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85-地球一奔-第1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今天与其说是采访留学生还不如说是留学生们给我们上了一课深动的爱国主义教育课。爱国,不是一句口号,而是一件实实在在的事,对于身处异国他乡的中国人来说,就是祖国的强大与兴旺发达。
《地球一奔》第二部分伊朗(五)
⒌老妈,我忘了您长得什么样
1998年10月5日 星期二 晴 中秋节 德黑兰
今天是中秋节。每逢佳节倍思亲,团里的几个男生偷偷躲在楼下的角落里哭呢。
昨天,任处长叫团员们在他办公室里往家里通电话,只接通了婆婆家的电话,恰好女儿俨君也在奶奶家,我一听女儿来接电话,鼻子开始发酸,眼眶里也蓄上了泪水,女儿说:老妈,你好吗?我问:你想妈妈了吗?她说当然想了,紧接着又说,老妈,我有点忘记你长什么样子喽。这下,我乐了,哪有才那么几天就把妈忘了的“负心”女儿?眼中的泪水也不知跑哪去了。
午饭后,我又往母亲家拨了一个电话,没想到又是女儿来接,她问:妈妈你们在干什么哪?我说吃午饭。
“啊!”女儿大声叫道:“吃午饭?格好笑喂,我们都在吃月饼了你们才吃中午饭?太好笑了!”我告诉她伊朗的时间比丽江要晚6个小时,她还是想不通为什么会晚6个小时,也难怪,她才小学5年级,从来没离开妈妈那么久,从来不知道外国是什么样子。想家的情绪上来了,家中院坝的那片绿草地一个劲地在眼前浮现。每当我心情不好或想家时,它总是浮上心头。
我真奇怪为什么老是浮现起那一小片绿草地?说实话,我自小妈就说我是个“野人”,不落家,这也不能怪我,家,应该是丰衣足食,温暖可爱的,但我的家是缺衣少食,冬天冷得坐不住,而且那时父亲受的错处没有得到平反,每天回家看到的是父母亲那郁郁寡欢的神情,想想,我处处不如人的境地也是这个家给予的,我眼不见心不烦,从初中到高中,几乎都在学校住校,连星期天有时竟也在学校度过。
想想那时的我,星期天回到家唯一能做的就是和妹妹们抢食,记得一次我连吃了三大海碗饭,满头大汗地要去盛第四碗,母亲阻止了我,说那样会得胃下垂的,我只好咽了一口口水作罢。现在想想那时我是多么任性啊!
我知道,我这一路是有父亲跟着的,我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好几次我都隐约看到他在离车队不远的地方关注着我。因此我思家之心远没有其他人那么切。只是,每当我郁闷时,家院中的那块翠绿翠绿的草地就浮现在眼前。很奇怪,总是这样。
到伊朗很多天了,我们几乎可以说是有点无所事事了,我已连续4天没睡好了,每天睡着3小时,其余时间失眠、盗汗,张老师说是肺虚症,疲劳所至。实际上全团除了小龙外,我算是最忙的,这不,刚刚想收拾收拾睡一觉,张老师一声紧一声地叫唤我,让我给他的画盖印章,说他只放心我来盖,每幅画三枚章,几小时下来不仅腰直眼花,连脑袋都是麻木的。
晚上8时,使馆请我们参加过中秋节,就在使馆的后院花园游泳池边的空地上,摆放了三四张桌子,每桌上有一盘水果,一盘开心果,一盒点心,水果有油挑,苹果、葡萄、香蕉,我们团把从国内带来的月饼和酒也拿出来了,使馆的人说这可是稀罕物,难得在中秋节吃到。
使馆的年轻人准备了好几个节目,可是书中清唱了一段京剧,团长唱了一首歌及祁云吹奏了一首葫芦丝后,他们咋舌了,说没想到寻访团是藏龙卧虎,有那么多能歌善舞的人,这么一来,团员们争先上台献艺,好不热闹。最后是放国产电影《一家两制》,半途,我冷得已经在哆嗦了,只好溜回宿营车。
天空幽黑冷蓝,星星眨着眼睛,四周静悄悄的,抬眼盯着窗外看了一会,期待中的月亮露脸了,足足有洗脸盆那么大哟,黄中带红,慢慢地变幻成明亮的黄色,我的魂似乎飞到月亮上了,心中感到一片宁净,思想、中只有空空的,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愿想,多么难得的时光啊!
那么地美,那么地宁静,那么地和平。
《地球一奔》第二部分伊朗(六)
⒍我们代表中国形象
1998年10月6日 星期三 晴 德黑兰
上午去德黑兰大学采访没我的份,但下午我们一行十多人到中国在德黑兰的地铁在建项目指挥部采访。
我们的车队走了不远,就发觉一辆黑色的轿车尾随着,一直跟到目的地的大门外停止不走了,我们刚到德黑兰的第二天就开始有专人在离车不远处守着,连守了三天,并从车窗外与团员交谈。也难怪,谁也不知道这个庞大的中国车队到底是干什么来了?不是连中国人也没想到吗?街头一些高层建筑竖有巨大的广告牌,内容全与商品无关,有霍梅尼巨幅头像,有军人抱儿童像,也有母亲悲伤地呼唤孩子的像,有一幅最大也最醒目,上方是一面猩红色较浓的美国星条旗,每颗星星正变作导弹在往下扔,文字是”打倒美帝国主义”。很明显,两伊战争的阴影还未散去。
在中信公司驻德黑兰代表处的会议室,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镜框,上有一段话:
以对国家声誉负责为已任,以与伊方签定的合同为依据,以总包、分包的责任、义务为约束,密切合作,积极协调,听从指挥,在德黑兰地铁项目建设中实现一流的建设速度,一流的工程质量,一流的友谊合作,一流的经济效益
四周墙上有世界地图、中国地图、德黑兰市区图、德黑兰地铁项目E2-M2段铺轨进度图等。
大家分头坐定,站起来讲话的人自我介绍是中信公司伊朗德黑兰地铁项目指挥部指挥长邵锡金,他介绍了中信公司德黑兰办事处总代表周志伟,柴文革、工程部总工程师朱正权、工作人员刘铭山、孙德余、杨飞、崔永新。
这是一个很正式的座谈会,邵总指挥热情洋溢地说:今天,我们所有地铁建设者非常荣幸地迎来“潘德明(中国)环球足迹考察寻访团”访问我部,我们将以潘德明为榜样,把德黑兰项目建设好。
一听这话,我们顿觉我们环球真是不简单呢。
德黑兰地铁项目是中伊两国领导人杨尚昆与拉夫桑贾尼在1994年定的。
地铁总长49公里,总额5。8亿美元,是中国建国以来在国外最大的机电产品项目,但法黑兰认为此做了几十年的梦想。
地铁呈十字型,以德黑兰为中心向四面沟通。这个项目现在有110人施工,正在铺设H2站。
邵总指挥介绍说:到年底将近300人的施工队伍到伊朗。现有的队伍分成10个单位,虽说有夫妻一块来的,但实行男女分住,有严格的管理规定,比如领导带头,每晚学习一小时波斯语,每个人一年可往家打5次电话,一年半内不能回国探亲。每天早上出工,晚上到八、九点甚至十点回住地,每个人每天至少要在隧道里走五、六公里,遂洞施工的能见度为30多米,天气热时,烟很难排出去,只能戴着防毒面具施工,四个月下来,施工人员全病倒了,一个26岁的北京小伙子,血压升到270,但还保持日进度70多米,工人们回到住地后就往活动板房铺上一躺,再也不愿、动弹,什么吃饭、洗澡都可以不要了,阿巴斯最热时,抬起太阳下的镀锌铁皮可烫掉手上一层皮!但设备还是照样卸完。无论是干部或是工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每个人出来都代表了中国的形象,代表中国工程技术的水平,为的是展示中国改革开放后的风貌。
在项目中合作的伊方技术人员,大多是留欧美归来的,从工作效率、工作热情等方面,双方的差距都很大,也由于伊朗是个特殊的国度,与他们沟通很困难,而且他们都没去中国,以为中国很落后,我们组织一批到中国考察,回来后全变了,对中国了解了很多,有的一去再去,有一位回来时花1200元买了40件中国衬衫送人。所以寻访团环球一圈宣传中国是太有必要了。你们坐汽车绕地球一圈是很辛苦的,精神不亚于全年的潘德明,所以今天请来贵团就是要学习你们的精神,学习国内抗洪救灾的精神,搞好本职工作,以此证明中国人是能在国外搞好工程的。
我们使劲地鼓掌,大家都很激动,都为自已是一个中国人而自豪。也为我们在谱写新的丝绸之路新篇章而自豪。
杨飞刚26岁,是指挥部最年轻的一个,他说:在来时就有充分的心理准备,但到伊朗阿巴斯整天与伊朗人一起工作,最大的困难是自由问题,在北京生活得很自由,但这里有很多约束,特别是不能与异性说说笑笑,对年轻人来说是很难过的。我们已经把许多复杂的文化娱乐改变成简单的活动了。但指挥部尽量创造条件,最难忘的是昨天我过生日,给父亲的电话没通,但使我意外地是大家给我过了生日,可以说我几乎没有想过家,倒是家里人惦挂我。
周志伟作为办事处的总代表,1996年就来了伊,负责日常工作,那时孩子5个月,妻子又丢了在外企的工作,连住房都没有,他很犹豫,但想到这是一个大项目,特别是对于学机械的他是机会难得。咬紧牙关来到了伊朗,伊朗物质,精神生活远不能与国内的家里相比,在这里一天三件事:吃饭、睡觉、工作。而且每天睡觉也不充足。特别是伊朗宗教教规严格,时刻都得小心谨慎。他说:我最感欣慰的是,我们的目标一步步实现,而且与邵总在一起工作使我获得了许多书本上学不到的东西,真是终身受益。过去在国内看到五星红旗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到国外一见五星红旗就很激动,有种自豪感。伊朗人很多对中国很不了解,少数人对中国的了解也就停留在二三十年代的水平,我常常非常自豪地向他们介绍中国的成就,因此你们去环球的确是大有必要。
今天的采访对大家的冲击力最大的莫过于每个人都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祖国”,我们深深地感到一个国家对于这个国家的一员意味着什么?
《地球一奔》第二部分伊朗(七)
⒎感受德黑兰
1998年10月7日 星期四 晴 德黑兰
今天轮到我做饭(因为同组成员都有事),没有菜了,我获得上街的机会,张老师、傅书中和于丽自告奋勇地陪同我。大家坐上任处长的车出了使馆门。一出门,任处长的车就如赛车一般快,在一个十字路口,他竟逆向调头,吓得我们大惊小叫,任处长淡然地说,别怕,这不算违反交通规则,我的车也开得不算快,德黑兰的人开车都很野,你们可以观察一下,几乎每辆车都有撞车的历史。
我们都把头扭向窗外,仔细观察,德黑兰街道可以说十分狭窄,坡很多也很陡,因为这个城市位于伊朗高原北端厄尔布尔土南麓山坡上,海拔1200…1600米,北面的德马万德峰高5678米,为伊朗最高峰。几乎所有的车开得都很快,在陡坡上也如履平地,不一会我们就感到这是一个越野车大赛,很快,我们在一个坡顶发现有两辆躺在路旁小沟的轿车亲嘴得难舍难分,而它们的主人正在前后察看,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