁球。哈哈,这关子卖得!
           2005…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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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在酒里的男人



  我是眼见了好些靓仔在短短几年之内就面目全非的。
  印象最深的是一位在出版社搞发行的靓仔,那种靓法,是齐着当下陈坤这型的当红男星的。当时我和靓仔的领导、我的一位老朋友说,这么帅的男孩你们这样用啊?搞发行,天天见客户喝酒,真可惜了,很快你们就会把人用成一个酒胖子的。我那老朋友自己已经是个酒胖子了,斜我一眼说,那你说该怎么用?专门接待女作者?哄得女作者把版税降两个点下来?就说你吧,你干吗?说话间,靓仔微笑着经过我和他领导旁边,领导又斜了一眼他说:他又有好帅嘛?!当年我比他帅多了。
  领导的当年我是见过的,有多帅谈不上,但眉眼周正身材挺拔,算得上俊朗吧。得允许他有这样的自恋吧,特别是对比人家已经被酒泡得一塌糊涂的现在。再见那靓仔大概是两三年后了,我一下没认出来,他脸上已经全是肉了,原来精致的五官一片模糊,也就30岁出头吧,T恤下的肚腩也很明显了。果然,又一个帅哥被酒给泡酥掉了。
  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的发现,女人总的来说比男人经得住时间的考验,都是30多岁,都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十来年的人,但大部分女人都还看得过去,而大部分男人都令人唏嘘不已。这种情况在毕业10年或15年左右的大学同学会上最为常见,尖叫声一般都是女同学们在突然认出某个男生之后发出的——当年的竹竿膨胀成了现在的酒桶。同学会上很经典的一个例子是我的女友老瞿讲的,在她们的同学会上,一个男人把自己灌醉了,其他人面面相觑,男人曾经负过的旧日恋人坐在一边,对着空气说:“喝点热茶吧。”我喜欢“喝点热茶”这个细节,夸赞味道悠长。老瞿说,悠长个鬼,十几年过来,女的依然漂亮,男的跟被蜂子蛰过一样,肿得坑坑洼洼的。哦,这样啊,我说。那是,换了我,连“喝口热茶”都懒得说,太悲哀了,让他醉死算了。
  如果说因为工作上的原因被酒毁了红颜,那是挺悲壮的,比如前面说的靓仔和他的领导。但其实大多数男人那么快就变了形那么不经老,却是生活方式所致,是他们自觉自愿的。在这方面,中国内地男人的不经老在影视明星身上最有代表性。大陆很多靓仔,刚出道时和出道几年后,变化之大,那副松松垮垮的模样真让人痛心。这些男艺人,其实都是一些对自己的前途不负责任的家伙。而像港台的刘德华这样的全方位认真敬业的男星,20多年来注意自己的外在形象好对得起观众的,在内地实在罕见;更别说好多韩国男星了,人家那体形之健美外形之悦目,一方面是下功夫,另一方面是在生活方式上的自我克制和自我约束。
  女人为什么经得住时间?那是女人用功。大多数的女人是很注意自己的形象的,注意饮食上的禁忌和保养,坚持锻炼身体,坚持上美容院做脸,再加上衣着发型妆容上的精心修饰,当然也就多少能抗拒时间的磨损。但大部分男人是很懈怠的,不运动不说,还沉溺于烟酒夜生活,那什么样的好坯子也是禁不住这样折腾。要是指责他们懒,他们会反击说,为什么这么懒,还不是你们女人逼的,要挣钱要发达,工作压力那么大,不这样放松一下还能活下去?
  这些鬼话女人实在是听得太多了,懒得回应。不管怎么说,现在的男人较之女人来说,在自我形象上是过于放纵了。前段时间,成都一作家因为胃溃疡暂时戒酒,他说,现在不喝了,好好养胃,把胃彻底养好了就好痛快地喝。这作家前些年本是一大帅哥,这一年到成都定居,每一个慕名去见他的女友都反过来对我抱怨说,你说帅,哪儿帅嘛?!我无言以对。看来以后千万别宣传那些有一阵子没见的帅哥了,很可能会让别人怀疑自己的审美能力的。
           2006…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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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世界



  上届世界杯,有一场巴西对英格兰的淘汰赛。我和三个女友约着一起到老Q家看。都是歪球迷,但还是打了个赌。一边倒,四个向着英格兰,就老Q一个向着巴西。向着英格兰的都不是冲着球而是冲着贝克汉姆去的。老Q也是动机不纯,她向着巴西也是因为人。结果巴西赢了,平时喜欢大笑的老Q更是发出了一阵阵让人毛骨悚然的狂笑。
  老Q死贴巴西是因为罗纳尔多。这个得问明白了:为什么?她为什么跟我们一般人的审美观有这么大的差异?
  老Q说,“最喜欢就是他那个兔兔牙。好乖哦,好帅哦,好性感哦!哈哈哈哈……”
  “你不觉得他有点‘二’啊?”
  “觉得啊,但是我就喜欢这种有点‘二’的男人。哈哈哈哈……”
  匪夷所思。没办法,这世界上就是什么人都有。在我眼里,罗纳尔多就是属于那种有点“二”的男人。所谓“二”,好像是北京方言吧。在成都话里有一个对等意思的说法,但我写不出来,只知道读“YI”,有点“二”就是有点“YI”,意思是说,有点神经有点滑稽有点扯还有点臭拽臭拽的。如果我举周星驰在影视作品中的形象作为例子,大概对了70%吧。周星驰的那些角色比真正“二”的人来说,似乎过于机灵了。
  如果要找一个“二”人最有说服力的例子,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冯小刚演的那个“尼布楚条约”老师。“这是谁干的?”——冯小刚对着帽子里的煤球怒吼着,让我们乐开了花。“二”人的滑稽效果完全是在本人不自知的状态下呈现出来的,那种爆发力,一般人在自省状态中的风趣幽默搞笑是完全不能抗衡的。“二”人给他人的感觉有点像被上帝的火钳子不小心给夹了一下,从此上帝看着他就觉得可乐觉得开心。他完全不能摆脱轻喜剧的命运。
  在影视作品中,“二”人是很出效果的。我就特别喜欢欧洲的“半岛神经病”,比如阿莫多瓦为代表的伊比利亚半岛和库斯图里卡为代表的巴尔干半岛,他们作品中“二”人云集,各自带有一种不同气息的狂欢意味。我前些天才把塞尔维亚导演杜尚·马卡维耶夫20世纪80年代初的作品《蒙地纳哥》看了,其中有一个情节也是巴尔干半岛式的“二”人典型:一男人参与斗殴,一把小刀插进了他额头,众人急送他去医院。到了医院门口,大家看他还清醒,突然想起合影留念,趁医生拔刀之前——跟脑门上插把刀的人照相,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于是,一群人在镜头前露出甜蜜无比的笑容。
  “二”人放到生活中,也是特别受欢迎的。谁不喜欢自己身边有那么几个开心果呢?只要他不是自己的爱人就行。我们大多数女人所希望的爱人,不能是面瓜,不能是暴君,不能是自大狂,不能是狠角色,同时也不能是“二”人。有女友就说,不能想象跟谁谁谁恋爱,很可能会在做爱时笑场。我也问过老Q,你想象一下,如果你那个“兔八哥”罗纳尔多深情凝视你,你会是什么反应?老Q说,我投桃报李。我在脑子里把这个场景拍了一段电影,很有喜剧效果,仅次于跟一个斗鸡眼深情对视。
  其实,我是明白老Q的。跟我们这些被抒情主义浪漫主义唯美主义洗了脑的女文青不同的是,她是真的喜欢“二”人,她觉得让自己开心,让枯燥的生活有点戏剧化有点小波澜有点黑色幽默是一桩快事,就像她的口号:“没什么比好玩更重要。”在我认识的女人中,老Q是一个真正的现实主义者。
  2006…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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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雕塑



  成都南边远郊新起了一大片楼盘,我家最近搬到了那里。这地方当然有它很多的好处,要不我也不会劳神费力搬那么远。现在楼盘都要搞点自己的特色,我家所在的楼盘的特色是音乐。刚搬到那里的第一个星期天,正在午睡,突然被高音喇叭吵醒了,一听,是“二泉映月”。这苦兮兮幽怨万分的曲子在高分贝中显得十分高亢有力,像雇农在控诉恶霸地主。天!以后我们就听这样的“音乐”!把我给急的!第二个星期天特别紧张,不敢午睡,但架不住困,终于睡去,醒来时耳边有音量还算合适的音乐,听了一会儿,是巴赫。住了一段时间后发现,每个星期天下午社区都要通过它的音响系统放点音乐,慰劳业主。那天的高音喇叭是一次操作失误。我好歹松了一口气。其实,就我自己来说,这份礼不送也罢。如果真想听瞎子阿炳、巴赫、贝多芬什么的,我还是有几张CD的。
  我们那个楼盘除了在听觉上慰劳业主外,还想在视觉上也让大家觉得钱花得不冤,于是在社区里搞了不少喷泉小花园。我喜欢喷泉,更喜欢围绕着喷泉的那些树啊花啊什么的,经常带着5岁的儿子在这些个小花园里玩,但不愿意多看一眼立在中心的那些雕像,更不会趁此机会给儿子搞点常识教育。但儿子要问啊,妈妈,那个蹲在那里屙巴巴的人是谁啊?我不能告诉他那是贝多芬在弹钢琴。我支吾着,儿子同情地继续说,这样屙巴巴多累啊,连个马桶都没有。
  能想象这个贝多芬是个什么姿势了吧?骑马蹲档式。应该说还不是。我儿子虽小,但稀里糊涂地跟着外公外婆看过《射雕英雄传》、《书剑恩仇录》这样的武侠电视剧,他一点没觉得这个蓬着头发的家伙有什么武功,只是觉得这是个在费力排泄的人。
  我不生气,因为我已经习惯了。这么多年成都像样的雕塑太少了,既然摆在闹市中心的那些东西都可以就那样摆在那里了,那么指责一个房地产公司好心好意在郊区搞出来的“礼物”,就显得不太厚道了。
  关于成都的城市雕塑,我已经被诸如水碾河路口的“工人阶级等于零”(这是成都市民对这个著名雕塑的戏称)之类的东西给修理得没有任何感觉了。我习惯了成都在这个问题上的散乱、潦草、缺乏品位,可以说我已经麻木,甚至那年在广州瞄了一眼亨利·摩尔作品展时,也只是为这位世界城雕大师作品本身的魅力所吸引,完全没有联想自己居住的城市在这方面的缺陷。
  但我这颗麻木的心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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