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修炼-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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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大概有70人参加了这个盛会,热闹非凡。菜的品种非常多,我们中国人是商量过的,每个人做二道菜,不重样。100多平米的房间,大家都站着,还是拥挤不堪。4米长的桌子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肴,餐具也是五花八门,有的家庭干脆连锅端过来。在大家品尝之前,每人需介绍自己的作品,搞得大家不停咽口水。先不说菜做得如何,有意思的是大家的介绍:
有一个泰国同学说:我在家从来不做饭,都是我妈妈做给我吃,到了这,没人管我,自己得动手做,这道菜是我认为最好吃的,可是我以前从来没做过,今天第一次试着做,大家就试着吃吧。巴基斯坦的同学说:这道菜叫咖哩鸡,首先将鸡洗干净,切成小块……再用火炖……他在介绍的时候,她的太太就站在他身边,小声地告诉他鸡是怎样做成的,然后他大声地告诉我们,说得头头是道,滔滔不绝,就像是那道菜出自他的手,大家正听着津津有味,他突然中止了,因为有一句话他没听清楚,赶快回过头问他的太太,大家哄堂大笑。
介绍中国菜,大家轮着说,我们中国人做的菜花样最多,比如红烧肉、肉炒苦瓜、鱼香肉丝、素什锦、扬州炒饭、蘑茹炖小鸡、炸春卷、还有人炖了高汤,我做的是锅贴。各种菜的中国名字都很好听,可大家都不知道用英文怎么说。大家学的是各种专业的英语,却没人学过“烹调英语”,所以一个个站在那着急,这可怎么说呀,没办法,只好说这是牛肉,这是鸡肉,这是猪肉,这是好多素菜炒在一起,这是许多菜、肉和米饭炒在一起。五花八门,怎么说的都有。
包括香港在内的15个中国人(台湾同学不愿与我们为伍),站成一大排,一个个上前介绍。轮到甘东宇介绍,我俩一块站在台上,甘东宇举着那盘锅贴并指着我说:“这是我太太,今天的这道主食是她做的,我不会做,只会吃(哄堂大笑),这是中国人吃的一种传统食品,叫饺子。每逢新年或者是中国的春节,家家户户都会做这种食物,是一种过节增添喜气的食品,请大家品尝”。
菜肴介绍,大概进行了30分钟,所有的人都围着桌子站着,许多人一直在咽口水,这么多好菜,只能看着,不能吃,可真着急啊。终于有人上前说了声:“开吃”。所有人举着刀叉就抢,主要是洋人,他们没见过这么多的中国菜。一时间,乱成一片。只看见人挤在一起,看不到菜。他们洋人在抢吃的,我们这些做菜的人则站在一边看西洋景,并油然而生一种自豪感。
第一轮过后,抢着菜的人端着盘子站在圈外开始吃,看他们狼吞虎咽的样子,应该很好吃,我抽空往桌上一看,有许多种菜已所剩不多。第二轮才是做菜的亚洲人吃,他们来自新加坡,菲律宾,泰国和中国等,主要以品尝为主,并互相传授经验。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却意犹未尽,于是唱和跳就成为了主题。因为大家来自不同的国家,演出各国名曲(包括名舞)也就成为自然的选择。先是泰国人,他们只有三个人,我们很为他们担心,表演什么呢,他们自有办法,那个同学说,在泰国有一种传统舞蹈,许多人围成一圈跟着节奏走,每个跳舞的人把手举过头顶,来回舞动,在泰国,那些跳舞的人手上戴着长长的尖手指(手指套,大多是铜或银的),戴着许多银饰品,跳起舞来非常好看。现在由他带头,并唱歌,请站着的各位一起跳。于是乎,所有的人都跟着那“老同学”一边转圈走,一边舞动着双手,由于没有音乐,那老同学只能清唱,哼哼呀呀,那情景就像是中国农村跳大神的在捉鬼。菲律宾表演的也是舞蹈。可是那种舞蹈是需要敲一种鼓,现场没有,怎么办呢,有人提议就用锅盖,结果,桌子上的两个电饭堡的盖和饭勺就成了道具。一行4个人,连敲带打,边唱边跳。一曲终了,博得大家一片掌声。大家正乐得开心,那个菲律宾人大叫一声,我们顺声一看,原来他敲打的那个锅盖被敲成麻子脸了,全是小坑。
看到韩国人围在一起唱他们极具特色的民族歌曲“阿里郎”时,我们都在想,中国的代表作是什么,好像没立刻在嘴边的。突然有人说,我现在特别想唱《歌唱祖国》,当时大家心里都热呼呼的。不过,大家觉得在这种场合,还是不要过于政治化了。最后大家决定唱两首歌,一首是《月亮代表我的心》,另一首是《康定情歌》,很煽情且中国味也很浓。此时此刻,中国人是最多的,大陆人,香港人在一块有15个人,我们,声音整齐而且宏亮。其他国家最多只有4个或5个人,哪有中国人这种气势,在这种特殊的环境里,民族自豪感油然而生。
对于我们来说,生活在哈佛有紧张和不适应的一面,同时也有很多快乐的经历,我们相信,这些经历也将在这一年里不断伴随着我们。
(作者 马增艺)
三 丰盛享受:我的哈佛学习生活之二肯尼迪:带着他的大黑狗进入会议室
2001年3月春假期间,在学院的组织和校友的帮助下,我们有机会到华盛顿特区走访了白宫、商务部、国会、世界银行等机构,亲身感受美国政府和国际组织的运作。从空间而言,这些活动并没有发生在肯尼迪学院,但它们对公共政策与管理教育是非常重要的,因此放在这里叙述大概不至于离题万里。
说是到了白宫,其实是到了白宫旁边的老行政大楼,两者都属于总统及其服务机构的办公地点。先是国家经济委员会的一位副主任介绍美国经济政策的制定过程和该委员会的职能。他只有30多岁,已经是小布什总统首席经济顾问、国家经济委员会主任劳伦斯·林第(Lawrance Lindsey)先生的副手了,真是英雄出少年。出国前我在国务院经济体制改革办公室工作,其性质与该委员会颇为相近,所以很感兴趣,特意请他解答一些问题。美国国家经济委员会在经济决策中主要起组织协调作用,与总统经济顾问委员会侧重细致的政策研究和起草总统经济报告有所不同。接着,白宫办公厅主任安德鲁·卡德(Andrew Card)先生来与我们见面了。他年轻时没等从肯尼迪学院毕业就投身于各种竞选活动,2000年总统大选时是小布什的竞选总管,深受布什父子的信任,难怪被委以办公厅主任的要职。他讲了不少“宫中秘事”,大大满足了我们的好奇心。不夸张地说,总统的日程安排都是由他决定的。他说很多人都求见总统,因此必须区分他们是“想见总统”还是“有事要见总统”,属于前者的通通挡驾。在提问时间,来自台湾TVBS有线电视台的黄小姐高声要求采访小布什,并声明是“要见总统”,但还是被卡德(Card)先生笑着谢绝了。看来,做事要有明确原则,具体处理时还得灵活掌握。
在美国国会,我们见到了爱德华·肯尼迪(Edward Kennedy)参议员。他是肯尼迪总统最小的弟弟,30岁左右就当选麻省的参议员,以后连选连任,直到如今。对一般美国人而言,肯尼迪这个名字是一个传奇,更是一个悲剧;而对哈佛公共管理学院来说,肯尼迪这个名字有着太多的含义:学院以一个伟大的人物命名,这在哈佛各学院中独一无二;学院所在地原本是要建肯尼迪总统图书馆的,后因种种原因而作罢;学院与查尔斯河之间则是肯尼迪公园,每年学院的毕业典礼就在此举行;新学年伊始,院长都要在位于波士顿海滨的肯尼迪图书馆为全院师生举行招待会。更重要的,学院的宗旨是培养献身公共部门的理论和实践人才,这与肯尼迪总统在就职演说中的名言一脉相承:Ask not what your country can do for you—ask what you can do for your country(不要问你的国家能为你做什么,而是要问你能为国家做什么)遥想40年前,44岁的约翰·肯尼迪(John Kennedy)入主白宫,35岁的罗伯特·肯尼迪(Robert Kennedy)被任命为司法部长,30出头的爱德华·肯尼迪(Edward Kennedy)刚刚当选参议员,他们以年轻人特有的活力、锐气和进取精神征服全美,在年轻人当中掀起投身公共部门的热潮。然而,1963年和1968年,爱德华(Edward)的两个哥哥先后遇刺……
昔日风华正茂的美少年如今已两鬓飞霜,出现在我们眼前的爱德华·肯尼迪(Edward Kennedy)参议员身材高大,四方脸型,声若洪钟,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小。我凝视着他,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是肯尼迪兄弟的辉煌和悲壮。据说罗伯特在肯尼迪总统遇刺后,仿佛一下子老了10岁。我无法想象眼前这位参议员在先后经历两个哥哥遇刺及几年前其侄子小肯尼迪空难后的心情。我几乎记不得他当时说的话了,但忘不了紧随他进入会议室的,是他的宠物——一条大黑狗。
(作者 王信)
四 风云际会:我的哈佛师友被推翻后的总统谈得失
在KSG的日子,每周在Arco Forum举行的各国政要,著名社会活动家的演讲是雷打不动的。这也是KSG学生得天独厚的学习条件和别具一格的学习方式。走近政治家和社会活动积极分子,感受他们的个人风采和领袖魅力,欣赏他们的口才和政治智慧,洞察他们的政治动机,聆听他们对亲历的政治事件的处理过程,了解他们对自己当初决策的得失分析。一个故事,就是一个案例分析,在尘埃落定之后听当事人的故事和诠释,鲜活生动,感染力强,对学生们的启发和教诲,往往胜过读10部理论专著。公共行政管理是一门实践性很强的专业,学生们不仅需要学习理论和业务知识,更需要具备将所学理论运用到社会管理和决策实践中去的胆识、魄力、能力和政治技巧。和世界一流的政治家和社会活动家们面对面的交流乃至思想交锋,实在是只有像KSG这样的院校才能提供的学习经历。演讲者们文化背景不同,政治观点各异,甚至社会价值观念也各有千秋,但是他们当中的多数人表现出来的社会热情,政治远见以及对人类社会高度的责任感和使命感,对我们这些莘莘学子来说,何尝不是一种精神的鼓舞和激励呢?我们在学校的日子里,就有机会见识了英国前首相约翰·梅杰,约旦国王阿卜杜勒·侯赛因,美国克林顿政府贸易谈判代表巴尔舍夫斯基,美国前独立检察官孔·斯塔尔,尼日利亚总统奥巴桑乔,美国参议员约翰·麦肯(此人1999年与乔治·布什争夺共和党总统候选人提名),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阿玛蒂亚·孙,美国著名女权主义活动家;著名女权主义杂志《女士》的创办人格罗里亚·斯黛南,还有罗马尼亚总理,冰岛总统,博茨瓦纳总统等等,不一而足。
在哈佛听讲座
和政治家面对面最令人难忘的经历莫过于和厄瓜多尔前总统贾米尔·马华德的近距离接触了。记得1999年夏刚入校不久,梅森学员和老师们就不断提起这个名字,因为他是1990届的梅森学员,更因为他是当时的厄瓜多尔总统。似乎他是某种象征。他就任总统后曾来KSG给他的学弟学妹们发表过演讲。我记得我选修的某一门课还把他那次演讲的片断编成了教学资料,