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错花轿嫁对郎 席绢-第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下,太君便同意让她先向柯世昭请益学习。然后有意叫她共同参与柯世昭的商行,一旦成果不错,一切熟悉了后,会直接拨几家商行给她打理……
别说她对经商没几分兴致,光想到要与那油滑男子共事,她便觉得想吐!太君居然会轻易的答应?她看向丈夫,只见他半垂眼睫,一双深沉的黑眸不露半丝表情,看来几乎是病恹恹的,彷佛什么也听不懂似的。然后她暗自打量书房内的人。
太君虽然看来很威严又凌厉,但似乎也固执又专断不会轻易接受别人意见的那一型;而一旦有法子成为她心腹,惹她欣喜,太君便会毫不考虑的加以信任,丝毫不认为自己会有看错人的时候。
所以那十四个商行的总管即使各自有本事主张,在太君面前也是一副唯唯诺诺的噤声相。那么她则是比较幸运的了!太君千挑百选看中了冰雁,以强迫方式来通婚,即使入门的是她李玉湖,太君也不察,一劲儿的中意,也不管她对商事完全不通,只当她有些天份,才入门就要拉拔她当主母。真不知那天她若发现她并非千金小姐杜冰雁,而是一介平凡人家女子,会有什么感觉?这时,玉湖有些明了天磊的苦处了!有这种太君,再加上连丧三子导致精神衰弱的母亲,他能不装病才是怪事!倘若他完好无病,怕没有人相信了!但,她仍不清楚他是真有病还是假有病?
至于那个柯世昭,在太君面前自是没有真命天子齐天磊那般得宠,但他至少有些经商的能耐;几年下来,倒也成了太君面前的红人,可以令太君言听计从。否则为何太君会应允他与她共事?而不计男女之嫌?恐怕太君把柯世昭的人品看得太崇高了!加上太君的左右手方大婶似乎也挺向着柯世昭,导致整个会议全由着太君作主,柯世昭一旁献计,道道成功!再笨的人也知道将来太君的传人是谁?莫怪十四个总管全对柯世昭颇服从、巴结。
那么,齐天磊呢?他除了是“快死”的继承人外,除了是齐家上下捧在手心的希望外,他能有什么实质的东西?
她曾问过他,当少奶奶要做什么?他回答“生孩子”:是否当大少爷的唯一工作也是让人生孩子呢?莫怪婆婆急急要把春芽与香屏推入新苑,想必是怕她一人不保险,兼伴两个来除去万一,非要有后代不可!要是再没有留下后代,而天磊已“死了”呢?柯世昭的野心不只搜刮天磊的财富,恐怕连同她也要吧?
难道太君暗中也有一些默许,才会应允商行的事?老天!她混乱了!她一定还不够聪明,否则为何会越想越乱?她匆匆的看向丈夫,他也正在看她,搂住她腰的手紧了下,奇异的安抚了她的焦燥,但她仍是不安。
趁着别人没注意,齐天磊执起她手,轻亲了下,眼中有抹温暖缓缓注入她的心。一瞬间,他们的心如此接近!她有些恍惚了……对他绽放一抹绝艳的笑容,惹他痴然相视。
若要不对这样的男子动心太困难了!加上她看不惯恃强凌弱的人,将齐天磊想成了弱者,一颗芳心沦落得更快。此时她明白自己为何独锺情于齐天磊,却只对刘若谦欣赏而已了!因为这男人让她又笑又气又心疼。
两情在眼波中交流缱绻的时刻,一道含妒的视线狠狠扫了过来。她浑然不觉,而齐天磊只是轻扯唇角,更加恣意的搂娇妻入怀,以袖布掩饰他对她雪白颈子的侵犯,吓得玉湖大气也不敢喘一声,连忙看向太君他们正在书房另一边开会。她才低斥了声:“克制些!你真粗俗无礼。”
“我们立即回房!”他头埋在她肩颈问,又啃又咬。
“齐天磊……”她差点破口大骂。
不过,婆婆的低呼早她发出:“哎呀!天磊,你是否又不舒服了?阿忠、阿林,快来扶少爷回新苑!”
如齐天磊所愿,他们夫妻立即被恭送回“寄畅新苑”,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刘若谦也给人找了出来,新苑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因为刘若谦身后跟了一干女子。
玉湖总算见识到刘若谦的魅力,连香屏与春芽也在其中,全是一副羞答答的神色。
刘若谦却是一脸消受不了的表情。在进入新房前,他挡住玉湖的路,装腔作势道:“少奶奶,你就好生与那票妹妹们聚聚吧!呃,至于天磊的病,诊断时须用针灸,不宜有女子进入。在外头等个一时半刻再进入吧!”话完人已溜了进去,看那样子有点像狠狈的落荒而逃。
聊?聊什么?她对之前介绍过的亲戚早忘光了。可是她到底是这儿的女主人,只好吩咐下人摆上一桌甜点、沏上一壶好茶,在大榕树下招待这一干女子了。
除了四个丫鬟之外,就香屏、春芽她比较知道;而那个穿红衣、脸上有些蛮横的,是柯牡丹。另一个玉湖就真的没见过了!
那女子倒也大方,直直瞅着她看一会,道:“少奶奶,我是方小红,是方大婶的二孙女,目前在帐房做事。”
是仆人,但有与主人平起平坐的特权。而其中,就属柯牡丹比较眼高于顶了!
记得天磊有个异母妹妹叫齐燕笙的,玉湖看得比较对眼,却无缘再见。今儿个出现眼前的,有二个被内定为妾的,却对刘大帅哥情有独锺,一个与柯世昭同样令人不喜,另一个没有特别感觉,想必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了!也难怪刘大夫会有吃不消的表情。
“来,大家坐。难得来新苑做客。”
几个女子坐下后,不约而同的掏出绣巾来刺绣,柯牡丹细声细气道:“表嫂,你的绣工属扬州一绝,今儿个可得不吝传授一番了!让我们泉州入开开眼界才好。”
摆明了是在刁难。玉湖轻而易举的推托掉了“太君同我说过了,家中有女红房专用来制衣缝鞋,不必我再来专事那些不长进的东西;身为齐家三少奶,除了服侍丈夫,就该为商行尽一份心力。呀!我真是羡慕你们这些未出阁的姑娘,有些闲情逸兴,为人妻就这点不同。
我哪,怕是不会再有这种美好时光了。“
要是柯氏兄妹算准她是软柿子可是打错了算盘!倘若是真正的杜冰雁,必会很有修养的忍辱吞声不与他们一般见识;但她是李玉湖,偏见不得小人嘴脸,断然不会让他们好过。
那柯牡丹可也不是好打发的,皮笑肉不笑的道:“表嫂既是如此能干,想必不久之后会为商行忙得左支右绌,为何仍不见香屏与春芽入苑呢?倒让她们不守本份的追着刘大哥跑,成何体统!”
香屏噤口不敢言,春芽忍不住发表意见“堂姊,三公子可不曾应允这档子事,就是太君与夫人也只是提过而已。我虽不是大富之家出身,好歹也来自书香门第,嫁人当正室也够格了,怎么?就许你追着大男人跑,却不允许其他人倾慕刘大夫吗?”
想来春芽也不是好惹的。
玉湖无聊的做壁上观。这就是有钱人家小姐的嘴脸,一天到晚无所事事,专吵些无聊的事。只要她们的目标不是她的丈夫,一切与她无关。至于那方小红也不是安份的人,虽说有与主人平起平坐的特权,可是佣人就是佣人,自当谨守界限,倒当自己也是大小姐来了,放肆得很。
这个齐家大院,美则美矣,人物太混杂而已!正想找个地方净净耳根,不料香屏靠了过来“姊姊!我不会与您抢三公子的,您让香屏住进苑里来可好?”
玉湖侧着脸,沉思了下;这女孩倒是懂得使手段,才认为她乖巧呢,原来想趁机追求刘若谦。先别说君子有成人之美的事,她没那么好心想充当月老,光想到天磊在苑中苑外两种面貌不宜让这一票女子看到就不愿她来了。这地方是天磊唯一放松自由的地方,而刘若谦来此与天磊玩闹,有外人在,会坏了玩兴。
而且,她没那么笨,放一个进来,得罪一票人,损己又不利人,她何必?想套住刘若谦的人自己去想法子,她才不与她们搅和一气呢!
直接拒绝了香屏,她看看天色,决意不再搭理这些小姐们。“我进去看看我家相公的病情,你们在此聊吧!我不会出来送客了,你们自便。喜儿,好生伺候着。”
贴身丫头点头后,她溜入房内。发现自己原来并不适合与女人相处,吃不消尖酸刻薄那一套。也大概是因为齐天磊的崇高地位但并无实权,才连带使她这少奶吻没人尊重,个个对她笑里藏刀!要是冰雁嫁过来,怕不被生吞活剥了!再一次,玉湖肯定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爱情夜未眠 扫校
第3章
“你身上没有针灸的痕迹。”玉湖将被子推到腰间,一只滑腻的小手沿着他平滑的胸肌走。上头虽不是肌肉纠结,却也不是松垮垮软叭叭的赘肉。每一处肌理都很有型,有力的收缩着,不像她老爹年过四十即挺着垮成一团赘肉的肚皮。她对男人的身体是很好奇的,因为没有人告诉她见着了丈夫的身体要装羞含怯,所以她也就正视得理所当然了。只要知道丈夫以外的男人身体不可以看就行了,至于夫妻,都有过亲密了还不许看,就没道理了。唉!都给他占去便宜了,要当他不是丈夫还真难!
齐天磊环住她柳腰,日光曳进了一室的银白,透入纱帐中,瞧得清七八分,将她的美丽全部收入眼底。
“是呀!刘兄好厉害的医术。”
“喂!”她打他胸膛一下。
“生气了?”他亲她唇,一下又一下。
“总有一天我会受不了你对我打马虎眼而捏死你。”拉过一束长发,缠上他颈子,眼神很威胁。
齐天磊低沉的笑了。翻过身将她压在身下,一手轻点她俏鼻。
“告诉我,嫁入齐家五天,对这地方有什么想法?”
“豪门深苑,一群怪人与面目可憎的人。”
“这么糟啊?”
显然所见略同,他又笑了!震动的胸膛平贴着她雪白的身子。“知道吗?你很聪明,待你习字习得更好后,天下间别说没有女子比得上你,就连男子也相形见绌了。”
“胡说,在我们扬州有一个公认的大美人,地方没有人比得上哩”
“不就是你吗?杜冰雁小姐。”
“呃──呃──不──不只!”玉湖猛眨眼,顺了口气又道:“有关我的传言是谣传,假的。还有一个小姐是标准的大家闺秀,什么都会,性子温柔如月光,面貌更是宛如天仙,包你见了会将我踢到一旁,被她迷去了七魂六魄。”
这么卖力的演说,却换来丈夫似笑非笑的眼光。他撑着头,一手抚她脸蛋。
“知道吗?你另一个大优点是不会忌妒别人,加倍的宣扬别人的好处。天下女子若能个个似你,世间便太平了。女人最丑的不是容貌,是一颗善妒的心,见不得别人好;女人最美的也不在于外表,而是由心中散发出的包容与可爱。”
太深奥了!这男人把美丑讲成道理,真有他的!她笑道:“我只知道,若你今日丑怪又病弱,要与你共处可得花上更久时间才成,要爱上你则加倍困难。”
真坦白!
“那刘大哥可勾走了你的芳心?”他眼中没有担心,有的,是一抹自信与自傲!他知道她是他的!这个狂傲的男人。
她笑答:“太多芳心已使他吃不消了,何需再添我一个?要我说,我会捡一个没人要的男人来寄托芳心。”
“多谢娘子怜悯了!好善良的心哟!”他大笑,顺势再度侵犯她的唇直到她快喘不过气了,才放过她嫣红的心嘴。她又笑又喘的低喃:“我还以为你很斯文呢!毕竟病弱的人都比较软弱不是吗?”
“你又想探我底细了。”
“对于逃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