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功雕魂-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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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小老婆,在外的其他情妇,外室都冷到一旁,心中已起了取吴指挥使而代之的念头。
但崔承佑只知道这个迷人的尤物是吴指挥使的娇妻,姓林的娘子,并不知道她是身有武功,杀人如草的玉罗刹伍灵芝,更不知她就是近来在这里作案八起,轰动京城的那个飞贼。
伍灵芝从小便喜好打扮,对珍奇饰物入迷,她的杀人放火,勾结倭酋,怂恿神雕伍昆开山结帮,都出自对珍宝饰物贪得无厌的搜求占有。
鸡公山李家坞一场恶战下来,连命都几乎丢掉,带到坞中的奇珍和存放湖口老家的珠宝,自然尽付东流。入京之后,眼见贵家妇女精巧珍贵的饰物,占有的欲望顿炽,因此白天踩探清楚下手的处所,在丈夫轮值的晚上便悄悄出来作案,后来甚至配上迷香,把丈夫迷倒后也出来作案。以玉罗刹伍灵芝的武功技艺,这寅夜入屋偷盗之事,真如探囊取物一般。
有次被应天府班头八臂哪咤魏必成发现踪迹追来,两人交上了手,不上二十招,魂必成便被她迫得只好逃窜。伍灵芝恨他高声呼叫,赏了他两支柳叶飞刀,使他受了点轻伤,这还是伍灵芝一生中难得的发了善心,没有取他性命。
近些日子因被崔承佑缠得太紧,恋奸情热,才暂时没有再去作案。但玉罗刹伍灵芝只知道崔承佑是个知情识趣的浪子,也不知道他有一身超群绝俗,独特怪异的武功。
鬼神愁南廛前往纱帽胡同探看的当天晚上,正是吴指挥使轮班上值,崔承佑与伍灵芝幽会的日期。崔承佑本想早些前去,却遇着几个平时交情极厚的阔公子约他赌钱,一上场,偏他手气甚旺,接连赢钱。俗话说“输家不开口,赢家不能走。”外号“赛孟尝”的崔公子岂能失了这个面子,赢了钱拍屁股便走?所以只得耐着性于奉陪到二鼓过后方得脱身,匆匆向纱帽胡同赶去。
走到距胡同口四丈多远处时,偶一抬头,瞥见一条黑影从房上一掠而过,流星飞坠般地落向胡同口的房檐上,身法快得惊人。崔承佑顿时想到是“飞贼”!立刻腾身上房,接连两次飞跃,也落到胡同口的房檐上。却见那条黑影又从另一座屋脊上一个“野鹭横塘”,斜斜地足足飞越过三间房屋,才轻飘飘地落在胡同的街上。
此人飞跃的距离之宽阔,姿态之潇洒,落地之轻巧,都是崔承佑从来没见过的,不觉大吃一惊;这个飞贼是何来历?怎么竟有这么高超的轻功!又见这条黑影在街上慢慢向前走,不住往路两旁察看,好象在找哪间住宅。
忽然那黑影停了下来,正是在伍灵芝的住宅前,崔承佑早已悄悄地从屋上紧缀在黑影之后,见状不禁大怒,好哇!你这家伙竟敢打我心肝宝贝儿的主意,大概是看上了我前天才送给她的那支八宝镶金凤或了吧?我今天不把你收抬下来,便枉称“武功盖九城”了。
崔天佑高喊一声“打!”瞄得准准地掷出两粒钢丸,直射黑影的背心,突见那黑影一晃不见了。“叭叭”两声用巨响,钢丸都打在伍灵芝的门上,这声音恐怕半条胡同都能听到。
崔承佑钢丸一脱手便踊身跳到胡同的路上,双脚刚一沾地,那条黑影却蓦地从伍灵芝对门的屋檐下射出,竟刷的一声从崔承佑头上直掠而过。崔承佑急忙转身飞跃到房上,却又不见了那人的踪影,环顾四周只有静荡荡、黑匝匝的房屋;自己空有一身高超的武功,偏偏无法施展。真是气恼极了。
正在不知如何是好时 忽听身后有人道:“朋友,别忙动手!”崔承佑猛然回身,见自己身后四丈多远处,直挺挺地站着个瘦小的黑影对着自己双手直摇,说道:“先别过来。让我说几句话,喂!尊驾莫非是办案的官差?”
崔承佑冷冷地道:“不是!”
那人道:“我是来捉贼的…一”
崔承佑哈哈一笑,说道 他小子骗淮?你就是飞贼,还提甚么贼!”
那人道:“尊驾看错了,纱帽胡同吴指挥使那个姓林的老婆就是贼……”
崔承佑气往上冲,不等他说完。“龙形一式”。身随掌动,腾身前扑,一拳击去。那人肩膀晃一晃,“燕子掠波”,向右侧射出三丈多远,说道:“是真的……”崔承佑哪里肯听,追上前去,又是一招“换影移宫”,右掌先拍,自上而下,左掌前推,后发先至。这次他用的是劈空掌力,如潮似浪直向那人身前涌去。那人右肩微低,一个“乳燕归巢”,早已向左侧飞腾而起,临落下时,又使了个“秋风落叶”的身法,身形竟在空中划了一道弧形,反而落到崔承佑侧背约三丈处。
只听他大喝一声:“住手!南老大不打无名之辈,你报上名来,我陪你打个够就是了。”
崔承佑见了此人这身超群出众的轻功身法,暗暗惊心,知逢劲敌,但他艺高胆大,也无丝毫畏惧,气昂昂地道:“我叫崔承佑!你是好汉便不要躲,我们比划比划!”
那人道:“原来是‘赛孟尝,武功盖九城’崔公子。久仰了!在下鬼神愁南廛有几句话想对崔公子陈述,不知名震九城的崔公子有没有胆量听完?”
崔承佑一听眼前这人便是鬼神愁南廛时也吃了一惊,他虽然是个阔公子,但既有“赛孟尝”之号,自然结交甚广,久已听说江湖上有个“鬼神愁南廛”是个极不好惹的脚色,人称“轻功天下第一,刁钻世上无双。”今天又见到他巧快轻灵的身法,确实令人惊叹。暗忖:原来是他,难怪京城里这么多捕头晕头转向,连贼毛都没有捞到一根了!
崔承佑信定了南廛便是闹动了京城的飞贼,听南廛问他敢不敢把话听完,冷笑道:“哼哼,姓崔的并非三岁小儿,岂是几句大话所能吓倒!你要说甚么尽管说,说完了我崔承佑一定要领教领教!听说尊驾也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不要说完了便溜之大吉才好嘛!”
南廛道:“崔公子过奖了,南廛纵然有点微薄的名声,无非是朋友们的抬爱,算得了甚么!在下知道在公子和吴指挥使的夫人相熟。但不知崔公子清不清楚这个吴夫人有一身了不起的武功,本名伍灵芝,号称玉罗刹,是名震武林的神雕伍昆之女。在江南一带血债累累,又是受河南巡抚衙门悬赏通缉的两河帮漏网匪首!连日这京城内共传的飞贼大案,多半就是这个女人干的。她在眉心上有颗黑痣,姓南的曾经同她多次交手,纵然化成灰也决不会认错。请问,这些情形崔公子究竟知不知道?”
崔承佑陡闻此言,如遭雷击,听南廛说得有根有底,似乎不能不信;但一想到她的满身妖媚,入骨风骚。软语娇音,柔情蜜意,又怎忍相信?
崔承佑暗自默然半响后,把心一横说道:“吴夫人是堂堂命妇,怎会是甚么匪首?你这家伙胆敢在这里满口喷蛆,污辱官眷!我看你就是大闹京城的飞贼,我崔承佑正要拿你归案,接招!”崔承佑猛然和身扑上,“沉雷落地”,一拳击向南廛的天灵盖。掌还未到,已有一股冷气袭来,南廛全身登时如同裹在奇寒的冰雪之中,四肢都觉有些僵。南廛慌忙运起真气护住全身,同时身体向右一斜,避开来掌,立刻使出近身搏击的绝技,两把匕首正扎反刺,上划下挑,瞬息间便快速无比地连攻五招,“金鸡点头”、“翻江搅海”、“拨草寻蛇”、“进步撩阳”、“玉带围腰”,狠险奇快,如一团旋风,如条条闪电。
崔承佑左闪右侧,连避数招,惊出一身冷汗,赶忙一个“鲤鱼倒穿波”,仰身倒跃出一丈多远,方一挺身站定。南廛又已跟踪扑到,一招“凤凰展翅”,左手的匕首扎向崔承佑右肩。崔承佑大怒,右肩一沉,侧身大跨一步,“倒打金钟”,反手一掌拍出。南廛快速运劲抢攻,本就因为已从八仙剑唐效先处了解到崔承佑掌力怪异,意欲以快制敌,所以逼得很近。一觉随着崔承佑拍出的一掌,一股炽热的气流夹着极大的推力向自己迫来,肌肤似被火灼,而且立足不稳,接连倒退了两步,心知不妙,赶紧”一鹤冲天’,笔直地向上窜起。
那崔承佑见他忽然向上高跳,莫名其妙,不觉呆呆地仰头望去。只见南廛窜到三丈多高时,竟接连使出两个“细胸巧翻云”,倒筋斗落到了四丈以外,向自己招手道:“姓崔的小子,来!咱们爷儿两再玩一玩。”
正是:
酒家高阁,难得好诗闻怪解
大道通衢,何来异士护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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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鬼神愁”
崔承佑眼见自己先后击出三掌,没能伤到鬼神愁南廛的一根汗毛,反而险些着了他一匕首,哪能善罢甘休?叱怒一声道:“别跑!”腾身向南廛立处扑来。
南廛“嘿嘿嘿”地一阵冷笑。说道:“跑?你别做梦了!南老大今天便要下你这个花花公子的招牌、甚么赛孟尝,正该叫你‘死孟尝’!我看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死在伍灵芝的石榴裙下,天下哪有象你这样的傻瓜、蠢货、冤大头?江湖上谁不知道伍灵芝是又脏又臭的破鞋、人尽可夫的贱妇!唯独你崔公子才把她当成香脖脖、王母娘娘,要替她尽忠尽孝,陪她下地狱,真是羞死你崔家的祖先人!”
南廛口头不住说话,脚下却片刻也没有停。崔承佑扑到东,他就纵到南,崔承佑迫到南,他又飞腾到西,却并不远离,只在那附近兜圈子,总保持着两三丈的距离,使崔承佑的掌力伤他不得。
南廛此时已经明白,如果真正过招交手,单是崔承佑这种忽而象寒冰,忽而象烈火的怪异之极的掌力,自己恐怕连三十招也接不下,但如从飞纵腾扑的轻功看,崔承佑离自己又还差着老远一截,便立刻想好了对付他的绝妙办法,安心捉弄他一番。就在南廛说这段话时,两人已在纱帽胡同这一带的房上流星赶月般地绕了三圈。
崔承佑虽然竭力腾纵,但始终离南麓有三丈多远,连三五尺也缩短不了。最令他吃惊的是南廛在提气飞腾纵跃时,照样和平常一般说话,一副轻松自在,游刃有余的样子,这是自己万万办不到的。情知无论如何也追不上南辰,只得停步不追,恨恨地骂道:“你这徒有虚名的无耻之徒!是好汉,你便来同公子爷真刀真枪地拼上一拼,分个高低胜负!一味躲躲闪闪,胡说八道,那才是羞死你南家的祖先人!”
南廛敞声大笑,说道:“崔家的小哥,你说错了!南老大走南闯北,任便在哪里都是名副其实的响当当的好汉。我叫‘鬼神愁’,你小子是伍灵芝那个狐狸精裙边的风流鬼,累出了一身臭汗还碰不上爷们一根汗毛,不是正在愁吗?你要分个高下胜负,那好,已经分出来了。南老大站在这楼顶,你在楼下,我高。你下!你在底下胡说八道,不敢跳上来,就是你负,我胜!”
崔承佑是京城财多势大的贵公子,从出生到现在,年年月月,日日时时听到的都是一派阿谀奉承话,几曾受过如此奚落挖苦?气得要死,恨得要命,怒吼一声“我宰了你”,耸身便跃上楼。
“嗖”的一下,南区已从他身边跳了下来。崔承佑翻身又往楼下跳,南廛却轻捷地和他擦身而过,又落到了楼顶,崔承佑急又翻身跳到楼顶。却见南廛这次并没有往下跳,竟在丈多远处身形微蹲,摆好马步,双手各提一把匕首,右手高齐额角,左手低横腰胯,沉声道:“姓崔的!你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