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27-五月花号-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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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里对原文中的安排作了重新安排,将"陌路人"用黑体字标出,省去表格下面段落中的重复。)
具有重要意义的是斯坦迪什是第一个莱登团体以外的人中第一个在公约上签字的人,尽管在分析这份名单的许多方面时必须非常谨慎小心。为了简易起见,我将此名单按原样照搬。其中的一些复杂情况在注脚中详述。
斯坦迪什曾在荷兰与西班牙作过战,他到莱登去过,而且“与鲁宾逊牧师很熟”,鲁宾逊在后来的通信中"表达他对他的喜爱。他是正在为定居点的防卫作准备的一个有作战经验的士兵,斯坦迪什对任何无政府状态的迹象都会表示讨厌和极端地反对。他会不会在“陌路人”签约的过程中起了重要的作用呢?
有各种各样的人没有在公约上签字,但是都有合情合理的原因。罗伯特·卡特可能还太小——据估计,他的年龄在十五到二十五岁。其他的人可能也还都太小:威廉·雷尔拜克,年龄不详(随怀特一家同行),JohnLangmore,年龄不详(随马丁一家同行),索罗门·普劳厄(克里斯托弗·马丁与玛丽·普劳厄的继子),年龄在十三至二十一岁之间,伊莱亚·斯托里年龄不详(随温斯洛一家同行),爱德华·汤普森,年龄不详(其余有关情况也不详),威廉·特雷弗,年龄不详(一个被雇来做一年工的雇工),罗杰·怀尔德,年龄不详(随卡弗家庭同行)。尽管如此,签约得到几乎全体乘客的支持的程度是惊人的。这个公约的当时不曾想到的种种后果,这些后果作为一个基本框架,其意义非常深远。
《五月花号》 第二部分公约(3)
签约的人中没有女人。所有的男人——就连随从——都从历史的后台来到了前台,但他们中的女同胞,那些受了那么多罪,奉献了那么多的女性,仍然留在历史的原处,难得看到她们的影子,从来听不到她们的声音。
这份公约是否是事先拟好的呢,看起来似乎象是这么回事,这究竟是一份供讨论的草案,还是呈交给大家的、已经定稿的每个人都必须签字的文件,没有人知道。他们需要安排一张桌子,这样公约可以摊在桌上让大家签字。他们签字时是俯下身来,还是有一张座椅?有可能有一张座椅,因为“写字在当时是件挺费劲的事情”,每个人也许得花一、二分钟。等到最后一个人——莱斯特签字时,很可能已是早上九时的光景了。
一个进一步的问题仍未得到解决。倒底由谁来执政呢?他们作了决定,或者更准确地说“确认”约翰·卡弗为那一年的总督。
这是另一个意义深远的时刻。当时有几个候选人辩论吗?莱登弥撒团的首领是否事先都已物色好了人选?卡弗是第一个在公约上签字的人难道是巧合?推选总督是用简单的举手表决的形式进行的吗?
不管是什么样的具体选举步骤,结果,卡弗不仅成了他们的第一任总督,同时还是所有到新大陆来定居的人自己在一次自由选举中提名的总督。卡弗的年龄不详,来历也不清楚。有一种说法是他的老家在约克郡,还有一种说法是他曾结过两次婚,两次都在莱登,推测他的第一个妻子死在那里。
[卡弗]有许多当选这个位置的理由,他可能是最早的组织人之一,是一个富人,他将自己家产中的大部分都投入了这次远航,可能比任何一个定居者还要多。他一直是主张从莱登移居出来的主要领导人,由于他对世界的了解,他被派到伦敦去参加谈判。尽管他谴责库什曼玩忽职守,他也努力调停库什曼和其他人的关系。除了布鲁斯特,他可能是一行人中最年长的成员,他妻子的妹妹是约翰·鲁宾逊的妻子。
在这一切发生的时候,“五月花号”用不着停下来,她只是缓缓而行。早上八时,她可能正在向普罗温斯顿港迫近,一个小时过后,签字完毕,港口应该已是近在眼前了。但是有一个问题:“因为水浅,我们的船只能走到离岸四分之三英里的地方”。
琼斯发现港里除了软稀泥和松散的泥土之外别无它物,港湾北侧和西侧在水线之下都是浅滩和平滩,最后他在避风角下面发现坚实的海底。上午十时,“正当半甲板分界线上的钟楼里四钟齐鸣,船长克里斯托弗·琼斯将船身对准风口,在朗波因特内八分之一英里处水深十二寻的海中抛了锚;就这样,伦敦的‘五月花号’进入了她在新大陆的泊位”。
海岸在召唤和诱惑他们,向北一英里处便是一小块土地。那是一块处女地,Wampanoag部落从未在那里定居过,只有挪威海盗和其他海盗偶尔在那里歇脚。他们需要一个小时准备放登陆船,同时武装那些第一批登岸的人——十五、六个人——不管那片土地多么有吸引力,也不管这段海路上所受的折磨,那里“不会有朋友欢迎他们,也没有小客栈为他们被风雨摧残的身体洗尘,没有住房,更谈不上提供修理服务和寻求救援的城镇”。
在登岸的人把毛瑟枪和斧头放进划艇,一切准备停当之后,他们开始划桨。一个理想的登岸地点是今天的普罗温斯顿的南端,因为那里的深水离岸较任何其他地方要近,而且地形开阔,所以印第安人无处隐蔽,等划艇到了浅水区,他们得从船帮下水,趟水走过“一箭或两箭的距离,然后登岸”。
大概在正午时分,他们登上美洲海岸。布拉德福德描述当时的情景时说当他们最终登上海岸时,他们“跪在地上,感激天堂里的上帝让他们渡过浩瀚、狂暴的大洋,让他们克服所有的艰难险阻、痛苦悲伤,让他们重新踏上坚实、稳固的土地,令他们适得其所”。他们面前的一个首要任务是柴火,因为他们随船带来的柴火已经耗尽,但他们也想感觉一下这片土地以及居住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无论他们是些什么人。
他们发现这是一条细长的陆地。我们停船的这一侧是海湾,另一侧是海。陆地,或者说泥土、沙丘和荷兰的很象,但质地更佳;从地面向下挖一铁锨的深度就是优质的黑土。大部分的树林开阔,没有低矮灌木。入夜,我们的人回到船上,但未发现任何人或居民,他们的船上装满了杜松,其气味甘美且强烈,我们在船上的大部分时间都烧这些柴火。
第二天是星期天。他们用来歇息和祷告。星期一,他们将小帆船拖到岸上去修理。在远航途中,这艘船在途中曾被用作睡觉的地方,所以要改建才能容得下人。显然,在里面睡觉的人已经把船板压得裂开了。这艘船必须经过修整和防水处理才能把它作为海岸边活动中的主力军。这些事很花费时间,花了两个多星期。
毫无疑问,他们将在普罗温斯顿建种植园,他们要趟很远的水路才能上岸,这就意味着他们从船上卸货很不容易,在冰冷的水中趟水让不少人得了感冒和咳嗽。不过,接下来的那个星期一,有几个乘客到岸上去“清洗一下自己,我们的女人们非常希望浆洗衣物”。
他们有些不耐烦。星期二发生的事没有作记录,尽管
每天,我们都能看见鲸鱼在我们周围尽情玩耍,假如我们有工具和条件捕获他们,我们大概可以大赚一笔。[琼斯]和他的大副,还有其他有捕鱼经验的人向我们透露,我们有可能从中取得价值在三、四千英镑的鲸油。我们听说的鳕鱼倒没见过,到了鱼季,肯定会有许多。在我们停船这几天,没钓上几条鱼,只是在岸上钓了几条小鱼。我们见到好大的贻贝,好大个,里面满是珍珠,但我们不能吃这玩意,所有尝过的人都得了病,不管是乘客还是水手;吃了这玩意让我们上吐下泻。
他们想外出四下探探,但是木匠刚刚开始修理小帆船——当时肯定能听到有人抱怨修船进展太慢——于是,星期三,在斯坦迪什的带领下,十六个武装起来的人乘着划艇登岸来探探能找到些什么。他们事先约好不在外面过两个晚上。每个人带一柄佩剑、一枝毛瑟枪和胸甲。
没有小帆船,他们在岸上找到的柴火和食物都得靠他们肩扛。然而,真正吸引他们的是在“五月花号”驶进港湾时,他们好象看到附近有条河,有河就有淡水。登岸后,他们呈一字纵队行进,贴着海岸走。走了一英里,他们看到“五、六个人带着狗向他们走来”——一开始,他们还以为是当时也在岸上活动的琼斯和一些水手。但他们搞错了。那是几个印第安人,向丛林深处跑去,一边跑一边招呼他们的狗。他们跟着印第安人而去,边走边防备可能的埋伏,一直追到林子外边,但没有追上。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接触,其本身意义重大。他们后来多次会面,他们之间的关系微妙而奇特,都是这次初遇开的先河。
《五月花号》 第二部分公约(4)
印第安人对定居者“既怕又非常好奇”。“五月花号”比他们最大的独木舟还要大,当然他们在“五月花号”来到之前对大帆船并不陌生。以往的探险者曾来过这里,挪威海盗曾“经常来此”,后来,在“五月花号”来到之前的多年里,“从西班牙、葡萄牙、法国和爱尔兰来捕鳕鱼的的欧洲渔民”常在这一带海岸附近活动。
定居者沿着印第安人的脚印追了十英里路,然后注意到印第安人行走的路线和他们逃出英国时采用的路线如出一辙。其中的一个点,象是个十字路口的地方,印第安人走上一个山坡,可能是打算将他们甩掉或者是证实他们确实在跟踪。夜幕降临,他们支起营帐,三个人站岗放哨,一些人拾木柴点火。天刚破晓,他们再次出发,又一次沿着印第安人的脚印一直跟到一条长长的溪水的源头。在那里,印第安人潜入更密的林子,一行人跟了进去,他们觉得走到这里,他们应该离印第安人住的地方不远了,但是
我们在树枝和灌木丛中穿行,爬山坡、越深谷,我们的护甲都被撕破,但还是一个人影都看不见,看不到他们的住房,我们急需的淡水也没有看到。我们没有带啤酒和水,我们的干粮只有饼干、荷兰奶酪和一小瓶烈酒,所以大家都渴得难受。大约在十点钟,我们进入一个满是灌木和茅草的深谷。在那里,我们找不到路径或脚印,在那里,我们看到了鹿,也找到了一汪清泉,我们太高兴了,坐了下来喝了第一口新英格兰的水,这可是我们一辈子喝到的最甜美的水。
他们继续南行,最后在岸边点起一堆火,这样就能让"五月花号"上的人看到他们到达的位置。然后他们继续向他们认为有河的方向行进。
除了提供取之不尽的淡水,一条河流的重要的地理意义是不言自明的。欧洲的每一个城镇都是依水而建的。一条河流提供导航及航运的便利;眼前最要紧的是它能让小帆船将大船上的东西转运到岸上。
在另一个山谷,他们发现了一个“清彻的淡水塘”。在这里,周围好象一下子变成了人间天堂:纤藤处处,鹿影迷离,水禽信手可得。这里黄樟很多。再往前走一点点,他们发现一片很大的开阔地——约五十公顷——他们认为印第安人曾在这里种过玉米,凭他们的感觉,这个地方被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